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不是不愿意听到自己厉害,而是不愿意她将他和小男宠比也说不定呢:“相公,你别气,那人根本就不配和你比,他充其量也就是个男宠,而你才是我的元配!”
“咳咳……”不说还好,一说男人咳的更加的厉害了!咳连着喘,到最后竟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相公!”曾曦一脸的关切,莫非她又说错话了?“你不要紧吧!帮为妻把这长绸松了吧,为妻给你倒杯水,抚抚肩,顺顺气也是好的啊!”
“不……用!”司徒总司双手紧紧攥起,抬起手捞起桌上的壶为自己倒了杯水,送到嘴畔。
“那相公你慢点喝!”曾曦又悠悠地开口,没办法,她现在是被捆的苦命人,不得不装乖巧:“其实总得说来,那人怎么都不如相公你就是了!”
“噗……咳咳……”男人好不容易刚刚灌进嘴中的水,全洒了出来。无言地放下茶杯,抬起手对着小女人摆了摆手,他明白她的心意,只不过是想说好话,变相的说他厉害,他懂,可是那一晚与他分明就是一个人。只有他知,她口中的病痨鬼也是他,小男宠还是他这一事实。所以他不怪她!可是听着心中却还是那么的别扭!
“那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好了。”见男人摆手,曾曦赶紧机灵地提议道。
“好……”司徒总司依旧没有从刚刚那些谈话的惊悚之中缓过劲来。
他问完了吧,不,确切说他现在还没缓过劲来,问不了她问题,所以现在该轮到她审问他了:“相公,你到底患的什么怪病啊?为什么你这病发的如此突然?!”
“娘子,观察很仔细嘛!”司徒总司稍稍平顺了气息,悠悠地开口道:“霍大夫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疑难杂症,他也说不出病名,只知道缓解之法。”
“哦,原来是这样。那相公好像并不喜欢喝霍大夫开的汤药啊!”他有他的说辞,她也有她的办法,见招拆招谁不会啊!
“是,因为那味药实在太苦了,每次喝的时候,我的表情都非常难看,所以我总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才会服药。”他就说她聪明吧,看看现在就嗅到味道,开始刨根问底了!
“哦,原来是这样。”曾曦再次长吟一声:“其实依我看,相公根本不需要服药,到不如发病的时候,看病情再定呢,若是相公真是到了咳的不行,喘的快一命呜呼了,再喝也不迟啊!相公你说为妻说的有道理吗?!”
司徒总司不禁眉头高高一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男人这般的模样,曾曦不禁悠悠一笑:“为妻的意思就是相公若是不想喝,那就不要喝了,不如倒掉的好!”
“倒掉?”司徒总司不禁眉头一锁。心中感觉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了似的!“那娘子替为夫出个主意,那样的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该倒到哪里好呢?!”
“嘿嘿!”曾曦奸诈一笑,将狡黠的视线投注到男人的身上:“相公都说是黑漆漆的药汁了,当然是倒在那同样颜色漆黑的土壤里不容易被人察觉喽。”曾曦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屏风后面的桌案下摆着一只盆景。
她一开始本以为那盆景是因为长势不好,患了病所以才没摆在外面显眼的地方的,可是不料她竟然闻那盆景的土壤里有浓郁的汤药味道,原来如此啊!于是聪明的她在心中不由地惊叹连连。
“说吧,为何会进我司徒府?想从司徒府得到什么?”司徒总司开门见山直言道。
“没,相公你误会了!其实……”曾曦又哀哀一叹:“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她明白秦卷写给自己的信准是被这个男人捡走了,他说没看,可是他分明就是看了!要不,今天晚上哪会有这样一出。
“我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需要司徒家助我一臂之力!皇后想害我,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且,上次我去沐浴的时候,她想亲手淹死我却没有得逞,于是……”曾曦就将一切一一说予了司徒总司听,当然她可没实话实到,说她是复仇重生的曾小曦。 “哦?这样!”司徒总司边点头边暗暗自语。
“那个,相公……”曾曦装出一副小兔子的模样,嬉皮笑脸地朝着男人蹭了过去,一蹦一蹦,将身子调转向后,把身后男人打的结递送了上去:“这个长绸松了吧,我手都麻木了。”
“这个啊!”小女人的话语打断了男人的思路,看着那系好的长绸,司徒总司长长地吟了一声。低低的几声轻咳溢出“咳咳……”男人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相公,你不要这个时候犯病啊!”特么的,这个男人怎么又赶在这节骨眼上犯病了。曾曦在心中哀嚎不已,她还等着他江湖救急呢。这下看来估计没那么容易了。
“娘子……为夫喘的不行,先回去稍作休息了。”男人步履缓缓直走到床前,脱去鞋子轻轻一翻身,面朝墙壁,开始他所谓的休息。
呜!她怎么如此命苦,现在要怎么办嘛?!
飞奔到床边,瞅准被角,迅速地背过身,以被捆住的双手抓住被角,蹬掉鞋子,呜!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盖不到被子!她要盖被子啊!
男人依旧如初一般,动也未动。
特么的!这个病痨鬼!这不是存心给她甩脸子呢么?!曾曦想发火,可是却不敢对着男人撒泼,现在他是爷,她是孙子,其实她大可以去找铃兰,叫铃兰帮忙,只是又不想这窘迫的样子被外人看到。让他人知道她吃了瘪!
“相公……帮帮忙嘛。”绵软的声音能让人骨头松软。
“咳……”那面从里的男人终于受不住地吭了一声。
曾曦一见这招好使,就赶紧继续耍手段:“相公,这红绸真的勒得为妻很不舒服。你看看,为妻现在这样子,很难受的!”
“你看,这里,勒得好像都出血痕了。”她故意将白皙的颈子伸带男人的眼前,暴露给他看。
“哪里勒出血痕了?让为夫帮娘子好好的看看!”男人将小女人的衣襟轻轻的一扯。
“我……”她吞吞吐吐,漂亮的眸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努力地在脑中想着可以搪塞男人的借口。
“你是不是在骗我?”
“相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娘子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呢?啊……”曾曦刚刚含糊其辞就遭到了男人的狠狠惩罚。
“没说过假话?!”他威胁地挑高浓眉,示意她若是再瞎话骗舌,那就不是这样的小小惩罚了。
呜!如果现在有壶水放在她的头上,曾曦觉得她都能用体温把那壶谁给烧开了。没错,她的体温在极速的向上飞跃。
“好像是有点烧。”男人的头轻轻地触碰完毕,便离开了。可是那抵靠额角上的温度还留有些许,小女人不由地闭上眼睛。“娘子,若是发烧的话,为夫……”
“相公是想帮我松绑吗?”听到男人开口发难,小女人赶紧乐呵呵地接了话茬,刚刚的那宛如被温暖的阳光晒过的柔和喜悦完全被心头的幻想冲跑了。
“松绑?!”司徒总司拧着眉头,咋舌道,她倒是何时都忘不了翻身啊!
“其实我是想说,我知道一个好办法,能帮娘子你排解风寒的奇术。可以说是我司徒家的祖传秘方吧。”她上次居然有胆子捆他,而且还……既然如此他就见招拆招,她曾家有祖传秘方,那他司徒家不妨就由他现编出一个祖传秘方好了。
不过曾曦明显是不相信,最终也只能作罢。而且曾曦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好,不得不被松开。
第二天曾曦跟颜雪儿等人一同外出逛街。
“三位少夫人,市集到了。”马夫对这车上的女人们出口道。
“知道了,慢点行吧。这是公主第一次上街,叫公主看仔细了,千万别漏了什么好景致。”颜雪儿对着车外轻声出口叮嘱道。
“是。”车夫应了一声,驱赶马匹,是缓缓而行,不疾不徐。
“公主若是喜欢,就说声,我唤马车停泊,予公主您细看。”
听听颜雪儿这话说的,她曾曦只有看的能力,没有买的能力,为什么?!因为二夫人一直没有给曾曦拨月度用的银两下来。而颜雪儿则是看准了这一点故意拿捏她。
“唉,这街景到是好看,可是比起这样走马观花,我倒是想细逛,挨家挨户地走走转转,所以……两位妹妹就留马车上慢慢看吧。姐姐我下去逛了。”三言两语,曾曦将颜雪儿丢给她的难堪巧力一拨,全数推了回去。
下了马车,曾曦抬起小手冲着那车上的两个痴傻女人挥了挥小手,算是告了别,迈开脚步朝着马车载她们来的方向走了去。 “福吉当铺。对,就是这……”曾曦嘴中边念念有词边迈步往里走。
“公主,您真要典当饰品啊?”铃兰不由地一蹙眉头,小步走了上去,压低声音询问道。
“不是我想典当,而是若是指望着二夫人给我的月银活着,怕是我等到头发花白了,也等不到。”这不是曾曦说瞎话,而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大实话,二夫人那副刁钻的嘴脸,想从她的口袋里往出掏钱那是难入登天啊!
“可是,这若是典当了,公主,您戴什么啊?”铃兰再次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我还留了一些,够用就好。有的戴的,你就别多想了。”曾曦留了个心眼,她挑的都是市场价格不菲的精致物。这样典当起来得钱也会相应的多一些,而留在首饰盒的都是那种看起来样式不错,实际上价格却是一般的普通品。这样,她就算戴着出去,人家也不会拔下她的头饰来看,也就不至于跌份。
曾曦在前面,铃兰在后面,当两人一起走到当铺的柜台时,曾曦冲着铃兰一使眼色。
“哦。”铃兰不情愿地撅了撅小嘴,虽然公主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在她看来,公主就是缺钱营生,其实在司徒府里根本就不需要花什么钱的,公主到底要这么多的钱是干嘛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