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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梦:墓

清浅的夜色,照出水一般的银色时光。记忆里的影子被涂白,我们不再伪装无邪的美丽。可是,太多人来不及的遗忘,太多事来不及细数,只能,沉溺在心酸的美好里。

我走在荒芜的绝境里,看到梦幻般美丽的夕阳朝我招手,魅惑的歌声释放出温暖人心的力量,于是,绝望退去,一切重生。

从我出生以来,我就被灌注了很多知识和规矩,例如:我所在的地方是修仙人所眷恋到达的仙界;这个世界由六界组成,仙界、魔界、妖界、精灵界、鬼界(又分地狱界和冥界)还有人界。理应该六界互不侵扰,可是魔界的魔修总是喜欢到其他界滋生饶事,祸害六界。仙界由一个仙帝与五个仙王维持平衡。我的父皇是仙界之中的一个仙王——宙斯,人界称他为天帝。我是他第四个女儿,叫宙伊伊;在这里,父王的命令不能违背。

我不喜欢和姐姐们一起,我喜欢自己一个人,正确的来说,我的记忆深处有着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我一定要等到他,等他来仙界迎娶我。似乎这个想法有点荒缪,可是我相信这个大千世界里有着这样的一个人。

我忘记了我等了多少年,只知道姐姐们都以成婚。那一天,我坐在洛水亭,静静地看着湖里的游鱼戏水。一个丫鬟匆匆忙忙飞来,跪在我跟前,慌张的说,“四公主,魔神领着魔兵入侵仙界,仙帝与五位仙王请你前去协助几位仙者和三位公主。”我眉头微皱,飞快前去。

仙界的大门外,一片搏杀。几位下仙看到我,惊喜地大呼‘四公主,您来了!’我越过他们,袖摆一挥,魔兵被弹出千里以外,我欲转身回宫,一个暗黑系的身段阻挡着我。他似经历过无数沧桑岁月,那被黑衣包裹的沈毅惊喜地把我抱在怀里。“伊伊,这次是我先找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脱离他的怀抱,冷冷的说,“魔王沈毅,你似乎认错人了!吾乃宙斯之女,怎么会与汝认识呢。吾不杀生,若你带着你的手下离去,不再骚扰仙界,吾便不计较尔等今日之为。”沈毅茫然的看着我,领着魔兵离去。

我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沈毅会是在我的生日宴上。他那时微笑着看着我,就像是志在必得。原来,他与父皇、仙帝还有另外四位仙王做了个交易:只要我嫁给他,他永远也不会侵犯五界。呵呵,多么可笑的交易,我并不是物品!令我心凉的是父王居然答应了。那时候,我笑了,所有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原来所谓的和平是用交易来的。

“我说过我的幸福我自己做主,他会来娶我的;沈毅,我与你不可能的。你这样做又何必呢?”我望着天际的璀璨星空,幽幽地说。

“你还记得他,你轮回就只为他;你今生还记得他?”沈毅愤怒的咆哮着。

“我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但我的心不会欺骗我。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否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所以对不起。”我凝视他坚定的说。

“呵呵,你说的倒是容易,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他走了。

几日后,魔兵居然来了,来迎接他们的女主人。然后,魔王成婚了。

我看着周围的另一番景象,我开心的笑了;我相信我真正的幸福在这里——人界。

我并没有嫁给沈毅,嫁给他的是我宫殿里的一位仙女,舒箐,舒箐是我在汐山遇到的仙女,她救了我一命,我就把她留在我的宫殿了;对于他们我只能说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不在是宙伊伊,我的身份是鹿仙女;与鹿一同生活的人。

在仙洞沟附近黑龙潭中,潜伏一条黑龙,经常兴风作浪,惊扰行人,还溯河而上到鹿沟一带伤害鹿群。我顾念百姓的安全和鹿群的生存,决心制服黑龙。

一天,我来到黑龙潭边,向黑龙挑战,“黑龙,你经常扰乱民生,残害鹿群。今日,你必要与我一战!”黑龙从潭中奋身腾跃而起,张牙舞爪,直奔我。

我伸手向黑龙一指,黑龙一下子瘫软地陷在河滩上,“仙女饶命……我……我愿终生为你效劳,请你放过我,不要杀我。”

我思量了一会儿,“我可以饶你不死,可是你必须听我的。我会把你关押在黑龙洞里,你要成为我驾乘的坐骑。”黑龙不敢多言,连忙应许。

从此,黑龙对仙洞沟一带生灵的危害始得解除。

在那时,人界正处传说时期,帝尧受命于危难之时,先是“十日并出”,禾稼焦枯,继而洪水泛滥,淹没田园,各地部落方国,割据称雄,独霸一方。帝尧依靠后羿等部落方国领袖的支持,削平群雄,重新统一中原,率领群众与水旱灾害作斗争,万民称颂。

一天,他到仙洞牧马坡巡视,同牧民谈论畜牧之道。牧民们顺便也讲述了鹿仙女为民除害的故事。正说之间,忽见一位仙女凌空飘然向仙洞而去,众牧民惊喜地指给帝尧说,那就是被称姑射神女的鹿仙女。帝尧回尧都以后,鹿仙女的形象一直浮现于他的脑海里,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日,我凌空飘然向仙洞而去,忽见一男子。我的心情无法言喻,我知道,我一直在等的人一定是他!

夜里,我进入他的梦中,我飘飘然从天而降,凝目含笑,向他走来,与他并肩携手,互诉衷情,驾云凌空同游。

一天,帝尧微服到姑射山访察,走到仙洞,远远看见林边草坪上有一个青年女子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忽儿腾空,忽儿遁地,穿石如人虚,履空如平地,身边有一只小鹿陪伴着她。

看见他时,我心里十分高兴,为他起舞了。

帝尧心想,她一定是鹿仙女了。于是他就健步上前,向我打躬施礼。

我未答话,抽身躲到一棵松树后边,面含娇羞地装作用木梳梳头。待尧将走近时,我将木梳往这株树上一扎,又转到另一株树后边嘻笑着。帝尧也嘻笑着追赶,不觉来到一个僻静处,猛然从山谷窜出一条巨蟒,口吐红信,目光瞵瞵,昂首向尧扑来,帝尧后退不及,被地上的草丛绊倒。

在这危急时刻,我见他有危险,顾不得那么多,折身一个箭步跳到帝尧身前护挡住他,倾手一指,那巨蟒浑身颤抖,瘫痪在地,按照我的指令,回身向山谷退去。

这蟒是由黑虎仙幻化而成;意欲加害帝尧。帝尧惊恐之余,一再拱手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我与他相随回仙洞途中,互相倾诉衷情,我与他情投意合。当晚我便将帝尧留住仙洞。

第二天我领着帝尧游山观景,我指着闪闪发光的大镜石说:“我常常对着它照面整容”。走到涧沟下的石台边,我说“我常坐在这台上梳理头髻,大家传为我的梳妆台。”我向对面岸上的层层石阶一指,说,“我经常从那里拾阶而上,人称仙梯。”我说我经常骑黑龙去后沟的龙须瀑沐浴戏水。

“我喜欢这神奇的大自然,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但从见到你以后,我打内心里敬佩你匡扶天下的大志,甘愿扶助你光大帝业。”我看着他,含情脉脉地说。

帝尧听后,十分欣慰,“我愿与你作比翼鸟和鸣齐飞。”

我娇羞地点点头。

我与他遂订立婚约,择定吉期成婚。帝尧与我双方结鸾俦于仙洞之中,以洞为新房,对面的蜡烛山上光华耀眼,照得南仙洞如同白昼一般。后来人们便称这新婚之夜为“洞房花烛夜。”

婚后,帝尧忙于治理国事,我也经常关照牧马场的事。第二年,我生了一个男孩,尧很高兴,为他起名为“朱”。我抚育儿子渐渐成长。听说一只巨蟒在牧马滩吞食牧民,我猜想一定又是那黑虎仙在兴妖作怪。于是决心降服那只恶蟒。

我从牧马滩追赶那蟒,跟踪来到梳妆台下,那蟒正要回身,我纵身一跃,用剑直刺人那蟒的喉咙,巨蟒被刺身亡。黑虎脱身而去,后来那里留下了巨蟒窟。黑虎仙愈加嫉恨我,想方设法要加害我。

走投无路时,我只得向天帝,我的父王告发,可是,我的踪迹也就败露了。父王派天兵天将捉拿黑虎仙,将黑虎仙压在乎阳东南的山丘之下,是为卧虎山。父王同时又罚我与帝尧割断尘缘,我无奈,将幼年的朱儿送还帝尧,从此,对外宣称隐居深山。

帝尧派人四处查找我,不见我的踪影,亲上姑射山去找,没明没夜地呼唤,也不见回音。帝尧另娶散宜氏女为妻,生了七男二女。朱儿后封于丹地(浮山),故称丹朱邑。后来人们感念我----鹿仙女的功德,在南仙洞黑龙洞左旁的一个小洞窟中为我塑像纪念,千百年来香火不绝。

他来找我,我只能任凭他从我的身体穿过,因为我的肉身早已被父王所毁,父王说,肉身被他毁了,我不在是他的女儿。我不愿投胎,便一直以灵魂活在他身边。他重新娶妻了,我很高兴,没办法,我不能与他终老,但是,看着他幸福就好了……

后来,他老了,可是我仍旧如此年轻,那时我庆幸没有与他共度永生,因为,我是不会老的,而他终究是人。最后,他死了,他的坟墓被我偷偷移走,没有人知道。我愿意守着他的墓,待到他再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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