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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只要她幸福

不知是李靖估错了景源的心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侯雅萱又在这平凡简单的小镇上待了五年,景源不仅没有与跟玛曲镇交界的黎国打起来,反而与之签订了友好结盟协议,而且把自己的同胞妹妹景涵公主送往黎国和亲。

景涵公主在去往黎国的途中要经过她们那小镇,镇里的人都上赶着要去一睹这据说最得皇上宠爱的公主芳容,在公主的车驾队伍经过小镇的时候,小镇着实是在这么多年里狠狠的热闹了一把,众人的热情闹得那公主车驾上的马匹都受了惊,公主也差点从车驾里翻了出来,不过幸好被护送的将军给拦住了才没算闹出事来。

侯雅萱也在人群里看着,那公主差点翻出车驾的时候,那飞身过来将公主接住的人,她认识,是陈林,差不多有十年未见了,陈林倒是越发的沉稳了,只是,不是听说景源派他去军中历练了,怎么是他来护送公主去和亲?

想想,她当时离开皇宫的时候,景涵才9岁,倒也出落得粉雕玉琢比年华娃娃都要漂亮,五官与景源有些相似,性格上的恶趣味和腹黑也相似,鬼机灵的总能闹得人人仰马翻后,自己在那故作天真的笑,不喜欢她皇兄的哪位妃子或是宫里的哪个女官,就去暗地里捉弄明里欺负,还能做到被欺负的人有苦不敢说还要大赞她景涵公主是位宅心仁厚的好公主。

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小景涵都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人也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美丽动人了,不过,看刚才那两人一扑一抱互动的,怕也是有些不可言不可语的内幕。

这几年李靖经常往返于黎国和南燕国,与侯雅萱谈话是时候也多了,他倒也并没有瞒着她他在做的事,偶尔也会寻求她的意见,侯雅萱谈不上说在帮他什么的,她只是已经把自己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了,决定万事都随心随缘,李靖问她意见,她给出自己的建议,就像是好朋友碰上了难题需要征求她的意见她给出自己的意见一般,如此而已。

只不过,往往她给出的意见都会让李靖惊讶,虽然不是每次都实用,但总能让他感叹,到最后习惯性地每次过来见她都会问一下她对一些事情的意见和看法。

自从与黎国签订友好盟国的协议后,景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热衷于战争了,反倒在国家多年战争导致国库空虚的情况下,异想天开的要去竟挖一条河道贯穿南北,据最近相当得宠春风得意的刘大人说是因为北方产粮少总是闹荒灾,而南方产粮多,修了河道可以方便南粮北运,北方山多矿产多,也方便了南方人去开矿,还能起到灌溉、排洪、排涝南水北调等等许多的好处。

说实在的,景源他觉得自己已经厌弃了朝堂上的那把尊贵的交椅,侯雅萱走了三年后,他才从战场上找到了生活的激情,只有那种冲杀呐喊声才能麻木他空洞的内心,才能让他焦虑的情绪得到发泄,然后换来片刻的安宁。

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地理解侯雅萱要的爱,无时无刻不在思恋着她,八年了,他日夜的思索,日夜的自我折磨,当战争当鲜血也无法让他得到片刻的安宁后,他决定亲自去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然后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告诉她,她想要一个平凡恬淡简单的生活,他景源并不是给不了。

他要把那条要贯穿南北的河道命名为思萱河,他要顺着贯穿东西的颍河以及贯穿南北的思萱河去把侯雅萱寻回来,他知道侯雅萱一定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他一直都感觉得到。

可是,当思萱河还没有完全修好时,因为这几年南燕国频繁的与各国交战导致国家财政已经是年年亏空不说,每年战死的士兵不计其数外还要不停的往军中输送男丁,老百姓们已经是十分的不满了,现在皇帝终于歇停下来不打仗了,又要打着利国利民的幌子大兴土木,民间就开始对这位皇帝怨声载道起来,四下里不安份之人都躁动起来,揭竿而起的造反运动也开始发生频繁起来。

李靖与郝连将军一帮人经过将近十年的准备都已经万事准备妥当,也联合了黎国的三王爷,寻了个好时机,打着景源十年前弑父诬陷王皇后与大皇子景域夺得皇位,要去解救被景源囚禁了十年、先皇真正属意继承大统的景域大皇子的旗号,开始起兵。

而景源早已经没有了战争热情,而这几年来各方的官员也已经对景源有了微词,大多都消极抗战,甚至有不战而降的守城将领,而黎国的三王爷以和亲公主在与黎国太子大婚前夜私自留书离开黎国不知所踪,认为南燕国并未存与黎国交好的诚意甚至在某方面看来是对黎国皇族的大不敬为由,也领兵前往了边关,导致边关也告急,一时之间,南燕国是内忧外患,而皇帝又毫无战意,致使最终李靖一路攻打进了京城。

“还记得我吗?”李靖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景源,沉声问道。

景源仰起脖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抬眉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抬手抹掉下颌上的酒水,站起身晃悠悠的走到他面前,小英子在他边上想要扶住他,被他一手挥开。

“李靖,朕当然记得你,当年若不是萱儿,你早就跟你的李家一起灰飞烟灭了,怎可能拿着这把破剑指着朕!”景源冷哼道。

李靖也笑了:“是啊,若不是因为你,萱萱早就与我在一起了,我又何至于今日拿着这把破剑指着你?”

景源扶额挑了挑眉:“哦?难道你不是跟你的那个野心勃勃的爹一样对金殿上的那把椅子感兴趣?”

李靖摇了摇头:“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与我心爱之人携手江湖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你现在拿着剑指着你的君主,你的士兵围着皇城,你们李家人都是这么的表里不一么?”景源站直身子冷冷的看着他,指了指他手中的剑。

“你若不死,萱萱永远也不会属于我。”

“呵,就算朕今日死在了你的剑下,萱儿还是朕的萱儿,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景源笑道,顿了顿,他又盯着李靖问道,“她在哪儿?”

李靖见他问起侯雅萱,不由得觉得好笑:“你问她做什么,当初不是你把她逼走的么?”

景源一愣,半晌自嘲的笑了笑,又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叹道:“你知道她在哪儿吧?这帝王宝座我厌了,你想要你就拿去,我只问你她在哪儿。”

“源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了一个侯雅萱,你看看你这十年都做了些什么,现在还说这种话,你让母后有何面目去见先皇?”太后突然出现在门口,满脸哀痛的看着景源,边上搀扶着她的竟然是郑湘儿。

李靖回过头看向郑太后和郑湘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湘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郑湘儿温婉的对李靖笑了笑,说道:“李大哥,太后是我姑姑,皇上是我表哥,请你看在湘儿的面子上,放过他二人,好吗?”

李靖眼眸深深的看着郑湘儿,沉默了半晌,说道:“湘儿,你可知我李氏一族上上下下几百人都是被他们所杀?”

郑湘儿微微低下头,又道:“湘儿知道湘儿的这个要求过分了点,可湘儿更知道,李大哥你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非要致皇上与死地,你是为了当年的雅淑妃,对吗?”

李靖看着她不在做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郑湘儿轻轻笑了笑,一脸哀伤的说道:“湘儿知道,这么多年,您心中一直没放下过雅淑妃,可您心里清楚雅淑妃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湘儿知道您与雅淑妃一直有联系,湘儿能从您每次回家后的表情看出来您是否是见过雅淑妃,可能您自己都不知道,每次您见过雅淑妃后的表情并不是开心,所以湘儿知道您并不是雅淑妃等的那个人,就算您今天杀了皇上,站在了那个至高点,您依然是得不到雅淑妃,因为感情不是能勉强的,您怎么那么傻呢,雅淑妃她根本不爱您啊。”

“郑湘儿,你住嘴,别以为我娶了你,你就能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当初若不是他仗着皇子的身份让先皇赐婚他与萱萱,萱萱何至于要逼不得已嫁给他,若萱萱嫁他,他对萱萱好就罢了,可萱萱最后还是要离开,是他毁了萱萱,毁了我的一切。”李靖说着说着,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来,手中的剑就要刺向冷冷看着他的景源。

突然听到身后郑太后一声惊呼,郑湘儿的声音响起:“李大哥,湘儿求您了,湘儿嫁您就是与亲人们作对了,湘儿也不希望亲人们能原谅湘儿,湘儿只求您现在放过他二人,若您放过他们,湘儿今生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若您非要致他们于死地,湘儿就和未出生的孩子去陪他们。”

李靖的剑尖微颤,但依旧不肯移开半寸,郑湘儿只好心一横,匕首已经压破了颈上的肌肤,鲜血瞬间冒了出来,吓得边上的郑太后手足无措,看了看景源和李靖,又看一脸决绝的郑湘儿,直念叨傻孩子……

郑湘儿见李靖还是不为所动,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伤口又深了几分,李靖看着她的眼神开始有些颤抖了,但是还是没有放开手中的剑,郑湘儿见他还是不松口,突然扬起唇一下,拿着匕首高高举起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就要刺下,随着太后惊呼的声音,只听“叮”的一声,郑湘儿手中的匕首被李靖手里的剑打落下来,郑湘儿也晕了过去,被李靖一把抱住了。

大半年后,经过李靖的一番整顿,因宫变所影响的国家政局基本稳定下来,被李靖等人解救出来的前大皇子景域在皇帝的宝座上坐了半年,后自认为资质驽钝没有治国之才遂禅位于永安王李靖。

而当李靖再次来到侯雅萱所在的那个小城镇时,已经是一年后了,李靖一直都是看起来十分的温润儒雅,让人心生亲切,即便是如今已为一国之君,依然不改他通身的温润气质,这次是他要去黎国与黎国三王爷商榷两国之事,正好要路过这个小镇。

他没有直接去找侯雅萱,而是坐在离侯雅萱甜品铺子不远的一家酒楼上远远的看着她,她正与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说话,男子背对着他,所以他无从看到男子是谁,不过,侯雅萱满足又轻松时不时还害羞的跺脚捶那男子一下的可爱表情,让他觉得欣慰,想想一年多前的侯雅萱,她就算在大笑都会透着落寞的笑容,他觉得也许这才是他爱侯雅萱最好的方式。

“主子,您在笑什么?”边上的随从不解的问道。

李靖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端起手边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他觉得值了,只要她觉得幸福,什么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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