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琳喻气急败坏远去的身影,宫吟落粉嫩的唇瓣微扬,眼里却有着一堵冰墙,冒着丝丝寒意。
金盏和金玉自是感觉大为痛快,南宫宴漂亮的凤眼划过一丝趣味和淡淡的不解。
宫吟落和三人又在集市上逛了一会,看天色渐晚,打道回府。
南宫宴看着摩拳擦掌要宫吟落翻墙的动作,凤眸里闪烁着更深一层的疑惑不解,唇边却噙起一抹深沉的笑。没有看错的的话,这是四皇女宫吟落的府邸,而眼前的清瘦男子正门不走,做起了墙上君子,真是···特别!他与四皇女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没有心思理会南宫宴的困惑,宫吟落单手一撑,轻松翻过。虽是如此,翻过去后,白净的小脸染上红晕,胸口也有些起伏。
金盏金玉随后用轻功飞了进去。
南宫宴前些日子被下了毒,消释了部分武功,但因为小时候吃过一粒丹药,体内有消释毒药的功能,恢复了轻功。所以在小巷的时候,他可以一转身离开数米远。眼前的绿墙自是不在话下。轻轻松松一跃,就出现在了宫吟落面前。
不理会南宫宴妖孽的笑容,宫吟落抬脚向竹楼走去。
坐在竹椅上,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清秀的面容也染上几分疲倦。宫吟落颦起了秀眉,这具身体确实是有些弱了。有些暗淡的清眸划过几分若有所思,她应该加强锻炼了。
金盏和金玉的心里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家公主什么时候走过一整天啊,肯定是累了。
南宫宴也坐了下来,瞟了一眼宫吟落清秀的倦容,心里竟有些心疼,清透的瞳孔也变得有些复杂。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看着宫吟落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心里划过一道大胆的想法,他,该不会是四皇女宫吟落养起来的童养男吧!被这个想法给惊到了。眼前的男子淡薄清冷,不像啊。
宫吟落是真累了,不理会南宫宴古怪的目光,轻轻抚额,对金盏说道:“把南宫宴安排在三楼的房间,让柳管家派人收拾一下。我去休息一会,一个时辰后来喊我。”顿了顿,又对金玉说道:“金玉,命人把抚沁楼给钉上去。”
“是,金盏、金玉明白。”
宫吟落点点头,抬步上楼。
南宫宴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眯着眼睛看着一群人忙来忙去,声音却是出奇得轻。挑眉,是因为那个小公子吗?心里已经有些底了,在皇女府可以做到这样,身份自然是与众不同,。再次眯了眯眼,还真是,让他期待呢。
一个时辰后。宫吟落伸了伸腰,柔顺的长发下,是一张清秀的小脸,在睡觉前她就把面具撕了下来。宫吟落走向衣柜,拿了件紫绡翠纹裙,走到屏风后换上。再次出来,已然变成了一个十三岁半的稚嫩秀气少女。
金盏端着一碗莲子羹走向宫吟落,秀丽的小脸有着平常没有的笑容:“公主,你刚睡醒,会有些饿,喝碗莲子羹润润嗓子。”
宫吟落点点头,接过了莲子羹,一股温热从手心传至四肢百骸,很舒服的感觉。宫吟落一口气将莲子羹喝完,清甜又略带苦味的感觉在唇中蔓延。宫吟落眯了眯眼,粉嫩的唇含了一丝暖春般的笑,眼角微扬,清亮的眸子有着丝丝暖意。
对金盏她是愧疚和感动的。金盏只长她两岁,十五岁半啊,除却会对宫吟落,金玉,柳管家笑之外,她一直都是稳重的,没有一点处于十五岁花季的活泼洋溢。
宫吟落微笑:“谢谢你,金盏。很好喝。”
金盏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却像喝蜜似的,她知道,公主对她很好,很好。所以这一生,她都会跟在主子身边效忠,直到她死去。
“金盏,给我梳发吧。”宫吟落声音清浅,却不难听出话里的一丝温柔。
金盏点点头,拿起镜子旁的骨梳,在宫吟落如巧克力般顺滑的黑发上梳起来。不一会儿,宫吟落的头发就在金盏的巧手下被绾成了流云髻,一缕青丝静静地躺在宫吟落雪白的脖颈上一直延伸到腰间。乌黑的青丝上仅用一根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挽起,点缀了一些碧钿小花。黑色与碧色相交,素雅至极。
金盏看着镜子中的宫吟落,笑的满意。她家公主是最美的。
宫吟落向窗外的天空望去,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而每年的这个时候,女皇都会传圣旨。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宫吟落挑了挑秀眉,向楼下走去。
果然,当宫吟落到了楼下时,柳管家正对金玉说:“金玉姑娘,公主呢?圣旨到了!”
宫吟落靠着扶手,秀气的脸上有着刚睡醒的慵懒,淡漠出声道:“本宫这就去接圣旨!”说完,带着金盏金玉和一直在看戏的南宫宴走向桃林外的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