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堂主,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跟银子有关,与其他无任何关联。什么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的,我都不感兴趣。我如意只认银子不认人。十万两白银是事成的价码,先交五万两白银的定金,若事情失败,剩下的五万两可不必支付,若事成,三日内支付,定金不退!”
语毕,陌舞勾唇一笑,千娇百媚倾城倾国的一笑,看在袁隐堂眼中却多了丝丝狡黠随意。
“十万两白银?”袁隐堂咬牙道。这个小女人真敢开这个口?这等于伽罗镖局一百零八家分舵整整三年的总额。
“不多不多,不过是伽罗镖局一百零八家分舵三年的总额而已。只是区区三年,换袁堂主除掉心头大患,合算不合算,袁堂主自己会算。”
陌舞紧跟着开口。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些消息还是蓉妈让贺掌柜打探的,如今看来,贺掌柜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看袁隐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八九不离十。
袁隐堂眸子飞快的闪了一下,虽然不说话,可心底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看来这小女人背后的凤一药庐绝非普通的药庐这么简单。
而这小女人又何尝不是突然就蹦出来的。某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新越街头!
谜一样的一个女子。
“袁堂主,要不你再多考虑几天,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见袁隐堂不说话,陌舞打了个哈欠,起身就准备离开。
这才刚刚破了神花宫的案子,昨儿还喝醉了酒,今天一早就跑来这里,半路上还被淳于飒骚扰,陌舞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一觉休息一下放松一下,还真不愿意为了这十万两白银跟袁隐堂废话磨叽。
“好,成交!五万两白银的银票稍后会送到凤一药庐。”
“我不要银票,将白银折换成黄金送到凤一药庐即可。”陌舞的话让袁隐堂微微一震,要黄金?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心眼如此之多!
乱世存金的道理都懂!
因为一旦西域圣教进入新越,并且与伽罗镖局开战,新越局势势必混乱。再加上刚刚淳于飒还在伽罗镖局门口出了事,生死未卜,新越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这个小女人懂得银票到时候很可能就是一场空,而白银远不如黄金存值!
此时此刻,在袁隐堂心目中,陌舞已经非单纯的神秘可以形容了!不知不觉,他心中对于陌舞多了好奇的心思。已经不单单是将她看作是自己不排斥的女人,而是有了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好,我会差人折合成黄金送到凤一药庐。”袁隐堂很爽快的答应了陌舞、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中对于她的任何要求都是无条件的答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逐渐走近她的心,了解更多关于她的一切。
不知不觉,竟开始宠她了。
而他自己却是毫无察觉。
“好,痛快。说说你的要求吧。”陌舞双手一摊,一副任君处置的架势。只是那眼神却始终透着疏离淡漠。就算看似她现在会很听袁隐堂的话,但她心底始终是有自己的想法,不会为了任何人妥协。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淳于飒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你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圣教的人随时都会出现,所以你不能离开我身边,这也是为了保护你。”
袁隐堂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陌舞听了点点头,懒懒道,“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有袁堂主保护,我自然没问题。只要黄金送到了,我绝对配合袁堂主。”
语毕,陌舞缓缓起身,“不过我现在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袁堂主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睡一会?”
陌舞是真的累了,昨晚睡的很不踏实,今早起来还有点头疼。
“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我的院子,就在我的寝室。你在内室,我在外面一间。”
袁隐堂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自在。
“且!你刚才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说咱俩一间屋呢,真是老牛大喘气!好了,我去休息了,告辞。”
陌舞刺挠了袁隐堂几句,无所谓的转身走了,留下某堂主在她身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终于找到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究竟哪里像江陌舞了!
那就是都不按照常理的方式与人相处!
没有普通人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举止!却偏偏抓着你的眼睛无法离开!
看着陌舞离开的背影,袁隐堂眸色一沉。原本以为还有至少三天时间准备圣教的事情,眼下看来,淳于飒的事情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陌舞到了袁隐堂的房间倒头就睡。
而袁隐堂这边却是麻烦不断。
太子淳于飒疑似中毒,至今昏迷不醒,皇上下令宣袁隐堂进宫诉说事情来龙去脉。
承乾宫内,袁隐堂简单的说了事情经过,对于如意,只说所有事情与她无关,太子中毒更是与如意和伽罗镖局无关。
“袁隐堂,那个如意呢?”皇上眸光冰冷如霜,冷冷的盯着袁隐堂。
虽然皇上对淳于飒这个太子并不是很满意,但终究是他的儿子,又是太子!如今莫名其妙的出了事,皇上自然恼怒气愤。
况且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对太子下毒,今日是太子,明日就可以是太皇太后和他。
承乾宫内,还有淳于止和淳于霆、淳于靖。全都被皇上叫来承乾宫议事。
“回皇上,如意已经回凤一药庐了。”袁隐堂自然不会告诉皇上,如意还在镖局睡着呢。
“胡言乱语!朕的人一直盯着你伽罗镖局,不曾放过任何一个人!那如意还在你的镖局内,怎么会回凤一药庐了?”皇上威严出声。
“皇上的人不也应该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盯着太子吗?可太子不也出事了。”袁隐堂语气淡淡的,可说出口的话却明显在跟皇上叫板。
“大胆袁隐堂!你想造反是不是?父皇问话你竟如此顶撞!简直是不知死活!”皇上还未开口,淳于靖已经气哼哼的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