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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身上的味道(2)

我第一次看到申醒的房间,一张单人床,还有很多球星的海报,排球和篮球,足球摆放的很整齐,窗户上放着一个小风铃,那上面写着一个球字门被推开了,我连忙躲在一边。申醒坐在书桌前在奋笔疾书,他在写什么?小树的饮食,还是小树的爱好。为什么你听到小树说我在,你面无表情。难道你爱上小树了吗?

正在我会乱想,申醒已经睡着了,看着他那张俊俏疲惫的脸,我怎么忍心怪他。

我给他顺手拿来一件衣服准备给他披上,那个简简单单的本子上面写满了一句话“小球,我爱你,那怕你今生不会与我相见,我会去那边跟你讲我是怎么等你的。”

如果这最后的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失去才算是永恒,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我本来不怎么喜欢看韩剧,总感觉他们的把人世间的苦难全往自己身上揽。可是看到睡梦中的申醒,他的眼角的泪珠是那么的滚烫。

我轻轻的扭开录音机,想把我说的话告诉他,音响传出哗啦哗啦的杂音,我手忙脚乱的弄着,可是我的话却无法存进去,我着急的泪流满面。

我到处找笔,想写下对他的嘱托。但是写在纸上的字,像点掉上删除的摸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消失。

我愤怒的把笔掰断,纸还让我推在地上,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人死了为什么还会心疼。

钢笔水的盒子露出了汁水,我用力的吹着水的波动,我高兴不已,我能写字了!

渐渐走来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她扭开门,是一个美丽的中年女人,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醒醒,又在想小球吗?该去睡觉了。”申妈温柔的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的申醒。

烟雾袅袅,四周放满了草药,草庐里面有一排在蒸煮的药剂,旁边的小童在清洗刚刚采来的药物。

“师傅啊,你今天怎么不出去买酒啊,酒缸里酒都没有了啊。”小童抬头看着躺在岩石上的中年男子。

“要是我的心事被你猜到,我还混什么?不要着急,一会儿会有人送酒给我的。”中年男子悠闲自得的说,仰头又喝了一口。

“哼,上次还说请我吃烤鸭,结果呢,家被人砸的稀巴烂。”小童撇了一下嘴。

“你知道啥啊,那个千金看上那个秀才了,让我说她有身子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可不干。”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轻轻地笑。

“说好啊,我有想给你买酒,没有酒喝您不许怪我。”小童喃喃的说完,远处就传来滴答滴答的马蹄声,若有似无。

飞奔的马车停在这个药芦的门前,每个人都风尘仆仆的,其中一个英俊不凡一脸贵气的青年,轻盈的下马,迈着步子走到那个一直喝酒的中年男子面前,双手作揖。

“蜀王李恪拜见华老夫子。”李恪轻轻地说着,此人是隋朝的宫廷御医,他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是他能救人性命,却无法救活已经逝去的隋朝。

李世民登基之后大赦天下,所以华夫子就侥幸活了下来,却无心做官,喜欢这山水之间的醉意,所以他拒绝了李世民的邀请。

“草民拜见四皇子,不知道四皇子来此有何贵干。”华夫子熟练下自己的随意问着李恪。

“是皇妹安宁,她淋了一场大雨,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可是她的脉搏微弱的仿佛死者一般,先生一定有办法。”李恪严肃的说着,不经意的皱着眉头。

“四皇子啊,我能治但是这个药引恐怕您不舍得啊。如果这个妹妹不是你亲生的妹妹,你大可不必。”华夫子摇了摇头。

“先生请说,这个妹妹跟母妃极为投缘,李恪也把她视如亲妹,请先生说出药引吧。”李恪着急的说,知道自己的失态连忙让自己冷静。

“是四皇子的战骑风雷的血。”华夫子一字一句的说着,紧紧的盯着李恪。

“不行啊,王爷风雷救过你一命,他为你立下赫赫战功,虽然它是马,却是你的亲人,你不能因为公主,你就残害它。”李恪身边的壮硕男子闪过去保护那个千里马风雷。

“公主得的失魂证,灵魂没有在躯体之内。风雷是神马,只有它的血能开通三界拉回公主的魂魄。”华夫子也怜惜的看着那个身体黝黑,脚步健硕的马。

李恪思考了一会儿爱怜的摸着风雷的皮毛,他在颤抖着,紧紧的闭上眼睛看向等待答案的华夫子。

看着自己妈妈担心的眼神,申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着身上的衣服,浑身冒着冷汗。

“妈妈,是您给我披的衣服吗?”申醒连忙站了起来握着申妈妈的手。

“不是啊,我还好奇呢,你在睡觉的时候怎么能给自己披衣服呢?”申妈妈听到申醒这么一问也感觉怪异。

申醒有种预感这个屋子里有人,申醒连忙寻找这个房间的异样,找到了蛛丝马迹。

断掉的油笔,打开的笔记本,还有还在转动直拉直啦的响的录音机,还有那滴答滴答的药水。

那个药水好像是字,申醒仔细看了好久,越看心中的澎湃让他倒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妈妈你先出去!”申醒紧紧的看着地上的字头也不抬的说。

“儿子,你别吓唬妈妈,儿子我知道你痛苦,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申妈妈看着申醒的异样哭泣着。

“妈妈出去,我没事,我没事。”申醒狠狠地把申妈妈推了出去。

“儿子,你不要吓唬我,求求你,我不能失去你啊。”申妈妈哭喊着拍打着门。

申醒用身体堵着门,过了一会儿好像申妈妈不在敲门,外面安静了下来。

“小球,我知道你在,还记得我们讨论民哼和有珍吗?民哼失去了记忆,改变了名字,但是他还是有珍的民哼。你出来跟我说话……这算什么?”申醒大吼着吓了我一跳,我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他哭了,他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我轻轻的坲着那张悲伤的脸,写满了歉意,但是他看不见听不见。

“我忘不掉你,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小球,你出来啊,你把我扔在你没有你的世界,难道你一句话都没有嘛?”申醒到处寻找我的影踪。

我看着悲伤的申醒,突然想到一件很俗气的话,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天各一方。

风冲破了窗户的防护涌了进来屋内异常的寒冷,风调皮的翻着桌子上的诗词,正好落在柳永的《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那个药芦中,李恪摸着毫不知情还在偷吃华夫子采的草药,想了好多好多,那个哭泣找娘的安宁,对于她心里还是某种怜惜的。

自己找华夫子就是为了她,临阵退缩不是他蜀王的性格,他猛的拿出随身匕首扎像风雷。

风雷因为突然的疼痛,嚎叫了一声,开始如发疯一般,李恪连忙抱着它的马头轻轻的安抚着,他的脸上表情写满了看不懂的牺牲。

那个健硕的汉子叫王达落,他含泪走进受伤的风雷拿出一瓶子收集着风雷汩汩流出的鲜血,他敢怒不敢言,只好用眼泪来发泄。

“四皇子爱妹心切,真让华某看到不一样的隋朝后裔。四皇子你放心吧,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刻把药给您。”华夫子看着装着风雷的瓶子转身走进了屋子。

“达落给风雷上药,风雷李恪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李恪轻轻地摸着已经安静的风雷。

风雷只是紧紧的贴着李恪的身体,用自己的马头顶着李恪告诉他,它不怪他。

李恪身边的侍卫看着这一幕,都纷纷别过脸去,不让别人看着他们的男人泪。

“四皇子,这个丹药一定能召回公主的魂魄。”华夫子给他一个药盒子骄傲的笑着。

“这是醉仙楼的女儿红,有好几十年的陈酿,李恪有事先走了。”李恪转身骑着别的马奔向京城。

“哈哈,小童你看到了拉,我说今天会有送酒给我的。”华夫子看着远去的李恪哈哈大笑着。

“哎呀,又被你猜中了,怕了你了。”小童摇了摇头继续挑拣。

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人说话用这样的方式,他说了好多,我就用嘴去吹流淌的墨汁,用单字回复他。

我们好想回到以前那段美好的时光,我们好像没分开过,我们还是情侣。

突然放佛一个磁场在紧紧的吸着我,他的力量我却无法抗拒,申醒还自顾自的说着,脸上洋溢幸福的笑意。

“不要,申醒你拉住我啊……”我拼命的挣扎着,大喊着,申醒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安宁公主醒了,安宁公主醒了”安静的大明宫这一声高兴的呐喊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上一秒我还和申醒促膝而谈,下一秒我就在他们担心的目光中苏醒,我回归了自己的本体,却带着无尽的失落。

“皇上你看啊,安宁醒了。丫头,你想吓死母妃和你父皇啊。”杨吉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安宁,我是父皇啊,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唐太宗眼中流露出的父爱是那么的真实,关于我的所有疑问都被狠狠的压进肚子里。

“儿臣知罪,请父王原谅安宁。”我轻轻的说着,却被唐太宗狠狠的搂在怀中。

为什么我恨不了他,为什么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难道我错了吗?这个宫中尔虞我诈的太多,所以这件事也不成立吗?

“你去哪了?怎么会找不到回来的路?”唐太宗的担心完全出自心里,为什么你的仁慈不能给你的女人一份。

“儿臣一时贪玩,所以就流连忘返了。父皇不知道吗,在倚天宫的望风阁的日出和日落别有一番风趣,儿臣去写生了。”我连忙扯了一个谎,不能说我去紫霞宫,不然这个暴君会杀多少人。

“写生?什么叫写生?”唐太宗跟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杨吉儿,杨吉儿也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写生是直接面对对象进行描绘的一种绘画方法,基本有风景写生、静物写生和人像写生等多种根据描绘对象不同的分类。一般写生不作为成品绘画,只是为作品搜集素材,但逐渐发展也有的画家直接用写生的方法创作,尤其是印象派的画家,经常利用风景写生,直接描绘瞬间即逝的光影变化,所以有时也被称为外光派画家。”我仔细的为这个充满好奇的中年男子慢慢解释。

“写生?直接面对对象……难道把我们的生活放在那薄薄的画纸上。”杨吉儿欣喜若狂的说。

杨吉儿是公主,那是隋朝接见很多外国大臣,杨吉儿见过的市面那是无法估量的。

“用一张纸去诠释人生?那是怎么样的人生呢?好的,安宁你好好把病养好,让皇子和公主们来个写生比赛!吉妃你觉得呢?”唐太宗高兴的笑着。

“好啊,皇上让我参加好不好。”吉妃因为兴奋脸红红的样子,让唐太宗失神了一下。杨吉儿紧紧的盯着唐太宗,唐太宗终于回过神来。

“安宁,你别让父王失望。好了,知道你没事,朕走了,吉妃替朕照顾安宁。”唐太宗起身准备离去。

“是,臣妾遵命。”杨吉儿连忙起身准备恭送,却被唐太宗握住了一只手。杨吉儿紧张的只想后退,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

“你怕朕?”唐太宗对杨吉儿的失态显得很愤怒不由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杨吉儿冒着冷汗轻轻的低吼着,痛苦的别过脸去。

“今晚等朕,朕有话对你说。”唐太宗盯着躲闪的杨吉儿坏坏的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想着他下令放火的时候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我听吕妃的宫女说,桃妃还在这个宫中。”看着一脸幸福的杨吉儿我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你胡说什么?她在哪?”杨吉儿扑过来握着我双肩大声的问。

“紫霞宫大火,不是天灾是人为。孟岳欢和桃妃死在那里,放火者是我的父亲。”我冷冷的说。

“安宁,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父皇,在没找到证据之前,所有的东西都不成立。”杨吉儿严肃的说。

我一时无语了,要是冤枉一个人要有证据,况且我恨不起来他,他的怀抱的温暖不是做梦,但是我们父女俩已经隔着千山万水。

“该知道的,你永远都会知道,所以安宁不要找那个秘密了好吗?”杨吉儿担心的看着我。

“母妃,求你了,在我出阁的时候告诉我真相。我现在会乖乖听话的,好吗?”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好。”杨吉儿用力的点着头,她的泪水缓缓的流了出来。

周围好静,好静。晚风吹开了窗户,冷风灌了进来,我打了一个冷战,碧烟连忙去帮我关窗户,我阻止了她!

下床的走到窗边,看着那皎洁的月光,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公主已经很晚了,该去休息了,你这样会着凉的。”碧烟为我披了件衣服担心的说。

“碧烟,我好恨好恨一个男人,可是他对我非常好。我该怎么办?”我转过头问着这个比我稍大的女孩子。

“公主,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只在一线之隔,跨越了就会好的。”碧烟轻轻地笑着。

“跨越?”我回味着她的话,碧烟点头接着说“:公主,我们为什么只尊重皇上,因为我们把他当成皇上了,所以我们才去膜拜。”碧烟的话如泉水叮咚在我心里流淌起来,冲开了我所有的阴霾。

“只要不把他当成仇人,就没有仇人对嘛?”我微笑着对碧烟微笑,碧烟满意的点着头。

雨,长安城又下雨了,小时候,雨季房子会漏雨,地上摆上很多盆,雨落在盆里,或疾或缓,我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屋顶的水痕逐渐圆润,饱满,直到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雨滴不停地落下,叮叮咚咚,一曲清爽的奏鸣曲。原来,屋外浪漫的雨滴,在屋里出现也同样地浪漫。

长大后,雨季再来,依旧在屋里聆听雨落的清音却满怀思念。那些渗透屋顶的雨滴,一点一滴,总在未知的时间、未知的地点出现,正如思念,总是在不经意间开始雨滴在屋顶出现,占满了我的视野,晶莹的颤动,慢慢的丰满,轻轻的掉落,溅起一地的相思我静静藏在角落,看着雨滴一点点的美丽,天使般坠落,令人心疼的坠落。

我让碧烟摒退了这间屋子候命的公公和宫女,我想我和申醒不会在见面了,就让我这个雨季中最后狠狠的思念他一次吧。

“小球,你数一二三,我就出现你面前!我申醒说到做到。”我的耳边浮现那次的情节。

雨滴在黑黒的天空扯下了一片美丽的荧幕,上面我坐着公交车,右手拉着小树,看着申醒骑着单车追着我们。

他的衣服被暖风灌满,鼓起一个大大的包,好像游戏中的神秘使者,我和小树相对而笑。

果然申醒没说谎,他大汗淋淋的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刚好查完3个数。

我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窗楞,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心难过的几乎晕倒,我好想申醒,好想他。

我数一二三奇迹会不会出现呢,申醒你说过这个世界是有爱的世界,只要有爱就有奇迹,你从来不骗我的。

“一,二,三。”我闭上眼睛轻轻的数着这三个简单的数字,当我睁开眼睛果然一个黑影出现我面前。

我连忙跑出去看清来者,他的脸什么时候变了,跟申醒简直一摸一样,这是上天作弄还是一场不怀好意的玩笑。

李承乾已经淋成了落汤鸡,他头发紧贴着那个张已经苍白的脸孔,身上的灰尘和水垢已经告诉我,他跌倒了好几遍。

“你在干吗啊?你究竟站了多久?”我拉着他就要把他进屋子里,可是被他一把甩开。

“安宁,我终于见到你了。”李承乾紧紧的搂着惊讶的我高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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