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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酒宴开始

第一节 让座位

婚约订成,鞭炮放过。大厅开始安放吃饭桌,桌面上有帮厨出来用抹布擦洗桌面,擦洗完桌面,又将每一张桌子四边的条椅配齐,这些工作都完成之后,开始在桌面上安放筷子,调羹、醤油小碟、蝦油小碟和醋碟。大厅可容四张八仙象征。偏厅可容两张八仙桌。过一会儿,人们根据自己的辈份找座位。与村姑同辈的人就坐在八仙桌的下首,也可以坐在下首右边的执酒壶的位置。执壶非一般人可以胜任,必须看全桌宴客总酒量多与少。如果十个宴客都是海量酒中仙,执壶者必须是最会喝酒,酒量惊人的人方敢坐在这一座。因为执壶者是全桌酒客中辈份最低的人。你今天坐在这一桌拿酒壶必须让全桌客人,人人都要喝醉方是称职的执壶者。这样一来,执壶者须频繁给桌上客斟酒。光斟酒不够还要主动敬酒,劝酒,劝人醉了再喝三、五杯,方有人称赞你执壶者厉害。特别是全体酒客中身份、辈份最高的人,都集中在正厅左首第一桌,称之为「长一桌」。「长一桌」者必须很会喝酒的人才敢上去执壶敬酒,敬人一杯需自喝三杯,敬一人如此,敬九人,你自喝得了吗?因此,「长一桌」不敢去坐的人多。但今天陈二明必须上「长一桌」执壶劝酒。正厅右首一桌是祖父辈人坐,左边正厅「长一桌」是祖母方亲戚辈坐。大家都坐好了,但正厅这二张八仙桌还没有人坐。这时陈大明夫妇便来拉客入座:"你不应该坐这么小的位置,坐「长一桌」去!"大明从女人堆一桌把姑妈请出,让她坐到「长一桌」的右手第一座位。你让我拉,这样把贵宾两桌也安排好了。于是开始出菜!

第二节 酒宴开始

鞭炮又放了一回。端菜的三个男人,都是村中的全劳力、年轻人。共六桌,一人负责端盘两张桌子。这时挤在八仙桌左右两边中间的小孩欢呼起来喊:"出莱啰,出菜啰!"因为他(她)看见三个送菜员鱼贯而出。来到每张酒桌面,坐每一张桌子下首,与执壶者同坐一条长条椅子上的一人负责接菜。接过热菜置于桌面,把桌面上的空盘子回收给送菜员带给厨房的洗碗刷盘工人。第一碗汤菜上桌,菜名叫「三仙」,是猪瘦肉剁碎之后加进豆腐捣匀抓成团在蒸笼蒸熟以后,泼上高汤,高汤掺进炒过的花生碎、葱珠、香菜叶碎。三杯本地糯米加粬酿成的黄酒通过口入了肚,话多起来,各桌执酒壶的人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敬酒、劝酒,你一杯我一盏,吃喝交错,举酒杯、伸竹筷,还有猜拳的,交错一起。第二盘菜又被三个送菜员鱼贯而上,到接菜接过一看是醉排骨,正是大姐夫自告奋勇而制作的,成为今天酒席上的第二道菜,大家欢呼:"好口味,好菜!"坐在席上的大姐夫不敢暴露底细,否则别人肯定会对他敬酒三杯,以表示钦佩。第三道菜又被鱼贯送入酒席中间,接菜员接过一看,菜名叫「烤豆腐」是将豆腐加食用泗油、香油、海蛎干碎、金针菇干品一起熬煮后加入炒辗花生米碎而成,大家一个劲惊呼一个字:"烫"。三盘过后,酒席主办者敬酒。

第三节 敬酒开始

又劈里啪啦放了一串鞭炮,敬酒开始,换上西装革履的陈大明、陈二明二人从「长一桌」开始敬起。必须给席上每一个客人,尤其是头两桌贵客敬一杯到三杯酒,以示诚意。二人来到「长一桌」,先向姑妈敬酒。姑妈说:"你二人要敬我酒我很高兴,但是你兄弟二人必须先自饮三杯。"鉴于姑妈是至高无上亲戚,加上才开始喝酒,于是兄弟二人均自饮三杯,敬姑妈喝上一杯。姑妈喝好,便依座次,从大到小,每人喝上一杯。如此把六张八仙桌上的客人通敬酒一遍。然后结束敬酒这一活动,二明又回到「长一桌」继续履行执壶之任务。一直到天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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