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糕点是奔珠祖母每天早上为了纪念母亲安排的膳食,奔珠母亲在她小时候,她的心火很盛,却讨厌吃薄荷,奔珠的母亲就每天早上做没有薄荷味,但是能治好她心火的糕点。我一直在研究,我没有做出来,每次祖母吃了都会含泪摇头。”老妇人叫本木耳,是奔珠贴身的侍者。
又用到薄荷,又不能有薄荷的味道,我看到旁边碾药的器具,我把几个薄荷叶扔进去,不一会儿薄荷粉出来了,我开始录起袖子开始柔面粉,一边揉面粉,一边加薄荷粉,把它们弄成我想要的形状,我就放到火炉上取烘焙,从开始到现在,本木耳都没有看的表现。
不一会儿带着清凉,却没有薄荷香气的饼就在炉中开始熟了,本木耳这才看像我,我轻轻的一笑,从里面拿出一个一个可爱的饼,我先拿出一个,等待凉透,给本木耳一块让她尝。
“是这个味道,是这个味道,大唐公主你太棒了,你快去给祖母送过去吧,她会好好讲赏你的。”本木耳看着我满意的点着头。
我端着热气腾腾的饼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尺尊的哭泣和奔珠祖母的拍案愤怒。
“这个大唐公主,到底把我这个老人家放在眼里了吗?不行,我让松赞休了她,尺尊,你放心,我会给你作主。”奔珠大为恼火。
“谁惹皇奶奶这么生气啊,这个人真该死。”我慢慢的走进去,里面坐着一圈女人,她们都对我怒目。
“给我跪下。”奔珠大声地呵斥我,以为能吓倒我。
“其一,公主代表大唐皇室,不用对着祖母下跪,第二,大王已经答应公主不跪。”碧香站出来说,“好啊,那是你们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你们给我滚出去。”奔珠气的脸色煞白,把前面的东西全部扬在了地上。
“大胆奴才,怎么跟祖母说话呢,跟祖母道歉。”我表面上很用力,其实我很小心打在碧香的脸上。
碧香不明白做错了什么,她愤怒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转身扭头出去。
“祖母,我的丫头不会说话,请您息怒,如果你想罚文成,就先把我端来的饼吃掉,要怎么处罚随祖母高兴。”我连忙跪下,碧烟也跟着跪下。
“我为什么听你的。”奔珠立起眼睛,好像一眼要看穿我的目的。
“我说过了,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孙媳妇,有的东西还是需要奶奶交,这次来晚拜访纯属无心,我都是为了这个饼,请你吃吃看好不好。”我苦苦的哀求着,奔珠终于拿出一张饼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一口。
她的脸瞬间爬满了泪水“阿妈,是这个味道,我终于又吃到阿妈的味道了。”一个老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个大帐中回荡。
很多人都去安慰她了,奔珠哭够了看着我。“你真的很聪明,你明知道我不但不会罚你,还会奖励你,你为什么那么有自信我会吃你的饼。”
“就算祖母在讨厌我,文成已经是松赞的王妃,你说让松赞休掉我,就是恐吓我不能让松赞沉迷于酒色,试问这么一个德才兼备的祖母,会拒绝一个孙媳妇的苦心吗?我所以做这个饼,就是因为我想让奶奶像母亲一样的心疼文成。”我轻轻的说还留下了眼泪。
“不愧是大唐的公主,想让我讨厌你,都讨厌不起来,那么你能答应我,每天都给我做这样的饼吗?”奔珠慈祥的问。
“当然可以,这是文成的荣幸。”我连连点头。
“下去吧,送亲队伍还没有走呢,你也别再这里耽搁了。”奔珠不再理我继续持那张饼。
我慢慢的走到父亲的大帐,看到松赞和禄东赞正在陪着爹爹说着草原的规划,看着我来,松赞连忙来接我,他扶着我走到爹爹身边的平地才放手。
“你啊,怎么还打了碧香呢。”李道宗看着我,眼中透着责怪,碧烟已经走进去规劝还在生气地碧香。
“爹爹,你们在干什么。”我好奇地问着。
“你的夫婿再跟我怎么陈诺怎么对待我的女儿。”李道宗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会对文成好的,李大人放心。”松赞不顾禄东赞在场连忙把我抱在怀中,李道宗一起哈哈大笑。
禄东赞一直望向天山方向,我也远远的看着,听不见松赞和爹爹在说什么,我却在寻找那一抹消失的白影。
“公主,公主。”禄东赞拽了一下我的衣襟,松赞和李道宗都面面相看,不知道我在为什么发愣。
“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大唐复命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李道宗摸着我的头一脸不舍。
“这么快,就不能陪我多呆一阵吗?”我紧紧拽着阿爹的衣袖希望他改变主意。
“你已经有你的夫婿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李道宗拍拍我的手背,他是我的阿爹,我却不能叫他。
“李大人,你跟公主好好话别吧,晚一些晚辈在来接公主。”松赞说。
“也好,大王慢走。”李道宗送走了禄东赞和松赞,回头看着我。
“陪阿爹走走吧。”李道宗伸出手,我紧紧地握着,跟他像草原走去。
“雁儿,只有在这四处无人的时候,我才能叫我女儿的名字,我想告诉你的是,李承乾,李恪,包括李芊寒在内,都不再是你的人生。我有时候很后悔,为什么把你送进那个大明宫,当一个假冒的公主,这样你就可以留在长安了。”李道宗望着天边的大雁叹了一口气。
“爹,雁儿很幸福,松赞是女儿心中的英雄,其实在长安的时候,我就跟他相识,相爱,跟明玄成亲,就是一时赌气。”我回应着。
“你始终亏欠明玄的。”李道宗深深的看我一眼无奈的说。
“我知道,可是我这辈子是还不清楚的。”我已经是松赞的女人。
“你要开心,别让我和你娘在那边听你不好的消息。”
“帮我照顾四哥和吉妃娘娘。阿爹”
“雁儿”李道宗竖起眉毛愤怒的看着我,我含泪叫了一声阿爹。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中,傻孩子,傻孩子啊。
等回到逻些,再广场中已经支起了篝火,很多人都在那里唱歌跳舞,我和李道宗一起来到这个广场,身后跟着碧烟和别别扭扭还在生气地碧香。
“你们怎么才来,等你们好久。”松赞拿出一个大衣罩在我身上,我闻他身上的青稞酒,生气地想推开他,谁知道他哈哈大笑,喊着一口酒就吻上了我唇,周围响起各种不怀好意的吼叫,让我脸直接埋在他的心口。
看着他们跳起了祝酒歌,我也开始一口一口喝着眼前千杯不醉得青稞酒,松赞如星的眼眸,一直盯着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不是有花。
不一会儿尺尊出现了,身后带着很多女人,她们都盛装打扮,我看着她们的美貌和身段,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尺尊带着众姐妹来参见文成公主了。”尺尊加重了众姐妹,这里没有我,这里我是独自一人,他们都是松赞的妃嫔,我只是文成公主。
“姐姐不要客气,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连忙起身扶起,尺尊轻轻地躲开了。
“奶奶,我来晚了,今晚我有准备节目哦。”尺尊连忙跑去奔珠的怀里,奔珠抱着她满意的点头。
“大王,我们来了。”许多妃嫔都奔着松赞的周围,松赞点点头同意他们入座。
帝王爱,我选来选去,我选择了帝王爱,小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无情,谁最,谁最可靠,那就是帝王啊,我看着松赞,他并没有看在一边发愣的我,继续跟李道宗说着他们的民族文化,这个宴会看起来很累,我走回座位,碧香和碧烟看着我眼中的疲惫,跟着我离开了宴会场。
“公主,我知道错列,你别不开心了。”碧香拉着我,以为我还在生她的气。
“没有啦,就是有点累,不想惹他们不开心。”我摇头表示没事。
“公主可是怪大王有很多妃嫔。”碧烟静静的看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的心事。
“怪能怎么样,帝王只有一个。”不知不觉我们走入四处高墙的地方,碧香和碧烟也表示不知道这是哪里。
“忆长安,那过往如云烟,像梦未断”是歌声,大唐的长安,那个歌曲如痴如诉,像是在跟爱人表达自己的深情,这里到底是哪里?
“你们听到歌声了吗?”我连忙问,她们也认同的点着头。
“我记得在我之前,大唐的确也嫁过来一位公主,可是为何不见呢,是不是就在这里。”我跟碧烟求证。
“的确,在公主出嫁的时候,大公主就嫁过来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碧烟也表示认同。
“难道她也是父皇派来的细作,却被发现了。”我惊恐的喃喃的说着。
远方飞来一个貌似乌鸦,确实鹦鹉类型的鸟类,它在碧烟的肩膀说着话,碧烟眼中流出欣喜。
“是的,公主,你猜得不错,大公主在这里。”碧烟说。
“公主,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这里的入口。”碧香望着高墙,就算是高手也不能跃上这栋高墙。
“我会有办法,我们先把从宫里带的首饰拿出来给他们,先从妃嫔下手。”我轻轻地说。
“公主怎么回复那边”碧烟说。
“放心”对于现在孤立无援的我,我只能回复这两个字,起码他们不会失望。
我们找了好久,因为太黑根本走不出去,一个公主,就这么迷路了,我自嘲的笑笑笑,两边的手却被两个姐妹紧紧地握着。
“文成,文成。”松赞的声音,他高举着火把一脸焦急,把刚才的委屈一扫而光,我兴奋得往他那跑,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
“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让我好找,喝着喝着,你就不见了。”松赞搂紧了我毫无责备的说。
“公主,你可真是胆子大,这里是关重型犯人的地方,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蒙哥尔看着我,眼中却带着一层防备。
“公主害怕还要告诉你吗?既然知道这里这么恐怖,为什么不早点来。”碧香喃喃的嘟囔。
“你这个丫头,总是这么爱说话。”蒙哥尔拿碧香一脸没则。
“好了,碧香不懂事,你碧烟还不懂事嘛?带公主来这个地方,出事了怎么办。”禄东赞的略有所指让碧烟有一种不自然,碧烟很快恢复了神态。
“好了,也别怪谁了,我们都去休息吧。”松赞看了看我,先带着我离开了。
一路上蒙哥尔和碧香的你来我往,碧烟和禄东赞的沉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和松赞是新婚燕尔,回到大帐中就相拥躺在床上,他很快的除去我身上的衣服,我们把对方搂得紧紧的,享受最原始的那份爱情。
我们经历过一场肉搏,松赞满意的从我身上下来,抱着我大汗淋漓的身子沉沉的睡去,躺在松赞的怀中,我却忘不掉那如痴如诉的歌声。
当我醒来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李道宗和大唐的团队即将回去,我和松赞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身影,我的眼泪再一次的落下来,松赞再一次的把握搂在怀中。
“我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啊。”我抓着他的衣襟小声地哭泣着。
“放心吧,放心吧。”松赞吻着我的头发对着远去的李道宗说,千言万语都不能诉说离别的痛苦。
我开始调查大公主的事情,几乎倾尽所有,他们都对这件事表示不知道,不清楚,礼物却收下了,我要的却没有得到。
累得腰酸背痛的碧香回到大帐就开始抱怨“公主阿,你搞什么啊,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帮妃子根本就是见钱眼开。”
“公主,怎么办”碧烟也看着我。
“也不是毫无收获,我有打听到在一定的时候,就会有女奴给里面送饭,这个消息是最好的消息。”我满意的点头。
“难道你会去跟大王说,你会指定女奴去吗?”碧香单纯的说。
“当然不是,屋外的风景真是美好啊。”我端起一杯清茶对着窗外笑着。
夏天总是让人没有理由的犯懒,我躺在我自己制作的睡椅上,碧烟在旁边给我打着扇子,我做着甜美的梦。
“还是我的小球会享福。”一个戏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开,我还没来的及睁开眼睛,我的身子就腾空了,我就这么落在松赞的怀中。
“呵呵,大王说公主这里有好茶,好点心,我这个大老粗来也混下。”蒙哥尔见怪不怪的拿起一个糕点就吃,还满意的对我竖起拇指。
“刚从奶奶那里回来,说你做的糕点,有她阿妈的味道,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呢。”松赞捏了下我,好像生气。
“你以前不是我丈夫阿,我也不是你老婆,所以我嫁给谁,我就告诉谁。”我得意的看着他要发怒的脸。
“我现在是你丈夫,你就必须只给我一个人做。”松赞霸道的说。
“蒙大哥,也吃了。”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指着蒙大哥,蒙大哥拿着两块糕点正好要全部放在嘴里,被我一说全吐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和松赞一起笑着,连不苟言笑的碧烟也被蒙哥尔滑稽的表情弄得面红耳赤。
“今天禄东赞在西域买了几匹马,陪我看看去吧。”松赞跟我商量着。
我点点头就跟着松赞出去了,刚走不远就听到吵架的声响,碧烟仔细一看,被那些女奴压在身下的不是碧香是谁。
“碧香,你给我住手,你给我住手。”碧烟着急的大叫。
“给我狠狠地打,我就没见过不尊敬我得奴才,见我还敢不跪。”是木栅,松赞第32妃子,我清楚地记得,她是草原部落贵族的后裔。
“我就是不跪,我唯一跪的就是这天地,我连我们公主都不跪,为什么跪你,凭什么跪你。”碧香还在大声嚷嚷着。
“给我一起打,给我打死他们,天塌下来,我顶着。”木珊恶狠狠的看着碧烟和碧香两个姐妹。
“姐姐,这是干什么,你快让他们助手,助手阿。”我走过去拉着木珊,想让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再闹下去。
“啪”,木珊甩给我一巴掌。“你以为你还是大唐尊贵的公主吗?你也只是新人罢了,大王三分钟热血过后,你就是到处存放的花瓶,你,我木珊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偏偏来自取其辱。”木珊很是得意。
“那么我得面子呢,这是我的寝宫范围,你们就可以这么胡闹,到底把我放在眼里了吗?”松赞看着这个混乱的场景。
碧烟和碧香弄得浑身都是泥巴,我的脸呈现清晰的掌印,再加上木珊那目无王法的话语,让松赞怒不可恕。
“来人啊,把木珊给我送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许踏出你的大帐半步,这些打架的女奴,都送回家,永不录用。”松赞说。
“不要,大王,我们错了,我们错啦。”女奴都开始跪地求饶。
“大王,碧香年少不懂事,我也不便留在身边,就让她去女奴那里体验下生活吧,让她知道日子的艰辛,要不然永远都长不大。”我连忙跪在松赞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
“公主,碧香错了,不要阿。”碧香拉着我,被我甩开了,碧烟含泪站起来,回到我身边。
“好了,我知道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松赞扶起我,继续向前走去。
待他们谁都不注意的时候,我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碧香,碧香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打入敌人内部,胜利。
走到驯马场,禄东赞牵来一匹马,他今天装束很奇怪,很简朴,跟平时盛装打扮得他简直判若两人。
“这匹真壮阿。”松赞拍了下他的毛皮满意的不得了。
“大王,我本来呢去山中给你找猛兽的,谁知道看到路边这些马厩情不自禁的带回来了。”禄东赞说。
“猛兽,为什么要找猛兽?”我好奇地探探脑袋,表示不是很明白。
“我们吐蕃习俗,要在山神的面前,斩杀一只野兽,表示对待妻子的忠心,这样的婚姻才能得到苍生天的祝福。”蒙哥尔说。
“松赞那么多的妃嫔,也不少我这一个人,不要杀猛兽了。”我低下头喃喃的说着。
“哈哈,我的傻文成,你可以知道,你的夫婿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杀猛兽呢。”松赞长臂一捞,我就在他的怀中。
“真的?”我高兴得看着他,我的眼中充满了愉快,松赞轻轻点头。
“哇呀,这匹马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呢!”碧烟发出惊讶的叫声。
“那你看看,羡慕把,嫉妒吧,愚蠢的女人。”禄东赞得意的翻身上马。
“你去死吧。”碧烟用力一揣,那个马就开始飞奔,禄东赞手一抓把碧烟拉在自己的怀中,快速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这个孤家寡人就不去了,大王小心。”蒙哥尔离开了,我一直害怕那如鹰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
“我们也走吧。”松赞牵过一匹马,对我说,我点点头,心里有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