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尝试着让那段“录音”在耳边回放，很快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语调依旧是那样沉着，但又似乎肉又若无的一藏着什么深意：
“我猜，你也是个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拯救别人的小巫师。就像我一样……”
“师傅把自己也当成小巫师呀，那时候他也就十七八岁吧，师傅提过他他的年纪，多少来着？二十九，不对今年应该刚好三十一才对……
想这些干什么，还是专心听我的记忆吧。”乔月稍稍调整了状态，让自己能专心地静静回顾那天晚上，他经历的奇遇——只有声音的奇遇——没有奇遇的奇遇。
“……以我的经验，你将来一定会成为像我一样喜欢管闲事的巫师，就像你喜欢蝙蝠侠一样，不为自己的利益，而只为自己内心对正义的执着而行动……”
“师傅还真是神预测呀！还有后面话。师傅为什么能把我的命运说得那么准确。”
“拯救别人需要的不仅是力量，还有智慧。击败一个恶人，远比拯救一个心存恶念的人容易得多。而我今天之所以想让你看到这一切，就是想让你知道，这就一个心怀恶念的人的最简单方法，这也叫休克疗法。所以让你看这种场面也许对你也是一种帮助，我想你也许能从心中学到不少如何对他人进行精密精神干涉的技巧。也许你会变成像我一样人，也许你跟我根本就是一样的人，是的，一样的……”
“师傅他……什么？”
“当然，你也应该意识到，你将会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付出很意想不到代价。不过要相信回报将弥补你的所有的损失，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尽管他的公平有很多时候你可能无法意识到，看得透……”
“可为什么我救了人却毁了自己？我的回报呢？为什么？呵，人生无常啊。也许我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回报了吧……”乔月被这几句话引得慨叹。
“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真正想成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面对的责任，每一位被自然眷顾的巫师都更应该承担自己身上的责任。我觉得你还在寻找这份责任吧，那份责任也会赋予你自己追寻的意义，你自己支撑自己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你的身上天生就有特别的责任，相信自己是特别的，你也一定是那个特别的人。我确信……”
“怎么感觉这段就像是话唠，每个人当然都是很特备的。我会更特别吗？好吧，相信没有哪个同龄人经历过我这样的悲剧，都过去了吧。风水轮流转，会时来运转的。
还有更重要的记忆需要我去回顾，这段就跳过吧。当时师傅留下了很多信息，自这次和师傅的不期而遇后，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而且我还学到了一些精神干涉的技巧，的以前我一直都把自己的魔法当做是划分自己和他人的可怕屏障，只是自己先天拥有的特权而已，这些特权带来的苦恼远多于幸福。但那时起，我知道自己的魔法可以拯救别人，只要我愿意，懂得技巧，我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侠义之士，为他人的幸福出一份力。
虽然梗在我心头的魔法困惑暂时得到了化解，但我在以自己的方式行善时却依然没能把握好自己的尺度，甚至让自己的正义转变成杀害自己的恶意，我究竟是傻到什么程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