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李雁儿的美貌,李雁儿得美貌不能算是京城第一,也不是庸脂俗粉之辈,这三条理由足可以当我们大唐公主。”魏征的细数三条也是在李世民心中早已成型。
“以魏征为镜可以知得失。”李世民爽朗的笑声代表魏征赢了。
“皇上这件事不能鲁莽,您要三思而后行啊。”长孙无忌连忙跪下。
“皇上我们大唐真的不需要一个假公主。”岑文本也哀求着。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魏征把安宁……”李世民停顿下,安宁,他的女儿,要不是为了李恪,你也不会离开父皇。
“魏征,拟一道圣旨,罪臣李道宗之女,朕现在册封她为大唐三公主,名为文成公主,接受六国使者的求婚,看六国的诚意,代表大唐与其联姻,李道宗恢复原职。”李世民轻轻的说。
“那么文成公主怎么安置。”
“公主当然回宫。”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看着明玄和爹爹在张红挂彩,我歪着脑袋想着自己的心事,娘在里面为我缝制厚厚的喜被,我要结婚了,我看着忙碌的明玄,有时候疲惫他会躺在我肩膀上睡觉,我没有拒绝了。
看着大漠孤烟的远方,木公赞,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快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你。
还在看着疆域地图的松赞,用手摸着轻轻的抚摸着长安方向,他桌上摆着好几片烧饼的残渣,他的目光暗淡,里面有浓浓的悲伤。
禄东赞已经准备好求亲的事宜,只要他一声令下,除了吐蕃,其他五国会一起向长安进发。
小球,小球,你可知道我多恨我现在的身份,你可知道我变成了一个无心的人,你可知道我要迎娶大唐的公主,而不是一个烧饼的女孩。
“赞王,大月氏,楼兰等国使者已经出发了,不知道大王何时出发。”禄东赞掀开布帘走了进来。
“本王不去,你代表本王去吧。”松赞语气冰冷不看禄东赞。
“大王,这次是我们好不容易求来的求婚资格,你要放弃吗?”禄东赞大怒着,他不信,他心目中的英雄,也是被儿女私情牵绊的懦夫。
“就是因为好不容易求到,我不想因为我的情绪伤害了那个公主,去吧。”松赞挥挥手,不愿意在谈论这个话题。
“大王,如果是那个烧饼姑娘,影响了和亲进程,禄东赞会还不犹豫的杀了她。”禄东赞转身离开,在掀起门帘的时候,威胁的说。
“你敢!”松赞目露凶光,禄东赞也是一愣,这个目光就是在统一吐蕃见过。
等着禄东赞走了之后,松赞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烧饼碎末,他想用他对小球的思念,召唤她来到他身边。
那绝望的舞步,和倔强揉面的悲伤表情,不停在松赞心上,旋转着,飞舞着,真的可以忘记吗?越想忘记,你越清晰。
你的一颦一笑,你生气的表情,还是你的发香,小球,我忘不掉啊,忘不掉阿。
“大王!”一个身穿贵族服装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堂兄如此这般,心里很难过。
“蒙哥尔,有事吗?”松赞换了一幅表情,把悲伤那一幕藏在心里。
“你可以不隐藏,天山脚下的雄鹰,怎么会是千面神君呢?”蒙哥尔轻轻的笑着。
蒙哥尔从小和松赞一起长大,他就像大哥哥一样,在他面前松赞可以放声的哭,大声地笑,就算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边小小的牛犊,变成了如猛虎一般的人物,他有精明的头脑,和死伤达到最低的手段,统一了吐蕃,成为了逻些人们的英雄。
自从松赞至大唐回来,除了处理政务,就是对着烧饼,长吁短叹,时间一久了,看着这个弟弟已渐消瘦,十分忧心。
“大王,那个烧饼姑娘明天跟她的小伙计成亲了。”蒙哥尔想了好久终于说话了。
松赞回到逻些,就让心服蒙哥尔代替自己去大唐潜伏,保护及纪小球,这个笨蛋,没有了他,挨欺负怎么办。
松赞吃惊的看着蒙哥尔,不会的,小球喜欢他,怎么会嫁给别人,这怎么可能呢,他拼命的摇头,表示不信。
“大王,他只是目光短浅的大唐姑娘,你不至于这么悲伤。”蒙哥尔连忙说。
“小球,你为什么这么做啊。”松赞粗暴的用手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碎渣都簌簌掉落在地上。
“大王,男娶女嫁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为什么不能放开些。”蒙哥尔看着松赞高大的身躯,因为太过激动,浑身颤抖着。
“我如果可以忘记她,我要去见她。”松赞说着就要往出冲。
“大王,你听我说,大王,现在5国使者全部进入大唐国境,你在只身前往,你一旦被发现,吐蕃的子民怎么办。”蒙哥尔拉着失去理性的松赞。
“哥哥,就让我做一次我想做的,求求你,我就想见见她。”松赞突然变回那个无助的少年他苦苦哀求着。
第一次是他的母亲去世,他悲从心来,那时他还小,他哭喊着让他最后看一眼母亲,第一次蒙哥尔答应了。
“好,走。”蒙哥尔咬咬牙,牵来两匹马,松赞翻身上马快速的飞奔,只留下一些飞扬的尘土。
终于达到了大唐国境,松赞和蒙哥尔穿上汉族的服装,带着帽子逃过了打盹的守城军的视线。
松赞终于来到这家烧饼店,上面挂着红红的喜字,那红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眼,蹂躏着身体里那颗跳动的心。
他一道掌风,那道可怜的牌匾,在他手里列成两半,他看着红红的大红花,仿佛笑着他,笑着他的自以为是,笑着他小球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快去吧,你只有一个时辰,天亮之前,我们要出城。”蒙哥尔提醒。
松赞一提气,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纪小球的窗前,她的屋子还亮着灯,是明天就当新娘子,兴奋得睡不着吗?
看着床上的红色嫁衣,我脑子都是木公赞,那个傻瓜,我紧紧地握着钱袋,我轻轻的笑着,泪水一滴一滴的淌下来。
那个保护我,那个为了寻找我走了几条街的男子,不会在出现我世界中,我为什么还在痴痴的等,痴痴的盼呢。
“啪”一个罐子好像碎了,我连忙跑出去看,在我窗边有一个人,他浑身沾满了雾气,他拿着那个红花就那么死死盯着我。
我咬自己一口,是他,他来了,这时候他来干什么?来恭喜她吗?
我飞快地回身要关门,松赞连忙用手挡住了我关闭的门,我看着他受伤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松赞就这样把我抱在怀中,紧紧地,是他,那熟悉的味道,那美好的感觉,是我的木公赞。
我拼命的哭着,我要把我对他思念全部哭出来,我拼命的挣扎,我不想理他了,我明天就嫁给明玄,我要忘记他。
“你来干什么,你放开我。”我恶狠狠的咬着他的胳膊,松赞忍着疼,就是不放开他的手臂。
“疼吗”我从他怀中抬头看着他,他消瘦了好多,本来英俊的脸庞,现在居然络腮胡子。
“听到你要嫁人,这点疼不算什么?”松赞轻轻的说着。
“那你还来。”我索性躺在他怀里,听着他为我跳动的心脏,心里就不那么难过了。
“我想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松赞的头低着我的头,一股油茶的香气在我鼻子游荡着。
“喜欢如何,不喜欢如何,如果你是来恭喜的,那就不必了。”我的语气变得冰冷,索性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松赞在我脸颊落下一吻,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他用力吻着,与其说这是个吻,还不如说谁的脸比较结实。
本来我不想回应,可是他爱意越来越浓,我沦陷了,我在他的热吻中成为他的俘虏,我的身体顿时软弱无力,我紧紧地靠着他。
他一路向下,亲吻着我的脖子,亲吻我锁骨他横腰抱起我,我被放在床上他就这么附上来。
我本能的推开他,我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连串的细吻落在我的脖子上,我紧紧地抱着他,我不想再放开他,我在也受不了他不再身边。
他冰冷的唇落在我的唇上,这次我没有逃避,我回应着,我努力的回应着,他惊讶的看着我疯狂的举动,那是一种毁灭的举动。
他用最后一丝理性推开我!“该死的,你在挑战一个男人的底线,你知道会有什么代价吗?”松赞怒吼着。
“我知道,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娶我,我知道我看不到未来,可是今天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啊。”我眼泪再一次滑落。
我轻轻解开自己的紫杉,衣服因为束缚,很快一件一件的滑落了下来,我就剩下一件肚兜,我轻轻的搂着松赞紧绷的身子。
就让我疯狂一次吧,我爱这个男人,今天的我,还是自由的,明天我就要嫁作人妇,我轻轻的捧住松赞的唇,他惊讶的看着我。
我轻轻的一笑,不管他怎么看我,此时我忘记了李雁儿,我忘记了明玄的婚礼,我是纪小球,我是被历史遗忘的纪小球。
“小球,推开我,我不想伤害你。”松赞面露出悲伤的神情。
“原来你还是不要我,你走吧。”我低垂眼帘,也许在他眼里我是不知羞惭的女人,也许我是随便的女人,不过都不重要了。
“小球,等我,等我来娶你。”松赞发誓说。
“走吧,誓言没用,我不信。”我躺在枕头上,我累了,该休息了。
松赞走了,我就这样躺着,我的泪水不知道流了多久,我恨他,我恨他,我在也不要见他,木公赞,我恨你。
我不知道我躺了多久,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我穿上明玄为我准备的嫁衣,我对着铜镜,静静地涂抹着悲伤,我今天是明玄的新娘子,我要高兴。
“雁儿,你好了吗?”娘一大早就起来看我,她今天也很美,穿着最好看的衣服。
“好了呢,娘,你觉得雁儿好看吗?”我站了起来,在娘的面前晃一圈。
“雁儿,你身上怎么会有吻痕。”娘惊讶的看着我,明玄跟爹喝了一晚上酒,不能来我房间里。
“娘,为我梳头吧。”我递过木梳,安静得做在娘面前,我不想解释,却听见娘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梳梳到一心一意”
“二梳梳到相敬如宾”
“三梳梳到子孙满堂”
“四梳梳到荣辱与共”
“五梳梳到不离不弃”
“六梳梳到和和美美”
“七梳梳到白发齐眉”
“八梳梳到八方进才”
“九梳梳到久久天长”
“十梳梳到十全十美”
娘眼中充满了笑意,她的双手为我盘了一个好看的发髻,今天的我很漂亮。
“好了吗夫人,明玄已经准备好了。”李道宗走进来满意的看着我,点点头。
娘拿出喜帕,就这样罩在我的头上,我把手交给爹,让爹把我送到明玄的身边。
透过喜帕,我看了一身红色的明玄,他的一丝银发梳得整整齐齐的,那一双不怒而威的大眼睛,紧紧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爱意。
爹把我的手放在明玄的手心,就和娘坐在我们前面的太公椅子上,媒婆把我扶着,让我跪了下来。
“一拜天地”,木公赞,我要把你忘记,忘得一干二净。
“二拜高堂”,木公赞,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
“夫妻对拜”
“且慢,不许拜。”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把掀开了喜帕,是一身官服的魏征,后面跟了几个侍卫,手中拿着圣旨。
“魏征,你又来干嘛,雁儿,我们拜完。”明玄怒视着魏征,然后看着揭掉喜帕的我。
“李道宗,李雁儿接旨,奉天成命,皇帝诏曰,命李道宗之女李雁儿为文成公主,立即进宫学习宫廷礼仪,等待6国婚使者朝见。钦此”魏征宣布圣旨。
“草民接旨。”李道宗接过诏书,看了一眼绝望的明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公主,跟我回宫吧。”魏征扶起还在下跪的我轻声地说。
文成公主,那个嫁入吐蕃,为大唐和吐蕃建立美好关系的公主,我怎么可能是呢,我不是大唐的公主,现在又要变成公主去和亲,这是什么?
“魏征大人,民女已经嫁给明玄为妻,怎么可能去当文成公主,请禀告皇上,要杀要剐随便他。”我态度坚决让明玄眼前一亮。
“公主,可认识这个,当日你许下承诺,帮助皇上完成一件事情。”魏征拿出四哥救我的免死金牌。
我面如死灰,是,我答应皇上,用生命去帮他完成一件事,就是患出四哥的免死金牌,我用力的点点头。
“不,雁儿,你不能进宫,你不能当文成公主,我不让你嫁给别人。”明玄握着我的肩膀面上布满了痛楚。
“明玄,看来我还不能跟你回狼族。”我对不起他,因为我不爱他。
“不,雁儿,别进宫,你还想再一次丢下我吗?如果你这次走了,以后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明玄的眼睛中透出杀戮的白光。
“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明玄,回去吧。”我用手挡住明玄已经红红的眼眶。
“公主,皇上在等你,我们走吧。”魏征心痛的看着明玄,为了大唐,儿女私情由算得了什么。
“我不走,你也不走,雁儿,这些小虾饼,奈何不了我。”明玄紧紧地搂着我,得意地看着魏征。
“明玄,你觉得我会忘记你吗?我一挥手,这里就会万箭齐发,到时候,就算你是上古狼族,也逃不过铺天盖地的追心箭。”魏征一挥手果然这个简陋的烧饼铺四面八方涌出大量的箭兵。
每个写满符咒的箭羽,都直直的对准明玄,和一脸担忧的爹和娘。
“明玄,走吧,你如果闹起来,我们全家人都要跟你陪葬。”我看着准备战斗的明玄愤怒的说。
“雁儿,你们家人?那我算什么?”明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这个婚礼都是你一厢情愿,我没有想过真的嫁给你,我喜欢公主的生活,你给不了我,难道跟你卖一辈子烧饼吗?皇上好不容易给我这个机会,我怎么会放弃呢,你不要阻挡我了,好吗?”这些伤人的话,让我说的如此连贯。
“卖烧饼就这么侮辱你吗?公主的生活你就那么舍不得吗?”明玄指着我开始狂笑着。
他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他连连后退着,突然一道白光一现,一只硕大的雪狼在客厅之中。
“妖怪啊。”来看热闹看着乡亲看到变身的明玄都吓得连忙跑掉,就连射箭的弓箭手看着这只狼的目光,都吓得握不稳。
那个狼一下扑到伪装很深的我,他的两个前爪按着我的肩膀,它的目光中漏出的悲伤,让我泪流满面。
他终于露出他的獠牙,他一狠心放在我的脖子上,想用力的咬下去。
“明玄,我知道你恨我,你杀了我吧。”我抱着明玄的脖子大声地哭着。
那只狼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舔一下,放开我,深深地看我一眼,高傲的走道魏征面前。
“魏征,你欠我一条命,明玄早晚会来拿。”狼王留下这么一句话,消失在我的面前。
“雁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李道宗连忙扶起我,娘也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看着明玄远去的方向,我用生命为四哥换免死金牌,如果这次我不守诺言,吉妃娘娘,四哥,还有这对可怜的夫妻,会再一次受我牵连。
“公主回宫”魏征高喊一声,一个好看的花轿落在了烧饼店前,前面是侍卫,中间是吹着喇叭和唢呐的乐队,后面也是侍卫,这个阵式,真跟简约的李世民不符。
魏征把我扶上花轿,李道宗和娘分别在后面的小轿,看着周围的百姓,他们高呼着文成公主,文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