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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啊!”他大叫,“我无法再找到一块和你做的相媲美的地毯了。那是我最欣赏的地毯。”

我微笑了。他如此熟练地运用礼貌语言在外国人里是很少见的。但我很喜欢。近距离地看他,让我觉得他长得很奇特。他的蓝眼睛就像猫眼一样是半透明的,他的动作也是捉摸不定的。

“我一直在找一些好地毯去荷兰卖。”他说。

“那么,也许你会有兴趣看看我刚刚织完的地毯?”

“当然,我很乐意。”

“我可以邀请您来看看吗?”

“如果你送来给我看,我会很感激,”他回答,“我的妻子就要来了,我想让她也看看。”

“我很荣幸。”我说。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会派一个男孩去你府上,他可以把地毯拿到我们住的地方。”

“请让你的男孩直接找我,而不要找其他任何人。”我说。

荷兰人想了一会儿:“难道你的家人不愿意接待他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我想给我的家人一个惊喜。”

他的眼中露出急切的眼神。“真是好主意,”他说,“我可以今天派那个男孩过去吗?”

我很惊讶他如此急躁,但我想最好如此:“我随时为您效劳。”

荷兰人鞠了一躬便走了。他支付了我所听过的最高的价格。如果他中意我的地毯的话,我可以获得丰厚的利润。

当我到家时,荷兰人的男孩已经在等我了。我希望能很快卖掉地毯,所以便把地毯取给他,并且给了他丰厚的小费,希望他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帮助我。

我十分自信很快就能从荷兰人那里赚一荷包的钱,于是,我继续进行我的计划。我穿上外出服,严严实实地遮住我的脸,我去巴扎寻找一个抄写员。我在聚礼日清真寺找到一个抄写员,我要求他用最好的纸、最清晰的笔迹,写了一封信给费雷东。我吩咐他在信中写,他是代表戈斯塔罕——他的雇主——写这封信的;而且他必须用自己所掌握的最优雅的语言解释说,戈斯塔罕还有他的家人郑重地感谢费雷东的提议,但是由于我自己拒绝了,所以这无法由家人决定,而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你的家人今天在哪儿?”这个胡子散乱、鼻子旁边还有一颗痣的抄写员问。

“在家。”

“他们让你一个人出来,多奇怪啊,”他说,“尤其是做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们今天不舒服。”

“全都不舒服?”

看见我没有回答,他把我叫过去,小声地说:“我会帮你做的,但是你要付三倍的价钱。”

我要怎么办?他能判断出客户有多困窘,从而赚得好价钱。

“我会付的。”我说。

“而且,如果你泄露说我是你的抄写员,我会用神圣的《古兰经》发誓,是别人干的。”

抄写员写完信后,小声地读,以便只有我能听得到。虽然这封信里都是华丽、奉承的词句,但却不像费雷东或者戈斯塔罕写得那么流畅。我很困惑,因为我无法说出其中的区别。但是由于我十分匆忙,所以觉得应该可以。

我把信拿回家,等戈斯塔罕出门之后,我走进他的工作室,拿出他的印章。我知道他经常很不在意,不会把印章锁上,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敢冒充他。我把一些融化了的红蜡抹在信的背面,然后迅速盖上印章。现在这封信毫无疑问是来自戈斯塔罕家了。

做完之后,这么多个月来,我第一次感到内心透彻。无论惩罚会有多严重,我也无法继续忍受临时婚姻了。我知道戈迪亚和戈斯塔罕会非常生气,也知道自己会受惩罚,但是我以为他们会像从前一样原谅我。

下午,我开始做最艰难的事。我独自坐在小房间里,开始写信给娜希德。我的字就像孩子的笔迹一样,很不优美,但我想让她收到我亲笔写的信,告诉她我心里真正所想。而且,她教会了我写字,我也想让她看到我从她身上收获了多少,我多么珍惜她的教导、知识和友情。我知道娜希德会明白我这些笨拙的字迹后面的真实感受。

亲爱的娜希德,我最亲爱的朋友:

我写信给你,请求你的原谅。我爱你胜过任何朋友,但是我却伤害了你。起初,在我知道你的婚约之前,这个临时婚姻只伤害了我一个人。但是,续约的时候我没有阻止。我对你背信弃义了。我希望我曾经作出正确的决定,在你结婚前告诉你一切。我希望你会原谅我错误的判断。我永远爱你;但是我明白你不会再爱我了。所以,我决定不再烦扰你和费雷东。我已经拒绝了他第二次续约的提议。所以,我们的临时婚姻结束了。祝你生活快乐,希望有一天你能想起我,和我对你的爱。

接着,我从脖子上取下我那缕七彩线,一一解开七个结,每解一个结,我都喃喃地祝福着。这些结都解完之后,我把线放进信里。娜希德一定不明白这扭曲的线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会明白我放弃了一个符咒,而且已经尽我所能地放弃了她的丈夫。

第二天,母亲和我正在去枣核,戈斯塔罕的叫喊声从外堂传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听到了“地毯”和“临时婚姻”两个词。我擦了擦手,让自己做好准备。

“妈妈,我的临时婚姻结束了。”我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愿主保佑我们!”母亲说罢继续从那黏乎乎的水果里挑出果核。我发现她的手在颤抖。

戈斯塔罕冲进院子,手上拿着一封信。戈迪亚跟在后面,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头巾歪了,紫色的罩衫被汗水浸透了。虽然我知道这次我做对了,但是想起我把地毯从织布机上扯下时他们对我大叫的模样,我开始浑身发热,身上冒出了许多汗。我站起来面对他们。

戈斯塔罕把信扔在我的脚下。“这封信是怎么来的?”

我假装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不会读也不会写。”我说。

戈斯塔罕气得满脸通红。“我今天去费雷东家了,想要讨回他欠我们的钱,”他说,仿佛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他告诉我,我曾经写了一封拒绝续签临时婚姻的信。天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惊讶!”

“什么?”戈迪亚困惑地问。

“当我看到信上盖有我的印章时,我已经无法否认。我告诉费雷东,我雇佣了一个新的书记员,而且我会马上把他赶走。我请求他原谅这封信的无礼,并且赞扬他的慷慨和他的声名。”

戈迪亚捂拄脸,仿佛觉得这是无法忍受的羞愧之事。

我害怕得直发抖。虽然我在把信送出去之前就听过信的内容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抄写员写得这么糟糕。我的沉默和通红的脸让我的罪行显而易见。

“我家里的女眷怎么敢如此大胆,让我遭受如此大的耻辱!”

他抓起我的罩衫,把我拖到面前。“你不要找借口。”他说。他在我的太阳穴上打了一掌,又在我的下巴揍了一拳。我摔在地上。

母亲用身子挡着我。“打我吧!”她哭喊道,“不要再打我的孩子了。”

“我想费雷东没有把钱付给你。”戈迪亚对丈夫说。

“付钱?”戈斯塔罕自嘲地哼出声,“他没有叫人把我抓起来就很幸运了。我能祈求他原谅的唯一方法就是编更多故事。我告诉他,我们为她订了一桩永久的婚姻。由于她还年轻,这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了,除非他也想这么做。”

“他说什么?”母亲问,无法掩饰声音中的期望。我用手捂着脸,想减轻下巴上热辣辣的疼痛。流出来的血尝起来就像铁一样。

“他说‘她已经是二手货了,我已经用过她了’。接着,他擦了擦手,仿佛要擦掉手上的泥土。”

这是我预料之中的。我可能会再让费雷东满意一段时间,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因为厌倦而摆脱我。

戈迪亚低头看着我的时候,那张脸仿佛已经皱成几个绾结了。“你的脚步是邪恶的!”她说,“如果不是的话,你父亲就不会英年早逝。娜希德就不会发现临时婚姻,我们的朋友就不会取消那些订单。”

世上并没有办法驱除邪恶的脚步。它会一直给家里带来不幸,毁坏所接触的任何东西,至少在她的眼中是这样的。

“娜希德是因为考布拉才发现的。”我声辩,嘴里流出血来。母亲解下头巾,灰白的长发随之披散在肩上。她为我擦去嘴角的鲜血,“我所做的就是承认这个事实。”

“你应该撒谎的。”戈迪亚说。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虽然我张开嘴就会感到剧痛,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大叫。“每三个月就要担心你的丈夫是否还会再要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你的朋友威胁要伤害你的孩子,你知道这又是什么感觉吗?”

“愿主永远庇护我的女儿。”戈迪亚回答,无视我的问题。

我捡起戈斯塔罕扔在我脚下的信。我为此而感到羞愧。没有人比他教会我更多东西;虽然他没有像父亲一样保护我,但是他是一个慈爱的老师。

“我盗用了你的印章,这无可否认,”我对他说,“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结束这个临时婚姻。”

“你应该告诉我你有的烦扰!”戈斯塔罕暴跳如雷。“我会把你的决定告诉他,向他表达歉意,感谢他的慷慨。他当然会很生气,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拒绝,如此粗野的方式,如此糟糕的语言。”

我叹了口气。我又犯了急躁的错误,但是这次我有充足的理由。“但是戈迪亚告诉我,我必须说‘同意’。”

“如果你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会发现潜在的危险,而且会找到更好的方法。”

我不相信他,因为他从来不敢违背妻子的意愿。然而,我说:“我为我的过失感到深深的抱歉。我知道我做事的方法总是不对,因为我不属于伊斯法罕。我亲吻你的双脚,阿木。”

戈斯塔罕向天张开双手,看着天空,仿佛上天会赐予他宽恕之心。

“难道她们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戈迪亚说,“由于她,我们失去了好几块地毯的订单。她们不应该再留在这儿了。”

我必须再尝试一次,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祈求您的允许,让我们继续留在您的羽翼之下,”我对他说,“我会像奴隶一样帮您织地毯。我们住在这儿不会让您多花一枚金币,我会毫无怨言地做你所说的一切。”

“她上次也这么说。”戈迪亚说。

戈斯塔罕保持沉默。然后他说:“是的。这很糟糕,实在太糟糕了。”

这就是戈迪亚所需要的,在她说出几个星期来一直想说的话之前,所需要的。“你们被赶出这间屋子了。明天,你们就必须离开。”

戈斯塔罕退缩了一下,但没有阻止她。他走开了,戈迪亚跟在身后,留下正在流血的我。母亲仰起我的头,用头巾擦净我擦伤的脸颊。我疼得缩了回去。

很快我们就听到戈迪亚回荡在屋子里的呻吟声。这是戈斯塔罕让她随心所愿的奖赏。

“真丑恶的声音。”我低声说。

母亲没有说话。我喃喃地说,“妈妈,”因为我几乎张不开嘴,“我很抱歉我这么做。”

母亲的脸变得十分冷酷。她猛地站起来,走去厨房,留下我一个人。“再不要她来了。”我听到厨子说。我躺在地上,任由伤口流着血,心里感到十分困惑。我慢慢站起来,爬上床,痛苦地呻吟着。

沙姆丝、佐拉和母亲把午饭用的枣核剔完。椰枣炖羊肉浓浓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我听到所有的仆人都在吃午饭。我仍然躺在床上,时不时瞌睡一会儿,或者摸着下巴减轻疼痛。母亲进来睡觉的时候,没有问我感觉怎么样。午夜,我起身上厕所,然后跑去沙姆丝房里。她看到我时,睁大了双眼。我把手放在脸上,发现我的脸颊已经肿得像个球。

第二天早上,我无法张开嘴吃东西,我的下嘴唇也已经失去了知觉。十分了解马和羊的阿里阿什加,认为我的下巴已经骨折了。“我不相信是断了。”他说,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我的下巴裹了一块布,然后绑在头顶。吩咐我一直绑着,直到不再感觉疼痛为止。

“要多久?”我咬着牙问。

“至少一周。”他回答,他的眼中露出可怜的眼神。

“你理应受罚,”他说,“但不用这样。都不忍心像他对待我对一只恶狗,你这般残忍。”

“全都是为了他的妻子!”母亲说。

“他总是这样。”阿里阿什加说。他已经在这里做了许多年的仆人。“这永远都无法改变。”

我们把仅有的几件衣服收拾好之后,便在院子里等候戈迪亚和戈斯塔罕。

“你的地毯呢?”母亲问,担忧地看着我那小小的包裹。

“我想,荷兰人会买下的,”我回答,虽然我还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我十分苦闷,想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没有带给我任何消息。

就在这时,戈迪亚穿着粉色的罩衫,戈斯塔罕穿着酒红色的罩衫走进院子。他们对我脸上缠着的布和红肿的脸都没有说什么。戈迪亚僵硬着脸和我吻别,然后坚决地看向别处。我想,阿里阿什加一定已经把我的伤势告诉了戈斯塔罕,因为他拿起我的手,趁戈迪亚不注意时,偷偷塞了一小袋硬币在我的袖子里。

“谢谢你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母亲对他们说,“我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负担。”

“愿主永远与你们同在。”戈迪亚回答,话里暗示我们将需要别人的帮忙。

“愿主与你们同在。”母亲回答。她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会再起恻隐之心,但是他们转身走回了外堂。除了再见,我什么话都没说,因为我的脸被戈斯塔罕打得很疼,而我的心更疼。

阿里阿什加把我们送到街上,我们凝视着身后关着的大门。从外面看去,戈斯塔罕的房子看起来像一座堡垒,看不到里面的舒适,甚至连灯光都看不到。街上的其他房子也同样冷漠、严肃。

我们走到通往四花园的路口。那个乞丐仍然坐在那棵雪松的附近,行乞碗里空空如也。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残肢被冻得发紫。看到他的时候,母亲弯下身子,从心底哭出来。

“善良的哈努姆,是什么让您这么难过?我能帮您什么吗?”乞丐挥了挥残断的手臂说。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说要帮助我们,让母亲哭得更大声。我想抱着她,但是她躲开了。

“妈妈,我们会有办法的。”我咬着牙说,以免弄疼下巴。但是我并无法让她信服,因为我自己也几乎不相信。

“不,我们不会的,”她说,“你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我们现在流落街头了,可能会死。”

“但是——”

“我们应该回到村子里,”母亲说,“至少在那儿我们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我想象着我们离开城市的样子,就像刚来时,我们会走过那座为国王而建的桥。但是,我知道我还没迈出脚步就会转过身看着这个城市,看着它沐浴在晨光中的翠蓝色和柠檬色穹顶。往前走几步,我就会驻足在桥的拱门里,看着城市的风景。我已经成为伊斯法罕这朵玫瑰的夜莺了,唱着永恒的情歌,赞颂它的美丽。

“我不想离开。”我说。

“不要再和我说话。”母亲对我大吼。她开始向前走,我跟在她的身后,而那个善良的乞丐在一旁祈求我们重归于好。

我跟着她走到世界景象。寒风在广场上吹起一阵尘土。一个男人走过我们身边,一边搓着手一边发抖。小贩们就像蚊子一样,在我们耳边嗡嗡直叫。一个卖刀的小贩一直在我们鼻子下挥着“和所罗门的一样锋利的刀”。

“走开——我没有钱。”我终于咆哮起来。说这么多话让我的下巴感到十分疼痛。

“说谎。”他一边走开一边粗鲁地说。

一阵寒风把尘土吹到我们脸上。母亲的喉咙里也吹进了一些灰尘,她开始咳嗽起来。我对一个卖咖啡的小男孩大叫,让他给我们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并付给他一枚对我来说十分珍贵的银币。卖刀的小贩在广场另一头看到了我的银币,他把刀片对着阳光,把光线折射入我的眼里。

我就要愤慨地诅咒他时,母亲阻止了我:“希望你能克制你的喉咙,改变一下你的毛躁。”

我吸取教训,用几乎分不开的嘴唇啜着咖啡。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我知道我必须在母亲找到驮夫带我们回村之前想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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