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珍咬着嘴唇道：“这么晚了，难道你……”
王海川一脸认真道：“还是别了，毕竟我答应了你妈。而且，我也不想这么随便的让我们第一次这么草率。”
刘美珍脸上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就掩饰掉。
“好吧。”刘美珍起身道。“你也早点睡吧。”
“好。”
看着刘美珍背影，王海川张口想要再解释两句，却又忍下来，这种事情，解释越多，反而等同于掩饰了。
洗漱一番后，刚刚走出洗漱间，王海川猛然吓一跳。
“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
燕雀儿一脸平静：“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
王海川上下打量着她，正要调戏两句，却又忽然想起刘美珍，便忍下来。
今天被曾祖他们安排未来，又无缘无故的和唐芊芊要扯上，还有刘霞离开，所有事情堆积在一起，他刚刚才和刘美珍聊了半天，才反思过，心中自然有几分愧疚。
本就后悔没处理好几个女人的关系，如今再犯，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你想要说什么？”燕雀儿见他张口欲言，没好气道。“想要说我坏话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
王海川微微摇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刚走了两步，燕雀儿在背后问道：“你是打算走了？”
“来到宜川，惹了一大堆事情，差点死在这边。我现在后悔了，回去当医生，有前途，有名利，更不会遇到这些操心事，换做是你，你怎么选？”
王海川说得不着调，但意思却表明了。
“行吧，你要走，我也不拦着。”燕雀儿上前道。“我也得给你一点时间，该处理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了。如果你处理不好，那我就出手了。”
王海川猛然转身，拧着眉头，眼中有几分火气。
“怎么？还想跟我发脾气不成？”燕雀儿眼神冰冷的回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燕家的人。”
燕家的人，就凭这几个字，什么理由都不用了。
想到燕家，王海川心中除了苦笑，再无其他。
当初初出茅庐，吴瞎子说他走桃花运，当时他虽然信了，却始终不见桃花，就算后来认识刘霞，刘美珍诸女，但他也只是以为吴瞎子算命算得准，可真正明白这一切，还是在得知吴瞎子给他又弄了一门亲，也算醒悟过来。
他就是燕家的人，本身就是燕家的一部分，不仅仅因为吴瞎子的关系，同样因为他父亲，里里外外，他就是燕家的一部分。
吴瞎子说的桃花运，其实就是燕雀儿的事情，否则七爷不可能见面就托付，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半点缘由，根本不可能发生，这可不是天上落馅饼，而是落金山，整个燕家都落到他手中。
可惜，王海川明白得有点晚，真正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一切都木已成舟。
也不怪燕雀儿对他耿耿于怀，认识之后，基本上两人的关系就有些呛。换做是他，早早就知道自己会嫁给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也会这般，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勾搭了其他女人。
“对，你说得对，要怪只能怪我。但我就算是燕家的人，我也还是男人……”
话还没说完，燕雀儿就打断道：“你还知道自己是男人啊，你别忘了我才是大房，你明明知道，还怎么对我！”
此刻的燕雀儿完全就像深闺怨妇，那一肚子怨气发泄出来，完全让她变了一个模样，根本不再像当初那个充满灵气的灵雀。
“怎么，没话说了吧。你不说话，什么意思？”
“对不起。”
王海川真的觉得很抱歉，正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可刚刚伸出手，燕雀儿脸色一寒，先一步动手。
“砰”
“哎哟。”一个过肩摔，王海川又一次被摔倒在地，腰都差点摔断了。
圣斗士都不会在同样的招数下被打败第二次，王海川却总是被同样的方法打败。
“咔嚓”
燕雀儿抓着他的手，一扭就将其卸掉。只是她动作稍微大了一些，又一脚跨在王海川脑袋旁边，她现在只是穿着睡裙。
手臂上和腰间的疼痛，在这一刻都好像消失一般，看着裙底下风景，王海川愣住了。
“小熊。”本来只是心里想着，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嘴里竟然说了出来。
“什么？”燕雀儿楞了一下，随即猛然醒悟过来，一步跳开，抓着王海川的手指却始终没放开。
“疼疼疼！”王海川本来就脱臼，眼下指头都差点被扳断，结果却只能自认倒霉。
燕雀儿冷哼一声，放开手道：“你真是个混蛋。”
“我……”王海川想要说什么，燕雀儿已经怒气冲冲的上楼离去。
这一次，燕雀儿是不仅仅是发火，而且还带着恨。
“等等。雀儿。”王海川紧追上去，燕雀儿一跃上楼，根本不搭理他，开门进屋，就要关门，却被一只脚卡住。
“滚。”
“雀儿，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
“滚。”
王海川还想解释什么，燕雀儿一脚踩在他脚上。
这一脚用尽了力量，王海川就算疼得龇牙咧嘴，也忍着不动。
“能听我说句话吗？”
“滚。”
王海川还要说话，燕雀儿脸上寒霜一起，猛地开门一脚踢来。
对于这一手，王海川虽然早有准备，却也不敢还手，唯有化解对方的攻击。
这一打起来，燕雀儿是招招重手，直奔要害而去，下手之际没有半分余留，逼得王海川只能不断防守，就算如此，依旧被逼得无可奈何。
燕雀儿一脚勾住王海川的一条腿，而后一台一拉。抓着他的腿拉成一字，而后趁机一脚踢在他胸口。
本来一条手臂就被卸掉，虽然刚刚接上，但依旧不如往常顺手，他又让着对方，这打起来，自然是纯粹找虐的节奏，除非他实力再上一层楼，没有踏上巅峰，别想在让着燕雀儿的情况下，还想不挨揍。
“别打了……”王海川刚刚开口，一个小拳头迎面而来，瞬间在眼前放大。
正要抬手反击，燕雀儿的脚也跟着攻来，而且方向还是更重要的命根，逼得他只能先回防，避重就轻。
“砰”
一个拳头，留下一个熊猫眼，王海川只觉得眼冒金星，鼻子发酸，眼泪都要留下来。
双手护住二弟，王海川忍着疼：“用得着这么狠吗？你这是要断子绝孙啊。”
燕雀儿冷声道：“就是要废了它才好，免得你沾花惹草。”
“真要废了，有得你哭的。”
王海川话音刚落，燕雀儿的小拳头又砸过来，他刚用手抓住，另一个拳头又砸来。
“放手。”燕雀儿冷哼一声。
王海川见她神色越来越冷，苦笑：“别生气，我只是想要跟你好好商量，别这样行不？”
眼见她神色稍稍好转，这才缓缓松开手。
“砰”又是一拳落下，另一只眼睛也随之变成熊猫眼。
“你怎么还打？！”
王海川刚说完，小拳头又落下来，打在鼻子上。
“呜”
王海川双手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燕雀儿：“用得着吗？”
“哼。”
看着王海川一双熊猫眼，泪眼汪汪的模样，哼了一声，燕雀儿转过身，憋着笑。
“你打也打了，气儿也该消了吧。”
王海川说着把手放下来，鼻子上挂着两条血痕，搭上一对熊猫眼，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发笑。
燕雀儿回头瞪着他，看到那一副凄惨的模样，嘴角抽了抽，憋着笑意，冷着脸：“你那是活该，自找的。”
“我错了，不该惹你生气，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吧。”
王海川真诚认错，不带半点虚假情意，对于燕雀儿，他终究还是有情意在，而且她也是受害者，他终究也欠了她，更重要的是，两人注定了是夫妻，有道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身为男人，该低头认错的时候，还得认错。
“没那么简单。”燕雀儿依旧冷着脸。“想让我原谅你，不可能。”
王海川正要再解释两句请求原谅，都已经准备好低三下四，甚至利用现在脸上的可笑模样帮忙，但这一次燕雀儿再度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无视了王海川的真诚，反而利用他没有防备之心，又是一拳头打在他鼻子上。
“啊！”
痛叫一声后，鼻血流得更多，也更夸张。
“秋香，手下留情。”王海川眼见燕雀儿抡起小拳头，又要打过来，连忙求饶。
“什么？”燕雀儿秀眉一蹙，脸上寒霜更甚。
王海川赶紧解释道：“唐伯虎点秋香那部电影，你知道吧。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就和唐伯虎和秋香两人相似吗。”
燕雀儿神色稍缓，想到那部电影，再看看王海川的模样，脸上憋着笑意，故意冷哼一声，朝床边走去。
“你可总算原谅我了。”王海川见她没有再发火，赶紧追上。
“砰”
小拳头再度落下，打在鼻子上，燕雀儿这次出手明显留了几分力，下手并不重。王海川注意到她眼中笑意更甚，也极其配合的被打中后倒飞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