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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帝都风云,初见9

云倾月眸色微紧,朝老管家点点头,随即便憋足一口气,硬着头皮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大抵是今日折腾得太厉害,身子骨已然不适,此番再度跳墙,落地依旧未曾站稳,仍是踉跄摔地,且将脚踝扭了。

疼痛袭来,令云倾月白了脸,但忆起百里褚言那副病态,是以只得咬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行。

闲王府虽被禁,但许是见百里褚言身受重伤,加之老管家年事已高,是以守在府门外的那些官兵并未太过防备着闲王府,只道是守好府门便能守住府内二人,却也正是如此,云倾月今夜这折腾着跳墙,未被人发觉。

夜色已深,周围冷风迎面而来,凉意入骨。

夜空打落的月色也似是黯淡了几分,透着几许冷沉沉的幽密,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

脚踝疼痛不减,待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不远,疼痛越发剧烈,云倾月额头冒了冷汗,正想咬牙强撑继续往前,却见前方夜色深处有抹颀长修条的影子越来越近。

她心底暗惊,第一反应便是稍稍躲避,奈何足下步子未动,那人已是遥遥的轻笑出声:“可是倾月姑娘?”

这嗓音魅然天成,带着几许浑然天成的邪气与漫不经心,却是令云倾月格外熟悉。

她微怔,随即也不躲了,仅是站定在原地,淡望着越来越近的人。

不多时,待那人走近,借着月色打量,她意料之中的望见了他那张邪魅带笑的风流嘴脸。

她眉头一皱,正欲出声,他则是先她一步笑道:“看来姑娘与我倒是有缘得紧,今儿竟是第三次相遇了。”

云倾月脸色一变,嗓音带着几许不曾掩饰的疏离与淡漠:“相遇不过偶然罢了,我与世子爷,并不算有缘。”

说着,眼见他又要笑盈盈的回话,她话锋一转,又道:“世子爷怎出现在这儿?”

他噎住后话,眸色动了动,随即将手中的东西拎在她面前晃晃,漫不经心的笑道:“我为闲王府送点东西来。”

云倾月垂眸一扫,只见他手中正拎着一只包袱及一个食盒,她眸色微沉了沉,却闻他慢腾腾的再度出声:“前不久将你送回闲王府后,我便想起闲王府中怕是没什么伤药,是以便去买了些,顺便去怡红楼内炒了几个小菜。”

一听他买了伤药,云倾月心底也蓦地滑出半许释然,然而待听完他的后话,一时脸色一变,随即斜眼盯他,冷讽道:“世子爷对那些青楼楚馆倒是喜欢得紧,纵是要给闲王府带饭菜,也要去那青楼……”

后话未落,他已是漫不经心的打断:“这时辰,街上酒楼小馆皆已关门,若不去怡红楼带饭菜,去哪儿带?”

说着,盯云倾月一眼,随即便慢腾腾的往前,又道:“再者,我今儿带的这些饭菜,皆出自怡红楼花魁之手,倒是便宜闲王府那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和那管家老头了,你许是不知,常人若是得怡红楼花魁一笑,都得散尽百两,更何况让花魁亲自做顿饭菜!我今儿倒是破费得多呢!”

云倾月眸色微沉,心底的冷讽之意更甚。

大抵是今日与他之间发生太多不快,是以便对此人颇有意见,此番再闻说他去怡红楼带饭菜,纵然心意可理解,但终归是对他未有好感,更未有任何改观。

正盯着他的背影微微跑神,片刻,他却是突然止住步子,扭头朝她望来,黯淡的月光打落在他的俊脸,突兀了他面上的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待云倾月回神皱眉时,他已是慢腾腾的出了声:“你愣着做何,还不跟来?”

云倾月冷瞥他一眼,虽心底不畅,却也不曾耽搁,当即踏步朝他跟去,然而因脚踝被扭,行路之时一瘸一拐,待好不容易走至他面前,却是见他眼角抽了几抽,最后竟是忍不住大笑开来。

她脸色当即一变,冷眼观他:“世子爷是发狂了吗?”

他怔了一下,憋住笑,然而那上挑的眼角却是沾染着风韵与魅色,随即垂眸朝她双腿一扫,道:“姑娘一瘸一拐的行路,倒也风情,只是这姿势委实左拐右拐,倒是好笑。”

云倾月脸色更是沉了几许,“是了,的确好笑,只是若娇生贵养的世子爷崴脚了,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如此,岂不更可笑!”

嗓音一落,浑然不顾他的反应,云倾月慢腾腾往前。

他几步跟在她身边,也未恼,只是轻笑一声,道:“你可是生气了?”说着,又漫不经心的道:“本以为姑娘连爬墙这事都能做出来,是以脸皮也该厚才是,却是不料不过几声笑,便惹你不快了,你若是当真不喜我笑你的走路姿势,你就当做我未笑便是。”

当做他没笑?

云倾月脸色越发的沉得厉害,她冷眼扫他一眼,心底怒意难当,若非顾忌着等会儿还要靠这人带她入闲王府,她定是要一脚踱扁他的脚背。

所以思绪,不过刹那于脑海滑动,但仅是片刻,她便强行按捺神色的回头过来,一声不吭的往前。

大抵是见她不应答,他那略微无趣的嗓音扬来:“怎不说话了?你若是再回我一句,没准儿我便让你了,亦或是善心大发,怜香惜玉的背你往前也可。”

“世子爷的怜香惜玉,便留给那些青楼女子吧,我倒是不需要!”云倾月忍不住冷道。

他轻笑出声:“当真不需要?”

云倾月冷眼观他,嗓音透着几许抑制不住的鄙夷与冷讽:“世子爷这等人,怕也仅有风尘之人喜欢,稍稍正经之人,皆得厌恶!”

他愣了一下,却也仅是眨眼间,他瞳孔里逐渐漫出几分幽光,嗓音突然增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沉杂:“你这话,莫不是说得过了?”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唇瓣上勾出半分意味深长的笑:“你可知以前这般光明正大鄙视厌恶我之人,下场如何了?”

他突来的转变,令云倾月微微诧异,心底也跟着紧了半许。

不得不说,像这种风流邪魅之人,历来恣意,这性子,却也是阴恶得紧,亦如不久他提着她的衣襟将她随手扔入闲王府,便足以见得,这人喜怒无常,却也是个心狠放纵之人。

一想到这儿,她稍稍敛神一番,刻意缓和了半分嗓音:“倾月说来历来比较直,但也非真正厌恶世子爷,言语不周之处,还望世子爷见谅。”

她无意与他硬碰硬,这对她并无好处。

这话一出,他面色果然缓和,随即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嗓音扬来:“你倒是识时务,知晓能屈能伸。今儿我便再饶你一次,日后若是再冒犯,你便别怪我不对你怜香惜玉了。”

云倾月神色变了变,未言。

他已是拎着东西继续往前,头也不回的道:“我喜欢与聪明的女人说话,但女人若是太聪明,倒也不好。”说着,魅笑盈然的回眸望她:“就如你来时,心思太过玲珑,委实是祸,留在身侧定会出事,更别提闲王那一根筋的木头。”

云倾月眸中逐渐漫出几许复杂,足下步子依旧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低沉沉的问:“世子爷这话何意?”

他轻笑出声:“没别的意思,只是待几日之后,闲王身上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你便主动辞去吧,闲王此人,不是你能打上主意的。”

云倾月眸色一沉,心底也漫出了几许隐隐的冷然。

她迎上他的目光,不曾有分毫的躲闪,只道:“世子爷的提醒,我记住便是。”

说着,嗓音一低,话语也几近冷冽:“女人若是不聪明,便得被人背叛陷害,若是心思不够玲珑,便要丧命。世子爷不喜太过聪明的女子,我倒也理解,毕竟,那青楼女子,委实是给银子便对你好,世子爷的品味,也只有如此。”

话刚到这儿,她冷笑一声,又继续低道:“世子爷心系闲王,友谊深固,倒也没有不妥,只是世子爷这心胸,未免太过狭隘,我与闲王相交为友,并无私意,再者,闲王并不受宠,我若当真想依附权势,比起闲王来,那些凤澜的权臣,岂不是更妥?”

他深眼凝她,修长的眸里漫出几许幽光,却未立即言话。

云倾月瞥他一眼,便稍稍挪开目光,又淡道:“世子爷无须再戒备我了,待今夜一过,我明日一早便向褚言辞别。”

他突然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果真是有骨气呢,呵。”

“骨气值几何?”云倾月满面冷讽,“我如此,不过是在意我与褚言的交情罢了,若论及骨气,自那夜……”

话刚到这儿,她便噎住了后话,脸色也青白冷冽了几许,最后垂眸不言了。

自翼王府满门被灭,她便没有骨气了。

她独自苟活下来了,未再寻死,未再追随翼王府的人而去,她规矩的在宫中活了半年,对仇人虚意逢迎,昧着良心的恭敬,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她的骨气磨尽,如此,她哪里还有骨气,而这骨气,又值几何,能保住她的命吗?

所以思绪缠绕而来,心境也低沉嘈杂,彻底的卷了波澜,难以平息。

她一声不吭的往前,稍稍失神,虽闻得行在面前之人又朝她说了几句话,而她却无心再听,更无心搭理,仅是沉默。

不久,待行至那院墙边,云倾月抬眸瞅了瞅那高高的院墙,随即便将目光朝立在身侧之人望来,冷道:“世子爷不会又要将我扔进去吧?”

他轻笑,月色下的容颜越发的魅然风流,韵色流转:“还以为你会一直沉默呢,这会儿却是说话了。”

云倾月无心理会他,并未回话,仅是冷盯着他。

他笑盈盈的回望她一眼,便将手中的那只食盒递在她面前,待她默了片刻便伸手接过后,他已是用腾出来的那只手勾住了她的腰身,霎时带着她腾空而跃。

夜风拂来,凉意浮生。

这是云倾月第二次被他揽着飞身,只奈何这人的胸膛并无太多温度,加之勾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有几许松动,一旦稍有不慎,她无疑是会半空掉落,如此,她便仅能趁势伸着另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衣襟,寻求了半许安全感。

落地的刹那,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着地之时力道甚轻,他甚至待她站稳后,才伸手放开她。

正待她眸色微便,然而他却是吊儿郎当的朝她轻笑一声:“姑娘倒是轻,日后该多吃点了,如若不然,便是勾引凤澜的达官贵胄,你这瘦身板,也没看头。”

这人嘴里永远都吐不出好话!

云倾月脸色沉杂无比,心底也怒意难当。

她确有蛊惑凤澜权臣之心,但她云倾月也非风尘卖身的女子,而这人言语毫无礼数,加之话语露骨,加之对他也并无好感,是以再听这话,她心底顿时火烧三丈。

她冷冽的盯着他逐渐往前的背影,随即脸色一冷,冲上去便抬脚朝他踢去,他并未防备,措手不及之间被她踢中了腿骨,一时身形踉跄,竟是跌倒在地。

他大红招摇的衣袍着地,墨发也滑落,手中的包袱摔了半米远,风流邪魅之意早已涣散,整个人破天荒的狼狈不堪。

而待他迅速站起身,他斜眼冷盯着她,俊容上抑制不住的黑沉了几许,话语也缺了魅然风韵,反而似是从牙缝里挤出般带了几许冷沉沉的威胁:“这辈子,还未有人敢踢我!你倒是好,今日之内便几番触怒我,找死!”

嗓音一落,他眸色一冷,修长的手顿时要朝云倾月捉来。

云倾月惊了一下,心底漫出了几许后怕。

方才怒气上来,便胆大的踢了他,如今待清醒过来,才觉心虚了。

她毫不怀疑他会杀了她,不得不说,这安钦侯世子风流猖狂,不可一世,名声本是狼藉,再瞧他如今这冷冽的目光,委实是杀气腾腾。

她忙朝后退了几步,险险避过他的手,眼见他眸中滑过几许狠意,手指也蓦地成掌要朝她隔空劈来时,她心底陡然狂跳,正惊悚无助并打算狂跑时,不远处却恰到好处的传来了老管家的嗓音:“倾月姑娘,你回来了?王爷叨念你多时了!”

霎时,云倾月回神,不及多想,足下步子已是一瘸一拐的朝老管家狂奔过去。

“姑娘,小心!”管家忙伸手将她扶着。

云倾月身形踉跄了好几下才收势站稳,待她刚挣开管家的手,却闻管家愕然的朝不远处立着的人道:“世子爷?”

月色打落而下,黯淡的光影映在他俊容的轮廓,透着几许朦胧与迷离。

他的确生得好看,却不同于俊逸,而是浑身透露出几许磨人的魅惑与风情,给人一种异样风华之感,只可惜他此际的目光正独独的锁着云倾月,却是阻了她心底的少许惊艳之意,反而是心底紧跳,连带脸色都青白了几分。

“世子爷怎来了?”这时,老管家似是浑然不觉慕祁与云倾月之间冷冽的氛围,反而是急忙出声,随即又略微祈求的道:“世子爷,王爷如今身受重伤,世子爷可否请大夫入府为王爷诊治?老奴知晓世子爷也有难处,但王爷如今的身子委实不好,还望世子爷……”

“管家无须担忧,我此番来,虽未能带大夫来,但却带了上等伤药。”慕祁终于是出了声,嗓音不弱常日里的风流魅然,更无方才的冷冽,反而是带了几许复杂与凝重,令人闻之便心生压抑。

他嗓音一落,已是弯身拾起了不远的包袱,随即自包袱中逃出一只攥在手心,而后便缓步往前,将包袱递在了老管家面前:“包袱里是几贴药,你先去熬上一包,待熬好之后便让闲王喝下。”

老管家忙伸手接过包袱,出声言谢,许是因太过激动,嗓音带着几许颤抖与哭腔,待言语道完,他已是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身形急促踉跄。

没了管家的庇护,云倾月脸色也白了几许。

她抬眸朝面前之人望来,强行按捺心底的情绪,低道:“方才倾月对世子爷无礼,实感抱歉,但倾月罪不至死,望王爷看在闲王的面上,放倾月一次。”

她再度搬出了百里褚言。

不得不说,这安钦侯世子委实喜怒无常,且杀气大动,她无奈之下,只得再搬出百里褚言,以图这面子之人会因百里褚言之故而放过她。

然而,他并未立即回答,却也未伸手劈她,反而是深眼凝她,他那双修长的眼里带了几许难得一见的阴沉与复杂,给人一种莫名的惊心之意。

云倾月皱眉,心底也越发的紧了半分,正想硬着头皮再说几句,不料下颚已是被他的手指捏住,且微微用力,待她下颚吃痛时,他的手指微微上抬,将她的脸抬高,逼着她的眼睛迎上他的。

云倾月历来不曾被人如此对待,一时间,心底的耻辱与怒气再度蔓延,然而这回,她并未再度抬脚踢他,反而是强行按捺心绪的迎着他的目光,低沉沉的道:“你究竟要如何才会放过我?”

他深眼凝她,依旧未言,半晌后,他如同便戏法似的朝她勾唇而笑,阴沉的俊脸上再度恢复了几许常日里的风流与邪气,漫不经心的道:“我慕祁也是大度之人,对女人历来怜香惜玉。你放心,我不会与你计较今夜之事,甚至还会……帮你。”

嗓音一落,他捏着云倾月的下颚再度用力,眼见云倾月面上抑制不住的布上了痛意,他眸中这才滑出半许满意之色,随即松了她的下颚,朝她漫不经心的笑:“待你离开闲王府,我便领你入那些凤澜贵胄怎能的门,你不是想勾引凤澜权臣吗,我,便帮你一把!只是,日后你可都收敛你这副清高模样,尽量娇柔风尘,若是不会,可要我带你去怡红楼学学?”

云倾月脸色顿时一变,冷眼观他,“倾月之事,不劳世子爷费心。”

他轻笑:“怎能不费心!我瞧你长得入眼,勾引权臣,想必定是容易。”说着,嗓音一挑:“嗯,先让你去勾引谁呢?那庞太师历来与我慕侯府作对,又乃太子党之首,不如,让你去勾引他?”

云倾月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如今被他犹如风尘女子相待的话语刺中心底,令她怒意难当。

她冷眼观着他,低沉沉的道:“看来世子爷仍是不愿放过倾月了。只是倾月也要提醒世子爷一句,凡事莫要太过分,我非软弱之辈,世子爷若是害我一分,他日我定十倍讨还!”

“口气倒是大,只是这等狠话,你还是藏着掖着,没准儿我又一个不顺耳了,便当真不放过你了!”嗓音一落,他修长的手指已是轻佻的为她掠了掠额前的头发,又漫不经心的提醒:“等会儿在褚言面前,好生说话,若有半句不对,你该是知晓,我许是真会杀了你!”

尾音一落,他已是转身往前,头也不回的轻笑:“将食盒提稳了,跟上。”

风来,凉意浮动,却是将他的轻笑声莫名的衬得格外的冷然。

云倾月冷眼盯着他的背影,脸色也低沉复杂,待默了片刻,才提紧手里的食盒,强忍脚踝的扭伤缓步跟上。

百里褚言的屋子,依旧烛火摇曳,光影黯淡,然而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是稍稍浓郁了几许。

待踏进屋门,云倾月便稍稍皱眉,待见床榻上的百里褚言脸颊红晕,唇瓣干裂惨白且浑身瑟瑟发抖,她才觉他的高烧之症越发严重了。

她忙将食盒随手一放,便踉跄着步子迅速靠近他的床榻,随即蹲在床榻边低低的唤他:“褚言?”

说着,她手指迅速朝他的额头探去,只觉手心灼热难耐,她惊了一跳,忙扭头朝已然行至身侧的慕祁急道:“你可带了退烧的药?”

他修长的眸子朝百里褚言一扫,墨眉也几不可察的皱了皱,风流魅然的俊脸上溢出几许复杂,随即才朝云倾月望来,漫不经心的道:“我只带了伤药。”

云倾月脸色一变,他则是不以为意的勾唇笑笑,随即将手中的那只瓷瓶朝云倾月手里一塞,漫不经心的吩咐:“你来为他上药!”

说着,他已是转身行至不远的桌边坐定,又慢腾腾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了半口,待见云倾月正冷眼望他,他则是笑得风流而又魅然,语气也轻松邪魅,给人一种无端的兴味:“怎么,不愿为他上药?你为了他连我安钦侯府都闯了,墙也爬了,这回伤药在手,怎不急着救他了?”

云倾月眸色一紧,默了片刻,只道:“伤药是要擦拭伤口,倾月一介女子,委实不妥。不如世子爷来为褚言上药。”

他漫不经心的摇头:“我不喜血腥味。”说着,眸中魅色流转,又轻笑一声:“更不喜血色。”

云倾月眸色一沉,心底止不住的冷笑,浑然不信他这话!

这厮不喜血色,却穿着一身大红招摇的衣袍,这不是犯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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