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左公公指点。”方禅抱拳说道。
“好了,那杂家先走了,在此先预祝冠军伯马到成功。”左公公说完,然后与冠中兴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方禅送左公公离开后,就准备先去现场看看,然后前往大理寺,希望很快理出个头绪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很不简单!
冠中兴也是刚知道火原国使者被杀一事没多久,没想到天启帝会让方禅负责这事。这件事责任重大。冠中兴拍了方禅肩膀一下,郑重的说道:“方禅,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方禅看着冠中兴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方禅对冠中兴露出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道:“放心吧,中兴,我自由分寸。”说完,方禅就出发了。
“这件事背景很复杂,你不要太逞强。”看着远去的方禅,冠中兴的这句话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他了解方禅想重振破军侯府的心。
方禅很快来到了使馆,兵部侍郎王耀湘也接到通知,由新科状元方禅来负责火原国使团被杀一事,而他负责保护现场。
王耀湘品级要高,与方禅两人简单的行过礼后,就带方禅到了现场。
火原国使团所住的小院还被官兵团团围住,严密的看守着,没人能进去。
官兵的头目见是王耀湘与方禅来了,核对了下手续后,才放两人进去。
王耀湘在昨晚就已经仔细的看过现场,凶手的作案手法很简练有效,这就像一场漂亮的突袭战。不仅全歼了火原国使团的所有人,而且几乎没留下什么线索。他曾经想过,如果是他来负责这件案子,那他会很头疼。
所以这次他陪同方禅来现场,他没有多话,一来不想干扰方禅,二来,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现场,结果还是没有太多线索。
说实话,那天在正阳宫,王耀祥见过方禅打败耶律楚材的比武,当时他觉得很解气,所以对方禅这人比较有好感,可现在他也帮不了什么忙。
方禅仔细的里里外外的看了小院一遍,他很佩服凶手的动作。看打斗的痕迹,可以看出来,来的都是高手,一群高手,都有着九色丹花之力的丹武境武者。
这一些人进来后,分工明确,将使团的人全部杀在了屋子内。只有王主使,林副使,耶律楚材三个人冲出了房间。
站在火原国使团的小院外,方禅向王耀祥请教了下看法,道:“可惜的是王主使三人也没能撑多久,因为他们都被人围的死死的。看那耶律楚材的脚印,他应该是逃脱机会最大的,只可惜他先选择了去马房。这本来是不错的想法,因为那里有速度极快的异兽,可以骑着异兽逃离。可他没注意到,这帮人组织严密,怎么可能会留着马房这个盲点呢。所以等他被马房的人阻拦后,再选择冲向大街,那时他最宝贵的逃跑时间就已经浪费了。”
“是啊,凶手中比较厉害的人杀死了王主使之后,就给了耶律楚材致命一击。”王耀祥接着说道。这些就是他们唯一能推理出来的线索。
凶手是一群人,从房屋内打斗的痕迹,可以看出是一群九色丹花的丹武境武者,人数大约在十五人到二十人之间。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是啊,这帮人实力这么强,而能拥有这么强实力的家族或帮派,在帝都附近可不多。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干的。”方禅奏着眉头说道。他没想到这个案子会这么难,让他没一点方向。
大秦国实力这么强的?天启帝?一字并肩王?杨泰乃?还是镇国公?潜龙军,禁军等都和这些人有所关联。其他的势力方禅是想不出了。
“以我看,从这件事的利益者看,最有可能是西域突厥国派来的。这使团是火原国派来与我大秦和亲的,而使团的人被杀,火原国是不会和大秦和亲了,这对突厥有利。可最近没消息说有关突厥国的探子,奸细啊。”王耀祥说道。
“不管了,听说王大人昨天抓了几个可疑人物,送到大理寺去了。我现在赶过去看看。”方禅抱拳说道。
“嗯,你去吧。这里我会看守好的。”王耀祥点头说道。
方禅与王耀祥打过招呼后就赶往了大理寺。他有点奇怪王耀湘为什么将可疑人物关在了大理寺,而不是刑部大牢。
这其实还是因为杨昭的关系。昨天王耀湘抓了杨昭以后,也头疼了半天,考虑很久后才选择的大理寺而不是刑部大牢。
这杨泰乃是宰相,统管六部。其中兵部还在镇国公的辟护下;户部是大秦的钱袋子,忠于天启帝;其他的工部,礼部,刑部和半个吏部都和杨泰乃走得很近。
将杨昭关进刑部大牢,那无疑是放杨昭回家。等方禅在可疑人名册上看到了禁军都尉杨昭的名字后,他就释然了。
“杨昭?案发时在使团小院外的大街上,他说不出为什么在那的理由;因其曾经落败与耶律楚材之手,故无法排除嫌疑。”
方禅看了下记录后,觉得好笑。按时间来算,这杨昭应该是在妙玉坊喝酒完之后,回家,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使馆附近,然后被抓,他到哪去干吗?
方禅决定先去看看这杨昭,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大理寺天字号牢房,杨昭很心烦意乱,他没想到他在这呆了半天,没人来问他。
他原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放他离开。可他还不知道这里是大理寺,没人去告诉杨泰乃,他被抓了。
而杨昭一夜未归,杨泰乃没有在意,以为是杨昭出去喝花酒了,住在外面了。杨昭晚上确实也是禁军的那些人鬼混去了,以前也经常夜不归宿的。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杨昭终于忍不住了。平时这个时候,家里都有香喷喷的美食可以吃,可牢房只给了他两个发霉的馒头。虽然他杨昭几天不吃都没事,可他呆不下去了。
“喂!来人啊,来人,叫你们管事的来,我有话要说。”杨昭大喊道。
等杨昭喊了半天,才有个一脸麻子的狱卒打着呵欠走过来,看了杨昭一眼,懒洋洋的说道:“你瞎叫什么呀?”
“我是禁军都尉杨昭,我找你们管事的,我有话要说。”要在平时,杨昭早一脚踹死了这个狱卒,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你谁呀?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了。”
“我父亲是宰相杨泰乃,我找你们管事的,快去。”杨昭耐住了性子,才没有大骂出来。
见杨昭不像在说假话,一脸麻子的狱卒,闪烁了下小眼睛,回去喊牢头去了。心里思量:这小白脸要是敢骗我,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会儿牢头马强来了,与杨昭说了几句话后,就确定这杨昭真的是宰相之子,忙不迭的跪下了,道:“我的妈呀,这是谁,把您关在我们这儿了,这要是被杨相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闻言,杨昭咬牙切齿的道:“还不是那兵部侍郎王耀祥,还有方禅。”
“你快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杨公子,您说,除了放你出去,啥事我都照办。”牢头马强一听,又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说道。
“你叫那人先在外面守着。”
牢头回头一看,那麻脸狱卒还在后面偷偷看着,他一摆脸色,道:“你快去外面看着,有人来了,你大声招呼。”
马脸狱卒悻悻然的走到了牢狱的外面去了。
杨昭和颜悦色的对牢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有句话,想让你帮忙传达下。”
牢头的脸上笑开了花,道:“我叫马强,很乐意的为你效劳。”马强心中想到:看来他要时来运转了,今天搭上了杨相这条线,以后飞黄腾踏指日可待。想到了什么,马强补充道:“小的,我是天启十二年的从武举人。”
我才懒得管你什么正武举人,从武举人。杨昭心中的不耐烦没有表现道脸上,他挤出了个笑容道:“马强,这里是哪里啊。刑部还是大理寺?”
“回杨公子,这里是大理寺天牢。小的是大理寺牢头,正八品。”马强谄媚的说道。
大理寺,可恶的王耀湘。杨昭说道:“马强,是这样的,我被奸人蒙蔽,带到了这里。我想让你帮我去宰相府传个话。”
“好的,好呀。”马强忙不停的点头,想到了一点,道:“可我一八品牢头,去宰相府,恐怕大门都进不去啊。”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一八品的,还没看门的人品级高。
杨昭一听,也是,那怎么办呢?这大理寺不是刑部,和父亲的关联不大,要换一个大点的官,恐怕不会乖乖的听他杨昭的话。要怎么才能将他在大理寺的消息传出去呢,他可不像再在这里多待一天了。
就在杨昭想法子的时候,方禅来到了大理寺,在大理寺少卿的陪同下下到了天牢,见到了守在外面的麻脸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