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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混乱的情绪

卡雷尔要塞的地下的阴森石廊里一个周身就成都覆盖着深灰色长袍的男子缓慢移动着,厚实的鞋底与铁青的石面地板碰擦发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只是此时,整个地下室内却见不到任何其他的人影。仿佛这个空间是只为他而存在一般。

这里原本是要塞地下最深处的死牢,而今却成为了克鲁泽他们为隐人耳目而栖居的场所。为此维雷姆特意将其中负责的卫兵全数支开;至于理由嘛,有了命令这东西还需要理由么?

在一间铁质牢门前停下脚步,克鲁泽条件性的朝把手伸出来的手却忽然停顿了一下。嘴角隐约浮现出一丝微笑,克鲁泽轻轻推开了紧闭的牢门。

嗖!

毫无预兆的,从门内忽然投出一把锐利的匕首。冲着克鲁泽的眉心飞来。

对此似乎早有预计,克鲁泽毫不在乎似得轻轻朝左边歪下脖子,那把匕首几乎是擦着脸颊划了过去深深地刺入对面的石壁上。撞出星星的火花。

”很危险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是误伤了可怎么办?”

和屋外阴冷潮湿的空气相比,屋内却显得格外温暖。一盏精致的油灯搁在屋内唯一一张陈旧的木桌上。仔细看一下居然还摆放着两张粗木板床。洁白的床单和整齐的摆设与屋外死寂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反差,要不是石壁上还留有束搏犯人用的铁镣,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撤下披身的斗篷挂到一边,克鲁泽神情古怪得将视线转回屋内,因为此时此刻他又得面对两个让他头痛不已的小恶魔。

“管你什么误伤不误伤的,大小姐我打的就是你!”茜林一手叉腰气呼呼的保持着之前投掷的姿势喊道:“说!从昨晚到现在你都跑哪鬼混去啦!你可知道昨晚行动的重要性!身为指挥者的你居然临阵脱逃!你知道你给本大小姐添了多少麻烦吗?”

尴尬的叹了口气,克鲁泽卸下身上的皮甲后靠在石壁上一副疲倦的摸样。

“我在问你话呢!你别给我装听不见!”感觉自己被无视了的茜林二话不说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克鲁泽丢了过去。只是这回,克鲁泽不打算再躲闪了,抬手很随意得一夹,就将匕首夹在了两指之间。

“这些话过会儿再谈,茜林你现在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她单独说。”

“别拿这个当借口,你要是不给本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我。”

“你想怎么样?上告元老院?抱歉,这里不是耶德拉,那帮老头子管不了我。你如果想就地用武力解决的话随你,前提是你认为你有赢的可能再说。”不打算再接着陪她费口舌,克鲁泽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浓重的杀意。正骂在兴头上的茜林话刚说到一半顿时噎住。对于真的认真起来的克鲁泽,这位魔族小丫头的确拿他没什么办法。平日里见缝插针损损对方还好,要是玩真的,恐怕自己还真的没那资本。

“哼。起了色心就直说,找什么借口。花痴。”嘴上这么说着,茜林还是很不情愿的离开的牢房。当然将牢门重重砸上是不可避免的,也罢,想发泄随她去。克鲁泽是这么想的。

“嘿嘿,难道你真的对我动心了?想做那种事的话最好先做好觉悟哦。”视线转回屋内,靠左边的一张木床上意外得正端坐着一个人类少女,海蓝如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脑后。水出芙蓉般清秀可人的脸蛋上却写满了恶作剧般的表情。深红色的眼眸半眯着注视着靠在墙边的克鲁泽。

“你就别学那丫头了。”略微轻叹一声,克鲁泽抬头将目光移到了少女胸前那半束被剪刀剪下而略显不协调的鬓发。”关于文森特那小子,我有话要问你。”

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莉莉斯只得收起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伸手轻抚下胸前那半束鬓发。

“你不责问我擅自离开企图逃跑的事么?”

“那种事换了谁都会去干。没有询问的价值。不过,你那小把戏害的我差点行动失败倒是真的。”轻轻拨开了左脸颊的额发,那一道浅浅的划伤映入眼帘。

“正如你所说,那小子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

“你杀了他?”对方这明显话中有话的意思让莉莉斯心头一紧。确实以自己这些天的接触下来发现眼前这个魔族是实力的确不容小视;甚至能和索菲利亚近卫骑士团长不相伯仲。但再怎么想以文森特的实力即便赢不了逃跑也是绰绰有余的。可心中仍是忐忑不安。

“放心吧,我没有杀他。只是略微切磋一下;当然重伤是难免的。”见莉莉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克鲁泽顿生一丝丝嫉妒。为什么同样的存在自己就是没人关心没人爱的命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感谢我吧,那小子现在健全得很。虽然精神体方面受了些创伤不过肉体的损伤我都已经痊愈了。”

“你帮他治疗伤势?为什么?”克鲁泽的话让莉莉斯有些听不懂。先是将别人打成重伤再帮他疗伤?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满不在乎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克鲁泽轻笑道:“多亏了那小子昨晚让我好好尽兴玩了一把。只是他的顾忌还是太多否则也不至于被我打成那样。但也多亏了这个,让我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

“更有意思的东西?”

“对你而言即使的说了想必也不能理解,总之是很特别的东西就是了。”接着克鲁泽将话题转到了他所需要求证的方面。“话说回来,你知道那小子的来历么?不是说他的身份,我是指他的出生地啊,家人啊什么的。”

“家人的话,他已经没有了。”克鲁泽的话让莉莉斯想起了五年前自己在得知文森特失踪后随维克多国王一同前往事发地叹息森林的情形。

最先抵达的先遣队虽然已经做了些处理,但那满地鲜红的血迹仍是让莉莉斯记忆犹新。夕阳下的坟冢前树立的三块粗糙的墓碑,上面用刀刻着模糊地姓名。那个曾今少年口中叙述的温馨木屋已再也没有了迎接归来的主人。

从怀中取出一支用麻纸包裹的烟丝含到嘴边,伸出的食指尖在并未咏唱咒语的前提下凭空出现了一小撮火苗。将嘴边的烟丝点燃后克鲁泽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是什么东西?”对眼前的魔族青年不需咏唱便能使用魔法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讶,或许是因为几天下来已经司空见惯的原因,莉莉斯倒对他拿出的那个烟丝倍感兴趣。

“这个?”将烟丝从嘴边叼下,克鲁泽抬头吐了口青烟。“这是我个人的嗜好。将尼古兰草的枝叶切成丝状后用亚麻纸抱起来的小玩意。有提神舒心的功效。”

“我不喜欢这东西。气味好呛人。”原本的石室就是近乎密封的设计,呼出的烟气很快就占据了整个房间。抬手捂住鼻子,莉莉斯被这呛人的气味熏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哦呀,那个真是失礼了,请见谅。”似乎注意到了这点,克鲁泽歉意的熄掉的烟头。“说老实话这东西除我之外还真没见有第二个人喜欢的,果然是因为时间太早了么?”

“时间太早?”

“没什么,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将燃了只剩半截的烟丝收回衣兜中,克鲁泽起身朝牢门走去。

“没有其他要问的了?”

“暂时应该是没了。”披上斗篷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克鲁泽接着补充道:“等茜林那丫头回来了转告她,今天傍晚之前将这里一切有关我们的痕迹抹去,要做的干净利落。然后到老地方集合。”

“这么着急?你的目的不是还没达成么?留下遗憾卷铺盖走人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那有什么?我找到了比当下任务更有趣的东西。与之相比原先的那些垃圾根本不值一提。哦,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不出意外你的那位骑士少年明天就会抵达这里。想留下什么给他就尽快吧,至少现在我们还不能直接与他见面。”

视线转回文森特这边。安排好周密的行动方案之后,文森特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屋里。面前的床头柜上放着之前从奥克塔维亚那拿到的魔法饰物,手中轻轻揉搓着那半缕幽蓝的发丝。

救回莉莉斯那丫头的难度有上升了不少。想来已经不是自己能用正面方式解决得了的问题了。昨夜和那个叫克鲁泽的魔族交手让文森特深有感触。对方压倒性的实力让身心为之震颤;但文森特敢肯定,那仍然不是那家伙全部的实力。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力方面都强过自己太多太多,或许自己为之骄傲的固有结界也可能对之无效。虽不知为何最后他放弃了杀自己的最佳时机甚至连垂涎已久的撒尔扎克之眼也没有夺走。却忽然转向间接协助自己。但无论如何自己完败的事实是不容改变的。

什么轻敌估计不足状态不好都是借口,最后还需要对方大发慈悲饶自己一命,一种深深地耻辱和愤怒在文森特心底点燃:“这样的自己根本配不上那时所下的誓言。”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别较真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文森特心底一惊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狄斯路亚!”

“呦,我还当你小子把我忘了呢。”原黑暗大魔导士似乎有些怨言。”看样子那个耶德拉人倒满善良的嘛,居然连伤势都替你治好了。还无偿赠送你那么多宝贵的情报,啥时候魔族那边变得那么慷慨啦。”

“别不说这个,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文森特之所以这么惊讶,那是因为这会狄斯路亚的声音并非是从他的意识中传出,而是确确实实传自于现实中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能直接说话了?”

“我说你啊。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啊,还真把我当成只存在于你意识中的亡灵啦。”寻声低头一看,狄斯路亚的声音正是从自己胸前的那块镶着黑曜石的吊坠中传出的。

“既然你能直接和外界对话,那干嘛不一开始就这样?”

“废话!不管过多久你还是一样蠢得没心眼。”对文森特的提问狄斯路亚嗤之以鼻。”你想想,要是别人知道一个普通的挂坠会说话交谈会有什么想法?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算算那场大战过去还没几十年呢,要是当初的人知道我还活着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想不到吗?”

“那既然这样你现在干嘛又挺而走险出来说话了呢?”按照他这么说无论在合适这样公然开口说话都是十分冒险的”难道你这会儿就不怕隔墙有耳了?”

“要是你精神体没受伤我至于这么麻烦吗?”这小鬼还好意思说,自从精神体连接分离之后狄斯路亚尝试过很多办法但就是无法从新与文森特的精神体搭建联系。要知道像狄斯路亚这样失去了肉体的人再度一个人呆在黑暗的空间中可是很遭罪的,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之前被关在时空夹缝中那几十年呼天不灵,喊地不应得日子,所以之前的几个小时对于他来说比几年都难熬。但也多亏如此,狄斯路亚才得以发觉一个之前被他自己完全忽略了的重要问题。所以权衡利弊之下这位黑魔导士终于按耐不住钻了出来。

“我看这些都是推脱你不说话就浑身难过的借口,怕孤单就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我还是能理解的。”毫不避讳的拆穿狄斯路亚的,文森特将手头的那半束发丝收好后说道:“说吧,你出来总不会就为了让我跟你聊天解闷吧。”

“小子,有本事你也去那该死的空间夹缝中呆上几十年试试。我敢保证你呆不了半个月就得憋死!”抱怨归抱怨,说道正事上还是得稍稍严肃一下。顿了一顿,狄斯路亚换了一种极其严肃的口吻接着说道:“小子,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干嘛用那种口气说话?和你平日的行为形管不符哦。”

“少打岔!我说的可是正经事!给我严肃点!”

“头一次看到狄斯路亚这么严肃,文森特也只得安下心来不敢多言了。

“小子,你现在探知下自己的精神体试试。”

“不用探知也一样,那种萎缩的感觉清晰着呢。”

“要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真是的,我照办不就行了,至于发那么大火气吗?”无奈的嘀咕几句,文森特开始了冥想;因为精神体受伤的缘故,所谓的冥想也变得不那么顺利,加上身体上的魔法封印,对魔力的感知几乎微乎其微。过了几分钟感觉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可言的文森特刚想要停止冥想,意识中却突然传来一丝极为不和谐的震动。

'那是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文森特顺着那个震动的源头开始逐渐的深入。随后,他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原本受伤的精神体外围似乎正包裹着什么奇特的东西。而那不和谐的震动也随着探知的深入变得越发频繁。

随后,当自己的意识即将触碰到精神体的刹那,一个从未见过的奇异纹章出现在文森特意识感知之中。那纹章的形态极为模糊无法清楚地描绘其完整的特征。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按照理论来说任何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纹章都有着其本身所属的属性,这个其功能用途息息相关。即便是契约也能因程度和分类不同而感受到不同的魔力波动,然而此刻,在这个模糊地纹章中,文森特完全感知不到任何哪怕是一丝丝的魔力波动。这种情况只有之前在克鲁泽治疗自己伤势的时候感受过一次,只是那时因形式和对立关系不同而不敢确切询问。那么眼下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虽不知为何这个纹章会凭空出现在自己的精神体上,但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文森特决定试探性的与其接触。

“别碰它!”潜意识中突然传来警示的忠告。但还是完了一步,文森特意识的一小部分已经接触到了那个仍处于模糊状态中的纹章。

霎时,原本不明形体的纹章如同被什么东西刺激了般浮现出异样的紫红色光芒。意识到危险地文森特赶忙试图收回自己的意识,却发现连同自己的主意识在内完全被什么东西给束搏住了。

'搞什么,这可是在我自己的身体里,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不等文森特细想,眼前的紫红色纹章忽然爆裂,形成无数的条带状魔纹,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文森特的精神体连同意识体一同包裹起来。

'怎。'眼前的魔纹开始聚拢并形成了一个类似于人形的东西。在文森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那个人形状的东西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并刺入了文森特的意识之中哈。

'啊。'连同意识体在内被突如其来的异物刺入,那种已不是用普通的不适所能形容的感觉。文森特能感觉到那刺入体内的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侵蚀着自己的意识,那种全身上下的神经被强行剥离的感觉简直说不出的糟糕。强打起精神想要试图脱离那东西的束缚却发现当下的自己甚至连精神体的自主控制权都被剥夺了。

'开什么玩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勉强支撑起仅存的意识,但那东西的另一只手依然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喀嚓!

神经联系被突然从外部切断,视线又回到了之前空无一人的屋中。应该是受之前的影响导致文森特的视力发生了短暂性的障碍,眼前的事物变得犹未模糊难辨。身体如被电击了后似得抽搐着。全身的血管传来爆裂般的剧痛。大脑更是如同塞进个铅块似得沉重。

“狄斯路亚,这究竟。”刚想开口询问,喉咙里顿生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但还是迟了一些,一大口鲜红的血液喉管中涌出喷了一地。靠着桌边的左手一个没扶好,文森特的身体霎时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小子!小子!”耳边断断续续地听到狄斯路亚模糊的声音。文森特此时的双眼已失去了焦距。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小子,小子你醒醒!”无法抗拒的,眼前的一切逐渐被一层黑暗所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当文森特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窗外明媚的阳光已不知何时被黑夜所代替。身体还是那么重,口腔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强打精神抓住床脚爬了起来,文森特瘫软了般倒在床上不住喘着粗气。

“你总算醒啦。”

“我昏迷了多久?”视力似乎是恢复了不少,至少已经能清楚地看清头顶的天花板了。

“整整7个小时。”狄斯路亚的话语中似乎早就知道似得。“你,看到了那个东西对吧。”

“这正是我要问的。”手肘撑住床板,文森特尝试着想直起身来。但似乎有点力不从心。”那个叫克鲁泽的家伙所使用的咒文和这个东西似乎有点相似的感觉,告诉我那是什么?”

狄斯路亚仿佛是在担心着什么。沉默片刻后才回答:“那个耶德拉人的事暂且不提。在说明你体内的那个东西之前我想要先向你确定一件事。”

“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你直接说吧。”深吸了口气,文森特朝窗外偏过头去,透过简陋的木制窗边,半轮皎洁的月亮映入眼中。“反正你这家伙对我隐瞒的东西像山一样高,也不差这一两件。”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直说了。小子,你知道我的力量是从何而来的么?”

“与魔族的契约不是吗?这点你早就说过了。你母亲为了复仇而以她自己的灵魂和鲜血赋予自己孩子强大的力量。”

“是也不全是。”文森特胸前吊坠中的那块黑曜石微微闪了一下。“确切的说,与我母亲所签订契约的并非是魔族,而是魔神。撒尔扎克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

魔族四大魔神之一吗?据人类历史记载在千年之前由黑暗魔王梅尔萨迪斯借助黑暗元素物质与自身细胞所创造的黑暗种族;其中力量仅次于魔王屹立于黑暗王座巅峰的四位魔族被后人称之为四大混沌魔神,他们分别是司拉图斯,撒尔扎克,瓦伦蒂和乌尔其拉。拥有着绝对力量和支配的他们为统一大陆而在千年的时光中与光明诸神进行了数次征战但均以失败告终。其中最近的一次便是发生在三十一年前的第二次圣战,当时通过献上数千万的生命召唤到大陆的四魔神之一正是撒尔扎克。虽其最终在光明诸神的协助下被人类和精灵联手封印,但其所造成的破坏却是无法估量的。

“这么说来那位被封印的魔神大人是你的契约人咯?”就知道狄斯路亚这家伙不简单,居然连魔神这种传说中的角色都能扯上关系。不过之后对方的回答话却让文森特有些茫然了。”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之前的那个。”

“是契约反噬。其实,那位大人不光是我的契约人,同样也是你的契约人。”

“什,什么意思?我的契约人?我何时更他签订过什么契约?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也是我之前想向你确认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话我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示意文森特冷静一点,狄斯路亚接着说道:“文森特,记得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我跟你说我是被封印在时空夹缝中的对吧?”

文森特肯定地点点头,“恩,那个时候你还说是因为我无意间打开了通往异次元的通道才让你的意识和我连通的,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的身份特殊呢?圣战才刚刚结束不久,我可不像给那些刚尝到胜利果实的家伙们泼冷水。而且最开始你我之间可没什么信赖关系,编个理由忽悠一下也是不得已,反正最开始你对我就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也算没损失什么。只是我被封印在时空夹缝中这点不假,应该说是曾经被关在那里。”

“现在你的本体就在这块黑曜石中对吧,这点我早猜到了,你还是说正题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象征性的‘摇摇头’狄斯路亚指正道:“这块黑曜石中我所拥有只有意识体而已这是事实,至于我的肉体和精神体在何处,小子,你猜猜看。”

“别故意卖关子了,我现在可没这心情。”契约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严重点可是会危及到生命。等等。契约反噬?我的契约人?狄斯路亚的精神体和肉体?一瞬间,文森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让他身心震颤的想法。”狄斯路亚。难道。”

“嘿嘿,看来你是猜到了。”笑着肯定文森特猜测的狄斯路亚的声音听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笑意。”你现在所拥有的肉体以及你的精神体,没错,那并非是你的所有物,而是我的。”

轰隆。

这句话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重重的砸在了文森特身上。低头凝视着缓慢抬起的双手,文森特的瞳孔大的出奇。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那么这十来年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不适应感难道就是这个?没办法否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无论是那种不适应感,还是自在黑魔法上的天赋,还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与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性格行为,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不是开玩笑。”否定了文森特提问。”我之前征求过你的意见,是你自愿让我说的,而且我也说过,如果条件允许我愿意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直接说。”

“我说过让你选择的,这是你自己的意愿!”

“告诉我这是假的,这是你在开玩笑。”双拳紧握,文森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文森特!这不是在开玩笑!我也没心情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再度否定了对方,狄斯路亚的声音冷的出奇。

“告诉我,这是假的。这是你在跟我开玩笑。拜托。”最后一句,文森特的声音低的可怜。

“小子。这是真的。”

桄榔!

一拳砸向手边的床头柜,沉重的力道连同整个木质柜体都被轰的支离破碎。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旅社内其他人的注意。待他们冲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低着头一动不动屹立在窗边的银发少年和那一地散落着的木屑残骸。昏暗的灯光下特罗斯他们看到陈旧的木制地板那一滩早已凝固的血迹,以及少年那仍在不断滴血的右手。

“文森特,你。”

“都给我出去!”粗暴着打算对方的询问。此刻文森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你这家伙,大晚上的搞什么!”不为所动的特罗斯刚往前迈出半步,就感到脖颈边一阵冷风拂过,亚隆代特的剑刃依然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说了,出去!”月光下阴沉出文森特那双冰冷的眼眸,银色的发丝被屋内的油灯染上一层淡淡的橘黄色。握着剑柄的右手仍往下不住的滴着鲜血,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可是你的手。”比起屋内的变化,妃莉斯蒂娜似乎更在意文森特的伤势。

“不用你管,出去!”仍然保持着握剑姿势的文森特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像文森特现在这个样子无论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见过。

凝视着文森特的双眼片刻后横手挡在特罗斯面前,奥克塔维亚用指尖挑开了盯住他咽喉的剑刃。”大家都先出去吧。”

“但是。”特罗斯和菲利斯的还想说什么,但一见到奥克塔维亚冲他们暗暗使了个眼色后便会意的走出了房间。

“虽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所为何事,不过明早黎明之前我们就要动身。要发泄解决请尽快,别碍了大事。”待所有人出去之后,奥克塔维亚背着文森特补充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和我对你的印象很不相符啊。”说着扣上了房门。

“居然被那个小妮子给教训了,你小子还真是有够悲哀的。”

“闭嘴。”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不过这里可不是个发泄的好地方。”

“你闭嘴!”

“哎,告诉你个好事吧,虽然你这副身体和精神体本应都属于我,不过这十来年使用它们并成长的人可是你自己,换种思维想想的话将它们归于你自己的东西也未尝不可。”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咣当,手一松,亚隆代特便掉到了地上。一阵金属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屋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额发遮住了文森特的双眼,右臂上的鲜血顺着手指间的缝隙还在往下滴趟。“这个身体是你的,精神体也是你的,那么我又算什么?”

“小子,我承认隐瞒事实是我的不对,但这十几年走过来的人是你。”

“这些安慰的话我不需要!”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告诉我,狄斯路亚,告诉我,我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可能不清楚!你怎么可以不清楚!”一把拽起胸前的挂坠文森特冲着那块黑曜石吼道:“这个身体是你的,那么我是从哪来的!别跟我说什么机缘巧合!一个完整的意识不可能凭空造出来!”

“你先给我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好端端的有个人突然告诉你,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他的,这不等于否定我这十几年的存在!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我就把封存了你意识体的这块破石头砸碎!”

“你给我冷静点小鬼!你吼得再大声又有什么意义?”

“我管你这么多!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什么为了你和你母亲的复仇计划也好,为了复活那个什么狗屁魔神也罢,哪怕是你随便找的哪个被你屠杀平民的灵魂也行。只要。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求求你。”噗的一声,文森特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告诉我。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

“唉。不是我不说,我真的不知道。”当年自己只是一心为了能回到现世,对那个不知为何如奇迹般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奄奄一息的青年也没有加以太多关注,犹豫许久之后狄斯路亚将当年在空间夹缝中的情形大致道了出来。

“那个,文森特他真的不要紧吗?”空旷的旅社客厅中央的一张圆桌边围坐着三个人影,正值时局紧张之际整个旅社内可谓门庭罗雀。平日里喧哗嬉闹的大厅如今只剩下中央的那唯一的一桌仍有人之外,已然看不到半个其他客人,就连旅社老板也早早得回放睡觉,想来最近他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不用管那个家伙,最近那小子是越发嚣张了。等时局平稳下来得抽空好好修理下。”大口喝着粗制的啤酒,特罗斯的心情看样子也不怎么好。

“说违心话有点不符你的身份吧,特罗斯。林特里西男爵阁下;我印象里索菲利亚王宫近卫骑士团的宗旨之一好像是。”

“得得得,奥克塔维娅。诺埃尔。艾斯特皇女殿下就不用揭我老底了。”慌忙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特罗斯无奈的耸耸肩。”说实在的,像刚才那种情况我也是头一回看到。”

“想必你是发现了什么才对吧,要不以阁下的实力还会畏惧他的区区一柄剑么?”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一时的直觉罢了。倒是现在被艾斯特帝国皇女殿下如此尊称实在不敢当。”放下手头的酒杯,特罗斯抬手擦拭下嘴唇说道:“不如我们换个称谓意下如何?”

毫不在意的比个同意的手礼奥克塔维亚抬头瞅了眼文森特紧闭的房门。”以你们对他的了解,文森特从上午散会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直到刚才的情绪大变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特罗斯和妃莉斯蒂娜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话说对那小鬼的了解可能还不及你来的深刻。”两手一摊,特罗斯挖苦般自嘲道:“我只在五年前跟那小子有过一面之缘之外,到现在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星期。论这里谁最有发言权的话。”说着偏过头去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妃莉斯蒂娜身上。

“我?”忽然发现自己成了焦点的小人鱼顿时有点紧张。低头揉搓着连衣裙角说道:“那个,怎么说呢。其实,虽然我跟莉莉斯姐姐和文森特相处也有近一个月了,但,我跟文森特他真的没说上过几句话。所以。”

小人鱼一副为难的样子让特罗斯和奥克塔维亚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

“算了,那小子总是神神秘秘的,别人也猜不透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挠了挠头发,特罗斯抱怨着站了起来。

“我看大家早点休息吧。”

“说得也是,妃利小姐你先回屋吧,我想一个人再呆一会儿。”待其他两人回屋之后,奥克塔维亚起身从后门走出了旅社,宵禁后的街区出奇的安静。偶尔从街角换来巡夜士兵的脚步声。

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右肋下仍扎着绷带的部位。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文森特方才那张被愤怒所充斥的面容。但是现在细细琢磨却发现那扭曲的愤怒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赶紧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没事考虑这些,最近自己的脑海中总会时不时的冒出那个少年的身影,自己的目光也会在不经意间忍不住去关注一下对方。对于这些奥克塔维亚不禁感觉有些好笑。“我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我所欣赏的也只有他的能力罢了。他也一定是在利用我;我们之间不过是纯粹的相互利用关系。”

“这么晚还站在外面自言自语,帝国皇女的个人嗜好果然不一般啊。”冷不经的,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嘲讽声,反射性的跳开半步转过身来。印入眼帘的是屋檐阴影下的那个少年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月光下少年那一头银发格外晶莹显眼,依偎着墙边的身体微侧着注视着自己。那双琥珀色眼眸中所流露出的狡黠眼神再明显不过。

“你情绪调整的倒蛮快呀,怎么这会儿又有心情外出欣赏夜色了?不会是想趁着夜色行窃吧。要知道佣兵在帝国人的眼中和盗贼可没什么两样。”调整了下呼吸,奥克塔维亚以同样讥讽的语气回敬过去。

微笑不语,文森特开步走到了奥克塔维亚面前,勾起食指轻轻抬起对方的下颚。几乎是擦着对方的耳朵轻声说道:“那么今晚请容许我将你的心盗走如何?”

寒光一闪,奥克塔维亚的手中已然多出一柄利剑。朝后小腿半步的文森特仍面带微笑地轻轻抹了把右脸颊那道浅浅的划伤。“真是容易激动地大小姐。这样对待男士的邀请不觉得很过分吗?”

“你是谁?”将剑尖指向面前的少年,奥克塔维亚厉声质问道。

“哦呀呀,你这么问可真是伤我心了。我就是我,难道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名为文森特。拉布雷斯的人不成?”

“你,你。你刚刚的行为是怎么回事?”无论是样貌还是说话方式都五丝毫偏差,但刚才少年的举止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所应该具备的。一时之间奥克塔维亚有些语塞。

见眼前的少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文森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我说了,我就是我,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夜里风大容易着凉。”说完背过身去朝身后的奥克塔维亚挥手做了个告别的手势边走进了幽暗的旅社。

“周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奥克塔维亚忍不住抬手抚摸着之前少年手指触碰的下颚。脸上顿时感觉一阵烧呼呼的。现在才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你居然调戏那个小丫头,真不符合你的风格啊。”回到房间之后,胸前的挂坠中传出狄斯路亚讽刺的笑声。

“我的风格?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我的风格?”透过床前的窗户朝外望去,文森特的目光凝聚在夜空那半轮皎洁的明月上。

“连自己从何而来,究竟是谁都不知道的家伙居然有他固有的行为风格?你不觉着这样很可笑么?”

“唉,想怎么做事你的事,不过这样过于明显的变化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哦。”

“嘛,那又有什么关系?”视线往下落到了仍呆呆地站在院内的那个身影。文森特微眯着的双眼中又多了一份异样的光芒。

“反正,我的时间也剩不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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