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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暖人的阳光倾洒,不时吹拂几阵清风,清爽宜人,树荫下,一抹素色身影,正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周围再无其他的人。

书停留在一页没有翻动,恐怕全芡挽滑胎也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全芡挽肚子里的是孩子,要是皇子的话,以她受宠的程度,一定会封为皇后,有些人自然眼红的很,绝对不会让其出生,这样的戏码在皇宫之中本就不鲜见,只是端齐瑥的态度才是最有趣的,他应该知道是明妃和柳妃所为,昨晚那些话,是震慑她们两人。

让全芡挽心甘情愿的留在皇宫,只能让她对端齐珩心死,失去了腹中胎儿又被人伤了心,端齐瑥此时在乘虚而入,果然是不错的计谋,再加上明妃,柳妃,谋害皇子的罪名,必将威胁到她们的的氏家,到时候一个诛连之罪,那些势力最后皆归为他所有,这样的一石二鸟之计,杀人而不见血,最后的一切还和他无关,确实高明。

只是可怜了这全芡挽,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她这人见不的人家可怜,她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将这些如数相告。

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手上的书也翻了一页。

“咳咳……”一个轻快的男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凌玥一怔,寻声而出,只见一个暗红锦袍的人,极其轻佻的半摊在宫墙之上,嘴角还吮着痞极的笑,桃花眼里满是恶趣,正是来使的晤国三皇子。他怎么会在这?还有,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时候端国的皇宫,可以任由他国的人来去自如?

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中,和昨晚妖娆艳丽的她,根本就是两极,清冷平静,要不是她眉间那抹朱砂,他还以为是两个人,不得不说,这样的她,似乎更加吸引人,还有就是现在她瞪人的样子,别有韵味。

“不知晤国皇子原来喜欢攀爬宫墙,不如本宫奏明皇上,让皇子爬个过瘾。”凌玥嘴角带笑,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却更让人能够感受到那话中的嘲讽意味。

鸿楚不怒反笑,一个飞身便来到凌玥身旁,“本皇子只是迷路,原本想翻在墙上,看看四周可有人,不想,正好翻的是凌妃的墙,不过倒是让本皇子惊叹不已啊。”

他话里有话,翻的是她的墙?下面那句是不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如此,本宫就唤人来,为三皇子领路。”

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处事不惊,从他出现到现在,也只是瞪了一眼,再无其他以外的神情,还真是特别的人,“那么,本皇子先谢过凌妃指路之恩。”

“三皇子,请。”身旁不习惯有人,碧落此刻也不在,只能到外殿唤人,领他出去,凌玥站起身,伸手向前示意到。

鸿楚点头回应,目光扫向桌上,突而惊奇的说到,“这不是前朝镇远将军元晖的兵书么,原来凌妃也看这类的书。”当世女子,风花雪月诗词信手拈来,鲜有喜爱看兵法此类的。

听此,凌玥将目光投向鸿楚,虽然嘴角仍是痞极的笑,可是那份轻佻变成了肃穆,是因为那本兵书么?

鸿楚朝着石桌那走去,拿起桌上的书,面露惋惜,“可惜啊,这样一个善用兵法之人,竟然会背负那样一个罪名。”

“你不信他会通敌叛国?”凌玥反问到,以往平静的声音,带着些起伏。

“呵呵,要是元将军会的话,这端国早就不复存在了。”鸿楚放下书,说完便有些后悔,在他国议论是非,不是明智之举,还是在晤国如此紧张的情况之下,可是面对她,什么话都自愿说出。

“三皇子,还是请吧。”凌玥敛起所有情绪,又复而说到,手覆上石桌上的书,指腹轻轻擦过,爹爹……

鸿楚又恢复到往日那副轻佻摸样,她是不知还是故意忽略,不管是什么,刚才的谈话都已经结束。

刚到外殿的时候,便碰见全云逸来此,看见两人同时出现之后,脸色铁青,原本淡然的脸上,现在更是冷若冰霜。

“云相。”鸿楚提步上前,面带笑意朝着来人唤到。

“三皇子。”全云逸不冷不热的回到,语气十分疏离,隐约可见不知名的敌意。

“既然已有人来寻,那么本宫就不再相送。”凌玥将这些尽收眼里,却没有表露任何其他的情绪。平静如初。

“要不是有凌妃相助,恐怕此刻本皇子还陷在迷茫之中,自然不敢再劳烦凌妃,就此别过。”鸿楚作缉行礼,自有一股风流在其中,和初见时的轻佻流痞,截然不同,全身散发着一股贵公子的气息。

凌玥听后,笑而不语,这场相遇,故意还是偶然,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全云逸自始自终都是冷的一张冷,眼微眯,凌厉的眸,看向两个相视而笑的人,暗自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其他官员正在御花园等候三皇子大驾,请三皇子移步。”全云逸吩咐随行来的宫人,为三皇子领路。

临走前,鸿楚面带疑惑,朝着全云逸好奇的问到,“云相不一起么?”

“本相还要些话要与凌妃说,多谢三皇子记挂。”全云逸话语里满是不耐和应付,声音之中带着冷意。

鸿楚带着不明的笑意看向凌玥,眼中蕴含着探究,她不仅和珩王有说不清的关系,和这云相也有所瓜葛吧,端国最出色的三个人,都和她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放荡,可是在他看来,这个七窍玲珑的女子,当世无人能出其二,冰清玉洁,用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以冰为骨,以玉为肤。

这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嘴角勾起的弧度,说明了此时他的心情。

全云逸将晤国三皇子离去前那种带有趣味的眼神看在眼里,心里就像是搁了一块大石一样,压抑沉重。

“凌妃娘娘好手段,连刚到端国的别国皇子都收入帐中,真是令下官,佩服的很。”带着赌气的意味,全云逸冷笑着说道

看着那张总是一副淡然的脸上,此刻却浮现着被人抢了糖去的别扭表情,凌玥‘噗’的一下,笑出了声,手指轻点他的额头,“还是这么别扭。”

“姐,姐姐?”全云逸有一刻失神,那巧笑盼兮的人,和脑海之中的人,相融合,恍然之间,回到了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候。

记忆之中,总是一脸笑意对着他的人,总爱摸着头,露出一脸狡黠,总是自称是他的姐姐,还逼着他叫姐姐的人。

“小元子,别生姐姐的气好不好。”一张稚嫩的脸庞,瞪着那水汪汪的眼睛,双手抓着耳垂,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忍不出想要拥入怀中好好爱惜。

“小元子,你不理姐姐了吗?姐姐好伤心啊,被小元子嫌弃了呢。”放在耳垂上的手,覆盖着眼,声音之中带着泣音。

站在一旁瘦小好似小男孩的少年,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快触摸到时候,原本哭状的人,放开掩着眼的手,一张狡黠的脸展露,哪还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嘻嘻,小元子,姐姐就知道你不生气的。”随即,手指朝着被称为小元子的少年额头轻点,“原凉姐姐,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约定,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约定,无论什么事,只要姐姐点了小元子的额头,都要原谅姐姐哦。”

那个属于她的笑,那个属于他们之间的约定,还依旧历历在目。

这一个动作,却惊呆了两个人,凌玥很快的回神,脸上更是清冷如冰,只有袖口之中紧握着的手,说明了她此刻是如何失措,她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个动作,仓忙转身,手臂却被人拉住。

“你怎么会这个?”全云逸小心翼翼的问到,声音只是透着淡淡的哀伤。

“本宫不知道云相在说什么。”凌玥背对着全云逸,闭上眼,敛去眼中泄露的情绪。

“你怎么会这个?”声音比及刚才要低沉,似是在拼命压制着什么一样。

“云相是失聪了吗?不如本宫请太医来为云相诊治。”凌玥的声音带着不耐,还有厌烦,只是紧闭的眼,未曾睁开过。

“你怎么会这个?”仍旧是这句话,全云逸声音之中开始带着颤音。

那抓着她的手,透过几层衣衫,都能感觉到那冰凉的触觉,“一国丞相,原来只是一个疯子罢了,放手!”

就在这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从不远处,一个明黄身影走来,脸上已近结冰的脸色,说明了这时候他的心情。

而全云逸紧抓的手却没有松开,似乎没有看见来人,凌玥眼早已睁开,只余一片冰冷,再无其他的情绪,脸上表露着深深的厌烦而不屑,“云相的耳不好使,难道皇上的眼也有疾么,正好,臣妾叫来太医,可以一同为两人诊治。”

端齐瑥拧着眉,危险凛冽的眼,一直看着全云逸拉着凌玥的手,“云相拉着朕的爱妃,不知予以何为。”冷冷声音,毫无温度。

凌玥知道端齐瑥是生气了,就算她和端齐瑥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可是她现在仍旧是这皇宫之中的妃嫔之一,全云逸拉着她不放,这不是公然挑战皇权么,全云逸,你不是处事机警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糊涂呢?

紧抓的手还是不肯放,他怎么能放手,“微臣斗胆,求皇上将凌妃赐给微臣。”

这句话,震惊了当场另外的两个人。

他,在说什么,就因为一个动作,就做出这样的傻事,不该啊,这还是一朝丞相么,这还是当初毫不犹豫掐住她脖子要斩草除根的人么,凌玥心里不禁为全云逸这个惊人的举动担忧到。

端齐瑥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宛如一只盛怒的豹,随时都要扑上前去,将那人的喉咙咬断,“云相可知道现在在说什么?”

“微臣愿倾尽所有,辅助皇上。”全云逸未带犹豫,神色坚定,语气认真,将这句话说出。

倾尽所有,朝堂之上,三股势力分庭,他这样不是放弃苦苦经营的一切,这样一来,端齐瑥收复端齐珩的势力不需几日,凌玥心下更加着急,这么好的事,谁不会应下,想到这,凌玥不由的看向端齐瑥的方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二。

只见端齐瑥,神色复杂,若有所思看着全云逸还有她,最终停留在那抓着她未松开的手,那眼中的神色暗暗,连她也猜不出此时端齐瑥的想法,只能缄口,她现在的想法,可能恶化也可能缓和,只是在没有完全的把握时,她只好选择什么都不做。

“要是朕不答应呢?云相难道像造反不成。”端齐瑥冷冷的说到,面无表情。

“微臣不敢,只是请皇上将凌妃赐给微臣,从此微臣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全云逸手紧了紧。

“难道云相在朝为官是在敷衍朕么?”端齐瑥厉声问到,平静情绪下,是怎么样的暴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请皇上赐给微臣。”全云逸铿锵有力的声音,强调着他现在话里的内容。

凌玥此时,有一种无力感,端齐瑥明明知道全云逸话里的意思,却还是紧挑着全云逸话刺,而全云逸就像是复读机一样,老是说着一句话,不换。

“凌妃,你的意思呢?”端齐瑥此时冷眼扫来,将这个问题抛了过来。

“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是应该留在这皇宫之中,只是皇上要舍弃臣妾,臣妾只求一死。”这样说,无论怎样都能迎合端齐瑥。

“不知云相听清楚没有,凌妃她自愿留在宫中,云相要是真心喜爱凌妃,又何必让凌妃为难。”端齐瑥声音里总算是没有刚才那种危险。

端齐瑥走向前,一手拨开全云逸的手,将凌玥紧紧揽入怀中,无人能够窥测,所有权清晰可见,“云相府上,不是有一朵解语花么,不如朕,即日下旨为云相赐婚。”

听到这,全云逸将视线放在凌玥身上,复杂而又哀伤,只是一个动作而已,或许真的是她的一个无意的动作,那个人好好不是在府上么,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可是那种袭来的熟悉感瞬间将他的理智冲散干净,只想牢牢抓住她,永远不放开。

“微臣谢过皇上,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未曾多留,全云逸逃似的踉跄离开,身影显得单薄而又凄凉。

凌玥靠在端齐瑥的怀里,没有动静,平静异常。

端齐瑥想要松开手,突然怀里的人紧紧抱着他,却不见下一步,眉宇一紧,环绕着的手,没有松开,这样的她,让他心里浮现着心疼,她和全云逸之间有什么瓜葛?竟然会让以手段毒辣著称的人,竟然抛弃所有,这天下,除了他府上的那个人之外,也只有这怀里的人了吧。

两人就这样,久久没有其他动作。

凌玥闭上的眼,煞那间睁开,眼中已是平静一片,毫无预兆,推开环抱着自己的人,没有一丝留恋转身离开。

端齐瑥惯性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浮现着苦笑,还真是无情,利用完了之后就立即抛开,连一点留恋都不带。

随着凌玥的脚步,端齐瑥跟了上去,“爱妃不打算告诉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么?”

“如你所见。”凌玥声音之中没有起伏,就像是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连解释都不打算解释一句,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刚才那样脆弱的她,宛如自己的幻觉,要不是怀里残留着她独特的香味,真要以为一切都不存在。

“凌玥,你还是朕的妃子,朕劝你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一天未过,又是晤国皇子,又是一朝丞相。

凌玥停止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端齐瑥,“哦?原来皇上还记得,臣妾以为皇上早就忘了呢。”

知道她说的是昨晚的事,“朕身为一国之君,如果等到别人来帮,失去先机,那么朕现在还能做到这皇位么,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明明可以完全不理会,可是他还是解释了一遍。

能够坐这个位子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好弟弟,确实不易,她能理解,可那又如何,人从来不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么。

“皇上又何须跟臣妾解释,想必柔妃此时更需要皇上陪同,臣妾恭送皇上。”说完,又朝内走去,没有看端齐瑥一眼。

本该是自己生气,此刻却变成撒气的人,端齐瑥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人,眼里展露着一片柔情,感受到那样脆弱的她,他更喜欢看见运筹帷幄,俯视众生的她,那种万事都尽握在手的张狂。

没有离开,踏着凌玥的脚步,端齐瑥朝着内殿走去。

“主子。”碧落手中拿着石桌上遗落的书,那书,是主子最珍贵的东西。

凌玥挑眉,“放回原处吧。”

“是,主子。”碧落应到,朝着书房走去,正好遇见迎面而来的端齐瑥,面露防备,看了一眼。

看来这人对他的敌意依旧不减,端齐瑥自动忽略这不善的眼神,他的眼里只得见不远出那抹素色身影,同样的素色,全芡挽穿着,宛如幽兰,清雅高华,而她,却是一株白莲,出尘绝俗。

“你跟来干什么。”凌玥看见跟着自己的人,此时不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凭他的心思,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玥儿不是想要看看柔妃的么。”端齐瑥脸上又挂上温煦的笑容,声音犹如春风般细腻。

总觉得端齐瑥的笑还以前有所不同,多了什么,不过这些不是她去研究的,刚才他所说的话,才是最重要的,“你确定?”凌玥不禁问到,要知道她见全芡挽一定不会有好事,他这么放心?

“如果我不让,你以后就会不见?”端齐瑥巧妙的反问到。

“不会。”凌玥看向端齐瑥的目光之中夹杂着深深疑惑,她都要开始端齐瑥是不是真的爱全芡挽了,“你真的爱全芡挽吗?”嘴比脑快,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皱了皱眉,眼睛不眨的盯着询问的人。

端齐瑥一怔,随即展一笑,神色不明,“呵呵,玥儿这么聪明,不如猜猜?”

凌玥第一次有种看不清眼前人的感觉,要是以往端齐瑥只是在演戏的话,将那深情演绎的淋漓尽致,骗过了这么多年,连全芡挽,端齐珩,都深信不疑惑,不得不说这人心思多么的深沉可怕。

“既然皇上允许臣妾可以去看望柔妃,那么臣妾这就去。”没有多做纠缠,多接触他,就越觉得他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想要逃离他吗,可是他已经放不开了,玥儿,“去吧,朕在这等你。”端齐瑥点了点,带着宠溺的味道说到。

凌玥眼神不由一暗,没有多说什么,便叫上碧落,离开了华颜宫,端齐瑥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不过对待全芡挽的态度,却是她忽略的地方,一开始先入为主,端齐瑥对全芡挽有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再加上,她第一次提到全芡挽的名字是,端齐瑥涌现的杀机。想到这,凌玥不由摸上自己的脖子,那样的力道,嘴角牵动一丝冷笑,还以为是她试探他,原来在他看来,他也是将计就计。

端齐瑥,崔皇后所生,先皇在世时,就将崔皇后门氏一族,削弱殆尽,可以说,他这个皇子毫无权势,凭借着嫡长子的身份,踏上着王者之路,坐上那做高的位置,这样的他能稳坐到现在,确实是不一般,他这样的人,要是真的爱全芡挽,又怎么会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他人,他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他温柔儒雅表面是假,他深情不移也是假,这样一个人,弱点和软肋还存在吗?

思绪间,已经走到了雨清宫,原本戒卫森严,里外三层侍卫,也减少了大半,守卫也没有拦她,进出自如这个词,原来也可以再这体现。

“主子,警防有诈。”碧落全身防备,小声在凌玥耳边说道。

虽然这种情况几率几乎为零,却也不能掉以轻心,端齐瑥的思想百转千回,又有谁知道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点了点头,朝着全芡挽的房中走去。

凌玥径自走进全芡挽的房中,碧落在房门口自动停下,一脸戒备,眼环看四周。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这个房中,凌玥没有不适,反而露出兴奋的表情,此时的凌玥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双眼展露着邪恶的光芒。

“谁。”床上的人,传来虚弱的声音。

凌玥慢慢欺身上前,嘴角吮着深深的笑意,“柔妃妹妹,这是怎么了。”

“怎么是你,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滚!”全芡挽激动的吼出,可是那虚弱的声音,将气势压去一半。

“啧啧啧,全芡挽,你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么,连这点自知之明,这天下第一才女,可真是浪得虚名。”说到这时,凌玥已经出现在全芡挽的面前,俯视着床上挣扎着要起来的人,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神情激动。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全芡挽声嘶力竭的喊到,用尽全身的力气,眼泪早已经泪湿满面。

凌玥听完嘴角一勾,邪肆倾泻,宛如勾魂恶鬼,一手伸出,掐住全芡挽的下颚,头慢慢低下,声音带着蛊惑,极轻极淡,却极冰极冷,让人如坠,炼狱。

“这样就受不了了?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呢,那么接下的事,我还要不要说呢。”略带疑惑的在全芡挽面前说到。

全芡挽瞪大眼睛,瞳孔散光,一股冰冷的惧意袭遍全身,所有的气力全部抽离了身体,只能依靠着下颚的微薄力道,对于她口中接下来的事,她一点不想知道,“我不要听,你给我出去!”

凌玥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慢慢移到全芡挽的耳边,“你是不是很厌恶自己怀的孩子,是不是认为这是你背叛你那所谓爱的证据,这样一来,你心里其实高兴的不得了吧。”

全芡挽身体一怔,僵直的呆愣着,她,她,竟然,竟然知道,无边恐惧笼罩着她,挣扎不开。

“可惜啊,那没有出生的孩子,一定很伤心呢,娘亲恨不得他早点死,不知道你晚上做梦时,会不会梦到那个满是是血的孩子,张开手,嘴里喊着娘亲呢,娘亲,娘亲……”凌玥在旁配音,声音之中满是哀怨。

全芡挽瞳孔放大,仿佛眼前真的有一个满身是血的粉嫩婴儿,正哀怨的叫着她,“啊……,”绷直的神经在此时崩溃。

“不如,让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他的亲生爹爹是谁。”斜眼望去,看着全芡挽此刻犹如一个疯癫的人,脸上的笑意慢慢加深。

“啊……啊……”全芡挽的尖叫声盘旋在整个房内,想要隔离凌玥接下来要说的话,身体不断的挣扎着,却仍旧被凌玥死死掐住下颚,动弹不得。、

“这个孩子是,端齐珩的,这样,你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的关系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珩王妃没有了,端齐珩的孩子也没有了,哈哈……”凌玥嘲笑的笑盖过了全芡挽的尖叫声,宛如地狱式的欢迎,让人毛骨悚然。

“你骗我,你骗我!那孽种不是珩的,那是孽种!”全芡挽挣扎着,双手挥舞着,想要睁开禁锢,却是徒劳,脸上的泪痕越来越多,再流下去,只怕只有血泪。

就算是这样,凌玥依旧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是啊,那个孩子是孽种,连自己娘亲都厌恶的孩子,又怎么不是孽种呢,放心,从今以后,你都不会见到任何一个孽种。”

“你……,你是恶魔!你是个没有心的恶魔!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全芡挽叫嚣着,想要用最恶毒的诅咒,全部用在眼前这个比恶魔还要狠毒的人身上。

“我早就在地狱里了,我是来迎接你的。”凌玥不怒反笑,带着蛊惑的笑意,看着现在神经依旧完全崩溃的人。

这一幕太过熟悉,仿佛在哪看过,那个梦,对,那个梦中梦,她说太寂寞,她说那太冷,要自己去陪她,梦境浮现,嘴里不禁急忙说道,“我不去!我不会去的!凌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你不是说我是恶魔么,恶魔又怎么能见到别人比自己快乐呢,不过,你这个样子,倒是取悦了我,我更期待,以后你更加痛苦的样子呢。”凌玥松开手,一甩,靠着她支撑的全芡挽,随着力道,跌落在床上,头磕在床角。

全芡挽再抬头的时候,一抹殷红从额头流下,蜿蜒至下颚。

“凌玥,我不会放过你的!”眼眸之中的惧意没有退下,嘴里仍旧说着这句恐吓的话,她还有端齐瑥,还有全府,还有爹爹。

“我,恭候大驾。”凌玥从容一笑,不将那恐吓的话看在眼里,转身离去,床上的人,未看一眼,冰冷的双眸之中,没有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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