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什么?当然就是敌人那鲜血淋漓的首级。他们不看过程,只为结局。在他们杀手的眼中,只有两个字眼的存在,成功或是失败。成功,是意味着他们下一次的目标行刺,周而复始,如是花开花落,春去冬来;失败,他们的生命,就此终结。
当那两点黑影逐渐的接近上杜若非的脊背上时,其实,在黑衣人所发出暗器的那一刻,杜若非早就是发觉了他们的存在。只不过杜若非他一直在衡量着,究竟是谁,如此看得起他,遣来了两个身手一流的刺客?是要他的小命么?很显然不是。
因为从黑衣人所发出两枚的暗器中,可以明眼就看得出来。若是他们真想要一击而让杜若非毙命,那么,他们掷出的暗器,就不会在一左一右的使出,当然是最直接的射在他的脊柱下肋三指寸,那才是致命的一击。
然则,从中是可以判断,两黑衣人不是笨蛋,这是他们的刻意为之。一左一右的飞镖,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杜若非的性命,而是让杜若非在生死的边缘上做个明确的选择。他们也许是如此认为,若是杜若非是个聪明人,则是会乖乖的居中,不为两枚飞镖所影响,顶多,杜若非不外乎是受到些皮外伤罢了。
若非杜若非果真是如外界传言的是个脓包,见者是受到攻击,则是惊惶失措的乱窜一通,疾速如电的飞镖,可在一瞬间,就让他死于这飞镖之下。一个草包是死不足惜,杜氏家族的人,且是不会为他所动。或许,还会因此从而感激他们呢!
黑衣人的这一点心思,杜若非当然是能猜测得到。他是在顾虑,一旦他施展身手的避开,那么,他在杜家这么多年的隐瞒,定是会暴露无遗。若非是如此,在杜家的那些年来,他是没有必要在容忍他们的飞扬跋扈。小不忍则乱大某,他的计划,将是会前功尽弃也是说不定。
为了前途霸业,他得忍!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手。这主意一打定,即见杜若非的身体微微的朝右偏倾去。杜若非选择身体向右偏倾去,却有着他的道理所在。就在刚才,杜若非是收复了他的丹田之气,凝聚在他的精明堂上,透过他的肉眼。
杜若非他是发现了那两枚飞镖细微改变,很是明显,两枚疾速中的飞镖,右侧边得飞镖却是在忽然间的速度逐渐漫了下来,左侧的飞镖依旧是不变。既然右边的飞镖数度是在减慢,那就是说明,即使是被击中了身体造成的伤害,也是轻微的。反之,左边的飞镖,它的速度没有发生任何实际的改变,一切照旧,熟轻熟重,它们当中的反差,是相当的明显。
至于杜若非是如何能看清楚飞镖的速度,则是归咎于他尚在修炼中的“缩骨伏羲术”了。之前,杜若非没有接触到这一上层的武功秘籍时,他的视力,也就是如一般的平常人一样,百米外的细物,是堪堪迷糊中。
但是,自从他开始的在水中修炼那“缩骨的伏羲术”之后,他则是惊讶的发现了一个让他欣喜的事情---他的耳朵,眼睛,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百米外的虫鸣,他既然是能清晰无碍的听得到,可那虫鸣,既然是身藏在地下深处的啊!他能不惊讶吗?再者,就是他的眼睛,他同是讶然的发现,即使是在百米外的蚂蚁,他是能清楚的将它们一只只数出来。
初时,可是把杜若非给高兴坏了,他曾经是一度的在怀疑,莫道自己是拥有了千里眼?顺风耳的的本能?不过在后来,他是明白。并非是他本身拥有千里眼,顺风耳的本能?其实,是他在修炼的“缩骨伏羲术”有着莫大的关联。(后文将会详细的阐述,在此不列举)
杜若非对于所即将要发生的事,他是佯装不知。他的身体,只是轻微的朝着右边靠拢去的同时,他的右手,悄然的张开了两指,是食指与中指的间空,其距离是在两厘米的范围。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右边得飞镖给截住,然后是佯装的中镖,这一出戏,他是注定掩饰的天衣无缝,且是滴水不漏。
疾风一袭,杜若非两指一捻的小幅度的璇了一转,马上是把右边的飞镖截住,然后,他的身体,在他两食指施展开后,马上是配合的倒下。只闻听是“轰”的一声,杜若非的“倒”去,是演绎的非常漂亮,几乎是完美无缺。若不是杜若非顾虑到他身后的黑衣人将会产生疑心,他才是故意的将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那潮湿的,又是肮脏的下水沟中,想必他定是不愿意吃那份苦头。
“哼!真的是废物一个!”
“看来此废物真的是如外界传言的一样!真是个脓包呢!据说,他在杜家是个私生的野种!既然是个私生子,那么他也算得上是杜氏家族的半个继承人了,为何,他杜天勇那老匹夫不将杜氏绝学半伤拳法授予他一招半式呢?”
“好了!别在管别人的私事!我们只管完成任务,上头有已有交代,完事之后赶紧撤!以免事非生多。”
此时,杜若非是笔挺的“晕倒”着。他在自己身体倒下去的同时,赶紧是施展了“缩骨伏羲术”,将他自己的呼吸隐遁起来。幸好,杜若非是早有预防。刚才听着那两人的谈话,明明他们的话语是飘在他的不远处,可是他们的人,既然是能够无声息的落在了杜若非的身旁,距离是不过一丈。
如此如同鬼魅飘忽的身手,他们的武功,绝非是在杜若非之下。若是他们俩人联手,杜若非他都是不知道,在他的“忍者之术”剑道上的成就,能否一举的将此二人一刀斩下。不过,杜若非是个聪明人,他从来是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加上他自己连对方的底细都是没能弄清楚之前,贸然的采取自卫的攻击,不但是将他的底细完全的暴露,不但自己的生命或许会遭遇到威胁,如此冒险,杜若非当然不会选择自寻死路的做法。唯有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才是王道的正确选择。要站,就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高高在上,唯我独尊,俯视天下万物。我欲凌天,畅笑江湖,这,才是杜若非的初衷。
在确定两黑衣人走之后,杜若非才是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于他的眸光中,泛起了一股深深的杀气,凛冽如刀。更是如窜出地狱的罗刹鬼,他拧着的神色,是相当的恐怖。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空洞,飘渺虚无,不喜,不怒,然而,又是深深的坚定不移,好像天地间的一切万物,在他的炽烈眸光中,通通将会被焚烧的灰飞烟灭。
回想到刚才两黑衣人的交谈,杜若非大概的估计了一下,他们的年龄是在四十岁出,五十下的中年人。在这塘厦市,怎么会无端的冒出那么厉害身手的人来?杜若非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塘厦市的三大阀门家族,又怎么会注意他这颗野草的存在呢?再者,即使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像他此般被外界传言的一无是处的废材,脓包,根本是不会威胁到三大家族的利益呀!莫道是高估了自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随想于此,杜若非在爬起来后,是苦涩的轻笑了一下,他是没有自负到如此不知道力量的程度。其实,在黑衣人的交谈过后,杜若非又是将他们的话往回想了一遍,顿时,他马上是明白过来了。
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正是他那个名义上的亲身父亲—杜天勇。自己不过是一个倒霉蛋的替身,黑衣人袭击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杜天勇一个教训,杀鸡儆猴也就是这个道理。一旦是问题想清楚了,杜若非的面色,又是阴沉了下来。
你敬我一丈,我还你一尺!随即,杜若非的双拳,是紧紧的握成一圈,阵阵骨骼“咯咯”的想个不停。他手臂上的青筋,是根根清晰的映衬而出,似蚯蚓的蠕动,条条可数。凡是只有第一次,若是他们在不收敛,那就怪不得自己的心狠手辣了。杜若非重重的呼出一吸后,他暴怒的情绪,已经是嫣如风平浪静的偃息旗鼓了。
杜若非是懂得如何自我调节情绪的人,他懂得,怒发冲冠将是坏了大事,逞一时匹夫之勇,以是解怨气之快,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后果呢?定是会十分的麻烦。一件事情的发生,必发两端,一轻一重,一好一坏。关键,是看自己如何的善待之。俗话说,水能载舟,亦是能覆舟,同是这个道理。
杜若非轻拍了身上衣服的灰尘,蓦然他是想起了某事情,他赶紧是大步流星的跨出了胡同。在杜家别墅的道上拐角,杜若非刚好是与阿常相撞一起。
阿常的面色有些微红,气有些喘。他佛手擦了额上的汗珠,赶紧是嚷道:“阿非!我的妈呀!我终于可是将你找到了!你可是知道,你在不出现,我家的老爷子,就要向我抡起木棒啦!”
杜若非的肩膀是耸动了一下,他的唇角,是随意的挑动了问:“何事?瞧你此般模样?难道是你家的后院着火了?”
“别尽瞎扯!我家不就是你家么?”阿常是挥挥手,一副甚是焦急的样子继续说道,“难道你是忘记了?今天可是你的……就是大公子回国了!老爷可是说了,凡是杜家人,无论是聘请的长工或是短工佣人,人人必须要到齐,而且……”
“行了!我都是知道!不过我现在……”
“他娘的屁!谁人给老子抓住了那小偷!老子就赏给他一百块大洋!”
一声吆喝响起,接着,一道人影从杜若非,阿常的身边“飕”的一声,瞬间,那道人影,既然是消逝在道上的拐角。
杜若非的目光,不由得是焕发一亮!他腿掠地的一蹬,立即是闪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