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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激流里的旋窝(3)

祁组长只有苦笑。因为他清楚,资历尚浅的姚主任是左右不了县武装部的。

过了没多久,工作组撤了,南流公社又在“**********”当中打开了“太极拳”……

中央来的逃难者

花舌头有好久没去看望篓子了,高丽知道他的心事,傍晚烙了几张油饼,煮了几个咸鸡蛋,让他跑趟东滩,老哥们聚一聚。

趁着天上还有点儿亮色,他上路了,骑的是除了铃铛不响浑身都响的一辆破“金鹿”车,这是葫芦单位的处理品;尽管车子不咋样,但在乡下人眼里,它不亚于皇上的十六抬大轿。

哼着小曲的花舌头刚刚钻进了东滩的林地,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多年没经过战争,花舌头的胆儿已经小多了,他浑身一哆嗦,车子歪倒在了路边上。对方却“哈哈”笑了起来,一听声,竟是条子。花舌头从地上爬起身来,先是骂了一句,继而又问他:“你——你咋到这里来了?”

“怎么,这是你祖上的坟地?”条子的话也够损的。

他帮着扶起了倒下的车子,又问花舌头:“你来干什么?”

“妈的,这是你家租的吗!共产党把你喂肥了,嘬壮了,你到这里操开了闲心。”

条子却像有什么事儿,拽着他的车子不肯撒手。

花舌头见他当真,烦了:“条子,你想干啥?这些年老子可憋了一肚子火气,惹恼了老子,我跟你拼命!”

条子的手终于松开了,话也随之软了:“老花,你真过去我也就不挡了,但你要管住你的嘴巴。”

显然东滩里是有名堂啊!花舌头对他说:“你还信不着我吗?”

“你那张臭嘴吧。”条子揭露道。

“不如你那张臭嘴!”花舌头以牙还牙。

“那就走吧。”条子领着他往林子里走去。

到了林地深处,篓子的那个简易的护林棚没了,代之的是两间木架子的小屋,油毡顶,秫秸墙,内外包着白色的塑料布。屋外修造了石板台,上面坐着一盏马灯,在石板台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对襟衫的篓子,一个是披着黑色中山装的麻子。

花舌头推车走进,越发觉得那麻子面熟,猛然,一个明晰、闪亮的信号在他脑瓜中打开了——这,这不是当年的张副部长吗!

他怎么在这里呢?他不是在北京当大官吗?他为啥要在这里呢?一连串的问号在花舌头心里打着旋儿。难怪啊,难怪条子阻挡自己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北京来的大官啊!

花舌头极不自然地扭着身子,走了过去。那个麻子大官瞅着他,笑着站了起来:“这不是当年我们的肖教官吗?!这些天,我跟老刘、老于,总在议论你呀。”

“你——你是啥时来的?”花舌头不知该如何称呼麻子大官。

“来了几天了。逃难来了。”对方回答时,脸上挂着几分难堪。

“逃难?”花舌头稀里糊涂。

条子在旁边解释道:“老张在内务部干主任,知道内务部是管啥的吗?说多了对你也没用,就是葫芦的顶头上级。”

在花舌头坐下后,张主任叹息道:“唉!我这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了老战友啊!这次‘**********’,北京闹得太凶了。自从进城以来,我们这些老家伙,对自己约束少了,官僚主义多了,群众就借着运动来批判我们,夺我们的权,这些都没什么,就是随着运动的扩大和深入,这场运动越来越失控了,我们内务部402人,有7个造反组织,我们这些老同志不仅被打倒了,还得天天遭受围攻和殴打,我再不逃,恐怕就没命了。所以就逃到了山东,找到了唐县长,没想到啊,他也是一个落难者。走投无路时,听说老于在南流公社还行,我就投奔他而来了。”

条子有点儿沾沾自喜,拍着胸脯说:“张主任,你找我就算找对了,在我这里,绝对安全!”

老友相聚,林下对斟,秋风习习,凉中透爽。性情中人,每每酒水漫溢,话语自当泛滥。花舌头冲着张主任又大发起牢骚来:“我就不明那个白了!为啥一块儿为国家卖命,一块儿负伤,待遇就天上地下呢!你看看他于条子,行政十八级,每月八十多块钱,还享受公费医疗、抚恤金,可我跟刘篓子呢?除了工分,啥也没有啊,这是啥天理啊!”

看到花舌头如此激动,张主任颇有几分歉疚:“老花啊,实际上,当年答复陕西省民政厅的咨询,也就是给你们这些抗日有功的国民党伤兵评残,我也参与了政策制定。这个政策,本来是能够在全国推开的,可是,一场‘镇反’运动,把它给冲淡了,要讲究阶级和阶级斗争啊!说实话,‘镇反’之后,这个政策还有推行的余地,但一场场运动把人们都搞怕了,谁愿意在敏感问题上引火烧身?恐怕没有吧。这次见到了老刘,还有你老花,我作为一个内务部的官员,这心里是真有愧啊。如果重返工作单位,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花舌头感动得端起了一杯酒,手颤着。篓子布满沧桑的红脸膛上,闪出了两朵浑浊的泪花。

条子也仰望着流云滚动的夜空,不胜感慨地说:“其实,我们许多已经享受了待遇的残疾军人,心里也有一些疙瘩啊。只不过,当着你们两个人的面,我们不能说罢了。”

张主任满脸难言之隐,他思量了半天,才说:“我们的优抚政策,还有许多不到位的地方啊。这不仅仅在于国家的贫穷,与职能部门的机械和僵化也是分不开的!我们有些人喜欢的是什么?亡羊补牢!这——这等于是拿着国防事业在冒险啊!在位时,我真的没有今天这么多的感受,可是,有了感受,却又不在位了。我们总是在犯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啊,残疾军人就那么多,我们去关爱他们,即便政策偏了、过了,谁会去攀比他们啊!”

话到此,他无奈地挥了挥手:“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没用。每回战争来了,危机来了,我们的优抚措施就会更进一步的,这似乎成了一种惯性,唉!”

“发牢骚只能引病缠身,还是喝酒吧。来,张主任,我跟篓子敬你一杯。”条子带头端起了酒杯。

当着张主任的面,花舌头尽量给条子留面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刺了条子一句:“凭啥呀?凭啥你跟篓子俩呀?”

张主任笑呵呵化解道:“人家不是儿女亲家吗。”

“那我还是大媒呢,来,我也算一个!”

……

“不好,有人跳墙!”

毕竟是老兵了,花舌头明明在打着呼噜,却从炕头上陡然跃起,并链接着梦呓呼喊了一声。

被惊醒的高丽,伸手就摸剪子,丈夫的手也下意识地插进了墙壁的储藏洞,但突然他又想起,自己跟篓子的短枪早就上缴了。

黑绒绒的窗户被“哐哐”的敲响了。

“老花,给老子开门!”

是条子!这小老儿,深更半夜的怎么翻人家的墙头呢?

老花拉开了电灯,打开了屋门,条子一步闯进来,开口就质问道:“你这个****的,是不是你啊,老花!”

“啥呀?啥呀?”披着黑棉袄的花舌头歪着光头,一脸稀里糊涂。

“妈的,张主任跟篓子都被城里的红卫兵押走了。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呀。是不是你那张臭嘴啊!”

花舌头冤屈地跺着脚:“你******才臭嘴呐!老子再没数,还知道个一二三!”

这时,大概穿好衣服的高丽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她诚恳地望着条子,说:“于大哥,虽说老花的嘴上也缺个把门的,但这样的事他是不会乱说的,我不是替他辩护。”

穿着草绿色军大衣的条子审视着高丽,然后气急败坏地一扭身,在屋里来回晃荡开了:“真******丢人哪!在我于条子的地盘上,张主任和篓子竟然被一群毛孩子押走了,窝囊!”

“哪来的这群毛孩子?”老花问。

“还能有谁?”条子异常愤慨。“姚主任的那个大公子——姚小克!他带着几十号人,下午把他俩给押走了,我才他妈知道啊。”

“他们咋知道的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条子的眼里喷放着烈焰。

他又一腚坐到了堂屋里的凳子上,说道:“好了,咱俩就别打嘴官司了。张主任在东滩藏了几个月了,暴漏了也不是不正常的。现在想想咋救他们俩吧?”

老花摸着光头,在屋里转开了小圈儿。他问条子:“他两个人关在哪里?”

“县一中。据说在食堂仓库里。”

“他们既然能抢,咱就不会反抢吗?”花舌头拍着脑门说。

“我想过。”条子说。“对付县一中的那几十个学生简单,我们的基干民兵队保准马到成功。问题是还有一个县中队,公安部队的,二三十人,咱们的民兵恐怕不是对手啊。再说,咱硬碰硬,一旦让姚主任抓住了把柄,就成了暴乱,那麻烦就大了。”

“那咋办?”花舌头也颇感为难。

高丽瞧了眼墙上的挂钟,对条子说:“天快亮了,估摸你跑了一晚上了吧?快春节了,我备下了一些年货,给你们弄上点儿,你们哥俩喝几盅热酒吧。”

条子缄口未语。老花顺水推舟。

简单的酒菜还未上齐,花舌头却“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有了!”

他兴奋地望着条子:“咱们公社,你们那边的荣军有多少?”

“连我十二个。抗战的、内战的、抗美援朝的和一江山战役的。”

“这就好!”

“好什么?”条子问他。

“我听说,你们那边的荣军也有一些牢骚和不满啊。你像这过年,恐怕还有为吃不上饺子犯愁的吧?”

“怎么没有。南曹村的曹哨子,在朝鲜战场冻掉了四个脚趾,家里本来就底子薄,他自个又懒又蛮,过年吃不上饺子,就约着几个战友上公社闹腾。谭书记见了他们就躲。幸亏我也是荣军,不然还真镇不住他们呢。他们怕我,就扬言到县里去上访。到县里我就更不怕了,有葫芦啊。听说有一个公社的上访荣军胡闹,县里没人敢出头,结果葫芦去了,两拐杖就把他打跑了。现在就像上头提倡的那样,要文斗,也要武斗啊!”

“好、好、好!”花舌头的右拳接连击打着自己的左掌。“有了这条河沟,咱就借它开开船……”

他洋洋得意,还想说下去,条子却反手给了他一下:“甭讲了!我有了!让公社的那些残疾军人到城里去上访,缠住姚主任,吸引县中队,我们的基干民兵趁机……”

“这样……”

花舌头刚开口,又让条子给打断了:“这样,明明荣军上访跟抢人是有关联的,抢了他们的人他们还不敢吭声。因为荣军的问题涉及面很大,也很复杂、很敏感,以姚文辉的资历,他是不敢在这个方面冒险的。一旦全县的荣军闹起来,那可就大了。它涉及到军队问题啊。中央‘****’小组的大红人王力、关峰前些日子为什么被抓?就是涉及到了军队问题。这是毛主席的底线。所以,他姚文辉在这一点上,是绝不会犯糊涂的。”

“还有……”

依旧,花舌头话意未尽,条子又接上了:“还有,这个曹哨子,是个酒鬼,你只要陪他喝上几壶,他就乖乖的围着你转悠。”

“你******咋了!”花舌头突然气愤的一叉腰。“咋就不让老子说话啊?就你能了!”

“好,让你说,你去找曹哨子说个够吧!”条子抓起高丽的炸耦合,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又“咕咚咕咚”灌进肚里半壶酒,起身就走。临出门,他又向花舌头交待道:“我去找民兵,你办两件事,一是找曹哨子,灌醉他,再就是把葫芦给骗回家,别让他在城里管闲事了。走了!”

他跟高丽打了个招呼后,拔腿就走了。

花舌头的骂声却紧追着他:“你******算个球!拿老子当使唤丫鬟!”

县革委办公室是几排纵横交错的苏式平房,游廊相连,花草相间,错落有致,而又耐人寻味。姚文辉的办公室就在这个建筑群的中间。他今天心情特好,因为他在代表地区革委会跟过去的唐县长谈话。以领导的姿态跟自己的老领导谈话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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