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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二王氏回乡无亲无故 路遇土匪南宫施救

话说王氏在跛脚的陪伴下,一路坎坎坷坷,不一日,终于来到了山西大同境内。此时的王氏焦虑异常,因为她期待着在自己的家里能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儿子。于是顾不得跛脚的劝说,一刻不敢停留、一点时间也不耽误,直奔自己的家。

终于王家庄的界碑看到了,王氏那个高兴啊。可让她有一丝担忧的是路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以前这里有很多乡邻在这附近的田里种田。今天怎么回事?王氏的心砰砰直跳,于是加快了脚步来到庄内,果不其然,庄内家家几乎闭户。街上人几乎没有,只能听到院内寂寥的狗叫。

王氏来不及细想,转了几个弯,来到自己的家门口。跟在后面的跛脚都有点追不上她的,等他赶到已是气喘吁吁,不停地擦着汗。王氏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去,推开了自己家的大门。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春秀,小泊……”叫了数声也没人答应。“爹爹,王妈……”还是没人回应。

怎么了,他们去哪了?王氏本来绷着的心绷的更紧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于是推开了房门。正房里也是空无一人。父亲做生意经常拿的褡裢包却在长桌上。王氏伸手去拿,包上已经有些许灰尘。像是有些日子没用了。这个褡裢包是父亲出门必带的东西。如果父亲不出门就一定会坐在院子里喝茶。可现在人呢?一切如此反常。“爹爹……”王氏对顿时感应到父亲出事了。于是慌忙跑到其它房间,仍然是没人。

王氏失望极了,仔细查看着父亲的褡裢包,包里放着一些细碎银子和一本账本。“爹爹,你在哪?”精疲力尽的王氏有气无力地坐在院内的凳子上,两眼无神,满面憔悴。跛脚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王氏顿时站了起来,跑出去,找到一个门咚咚的用手拍打着。门吱一下开了。开门的人看到站在面前的王氏,吃惊的道“你是?”王氏看到她,叫道:“王婶,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娇儿,我是娇儿。”开门的妇人,又仔细打量她,恍然大悟,道:“真是娇儿,你可回来了,快进来。”王氏踏步走了进来。王婶让王氏进屋坐下,于是说道:“娇儿,你这一去就是几年,今天见到你太高兴了。”她有点哽咽。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王婶,我爹爹呢?他怎么不在?”

王婶听到此,更是捂着自己的眼睛,哭了起来,说道:“你爹爹不在了……”。王氏顿时懵了。爹爹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到底怎么回事?王氏六神无主。顿时眼泪涌了出来。王婶看着她,慢慢说道:“几个月前,不知道那些天杀的土匪,洗劫我们王家庄,你爹爹在家里被他们杀害了。伺候你爹的王妈也被他们杀了,这一帮天杀的。”王氏此时人都要崩溃了。这才一年的功夫,自己的丈夫死了,父亲死了,儿子下落不明。怎么一切不幸的事情全落在自己的头上了。王婶看着她,知道她很难受,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王氏慢慢站起身,低声道:“王婶,我爹的坟在哪?”

王婶说道:“我找庄里的一些人把你爹埋葬在王家庄的老林里,我这带你去。”于是王氏跟着王婶来到林子里。林子里,阴冷阴冷的,此时已经入冬,山西的天气也已经有些冷了。林子里只有一些老鸹叫个不停,直让人痛彻心扉。王氏林里走了一段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墓碑“王家庄王伯仁之墓”。王氏看了整个人像疯了一样,趴在坟上大声痛苦。“爹爹,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整个人哭了一阵又一阵。王婶劝不住,只能任由她。王婶在一边说着:“娇儿呀,自从你离开王家庄,我们这里一切都相安无事,就在一年前,来了一些骑马的土匪,在庄里横冲直撞,他们来到你爹的家里,就杀人,不分青红皂白。等他们离去,我才敢偷偷的来到你家里,发现你爹遇害了。”

王氏心里充满了仇恨的种子,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问道:“王婶,你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土匪吗?”

王婶说道:“不知道,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我只看到,为首的一个人长着大胡子,头大大的,用着一把长刀。”王氏跪了下来,气愤道:“爹爹,我一定找到这帮匪人,给您报仇。”于是朝着墓碑磕了几个响头。

王氏回到家里,什么也不想做。她要找到这个土匪。于是在房间按王婶的说法,画下大胡子的大概模样。跛脚看了看,说道:“我这就去找丐帮的人,一定能查到此人。”于是走了出去。

王氏的手哆嗦着。按王婶所说,没有看到小泊和春秀。他们去哪了?没有回王家庄。你们安全吗?还活着吗?此时的王氏坚定了信心,小泊一定活着。

天渐渐黑了起来。跛脚冲忙跑回来,说道:“打听了一些丐帮的弟子,都不认识此人。王姑娘不必着急,这里我们丐帮的人少,等我们先会汴京,我会通知全国分舵一定找到此人。”王氏只是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就这样,王氏在家里又呆了一天,准备离开王家庄回汴京。待王氏把房子托付给王婶后,就离开了。这里已没有可留恋的。她满身都是仇恨,其它任何事情都给她带不来兴趣了。

于是,她们就朝汴京进发。半日经过一个山坳。突然,“嗖嗖”,两支箭射在她们前面,马有点惊了,停在原地不前。跛脚警觉的看了四周。果然,四周有十几个人蒙着面,慢慢朝她们逼近。跛脚勒住马缰道:“各位道上朋友,我们只是路过,没有什么钱财,望借道放一马。”走在前面的人,喊道:“没钱,没钱走这里干嘛。没钱留下小命。我们土匪大爷是不光要钱还要命”。这一喊,让王氏听了土匪两字,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跳下马来,拔出宝剑,朝说话的土匪刺去。这个土匪没想到也没注意,他们竟然先出招,结果肩膀被刺到。“哇”的一声。定睛一看,好一个貌美的娘子。虽说一身白衣缟素,但是整个人焕发出清丽脱俗。

于是大喊道:“停,哈哈,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舞刀弄剑的不好吧。不如回山寨做压寨夫人吧。”其余的土匪听了也起哄起来。王氏不答话,“嗖嗖”又刺向他。他一看,不好,她来真的,就是架起大刀两人厮杀在一起。王氏由于体力有限,再加上武功根底太浅,慢慢的就招架不住了。跛脚见状也上前准备帮忙,不过其它土匪也围了上来,和跛脚厮杀在一起。跛脚不能脱身,王氏渐渐落下风。为首的土匪可高兴了,今天白赚了一个漂亮小娘子。于是使用一切力气,压住了王氏的剑,王氏被逼到了一边,只有招架之功。突然一个石头绊了她一下,她啊的一声倒了下去。跛脚准备去救,他就是脱不开身。这个土匪哈哈大笑,一步一步朝王氏走去。王氏心想,这下完了。屋漏油逢连阴雨,碰到这么个无赖。自己腿也受伤了,这么被他抓去,去当压寨夫人,不如死了吧。正在有此想法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声音从土匪后面传来“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娘子,传出去可不好。”土匪头转过身,惊异的看着来人。此人青色外衣,衣服亮丽,头上发髻缠着一丝青色丝带。手上摇着一把折扇。“你何人,敢插足我的好事”。“呵呵,我向来爱管闲事。你能把我怎么样?”。

土匪一听,气的暴跳如雷,抡刀向他砍去。只见来人不慌不忙。右手轻轻一闪,就把他晃了一个大趔趄。他害怕了,今天遇到高手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得赶紧脱身。

于是一拱手,道:“好吧,今天爷爷累了,就放过你们,改天一定找你们算账。”说完就要跑。其它土匪一见不对,也撤了跛脚,逃去。

青衣人走过去去搀扶王氏。王氏起来抬头看了下他。刚好他们四目对视。

王氏叫了一下“怎么是你?”几乎同时,青衣人也叫了起来。原来他就是南宫云。南宫云也没想到会碰到王氏,于是问道:“王姑娘怎么会在此?”王氏忙道:“我回家探亲,不想碰到土匪,多谢南宫公子搭救,不胜感激”。南宫云拱手道:“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有谢之理”。跛脚看到南宫云不悦。只是打个招呼。

王氏又问道:“南宫公子如何出现在此?”

“我本是去大同送一趟镖,今天赶回江南。不想在此碰到你”,南宫云答道。

自从上次南宫云看到王氏后,心里莫名其妙的对此女子感到好奇。今天又见一身缟素的王氏,觉着她身上一定有事情。不过她不说自己也不想追问。

王氏再次表示感谢。

南宫云关切地说道:“姑娘腿可能受伤了,不宜再骑马,不如做我马车吧。我马车反正空的”。

王氏也不好退却,只能答应。南宫云又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递给坐在马车上的王氏,说道:“这个是我们家的跌打药,请王姑娘自己擦在痛处,一刻功夫就不痛了”。

王氏接过,表示感谢,不禁多看了南宫云一眼。这个男人风度偏偏,肤色白白的。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子君子之气。比起自己的丈夫,完全就是两个人。自己丈夫黝黑的皮肤,强壮的身体,一身伟岸之气。他却是书生之气。不过这样还有如此高的武功,让人佩服。于是心里有一股赞许。

路上的功夫,王氏不禁抬起马车的帘布,看着外面,思绪万千。自己如何能报了这些仇恨。只有见了师傅,请他老人家帮忙。于是慢慢放下帘布。内心犹如江河万千翻滚。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只听到赶车人说道:“姑娘坐好,我们准备出发了……”。于是缓缓起动。

王氏刚好经过这辆马车,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阵激动。好熟悉的声音。好像自己丈夫的声音。于是喊道:“停车”。南宫云被她的大声惊住了,只有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可刚才的马车已经走远了,王氏打开帘布朝后面看了又看,一个人影都不在。忙问跛脚,“跛脚大哥,你看到刚才的马车吗?看到赶车的人吗”跛脚道:“没怎么看到,马车到有一辆。”“哦,也许我错了,不可能的……”王氏喃喃自语道。不过他没听错,自己的丈夫的声音她怎么能听错。她后悔,听到声音就该下来,叫住马车。自己确认个虚实。

可现在走远了。自己无能为力。在马车轱辘轱辘行进中,王氏仍然时不时打开帘布,望着后面,希望刚才听到的声音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没有死。她多么希望如自己所想啊。这正是: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王氏究竟听到的声音究竟是不是李明泊呢?敬请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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