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242900000063

第63章 少主用谋入虎穴 猛将勇饮女儿茶

就在吴六一与何志铭在密室计议的时候,辅政大臣鳌拜府的鹤寿堂中几个人也在搜索枯肠。对面水榭中家班戏子们在台旁生了火炉,起劲地做戏,大家都无心去看。只见戏中人影儿在结了冰的池子上晃动,什么词儿一句也听不见。

鳌拜、班布尔善、讷谟、泰必图、葛褚哈、济世,还有穆里玛,个个熬得眼圈通红,但人人毫无倦意。

鳌拜自年前称病,已又是两月有余。此刻,正舒适地半躺在榻上,闭目静听众人议论。

在乾清宫动手已经定下来了。穆里玛、讷谟总掌乾清宫侍卫。康熙日常朝务,几乎每日必去,确是再适当不过。班布尔善又提出封闭隆宗、景运二门,断绝宫内交通的提议,引起了大家的争论。

穆里玛见大伙都不说话,沉不住气便开口道:“承乾殿的随值侍卫,都是咱们的人,何必多此一举,叫老三疑心?”

泰必图一反往日常态,非常沉着地道:“毓庆宫的情况不明,万一对方预有准备,我们将怎么办?”

“毓庆宫?”葛褚哈道,“那里只有一条道通前面景运门,老三敢进去,合乾清宫、承乾殿侍卫包围起来,困也困死了!”

济世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这种事只可速决,缓一步便成千古之恨。”

“济世兄说得对,”鳌拜忽然开口道,“所以宫门一定要封,而且要用最得力的人干这件事。”

“泰必图大人就很合适。”讷谟道,“你是兵部侍郎,现掌大印,调一哨兵谨守景运门,策应乾清宫,外截勤王侍卫,况且那些禁兵与你都熟,只消假传圣命说有人作乱,大家都会跟着你干起来。”

“我!”泰必图微微一震,瞧了班布尔善一眼,笑道,“我怎么担得了如此大任,九门禁军多是吴铁丐的人,他不肯放行,不肯相援也是枉然呐。”

“走到这一步了,还想退?”葛褚哈道,“你身后是万丈深渊!”

“我并不要退,”泰必图冷冷道,“我说的是实情!”

“好了好了!”穆里玛有些不耐烦,“葛褚哈来堵景运门,成么?”“好,我来堵!”葛褚哈扬手道,“总不会连一扇大门都关不上!”

葛褚哈追问一句:“那吴铁丐该由泰侍郎对付了吧!”

“中堂十万银子,已打发了这个乞丐!”班布尔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但姓吴的决非十万可买,只能买下一条缓兵之计,买他个慢兵之心还是值得。——也不求他助我,只要他无备于我,大内之外的事就全可放心了。”他用眼风扫了一下在座的人,“这怕真要偏劳泰必图侍郎了,你要率兵接管九门提督府,兵权到手,斩了铁丐,策应宫中,那就万无一失了。”

鳌拜坐直了身子道:“不去掉这一隐患,办起事来便有后顾之忧。”他轻咳一声,接着道,“拔了这颗钉子,主权便操在我手,宫里一时不济也不打紧。缓急有恃,凭这份功劳便值一个郡王!”

“郡王”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击得在座的众人无不一震。泰必图不好意思地笑道:“郡王是承受不了的。——到时候我以兵部堂官的身份接管了这个衙门就是!”

“凭你?”穆里玛听到“郡王”二字,也觉耳热眼红,将帽子一摘向几上一掼道,“那铁丐眼里有谁,睬你不睬你都难说呢!”泰必图却冷冷一笑顶了回来,“穆兄以为我的剑砍不断人头么?”

“世兄!”班布尔善见穆里玛有争功之心,怕他们闹起纠纷。忙岔开话,“自然不能叫泰大人空手而去,他当然是以钦差的身份哪!”说着,用手轻捋短须格格地笑起来。

大事议定,众人都觉松了一口气,猛听得对岸云板高响,洞箫声起,一缕清音直送过来:

〖天津渡口踟蹰……何处觅得玉槎……琼浆酹轻歌……诱得碧霞落……〗

班布尔善侧耳细听,笑道:“这阕《水调歌头》,我已第三次听了,每次都有新的领略……”

方欲往下说时,门上一个戈什哈跑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地报道:“禀、禀中堂,圣驾已经到府!”霎时空气变得像凝结了一样,满室人惊得脸色焦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带了多少人?”班布尔善急问道。

“总共五个,不许奴才通报,说是要看看中堂的园子,一边走一边说笑。这会儿怕快到西花厅了,奴才怕主子没准备,斗胆先来告诉一声儿。”

鳌拜已完全镇静下来,笑道:“好快的腿!你们且都回避一下,我去接驾!”

“歪虎呢?”班布尔善又问道。

“他……他昨儿夜里出去,还没……没回来!”那戈什哈忽然有点狼狈,结结巴巴地说道。

鳌拜和班布尔善交换了一下眼色,和颜悦色地道:“你去侍候着吧!”那戈什哈方退出,班布尔善一改从容不迫的气度,失急慌忙地对大家说:“咱们从这边去,各从东角门回府!”又对鳌拜耳语几句,抱起那个毒药匣子便随众人去了。

康熙这次造访鳌府,是经过周密考虑的。他觉得在大动手之前,必须探视一下这位称病不朝的大臣,制造一种君臣和睦的气氛。一是可以稳定一下外臣忐忑不安的心情,显示朝廷的政局稳定,二是可以示恩于中外,更显鳌拜谋逆之罪,同时也免了后世口舌,说他这个天子“不教而诛”。便是吴六一那边,也须叫他知道当今皇帝并不柔弱。为安全起见,事前又密令魏东亭几个打探实在,京内禁军兵勇确无异常动静。这才简从轻车,由内务府记档后,直趋鳌拜府邸,随身只带了张万强和魏东亭、穆子煦、郝老四、犟驴子几个人。魏东亭仍是老大不放心,几乎把索尼府里的亲兵全数带来,化装成老百姓,散在鳌府周围。事前,他又让人将鳌府的歪虎等家将设计灌醉,这才放心前往。

此刻,康熙兴致极好,他头上戴一顶黑色狐毛冠,身穿蓝缎面天马皮袍,外罩石青江绸面青颏褂,一色的明黄盘龙套扣,显得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一干人在园中走走停停,康熙不住地指手画脚,说这边假山砌得好,那边亭子造得没章法,魏东亭几个人心里却捏着一把汗,只得口里应着。

行至鹤寿堂对面水榭旁,台上的戏演得很热闹,《济公破阵》中的魔怪正在翩舞。抬眼看对岸时,几个侍候的丫环远远侍立在堂外东廊下。只鳌拜一人,穿着驼色绵袍,外套青缎马褂,足蹬皂靴,跷着二郎腿半依竹椅看得入神,竟似没有看见康熙一行。魏东亭欲招呼时,康熙一扯袖子止住了他,绕过池子径向鳌拜走去。

“相公安乐!”康熙忽然在背后说道。

鳌拜猛地一惊,回头见是康熙,一翻身起来,伏地叩头道:“老臣不知圣驾光临,未及迎候,望乞恕罪!”

“卿何罪之有!”康熙笑着扶他起来:“身子好些吗?”

鳌拜挥手止住了戏台上的演奏,笑回道:“用了皇上赐的药,已是大见功效。”一边伸手将康熙向鹤寿堂里让。

魏东亭见状,抢前几步先进入堂内,细细打量里头的陈设。堂内的陈设也不甚豪华,靠墙一溜儿俱是楠木书架,大厅当中只摆一张檀木长几,周围散放着几张椅子,只门后不显眼处放有一人来高的镀金自鸣钟,算是室内最气派的奢侈品。迎门放着一张大木榻,铺着大红猩猩毡,两头压着两个泥金红绣毡枕,可依可靠、可坐可躺,无论何种姿势,都可看到对面水榭的全景。魏东亭暗道:“这老儿真会享福!”眼风扫处,却见西边枕下有些异样,疾步上前用手一摸,觉得有个硬硬的物件,抽出一看,却是一把冷飕飕、亮闪闪、寒气逼人的泼风长刀!

恰好鳌拜、康熙二人联袂而入,见魏东亭手握长刀站在榻前,不禁惊呆了。穆子煦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一齐将手伸向腰刀,目视鳌拜!

“中堂!”魏东亭手擎宝刀,望着令人胆寒的锋芒问道:“这……这是何意?”

鳌拜并不惊慌,只苦笑道:“若是皇上预先知会,要驾幸奴才府邸,仅此一条,也就尽够治灭门之罪的了。”

康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魏子,你是个汉蛮子,哪里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满洲人刀不离身,身不离刀。——入关以来很少有人能像鳌中堂这样遵从祖制,朕正欲下诏切责呢——还不快收起!”

魏东亭将信将疑,取出刀鞘合上,挂在靠近自己的书架钌铞上,这才惊魂初定,笑道:“我还想着中堂大人不想叫爷和我们兄弟回去了呢!”

“有你这个赵子龙,就别怕我的黄鹤楼。”鳌拜解嘲地笑笑,又道,“自患头风病以来,如有鬼神,惊悸不安,夜中苦不能眠。还是我的一个笔帖式教我这么个镇魔的方子,置刀于枕下以压邪。说也奇怪,倒是挺灵验的。”魏东亭也笑道:“怕是中堂一生杀人太多之故。”众人听了一笑而罢。

康熙顺势便坐了榻的西头。凭鳌拜如何桀骜不驯,此时他尚要装出彬彬有礼,便自在下头一张椅上坐定,叫道:“素秋!”

史鉴梅答应一声,姗姗而入,给鳌拜道了万福,惊异地抬头看了一眼上头坐的康熙,也蹲身施了一礼,垂手侍立待命。鳌拜吩咐:“看茶来!”鉴梅忙躬身道:“是!”抬脚便走。

“不用了!”坐在上首榻上的康熙开了口,“我和你主子议一件事便去。况他在病中,我也在用药,不宜吃茶。”

鉴梅看了看鳌拜,并无收回成命之意,笑着蹲了身子打个万福,仍去了。康熙望着她的背影笑道:“连朕的话都不听,好厉害!”

鳌拜笑道:“臣以军法治家,她岂敢违命?再说她也不知您就是皇上啊!”

康熙默谋一阵,说道:“朕来你府上,一来是瞧瞧贵恙,二是与你议一下,西海湾子失火烧了御亭的事,巡防衙门的冯明君是有错的,朕以为降旨申饬一下也就够了,何必一定要降调呢?”

“西海子乃御苑重地,宫禁森严,竟然出了这等事,不但冯明君,就是老臣也难辞其咎,岂可擅自宽宥?”

“惩戒是可以的,”康熙坚持道,“罪不当重罚,重罚了,不能服其心。为此叫他出缺是过分了些,朕以为罚俸半年也就足了。”

“八十两银子,”鳌拜笑道,“那叫什么惩戒!我朝奠基未久,无论奖惩,俱要从严,方能教他于后世。对冯明君臣不让他出缺,调他做个九门提督也就足了。”

“哦……”康熙问道,“现任九门提督是……”他好似一时想不起来。

“吴六一!”鳌拜心里暗笑,将身子稍稍前倾,答道,“太宗时就是有名的虎将,只可惜有人告他在南阳时,曾与前明唐王有什么瓜葛,所以委屈至今。”

“这等捕风捉影之言,也竟有人相信!”康熙心里不由叹息一声。

“所以臣以为这个职位实在委屈了他,拟将吴六一调到兵部暂任侍郎。他出的缺由冯明君补上。”

这番话的确是无懈可击。康熙手里捻着朝珠沉吟不语,远远见鉴梅端了茶来,便起身道:“这又不是什么急事,你先叫他们草一份诏书,朕再参酌吧。你今儿个也劳乏了,过几日再议。”说着便欲起身,“今儿还要随太皇太后去钟粹宫拜佛呢!”

鳌拜忙起身道:“还早呢!拈香要到戌时,皇上轻易不来,今日一到,满门荣耀,哪能连茶都不用一口?”见鉴梅已经进来,便道,“素秋,这便是当今万岁爷,还不赶快奉茶!”

鉴梅见说,急忙跪下,双手将托盘举到头顶上,膝行近前说道:“奴才方才不知是万岁爷驾到,这里再请金安!请用茶!”

“罢了,”康熙道,一边伸手从上面端起茶来,“不过朕这几日正在用药,忌茶。美意难却,朕观赏一番也罢了。”

“不妨事,”鳌拜道,“圣上虽极尊极贵,只怕也未曾尝过这个茶。”他似乎不在意地端起其中一杯,呷了一口道,“此茶名曰‘女儿茶’——”康熙方听一句,失声笑道:“女儿茶有什么稀罕的,明儿叫张万强送一担来赏你!”

“——又名‘闺贞茶’。”鳌拜又补上一句,“是从杭州君山上采来的。春茶吐尖时,由闺中未聘之女,清晨冒露踏霜,选取上等尖旗数片,采得之后噙于口中。只有佳婿娇客初登岳家之门才能尝尝。余者连见也难得一见。臣先时督师江南,出重金数千两,仅得二斤有余,大内到何处寻得一担来赐臣!”

鳌拜讲得煞有介事,鹤寿堂中众人听了无不咋舌。

“真是闻所未闻!”康熙笑道,端起杯来仔细端详,疑惑道:“也不见得如你说的那样!”

鳌拜哈哈大笑:“亏你做了皇上,竟不会吃茶!——此茶与常茶不同:一遍冲下味淡明洁,二遍清香色郁,三遍冲下旗开叶展、红云漫杯。再饮第四遍也就无趣了。”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一边品尝手中的茶。连穆子煦一干粗人也听得目瞪口呆。

康熙尚在犹疑,这杯茶吃还是不吃?却见魏东亭笑吟吟地上来请安道:“闺茶无丈夫,奴才无妻室,求主子将这茶赏赐奴才饮了吧!”康熙笑道:“也罢。”魏东亭单膝跪地,双手接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笑道:“也不用二遍三遍地冲了!”

“好!”鳌拜不无感慨地道,“魏大人可谓快人快性!倒不怕吃了女儿茶,五更见罗刹!”魏东亭笑道:“中堂大人尚且不怕,我魏某有何惧哉!”

康熙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省得太皇太后惦记着。”

“也好!”鳌拜正色道,“圣上今日驾幸奴才府,真是蓬荜生辉,奴才的沉疴竟也痊愈了。这都是皇上恩泽所致,再过数日,奴才当入朝视事,再谢圣上的隆恩!”

康熙也欠身说道:“先帝所遗四位辅政大臣,眼下只有你一人得用,且安心养病,善自珍重。”说完,康熙便带着五个人扬长而去。

同类推荐
  • 京城十案

    京城十案

    本书讲述的是发生在当代北京最真实的十大传奇案件。全部来自第一手办案警察的口述,以及首次披露的案件背后的离奇人物。真实、生动,情节曲折、引人入胜,文中穿插了有趣的北京风俗传说。在作者出版的作品里,这本书堪称文笔最好的一部。除了萨一贯的幽默,又融入了《国破山河在》中对历史和人性的深思。内文配有十多幅萨苏迷们熟悉的搞笑漫画。
  • 柳如是

    柳如是

    柳如是(1618-1664),本姓杨,名爱;后改姓柳,改名是,字如是。柳如是幼年不幸。14岁时,被故相周道登买于勾栏,强索为妾,未及一年,卖于娼家。后流落松江,自号“影怜”,与东林等党人交往。明崇祯十四年(1641年),东林领袖、常熟人钱谦益(字牧斋,明朝官至礼部右侍郎)与柳如是结婚,居绛云楼,读书论诗,相对甚欢。明亡,柳如是劝钱谦益殉节,钱推托不允,如是勇身投入荷花池身殉未遂。钱降清后,遭忌被逐回乡,郁郁而死。钱氏家族乘机逼索柳如是,如是四十六岁时自尽。《柳如是》以半实录的手法再现了柳如是作为“秦淮八艳之首”的一生。作品中的柳如是孺子而兼侠女。
  • 朝南朝北

    朝南朝北

    朝南是下午从游戏机房走出来的,此前,他没有听说龙卷风的任何消息,只是奇怪今天的游戏机房怎么没人?游戏机房的老板在朝南离开时对他说,快回家吧,龙卷风就要来了。
  • 地狱:电影《但丁密码》原著

    地狱:电影《但丁密码》原著

    哈佛大学符号学家罗伯特·兰登头疼欲裂地从佛罗伦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苏醒,埋在各种管线与一堆医疗设备里。他完全想不明白理应身处哈佛大学校园的自己怎会来到了意大利。在他依稀的梦境中,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蒙面女子隔着被鲜血染红的翻腾河水对他低语着:去寻找,你会发现……年长的马可尼与年轻的西恩娜两位医生向罗伯特·兰登解释他的病情,并描述着他来到此地的情形,此时,一位黑衣女子突然闯入重症监护室,不由分说地一枪击毙试图阻拦她的马可尼。西恩娜一把拉起罗伯特·兰登狂奔而逃。发现外套口袋里无端冒出一个标有警示图标的钛金管后,罗伯特·兰登且惊且惧,紧接着,他无意间得知西恩娜孩提时曾是个智商高得异乎寻常的神童。
  • 塔罗牌诡话

    塔罗牌诡话

    亮点:哥特风情、都市、青春偶像、塔罗、爱恨情仇、悬疑。身边发生的灵异事件,皆因有人在背后“捣鬼”。
热门推荐
  • 韩少爷的晴天

    韩少爷的晴天

    爱上她连韩邵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就像生命中不可逃脱的命运。明明中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当你遇见那么一个人,会让你将自身的全部都给他,无悔。对于他,顾初晴爱了给了。一场爱情如果可以,我不想他轰轰烈烈。哪怕静如止水,我也只想守着他,爱着他。会议室里,韩氏高层主管都等着这一刻。韩邵野的锐利扫过吴蒙,吴蒙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就算是老总裁在这也不会让他感到如此在大的威压啊。“邵野啊,你应该知道的。这做生意呢对难免总有亏损,吴叔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吴蒙面色有些难看。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而已,这意思摆明了让他退下项目经理这个位置。
  • 我们又说再见

    我们又说再见

    也许,有些人注定要活在回忆。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个人,或许是与前任分手后忘不掉,或许是,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 三生三世醉相思

    三生三世醉相思

    第二世:你修道,我修灵“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哦!我可是灵族的公主!未来的王!你,你别过来!”“做什么?做我想做的事~”目匡摸着下巴,痞痞笑道。“流氓!”第一世:你念佛,我念情.“施主,请自重。”“自重?!本姑娘不重!轻得很,不信~你试试~”某妖抛一个媚眼,用手肘蹭着玉面和尚。第三世:你为师,我为徒.“师父师父~徒儿的小嘴儿破了~好痛哦!”小不点可怜兮兮的望着那俊秀的仙人。“小不点的小嘴儿破了啊。来,师父呼呼,呼呼就不痛了。”某仙人望着那水嘟嘟的小嘴,一口咬了下去。
  • 完美逍遥

    完美逍遥

    这是一个人人向武大陆,这里的一切资源都是属于强者的,弱肉强食,杀伐果断,阴谋诡计,只为争取更多资源,走向武道巅峰,一个稚嫩少年,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不服输的倔强的活着!
  • 擎少,我欠你幸福

    擎少,我欠你幸福

    十年前莫晓晓屁颠屁颠的跟在苏擎天的身后,做他的小跟班,做他的兄弟,甚至于做他与女朋友之间的传话筒都没关系。只要莫晓晓在苏擎天身边,她的脸颊上就会漾开浅浅的笑容。旁人的嘲笑和捉弄,莫晓晓从未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天,苏擎天对着她残忍的说:“莫晓晓,我受够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莫晓晓这才知道,原来这样跟在他身边,也是一种奢侈!自那以后,苏擎天的身后,便再也看不到莫晓晓的身影。十年后苏擎天回到了当初渴望逃离的城市,来到了那记忆尘封的校园。“擎天,能不能等等我!”耳畔依旧回响的是那轻轻浅浅的声音,可身后却再也没有那道娇小的身影。再回首,苏擎天终于明白这日日夜夜心底明灭的伤痛!如果每个人此生都有一个劫,那么莫晓晓,你便是我苏擎天今生无法逃脱的劫!如果十年的伤痛,换来的只能是笑看你挽着他人的手,那么,我们此生还不如从未相见!没有人会在被伤害之后,仍然在原地等着你!等你关心,直到我关上了心!....《首席恶少的逃妻》是蔷薇的完结文,希望大家能支持!http://novel.hongxiu.com/a/282921/蔷薇新浪围脖:http://weibo.com/1496261754蔷薇小说志围脖:http://www.xiaoshuozhi.com/default5974.aspx希望能加我关注,有什么可以随时联系!
  • 苓之语

    苓之语

    ‘他’本该是享尽荣华富贵的世子,受尽家人宠爱,却不想被亲姐陷害瘸了双腿。他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剑客,拥有万贯家财的富庶之人,却以斩杀世间作恶之人为己任。当任性王爷同冷酷剑神相遇,又当擦出怎样的火花……
  • 倾城特工驯夫记

    倾城特工驯夫记

    特工重生,她居然成了公主,身后还牵扯出一连串阴谋算计。无心为金钱,却总有人给她,声明用之不尽;无心为霸业,却总有人教她,如何掌控全局。这男人能赚钱,懂谋算,风华绝代,可为毛要缠着她啊?不会是喜欢她吧?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皇帝行

    皇帝行

    一个比较惫懒的人,回到过去,按照他所了解的穿越经验,应该能获得很舒服吧!现实是:进一步荣华富贵,退一步百丈悬崖,他别无选择!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进,好吧,承认他在权力和政治上是菜鸟!不过没有关系,咱去求那些历史上的大神。让别人为自己的幸福努力这才是做皇帝的最高境界!
  • 阴阳错之绝代神女

    阴阳错之绝代神女

    文斌,孤儿,活的自由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老天爷偏偏跟他过不去,一下子把他弄到了异世重生为人,异世重生!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文斌明眸一瞪,好好的一个男人变成了个女孩儿!天大的好事儿?要不,你来?
  • 超级散仙异界游

    超级散仙异界游

    天劫失败,兵解散仙的唐宁发现他散仙劫竟随之到来,于最虚弱时,被突兀出现更强大散仙劫瞬间轰碎成了渣……本该烟消云散,一睁眼,却获得第二次生命。苍澜大陆火狮国少主,从懦弱转变,开始他异世界的精彩圈地之旅。重生异界,资源全是我的,从封地开始,唐宁重走霸道散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