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缩在角落里，垂着头的童瑶，然后又看向这位提问的老伯，笑着答道：“不是，自然会有人清洁。”
童瑶开始在心里咒骂严立行的祖宗十八代。
老伯追问部长：“扫厕所的人谁？”
部长又看了一眼童瑶，才对老伯说道：“荣伯，别担心了，总裁既然让你们放假，肯定安排了别的清洁工代替你们的工作。”
部长的回答，不但没有解开荣伯的疑惑，反而引起他的担忧：“总裁安排别的人进来扫厕所，是不是打算撤掉我们这些人？”
其它人见荣伯如此忧心，也不禁心生担忧，纷纷问部长总裁是不是打算换掉他们的事。
部长耐心地解释道：“你们真的想多了，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通知。”
童瑶低头，敲向面前的木桌子。
会议室里，顿时发出“砰”的一声响，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的来源查看过去。
童瑶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她脸上闪过羞赧的红泽，急忙说：“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又把头垂了下去。
部长此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所有人说：“散会。”
荣伯还是不放心，追问部长：“部长，你真没骗我们吧？”
部长的笑容和声音温和，极具渲染力：“荣伯，我没骗你，你就安心吧。今天的厕所会有人扫，你们也不会被辞掉。”
童瑶再一次把头敲向桌子，会议室再度发出“砰”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齐集她身上。
她抬起头看到所有人看着她，表情比刚才的更尴尬，僵笑道：“你们继续，继续……”
部长提高了分贝，大声说：“所有人可以走了，小童留下来。”
所有清洁工，再度齐刷刷地向童瑶看过来。
那些人的目光，带了太多的审视，童瑶尴尬得无地自容。
在全体厕所清洁员纷纷离开会议室后，保洁部部长才用充满同情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向童瑶宣布：“小童，今天公司66个厕所，包括男厕的清洁工作，就交给你了。”
童瑶的表情想哭了：“部长，我能请假吗？”
部长无能为力，轻声说道：“这是总裁秘书替总裁下达的命令，总裁亲自交代，说不允许你以任何理由请假。”
童瑶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严立行，我恨你。
半晌，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拍打自己的肩膀，一道温和的安抚声，幽幽地传入耳中：“小童啊，好好努力吧。”
童瑶哭得更大声了。
部长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缓缓地离开会议室。
上次他看见童瑶从总裁的车里下来，他以为童瑶和总裁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看来，童瑶和总裁之间，更像是有过节的冤家。
再怎么不情愿，童瑶还是打起精神，穿起工衣，拿起清洁工具，从一楼开始，把公司的厕所，逐个清洁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