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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尽的掠夺(1)

我懵懂的点点头,只觉下身一痛,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他心痛的想退出去。

“没事。”我安慰他,要满脸泪花的被他抱在怀中,我们就这样紧密地结合了,身下绽放着一朵妖娆的小花。

松赞体力惊人,本来以为停止了,那一阵一阵的阵痛,让我清醒地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以为我会大叫,却化为一轮一轮满足的轻叹。

看着满头大汗的我,就这么沉睡在松赞的怀中,他爱怜的亲下我的额头,给我和他一起盖着一个薄被,我们就这么四肢绞缠的睡着了。

恍惚,我又回到了最初……

我叫纪小球,今年16岁,性别嘛,应该属于站在右面的。爱好就是喜欢在桃花树下看书,至于看什么书,就不告诉你们了。

这个小镇叫桃花镇,因为这里有很多果农和花农。每年的产量都十分可观,我傻傻的问爸爸,有这么多人吃桃子吗?爸爸就会狠狠的打我的脑袋,笑着不回答我的话,成绩不好一定是爸爸打的。

我每天早上都会来到我的人间天堂,这几万亩的桃花林。

还未入林,一下子便被浓浓的粉红所俘获。枝桠错综的桃林,大片环着小片,小片衔着大片,竟然看不到边际。而这诱人的红,一树一树,缀满枝头,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宛若一场红色的大雪降过,其间偶而几株稀疏的,却给整片林子凭添了几息灵动气韵。和着乡村空气里蒙蒙的青烟,眼际的桃林,似一带紫色的霞霭,朦胧了天地边界。微风徐来,那青与紫的烟,随之漫漫飘忽变幻。

和风轻轻,桃林阵阵微漾,一股股馨香直透心扉,诱的脚步不敢再迟疑,旋即飞奔进去。

花正值妖娆烂漫,这些可爱的精灵,各施手段,竟弄身姿,攀于枝头。它们或正,或侧,或仰,或俯,有如粉荷,有如胭脂。花大都全开了,也有半开的,偶然会碰到几枝懒起的,也含苞待放。由于它太小巧,太娇嫩,太动人,使人不忍心用手掌碰碰它,亲近它,进而越发的惹人爱怜。那些大而艳的花,忘不了炫耀自己,早早的挤于努力外伸的新枝上,争夺着空气和阳光。坐于树下,如置于一把大伞里,不知是哪位花仙,将这些美丽的精灵,收集了来,顺着枝丫,编织成了伞衣。这时,你绝对会庆幸花仙匆忙间的疏忽,以至于留下的空隙,光从隙缝里轻泻下来,沐浴中的花瓣,竟如粉红的玉,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天也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静溢,更加令人沉醉!

在这个美丽的图画中,有一棵桃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她很粗壮,爸爸说过在我家房顶看,仿佛一个古代少女站在百花之中。从小到大也是她和爸爸陪着我。至于妈妈,每次提,爸爸都会落泪,告诉我这棵树就是我的妈妈。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这个树妈妈,我因为功课不好被老师骂的时候,我会抱着这颗桃花树哭泣。我的体育获得了一等奖,我会欣喜若狂的告诉我的树妈妈,我的成就,她树枝的桃花会开得很灿烂。

有一次学校分配作文,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我把我和树妈妈的一切都写在上面,结果老师找到了爸爸,说我脑袋有问题,建议我去看医生。爸爸顿时满脸通红,连忙低声说会回去好好管教。

回到家爸爸像发疯的豹子一样,拿起斧头就要砍掉那颗怪树。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腿,威胁着爸爸,如果他敢动那棵树,就先砍死我。

爸爸摸着我的头,满脸泪水,丢掉手中的斧头。那一夜我永远都忘不了,爸爸抱着我的树妈妈狠狠的哭了一夜,最后哭泣到沙哑。那一夜的桃花全部枯萎了。

也从那一刻起,周围的同学都说我是妖怪的女儿,我爸爸爱上一颗桃花树妖。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我长大了,也体会了爸爸的艰辛,我的烦恼也越来越多,陪着树妈妈的时间多,陪爸爸的时间渐渐地少了。

可是爸爸不怪我,也从那时候起,爸爸也对那颗桃花格外用心,难道这棵树有魔力吗?不得而知。

今天我们班的班草申醒送给我一张蔡依林的海报,他知道我喜欢蔡依林喜欢的到发疯的程度。

海报上的蔡依林一身古装,梳着可爱的发髻,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下,纤纤玉手扶着桃花树的枝丫,唱着她的《独占神话》。

放学的铃声拉响了,我们都蜂拥而至的离开那个憋闷的教室,我走到自行车停放的地方,正好申醒也来开车子,他抬头问我。

“喂,你名字好特别啊,为什么叫小球啊。”申醒一边装着卡带一边忙着问我。

“因为我妈妈生我的时候,肚子很园吧。”我轻轻的笑着,眼睛始终盯着这个漂亮的海报。

“不是啊,我感觉很好听,很与众不同。”申醒很认真的说着,脸上带着一丝粉红,超级可爱的男孩子。

“我说大班长,小球呢也张的颇有姿色,不如你们”申醒的好兄弟冷言攀着他的肩膀鸡贼的对我发出诡异的笑容。

“起开,没个正经,以后你要甩女孩子的时候,别找我啊。”申醒恼羞成怒推开了冷言。

“好了,不耽误你们了,我去找人充电了。小球,祝你早日脱离魔爪。”冷言骑着车子走了,还给我来个飞吻。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申醒仰着拳头对着冷言的背影示威,然后看了我一眼,脸红的快冒血了。

“原来你每次鼻青脸肿,都是为了这个啊!”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申醒家离我家很近,最近每次放学申醒都鼻青脸肿的,原来是给冷言当盾牌了。

“好了,这是蔡依林新出的歌曲,来一起听一下。”我和申醒一起推着车子,前面放着一个微型的随身听。仿佛千年的低声倾诉,在耳边如小溪一般,在耳边缓缓流淌……

“新鲜的话题不少越古老越想知道神秘又有点时髦网路上找了又找像一张神奇车票时空里任意跳跃前世慢慢被揭晓我彷佛真的看到是否手背的痣是上辈子留下的记号那个爱过的人能在今生把我找到轮回太奇妙有些故事不会老欢迎光临我的独占神话千年之前我是那个她当时和爱的男人最后快乐吗这是属於我的独占神话何必在乎它的真或假心里的时光机器请出发让画面倒转吧千年以前的烦脑明明都已经忘了我却拼命想知道我每一次的纷扰角色扮演般对照没有期限的微兆还有好多的问号自已和自已聊聊”

正当我们陶醉于这段桃花回忆的时候,一道阴冷仇恨的目光在街头的转角出现,让我不经意打了一个冷战。

安静的林间小道,我和申醒伴着夕阳,慢慢的前行。我望着这一脸微笑的少年,心中一份甜蜜。

我们虽然没有青梅竹马的感情,那份心有灵犀是任何人都代替不好了的。有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彼此要表达的含义。

我们谁都没有跟谁表白,只是爱对我们来说太沉重了。他是我们市长的儿子,我只是花农的女儿,这种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吗?我笑着摇了摇头。

“小树,你怎么会在这里。”申醒的话把我从我的幻想世界拉回来,小树气鼓鼓的站在我面前,还有刚才那道阴冷的目光。

“小球,我喜欢你手中的海报,把它送给我。”小树命令式的语气让我和申醒很愤怒。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是申同学送我的。”我冷冷的说着,把那张海报叠好放在包包里。

小树二话不说就上去抢我的包,我立刻阻止她的行为,就这样,我们因为一张海报扭打成了一团。

小树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我们只要有一块糖,都恨不得给对方吃。每次爸爸打我的时候,都是她把热热的馒头放在我手上。还有得奖的开心,一定让对方一起分享,还有一起在桃花树下捉迷藏,还有在地上玩沙城。还有童年最记忆犹新的老鹰捉小鸡。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在一起放学回家。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有彼此的秘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说话都有火药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沟通只能在打架时候完成。

小树她比我壮,因为她是我爸爸老板的女儿。我家的果园是租他家的地,她是我老板的女儿,爸爸告诉我,如果不想流落街头,就必需听小树的话,可是叛逆的我,怎么会那么听话,我跟她撕扯着,可是小树的力气太大,我根本不是她对手。

我不想伤害她,我只是拼命地护住我的书包,只是这张海报是我一直想要的。可是小树她手好像钢爪一样,狠狠地抓向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顿时化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因为吃痛,我放开了我的书包,我就这么跌坐在了地上,我看着狰狞的伤口,仿佛看着我那颗身体里那个受伤的心。

小树以胜利者的姿态拿着我的书包看着我,嘴角牵起一丝得意的冷笑。正当她要打开我的书包的时候,申醒一把抢过了我的书包,甩了小树一巴掌。

“够了章小树,她是你最好的姐妹,为了一张海报,你至于吗?”申醒大声的责问。两个女孩子打架,他是男生不方便插手。可是看到小树欺人太甚,他忍无可忍。

“好姐妹?申醒,你先认识我的,我们应该形影不离的。不是她!”小树委屈着泪水顺着她那张因为打架变的很黑的小脸滑落。可是我没有微笑的意思。

“小树,我们是好朋友,我对小球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是这样的喜欢,是不能分谁先谁后的。”申醒轻轻的说,脸上呈现害羞的红润。

“那我呢?我呢?我就活生生的被你们挤出去了是吗?你们好狠啊,好狠心啊,你居然为了她打我。”小树像泼妇一样打着申醒。

申醒厌烦的推开了发疯一样的小树,抱起已经痴呆的我,稳稳地把我扶上自行车,心疼的看着我的血口,快速的等着自行车离开了。

“纪小球,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遭到报应的。”小树的诅咒在我耳边炸开,我紧紧的捂住我的耳朵回头看着她,此时的她被一道黑煞气笼罩,她撕心裂肺的哭泣,仿佛那个童话中尖叫的巫婆。

等申醒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在门口想很多,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小树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死死的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我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我们三个被这个气氛震撼的谁都不说话,屋子里很冷,棚顶摇晃的灯预示着今天会有大风摧毁桃树。

“小球,把你书包的海报给你章叔叔。你小树姐姐喜欢。”爸爸抽了一口气对我说着,我看着狰狞的伤口,它在嘲笑我,笑话我的懦弱和屈服。

这个屋子烟雾缭绕,让爸爸看不到我眼中的伤心,此次章叔叔来,一个是想为小树出气,而也是要那张代表申醒的海报。

我下意识的抱住我的包包,为什么小树你一定要我怀中的海报。为什么。难道我的东西全是好的,我的爱人你也觉得他也适合你吗?

只见章叔叔眼睛因为我的犹豫发怒眼睛立了,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爸爸一把抢过我的书包,那种模样仿佛强盗一般,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实。

“是不是这个啊,我家小球不懂事,呵呵,给你吧。”爸爸高兴的拿出那张海报要递给一脸得意的章叔叔。

我眼前仿佛申醒被强行推到小树的身边,我的脑海中电闪雷鸣。我一把抢过章叔叔手中的海报,用力的撕开。

纸发出滋啦的悲鸣,在我手中委屈的变形。本来好好地样子,变成四分五裂。难道它也有心吗?在我毁坏它的时候,它会哭泣吗?

我用力的撕着,微笑着望着一脸惊讶的章叔叔和爸爸,我把手中的海报变成碎纸片,他们才回过神来。

“小球,跟你章叔叔道歉。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爸爸严厉的呵斥我,扬起的手始终没有打响我的脸。

“小球,你给我拼好,给我送来。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章叔叔愤怒的脸透着青紫色,正要准备离去,“你等着吧,我是不会送去的。”我叫住了要离开的章叔叔,这是我的倔强,我不管结果如何。

“小球给你章叔叔道歉,快啊。”爸爸仿佛很恐惧什么,声音变了,表情变了,语气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章叔叔用他肥厚的手掌狠狠地掐着我细弱的脖子,先是轻轻的冷笑,那双眼睛中有我好怕的漩涡,仿佛吞噬着我。

“我今天来不是要海报的,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我的果园已经卖给了开发商。明年这个时候已经是游乐场。刚才是你爸求我,不要我卖掉。可是怎么办呢,现在我决定卖掉了。我不想我女儿不开心,小丫头,你在骄傲也不是公主。”章叔叔扔下面脸色苍白的我,哈哈哈大笑的走了。

爸爸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颓废的坐在那个椅子上。双眼很空洞的看着一处。仿佛死人一般。灯还在继续摇曳,照着那张苍老绝望的脸庞。

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看着那一片的碎片,知道他们是无法再拼合成一张纸。就算好了,也会有裂痕。

我只好走过去,想握着那个颤抖的手。可是爸爸狠狠地甩开了。我知道我毁了他的人生,他的心血,还有对我母亲的思念。

“爸爸,我去求章叔叔,我去求他,你不要这样。”我害怕的哭泣着,我害怕这个恐怖的环境。

冷风灌进了这个屋子,吹的周围空气下降。让人不寒而栗,还有我唯一亲人那恶狠狠地目光。

“你滚,你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滚。”爸爸仿佛一个发疯的豹子把我狠狠地推出门外。

门彭的关上了,隔离了我和爸爸的世界。我拼命地敲打的门,我大声的哭泣,祈求爸爸可以交我怎么做才能挽回章叔叔卖掉桃园的心。可是他在也不会理我,不会了。

“爸,你开门,我错了,我这就去拼那张海报。也不会再跟小树争什么,你开门啊。”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慢慢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曾经每次回家的台阶,变成我现在的归宿。

夜已经越来越黑了,黑的仿佛玉帝把自己的墨汁洒在上面。月亮害羞的躲在云彩里,风吹着花朵,花朵也在风中跳着悲伤的舞姿。

我的天空为何挂满湿的泪,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靠着门睡着了,嘴里喃喃自语着。

突然在四周发出七彩的光芒,仿佛小说中仙子下凡的景象。月亮也从云朵里出来,花儿也争先恐后的怒放着,小草也在弯着腰仿佛迎接着重要的客人。在沸沸扬扬的桃花瓣中走出一位绝世美人。她轻轻摇着丝扇,舞动着腰肢,跳开了舞,如同仙女一般,微微一笑胜过满天繁星。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紫色的发带将一束小发悬在耳侧,红色的披风是一件碎花的蕾丝小纱衣,白皙的手腕上悬满了漂亮的镯子,小指上还戴了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银戒,一切的装扮都是那样奢华精致,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多余和累赘,仿佛她本来就应该穿成这样。

这么美的女子,脸上挂满了忧愁,望着熟睡的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伸出她白如凝脂的手刚要碰我的脸……

天边火光冲天,仙子望着那边的天空,本来是夜晚为什么亮的如同白昼。如同千百条火龙降临在那篇天空“劫数,劫数。”仙子所望的方向正是我家的那片桃花林。

火烘烤着大地。彷佛一股股的热浪涌像我周围,可是我眼皮很重,重的根本抬不起啦。

我仿佛听见,火烧着树的劈啪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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