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接过七弦琴,随手在琴弦上轻轻一划,飞扬出一串流水般的音符,望着纳兰宁鄙视地说:“你弹的曲子?你居然好意思说那杀猪声,是曲子。”
纳兰宁眨眨大眼睛,天真地说:“若水哥哥,我弹的曲子,可是一支从古到今最出名,男女老少都知道的曲子,你不知道吗?”
“你说你刚才弹的是一支名曲?还男女老少都知道?太子殿下,拜托你,别糟蹋了‘名曲’两个字。”单若水讽刺地一笑道。
纳兰宁道:“你不信,我们打个赌。我把曲子的名字说出来,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那你就弹一支曲子给大家听。宝儿姐姐,你做证人。”
宝儿早已经洗去脸上,那块手掌大的红色胎记,整张脸明艳照人,光彩夺目。
听到纳兰宁的话,嫣然一笑道:“这个证人,宝儿愿意做。宝儿早就听说单公子的琴艺,是纳兰一绝,宝儿认识单公子两年,却无缘得听单公子,一曲完整的曲子。宝儿真希望太子殿下能赢,我们大家就可以一饱耳福,聆听单公子弹奏的天籁之音。”
单若水听到宝儿的话,望着宝儿倾国倾城的容颜,一时竟是痴痴地看呆了。
他心里想:“我一直视宝儿姑娘为知己,竟然从来不曾弹过一曲完整的曲子给她听吗?以前一直遗憾,宝儿如此一个聪明灵慧的女子,上天不公,给了她一张丑陋的脸蛋。没想到,宝儿竟是如此美艳绝世,如能一亲芳泽,此生单某再无遗憾。”
纳兰宁伸手,在痴痴呆呆的单若水眼前,挥舞了几下,小脸一沉,冷声道:“单若水,回魂了!少在这里做你的白日梦,你究竟敢不敢赌?”
单若水被张扬舞爪的纳兰宁惊醒,恼怒但不失警觉地问:“哼!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什么花样?我说的明明白白了,你没耳朵吗?我说我刚才弹的曲子是家喻户晓,老少皆知的曲子。我说出名字来,如果有一个人说不知道,就是我输了,我弹一首曲子给大家听。如果每人都知道,就是你输了,你弹一首曲子给大家听。是不是很公平?”
单若水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笑道:“没问题,这个赌我打,但你的赌注换一下,你输了,我不想听你的‘杀猪宰羊曲’。”
“单若水,不想听本太子弹琴,那是你的损失。你想换什么?除了宝儿姐姐,其他什么都可以。”纳兰宁小嘴一撇,不屑地说。
单若水淡淡道:“单某谨记太子殿下的话,怎敢再冒犯宝儿姑娘。如果你输了,我只要你……答应我,将来纳兰国,国泰民安时,允许单某来去自由。”
纳兰宁黑目亮晶晶地盯着单若水,阳光灿烂的小脸,慢慢黯淡下来,小心灵深深地感到失落无比、受伤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