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特错?呃……这……”罗盘很是疑惑!
“要学会换个角度思考问题?”老书的语气再次平缓,“这是影响你将来成就高低的关键因素!”
“众所周知,过渡位面存在于主物质位面的阴影之中,从地位上来讲,甚至远比不上主物质位面地底下的魔族,因为过渡位面几乎终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空气芥子稀薄、魔法芥子更是绝无仅有……”
“等……等,你说的是过渡位面,可救赎大陆不就是过渡位面吗?”罗盘打断老书的话,抢着说道,“这与你描绘的完全不一致啊?!”
“救赎大陆与其他过渡位面完全不同,根据主物质位面的联合执法宣判,这是被遗忘、荒废的空间中转站,作为流放有罪之人的不毛之地,可实际上呢?”老书突然发出嘲笑的口气道,“那不过是懦弱者自我解嘲的掩饰方式而已!”
“懦弱者自我解嘲的掩饰方式?”罗盘惊讶的表情跃然于脸上,“神不是无所不能的吗?还用的着掩饰……”
“无所不能?我呸!”老书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市井上的泼皮,“他们来救赎大陆撒野试试,这群软蛋,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褪!”
以神的能力,身体存在的意义都是值得商榷的!治愈、自我修复、重生的机能超强,只要灵魂不散,神识尚存……打断腿有个屁用?
不过,老书这种教育小孩子的口气,罗盘好想大笑!
“知道为什么救赎大陆的天空依旧很蓝,空气也算新鲜,甚至还有稀薄的魔法芥子吗?”
“不知道!”罗盘很诚实。
“因为链接主物质位面空间的缝隙并没有完全封闭。”老书自豪的说道,“他们也不敢封闭,要是封闭,我们就找他们拼命!”
“哦,原来是这样!”罗盘聪明绝顶,“尽管我们大陆的整体环境,比主物质位面相差甚远,但由于空间缝隙并没有完全封闭,我们还是可以借用主物质位面的资源,例如:阳光、空气……所以用于生存,还是足够的。”
罗盘仔细思考了下,再次发问道:“既然你们的实力如此之强,为什么不重回主物质位面呢?”
“我想,以你们的实力,就算是神有心阻挡,但考虑实力的综合因素……也会妥协的!”
“我们为什么要回去?”老书的语气中闪着智慧。
“这……”
“就因为那里的空气更加新鲜,天空更加蔚蓝?魔法芥子更加浓厚?”老书反问道,“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留在束缚人的皇宫里,还是在夏家无忧无虑的生活?”
“当然是夏家!”罗盘脱口而出。
“当年我们被流放这个不毛之地,也曾痛苦、悲伤、抱怨……可我们最终选择了忍忍、妥协,因为我们要生存!”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我们的不懈努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并且经历万年的杀伐蜕变,我们的实力逐渐增强,成功达至圣阶!”
“圣阶虽然比不上外层位面的诸神,可根据诸神意志指定的存在法则,每个主物质位面只允许存在一个圣阶强者来说,只要我们杀回去,战胜或者驱逐任何一个主物质位面的圣阶强者,那里的土地就属于我们!”
“诸神对这些视而不见吗?”罗盘打断老书的叙述。
“肉弱强食、优胜略汰的自然法则,神也不会过问,因为这是他们自己制定的!”
“呃……”罗盘应了下。
“可我们舍不得,因为我们以及我们的子民在这里活着,快乐的活着,我们对这里充满了感情,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家?”罗盘轻吐这一个字,内心泛着酸楚,重重的点了点头。
良久,老书再次叙述道:“救赎大陆经孕育、衍生、原住民逐渐增多,规模几乎接近个别的主物质位面。主物质位面的圣阶强者逐渐产生了危机,开始联合起来,密谋铲除我们!”
“卑鄙!”罗盘愤愤的道,“既然你们没有争胜之心,为什么他们要铲除你们?”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书淡淡的解释道,“救赎大陆共有五名圣阶强者,分别是金凤、彩凰、白虎、青龙、玄龟。”
“不过救赎大陆与其他主物质位面不同,五名圣阶强者对救赎大陆的情感是一致的,他们都没有争胜之心,能和平相处,而这,恰恰违反了诸神的意志,也是他们的逆鳞,他们怕我们联合,怕被超越!”
“诸神意志指引各个位面的圣阶强者联合,甚至连天界寻猎者、主物质位面的圣光联合执法团都参与其中,同时还要时时防止地底下的魔族入侵,当年我们战斗的很苦……”
“很苦?”罗盘来了极大的兴趣,“但也一定很精彩吧!说说……”
“你这个小家伙,好奇心还极重啊!”老书笑骂道,“我们的能力虽然不弱,不过相比于天界寻猎者和圣光联合执法团,还不是一个级别的!何况还有各个主物质位面的圣阶强者虎视眈眈呢!”
“别卖关子啦!快讲吧,急死我啦!”罗盘终于尽显小孩子的天性。
“哎,其中的曲折、机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在你成长的日子里,你会逐渐明白一切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之所以能够守住这份热土,让诸神妥协,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勇气……视死如归,敢于同归于尽的勇气!”
“圣阶具备破开空间的能力,圣阶的自爆足以让任何一个位面支离破碎,甚至消亡。圣阶就好比一种超级恐怖的武器……好像叫原子弹!圣阶具备同归于尽的能力,与其说我们击退了其它强者,不如说是我们吓退了他们更加准确!”
“那么诸神呢?”罗盘问道,“他们也毫无办法?”
“对于诸神,即便是圣阶强者,也不具备与诸神同归于尽的实力。”老书突然反问罗盘道,“可神是什么呢?”
“神是……”罗盘茫然。
“所谓诸神,不过是天地间能量汇聚而成,通过吸收信仰之力壮大而成的强大意念!虽然他们也可强行塑造本体,可他们到底是什么呢?没人能给出精准的界定!”
“神设定自己的伦理道德标准,自称为正义。可按照任何事物都不能理论推理和理论推翻的角度来说,这不过是个笑话!在魔的眼里,神才是“魔”,魔才是“神”,反之亦然!”老书再次反问道,“你明白我想要表述什么吗?”
“嗯……我懂!”罗盘豁然开朗道,“假如我的实力足够强大,我就是神!神可以自定规则,但一切都是以实力作为依附,无论本体是人也好,是神也罢!”
“不过,神既然制定了伦理道德,有了所谓的正义,那总不能自己打脸,前后矛盾,推翻自己凭空创造的法则……优胜略汰。”罗盘越说越性兴奋,“所以他们就算像普通人一样玩阴谋,也不会主动出手的!”
“不错!”老书赞许的说道,“神一样具备人的本质,所谓信仰?不过是一种欺诈,只不过欺诈的相对高明而已!”
“还有就是,既然茫茫苍宇的运转,经混沌、孕育、衍生、存在,最终出现了人的形态,而不是其它的生命体,能量形态,根据优胜略汰的自然法则,必然有其独特的存在意义,这个,连神也解释不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人是自私的,神也不例外,虽然我们不具备和神同归于尽的能力,但我们具备和神同归于尽的可能,至少我们能削弱神的实力,所以,任何一个主神都不会轻易尝试消灭我们的!”
“呃……”罗盘点点头,然后笑道,“那个神擅自出手,一但被削弱了实力,那么在神的同等层次里,它的地位就会下降,他们和人一样,同样是自私的!”
“当然!”
“能量是如何汇集的?能否互相转化?意识到底是什么形态,诸神一但塑造本体又将如何?天界寻猎者,圣光联合执法团……”罗盘一股脑的说出心中的疑问,丝毫没注意到老书的语气愈来愈低。
“不行啦,好累!让我休息会,有机会再交流……”老书的声音很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让他休息会!”白虎的声音传来,“金凤在沉睡,这不过是下意识的交流,要是你想他早点醒过来,尽最大可能减少交流,除非万不得以的时刻!”
“呃……”
“说说你自己吧!”白虎开口道,“有什么打算?”
刚才的交流,新奇、刺激,罗盘沉浸其中。提到自己,罗盘回归现实中,想着夏奎和自己对夏奎的承诺,罗盘茫然!
“你的天赋不错,可虚度的光阴太多,以至于实力稍弱,现在还不是贝罗的对手。”白虎说道,“而且金凤已然沉睡,记忆共享空间运转受到极大的影响。
“以你自己的精神力支撑起来的运算速率,如果指导其他人还勉强可以应付,但身临战斗其中,运算的速率跟不上战斗的节奏,加上实力的绝对差距,必败无疑!”
“大不了拼命!反正我是不会做缩头乌龟的!”罗盘决然的说道,“只有帮夏奎报了仇,才能赋予他活下去的信心!”
“拼命?笨蛋!”白虎骂道,“我不是反对拼命,而是没到拼命的时候去拼命,那是蠢猪!”
“那你说怎么办?”
“来我的杀伐空间!”白虎诡异的笑了一下。
“杀伐空间?”
“对,就是杀伐空间!”白虎解释道,“实力的提升需要循序渐进的积累,技巧同样需要不停的战斗磨练。”
“不过……”白虎话音一转,“对于技巧的理解,还是有天赋一说的,而你的天赋,恰恰是妖孽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