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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祥的预感(2)

“你给它起个名字,我就收下他。”松赞也满意的摸着它光滑的皮毛。

“看他一身黝黑,额头还有一缕白毛,它脾气这么暴躁,就叫它淘淘好了,大王好吗?”

“你说的算,累了吗,陪我看看雅鲁赞不江吧,这几天好像要涨潮了,周围的人家淹了好几户,可是现在要建起高墙,真是难上加难。”松赞翻身坐上了淘淘,他伸出手给我,我一握就顺利地坐在松赞的身前。

“为什么?国库空虚,还是人才不够。”我好奇地说。

“是技术,我们以往修葺的高墙,在洪水来得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破那个堤坝,还是会祸害百姓。”松赞驱动淘淘,一边跟我说,一边说。

我们终于走到恢宏宽容的雅鲁赞布江,这是中国第三大的河流,沐浴着吐蕃儿女,我顺着这个河道走,的确如此,因为海岸线很低,大水的压力过大,如果不是坚固的堡垒,靠这些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我看着雅鲁赞布江旁边还有一处高山,高山有几户人家,还有一些微绿的庄稼,上面因为是高山,水往低处流,高山上那些户人家一定很缺水,还要跑很远来打水,真是可笑,山上是上甘岭,山下洪水泛滥。

“王妃,老臣很好奇,你为什么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微笑,一会点头,一会儿摇头呢。”恭顿忍不住对我说。

男人的江山我不想插手,所以看着松赞一言不发。

“单说无妨。”松赞鼓励我说,就算说错了,他也给我一个不要害怕的眼神。

“我看着雅鲁赞布江清澈见底没有丝毫的瑕疵,也正是天山溶化的积雪,如果可以灌溉的话是最佳胜选。”我说的让松赞和恭顿直摇头。

“而且此江在山脚下,我看到山坡上有人家,百姓们还耕种土地,我也看到三三两两的农民挑着水上山真是劳民伤财,如果用一个实用的工具,可以在休闲的时候,把水送到山上,这样山下的百姓不用担心被淹没,上山的百姓不用害怕断水,只有雅鲁赞不江不冻,这种循环就会不惜。”我说的气质高昂,松赞的眼睛里也闪动欣喜若狂的光线。

“王妃多次提到那个实用工具,不知道是什么?”恭顿在我面前拱手作揖表示耐心请教。

“水车”我知道宋朝才会实行水车灌溉,但是只要能解决松赞的事情,就算占有了别人的知识也是值得原谅吧。

“水车,这个我从来没有听过,文成你见过吗?”松赞连忙说。

“当然见过,此次嫁过来的时候,四哥和父皇也给文成配了一些工匠师傅,只要我把图纸画出来,在加上我的帮忙,就会很快。”我自信满满的说。

“是啊,王妃,你要快点,不然天神发怒又要毁我村庄,伤我人民。”恭顿再一次的对我礼拜。

“大王,就算有水车灌溉,还是需要坚固的堤坝,坚固的堤坝光靠沙子是不行的,还要水泥,石头,沙子的混合才能建起高高的高墙。”我说的他们越来越不懂,石头和沙他们还能勉强听懂,至于水泥真不知道是什么?

“王妃,老臣再次请问,何谓水泥。”恭顿说。

“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原料混均后煅烧而成硬块,叫”水泥熟料”。最普通的水泥熟料叫“硅酸盐水泥熟料,把水泥熟料和其他材料共同研磨,即成水泥。”“我耐心的给恭顿和松赞讲解。

“那公主的过来的工匠可会公主说的一切。”恭顿看着我喜上眉梢。

“不会。”大唐那些使者会烧至陶器,会各种手工,但是这种二十一世纪的造房工艺,也是他们遥不可及的。

“那怎么办啊,哎啊,你说的让老臣心理发痒,真是急煞老夫也。”恭顿顿时失去宰相的风范开始急得跟热锅的蚂蚁。

“恭顿,别着急,既然王妃能说得这么详细,她就懂这些。”松赞发出爽朗的笑声。

“公主,这是真的吗?”恭顿看我点头连忙跪下,对我膜拜“扎西德勒”。

从雅鲁赞布江回来,松赞把我抱到床上,让我休息,他说我是苍生天赐给他的女神,他不想让我累着,因为恭顿的急性子,已经在我睡觉的时候崔了好几次那个水车的设计图,都被松赞给打发走了。

松赞坐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文书,都是关于雅鲁赞布江水患的事情,他仿佛一瞬间不认识这个卖烧饼的我,他也渐渐的开始怀疑我的身分,我知道了,大唐的那些工匠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松赞那如星空的眼睛看得我一丝脸红。“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起身坐起来问。

“还有6个时辰天亮,你在睡一会儿吧。”松赞握着我的手。

“大王,你能答应我三件事吗?”我反握着松赞的手说。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说一件,100件都可以。”松赞轻轻的笑着我的孩子气。

“第一,不要问我这些知识从哪里来。”

“第二,这个水车的建造我想用大唐的工匠。”

“第三,给我建立一个可以烧制的窑洞。”

“前两个我可以答应你,至于烧至的窑洞,你要干什么?”松赞说。

“烧至水泥,建立堤坝需要大量的水泥砂石,这些事情等有机会我会跟你说,你先答应我。”我害怕他反悔连忙说。

“如果你想亲临现场,我不同意。”松赞不再理会我,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坐下皱着眉头看书。

“大王,烧制水泥,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我。”我的话被松赞打断。

“如果没有你,就算雅鲁赞布江冲过来,我也会让百姓移居,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那里靠着游牧生存的”松赞冷冷的说。

“松赞,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出去抛头露面,但是这不是理由。”我生气的跟松赞吼起来。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没得商量。”松赞看着我的脸坚定的说。

“脚在我身上,我自己走,窑洞我自己建。”我生气地不穿鞋子赤脚就走出去。

松赞在我脸颊亲了亲,准备起身离开我,他以为刚才的那些我能乖乖的听他的话,但是松赞也是明白人,我不是普通人,我是文成公主。

“跟我讲讲你的童年吧。”我再松赞的胸前划着圈。

“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动荡,动荡,不是杀戮,就是血腥,祖母说这是我的命,我一辈子都会在刀光剑影中渡过,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也不知道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宁愿自己做一个昏君。”松赞说。

“你不是昏君,不是,大王,不是。”我拼命的摇头紧紧地搂着他的后背。

突然感觉身下那个坏东西一直顶着我,松赞的手也不老实了。

“你干吗嘛,你不会还来吧,不行啊,明天我要建立窑洞了。”我连忙躲避松赞的狼吻。

“是吗,我答应你建立窑洞,你也答应我给我生个宝宝,我们很公平阿。”松赞坏坏的又起身上来。

“昏君,昏君,放开我啊。”我大声地喊着,嘴就这么被松赞堵住了。

折腾了一晚上,早上的腰快要断掉了,为了不妨碍我的睡眠,我睡着了之后松赞就给我抱回我的大帐,等到天明他才离开。

碧香和碧烟已经成功地把刺绣缝在要送往大唐的车上,为了害怕出什么纰漏,我和碧香和碧烟远远的看着,不怕意外,只怕万一。

这时候翕然皇后带着言落走了过来,欣喜若狂的看着那一批一批的丝绸,吐蕃的皇室十分简朴,就连衣服都是百姓自己纺织出来的纱布,没有这么精细的衣料,翕然看着丝绸爱不释手。

“给我拿一匹来。”翕然指着一匹丝绸说。

碧香和碧烟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已,那匹丝绸正好就是碧香绣着消息的那匹,碧香紧紧握着的手臂,害怕出什么事情。

看着翕然抱着那匹丝绸,她欢欢喜喜的笑着,我一个健步就冲过去,一把握着翕然手中的丝绸。

“妹妹,这个不好,你别要了,换一匹好不好。”我争夺着她手中的丝绸说。

“本宫喜欢的东西你也敢抢。”翕然杏眼圆睁她怒视着我。

“是啊,我也喜欢这匹布,你是皇后,要什么没有,偏偏要这匹难看的布料,就不觉得丢人吗?还有你耽误了驼队的数量,失信于大唐皇帝,那么你这个皇后还能当成吗?”我冷冷的看着她,我自己有没有多少信心她能放弃这匹布,我只好跟自己赌了。

“是啊是啊,这匹布如果配皇后娘娘的身份真是不配,皇后娘娘何不选择一个黄色作衣料呢,你知道为什么大王这么喜欢我们公主吗?因为她很黄阿!”碧香拉着我的衣服跟翕然说。

“碧香你胡说什么啊,谁很黄阿,谁很黄阿。”我支撑着双臂,像大公鸡的看着碧香。

在我们相斗的时候,翕然已经放下那匹布,换了一匹黄色的走了,我们三个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

古老的窑洞在建筑学上属于生土建筑,其特点就是人与自然首先是挖地基:窑洞的方位确定之后,就开始挖地基,窑洞所指的地基乃是你挖的窑洞类型先确定。如果门前有沟洼,可用架子车把土边挖边推进沟里,这样扔土方便,就比较省力。如果要挖地坑院,经济不好的家庭或者地形不利于机械施工的,则完全要靠人力用笼筐一担一担的担上来,非常辛苦。过去人们修庄子,只有利用农闲、雨天挖土运土,起早贪黑移的干活;饭前饭后的挤时间,能担一担是一担,肩上的皮脱了一回又一回,双手上的茧子磨起一层又一层;常常是老幼不得闲;这一辈人完不成,下辈人接着干。地基的大致形状挖成以后,就要把表面修理平整,当地人叫做“刮崖面子”。刮者的眼力、技艺、手劲和力气好的话就能在黄土上刮出美妙的图案。

其次是打窑洞。地基挖成,崖面子刮好后,就开始打窑。打窑就是把窑洞的形状挖出,把土运走。打窑洞不能之过急,急了土中水分大,容易坍塌。窑洞打好后,接着就是镞窑,或叫“剔窑”、“铣窑”。从窑顶开始剔出拱形,把窑帮刮光,刮平整,这样打窑就算完成了。等窑洞晾干之后,接着用黄土和铡碎的麦草和泥,用来泥窑。泥窑的泥用干土和才有筋,泥成的平面光滑平顺。湿土和的泥性粘不好用。泥窑至少泥两层,粗泥一层,细泥一层,也有泥三层的。日后住久了,窑壁熏黑,可以再泥。

窑洞拱顶式的构筑,符合力学原理,顶部压力一分为二,分至两侧,重心稳定,分力平衡,具有极强的稳固性。为了住着放心,也往往在窑洞里使上木担子撑架窑顶。经过几辈人,风雨过来,几易其主,修修补补,仍不失其居住价值。

窑洞的修建,庄面子一般高至九米,长十七至二十三米,用镢头修刮成水波等花纹,正面挖窑三至五孔,侧面根据地形也可挖一至三孔窑,前面取土为平空地,一般为三面筑墙,修建大门门楼。窑洞一般高四米,宽八尺至一丈,深三丈,正面的主窑比其他窑洞略高,作正堂为长辈居住。窑口砌墙安门窗,一般为一门三窑洞或一门二窗,靠窑顶的窗子称天窗。窑内靠山墙均盘有土炕,土炕一边紧接山墙,一边紧连窑壁,留有炕洞门,“烧柴点炕,满窑生暖,主窑坐炕,其乐融融”,修窑洞一般以山形走向,避湿就干,避低就高,避阴就阳。庆阳窑洞的种类很多,细算可分十多种,但按大类分,有三种,即明庄窑、土坑窑、箍窑。

窑洞修筑好了,我也在这段时间找到了烧制水泥的材料,我再根据我自己的化学知识慢慢的去调制,在生产出来他们没见过的东西,他们都很惊奇,当他们看到我拿起我自己做的工具轻轻地涂抹着,他们都点头表示钦佩。

我这几天一直在山顶的窑洞,松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也许是事情太繁忙吧,我揉着酸痛的胳膊走回临时搭建休息的地方,水车的基本建筑我已经交给了大唐工匠,那些人看到新事物都很好奇,水车已经快要建立一半了。

我看着水泥烧至的进度,也许很快就可以在那里修筑一栋高墙,我看着画在图上的成果轻轻的笑着。

碧香和碧烟不舍得我的劳,死活就让我今天回大帐中休息,我扭不过他们,只好把碧香和丑奴留在那帮我监工。

我和碧烟回到毡房,前面是莺歌燕舞,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我好奇地看着碧烟,碧烟也摇摇头。

“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前面怎么会这么热闹。”碧烟拉着一个女奴说。

“哈哈,是翕然皇后怀孕了呢,这几天大王天天去翕然皇后的毡房,把我们忙坏了,你快去啦这是给皇后设的宴会,早去还有钱呢。”那个女奴快速的跑掉了。

那个女奴的话我全部都听了进去,我看着自己的泥泞,对碧烟轻轻的笑着,我转身进来,碧烟伺候我沐浴,我坐在烟雾缭绕的木桶里,碧烟不停的给我加水。

翕然怀孕了,这几天他都留在那里吗?果然没有时间来找她啊,他说喜欢孩子,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翕然怀孕了,他当然会宠她,爱她,在她的身边轻轻叫她的名字。

“碧烟,洗好澡,我还要去那里。”我轻轻的说着。

“不可以,公主,你今晚好好休息,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碧烟说。

“那我就去恭喜翕然。”我从木桶里站起来,碧烟给我穿上衣服,梳状完毕,我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向那场不属于我的喧嚣。

我站在广场的尽头,看着祖母抱着一脸乖巧的翕然,松赞也轻轻的拉着翕然的手,他们仿佛在说着什么,一脸幸福。

“很嫉妒吧,很羡慕吧,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简单,谁都知道,想在这个宫中立足,就必须找个靠山,蒙哥尔就是她的靠山,那么我的公主,你的靠山呢。松赞的爱?你看啊,你没有孩子,你就只能在这里被忽视,那个有孩子的才是松赞的宝贝。”尺尊跟我一起注视着松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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