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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城(2)

时间不能带走我的伤悲,反而酝酿得更加香醇;恨得越深,爱得越痛……

十一月,我听到北冥朝政动荡,太子欲杀妖娆,心里忐忑不安,原来我终究放不下这份情感。于是我潜进太子府,结果被俘,原来傻瓜不只我一个,还有宋倾城。我利用我的宠物,缩小后的雪雕与外界取得联系,然后我联系到的人是妖娆,因为雕儿认识他,他也见过缩小了的雕儿,可是,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十二月,二王子被立为太子,原太子欲篡位被杀,我知道这一切是他做的,因为他有这个能力,不然太子为何忌惮他。妖娆领军杀入太子府救出宋倾城,而我则被一士兵所救,他并没有发现我,正确地说,他根本没有找过我。那日,北冥京城在欢庆。他,北冥妖娆旁边的是宋倾城;而我被世界遗忘。所有人都认为宋倾城就将会是他的王妃;我迷惘了,源由在于他们居然在和谐的谈话,他的眼里时而闪过温柔!

我漫步在街道上,他没有看到过我,呵呵。“伊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转过身,一个大约5岁的小孩笑嘻嘻的跟我打着招呼。那是妖娆的七弟北冥墨羽,我曾经在他的府里见过。这个小不点居然记得我,呵呵。那他呢?回眸一瞥,漫天飘雪絮絮飘落,终究还是不可能了吧。“姐姐,你的时间不多了吧。你会怎么选择,离开他将会是你最后而且是最好的选择哦。”不容置疑的声音萦绕在耳际。离开是吧,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摸了摸墨羽的脑瓜,扬起一抹浅笑。这小孩居然知道我的身份,这是不简单呀,若为男子,此人日后必为这个世界声望最高之人!但若是女子,恐怕必然满城血雨吧!

当我发现我爱你时,你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我只能带着这份爱坠入黑暗中。

那日,北冥京城的上空,属于季城四公主季伊的标志——季城前一个神季舞于季城公主降世宴时赐予冬姬的雪雕出现了。让雕儿变回它原本的大小,我坐在雕儿的背上,在上空冷漠的俯视众生,也许在众人眼中是它与她徘徊在天空许久,然后离去。其实,我是心情沉重离去。

一张白纸落到北冥妖娆手上。“你我缘分已尽,祝福你与你的王妃幸福。——伊冬姬·季城四公主季伊笔”

那日,我并不知道有一个人看着远去的雪雕上的人儿悄然落下了一滴血泪。

翌年季城1333年一月一日,春姬带着东方尘;夏姬带着南宫煊;秋姬带着西门越;而我,只有我自己。

一月二日,新神季伊上位。四国与季城一片欢喜,除了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四国的皇室中人必须来觐见,每人可多携带一个人接受神的祝福。那晚,众人的参拜中他那深渊般的眸子又现,只是多了一许落寞,一份孤凉;他的身旁不是宋倾城,而是他的侍卫,夜。

十二月三十日,季城下一代神的继承者候选人炫凰与炫舞降生。

季城1334年一月一日,大宴。我无法直视他那探究的眼神。那晚,他在众人面前请我为他治好双腿,我不顾长老的反对,应许了。那晚季城点满了蜡烛,全是一片白色的蜡烛,从我的宫殿上眺望下去,似星光点点。我在天明前把他的腿治好了,然后对他下了催眠咒。

一月二日,我在他的院子前迎接第一缕阳光。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催眠咒对他无效。原来他站起来,更像精灵一般,不,应该像妖精一般妖娆。

他静静的看着我,问,“你爱过我吗?”

“我爱你,也恨你。”

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就像彼岸花盛开那般华寂。他缓缓走向我,伸出双手抱住我,然而,第一缕阳光就在那时洒在我身上,我变得透明了,他害怕的抱紧我。我笑着说,“假如你能早点发现我,那该有多好啊!”

最后,那个地方只剩下他一个。

一月初,季城里下起了大雪,雪白的一片,下了整整一个月。

一月末,在那季城的雪中,一抹鲜红绽放出妖娆的彼岸花。

季城1334年一月三十一日,北冥国三王爷北冥妖娆于季城亡。

我死时我的魂魄飘向北冥雪山之巅,久久不愿离开北冥雪山之巅。那日,他为我在季城开的那朵彼岸花,很美、亦很凄然。一年前的某日就在这里,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早已为你沦陷;这时我才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二见生情,三见生恨,四见留憾,末见成伤。雪山回荡着凄厉的狐鸣之音,我踏入轮回道……

季城没有真正的神,只有牺牲自己为四国安定、繁荣、昌盛的贡品;每位被称为季城的神姬者就是那贡品,供奉给魔的贡品。然而候选者得到的称为爱的东西,就是摆脱季城枷锁的唯一钥匙。季舞和她的妹妹同时爱上一个人,然而,季舞以为那人喜欢的是他的妹妹,所以在爱之前就退出了,那一年,她游历山水后就去接手神之位。其实,那人喜欢的是季舞,但季舞的退出才让他爱上季歌。而我却带着深深的遗憾坠入黑暗……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也误了你的一生;然,我爱你,亦恨你,因为你不曾解释过,不曾把我挽留,不曾说过,你爱我。

(其实,这也不是季伊与北冥妖娆的错。季伊因为爱而生恨,蒙蔽了双眼,没有真正知道真相。而北冥妖娆因为爱所以才不会去查她的身份,因为他相信季伊会有一天会将她的一切告诉他。所以讲,他们都是傻瓜。因为爱你所以才不管你是谁也会相信你;因为你爱我,我才不会去解释,因为我知道你会相信我。所以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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