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救,也已经救了。现在你身上的毒,根本不会要你命,而且你喝了我这么多血,从今往后万毒不侵,你不想欠我情,也欠了,你自杀吗?”江鸿伸手把风凌云抓起来,粗鲁地扯开他身上的衣服。
风凌云浑身无力,嘶声叫道:“放开我,别碰我!”
觉静听到风凌云的叫声,从痴绝怀里又扑到床边,抱住软弱无力的风凌云,对沉着脸的江鸿叫道:“你干嘛欺负他?他现在中毒了,你堂堂毒公子,欺负一个病人,算什么好汉?”
“我欺负他?”江鸿抬起苍白疲惫的脸,怒极而笑,把银针扔进包裹,拎起包裹就走,“好!是我毒公子不是东西,你好好守着他,我走!”
痴绝见三个孩子,救一个人,也救得醋海翻波,水生火热,真是又好笑又好气,眼见江鸿一气之下,要撒手而去。
他急忙上前拦住,温和地对江鸿说:“江施主,你肯用自己的鲜血救他,说明江施主心胸宽广,心性仁慈。不管怎么说,江施主也比他们两个孩子大上几岁。既然已经宽容了他们,就再原谅他们一次吧。”
又走到床边,拉开觉静道:“觉静,江施主为风凌云脱衣,是要为他施针解毒,你先出去,别在这里打扰江施主救人。”
再把风凌云扶好,脱了他的上衣,柔声道:“风施主,如何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你不要他救,不想欠他人情。但你家人呢,也不要他救吗?”
觉静听了痴绝的话,嘟着小嘴,走到江鸿身边,拉住江鸿的衣袖,眼泪汪汪地望着江鸿。
江鸿心里轻轻叹息一声,闷声道:“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他中毒本来就深,又在中毒之后,跑到静宁寺求救,毒气全部散开了。这几天就靠痴绝大师的内力支撑着,能撑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现在他的毒已经发作,皮肤开始腐烂。我要是慢慢调药,给他解毒,毒可以解,但他这张脸就毁了。”
“你用自己的血给他解毒,就是为了保住他的脸?”
“你不是就喜欢他,这张娇滴滴的脸蛋吗?”
“那也不用割断自己的血脉吧。”觉静又内疚,又心疼。
“他又不是小婴儿,几滴血就可以解他毒。我是大夫,我自然知道分寸。你现在倒是,又来心疼我了。小傻瓜!”江鸿把包裹放在桌上,拿出银针道:“你先去休息吧,这几天的奔波,你也累了。你放心,我会把一个娇滴滴,活蹦乱跳的武公子还给你。”
觉静伸手,把江鸿的脑袋拉下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才闷闷地爬上自己的床,脱了身上的外衣和金软甲,睁着眼睛躺了一会。
又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面对面,盘腿坐在痴绝床上的江鸿和风凌云。见风凌云身上插满了银针,江鸿全神关注地盯着那些银针。
觉静呆坐了一会,感觉百般无聊,就下了床,穿着一身白色底衣,闷闷地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