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穿越/重生(下)
“呵呵,怎么样,可是想好了?”看见周雨尘阴晴不变的脸色缓和了过来,血色笑着说道,尽管知道这是徒劳,不过他也早有准备。
两眼相视,看到血色那埋藏在斗篷里的双眼,周雨尘头皮都是一阵发麻,而在听到他那沙哑到跑调的鬼腔,周雨尘想要撞墙的心都有了,不对是撞石壁。
周雨尘挑了挑眉,眼睛转了转,正色道:“我答应。”不过在说话的同时,眼角却是已经定在了正前方斜边的悬崖间了。
“嗯……”听到周雨尘答应,包括血色在内的三人心中都是一愣,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周雨尘居然傻蛋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只有血色皱了皱隐藏在斗篷里的眉头,沉吟了一会儿,看向了周围,当看到周雨尘正前方斜边不远处的山崖时……眼神顿时一凝。
沉吟之间,一时放松了戒备的血色,就在这几息时间,只听到一声惨叫响起。血色猛的转头看去,只见原本站在其身左边的猎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腹部被捅了一刀。而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猛的转身,便是看到已经是油尽灯枯了的周雨尘诡异的笑了起来,手中紧握着半米长的匕首,那菱形刀口上带有一丝黑紫色,这很显然是蝎饮血——一种所向披靡,无人能解的剧毒。
血色一张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知道猎狐这一辈子都完了……
千首也是在一时间缓过神来,不过杀手的经历很快就让他彻底正色起来,不过他早已被周雨尘这电光火石之间身手惊骇了,比自己还要强的猎狐眨眼间就变成了此时的样子。最后,居然莫名的勾起了笑容,一闪而逝。
不过相对于周雨尘的可怕来说,那对血色就只有用恐惧来形容了,不用血色命令,千首眼中略出一抹精光。
“哼”
周雨尘忽然闷哼一声,而后惨白的脸颊顷刻间涌现了红润,紧接着张口就是一口紫红到黑的鲜血吐出,如同豆粒大的汗珠也是布满脸颊,原本俊俏的脸颊轮廓此时狰狞无比。
看到血色的怒意、以及朝自己奔来的千首。周雨尘惨然一笑,以飞快的速度跑到了山崖边上,伸出已经是露骨的右手,并且缓缓的从胸口沾有血迹的云白衣服中、轻颤着手掌拿出了一块黑色石块。
石块呈台型,如同楚汉象棋中的棋子般大小,黑色石台中央有一种繁杂到极点的图案,让人只是喵过一眼就能够判断出其图案的神秘性,并且图案里面有一块说不出形状的黝黑色小型块体,如果是靠近看,那块体似乎是闭合着的。
只是看了一眼,周雨尘就有一种精神混乱之感,仿佛真的能够沦陷其中,自然而然的吓出了几道冷汗,转过头来,看着脚底下云雾缭绕的山崖,心中不由一凛。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似乎是因为石印的缘故,周雨尘原本清澈的眼神忽的逐渐涣散开来……
“住手,如果你敢跳下去,我会让你们幽冥组的人生不如死!”看到周雨尘这个到嘴的山羊居然想要自杀,本就是心疼猎狐白白死去的血色忽然对着周雨尘大喊道。
可惜,此时的周雨尘已经意识模糊了,右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张口就是把那石印吞了下去,迷迷糊糊的喃喃道,“幽冥组,幽冥组……小虎、阿颖、阿神……你们在哪?”这些都是幽冥组里的拜把子兄弟,是他们的无数征战才有了现在连跨国组织都是闻风丧胆的超级组织。
与此同时,千首的身形也是出现在了周雨尘的身旁,这让得暴怒中的血色松了口气,周雨尘已经是力竭了,先不说他受了这么重得伤,就光是那蝎饮血的毒也够他受的,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靠着其残留的意识支撑了。
不过,让得血色久久不能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千首右手在那原本再普通不过的脸颊上狠狠的一撕,一张肉皮面具缓缓滑下,并且摇摆不定的向山崖飘落而去。
原本放在人群中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的脸颊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邪魅无比的脸庞,他不像周雨尘脸颊——青涩与沉稳,而是一双刀削般帅气的脸颊里透露着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一双凌厉的双眼锋芒毕露,不过最为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原本四十多岁的男子居然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未成年的帅气小伙,这千首也太逆天了吧。
没有理会血色恼羞成怒的血色,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是昏迷状态的周雨尘“对不起,阿神不想让尘哥先死……”阿神低声喃喃,眼泪缓缓的滑下,一声轻哼,周雨尘瞬间落入山崖。
一阵快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笼罩在紫色袍服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抬起拳来……
“嗤!”一道血泉从自称为阿神的邪魅男子的胸口中喷出,艰难的转过头来,望着一脸狞笑的血色,自己潜伏了很久很久的老板。
又是一道脆响,血色紫红着脸看着没入身体里的一把菱形匕首,紫红色剧毒没入身体,见状,血色忙是后退几步,没有任何犹豫的从衣袍中取出了一块血红色的粘稠状物质服进口中。
阿神见状,不由得一阵恶寒,没有任何行动,他知道,血色必死无疑,就连自己也一样。
想到自己的大哥,转身就是看向了下面,山崖下,云雾缭绕,石壁上生长着数不清充满活力的药材,山崖里深不见底,成群的松柏树奇形怪状、郁郁葱葱的直挺着身子。
“对不起了,尘哥,你先我早死一步,幽冥组的兄弟们——永别了!”话落,一口黑紫色鲜血夹着被血色震碎的内脏吐出,身形瞬间没入涯下,血色的全力一拳依然是给阿神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压力……
一脸疯态的血色收回了留有鲜血的一拳,“哐当”一声,在这个本就沾满血迹的山路绝涯边,又是多了一具冰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