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司徒钰轩狠狠地将那办事只办一半的男人的名字碾碎在口中。
“娘,这火炉子怎么使啊?”雨泽好奇不已,围着那取暖炉来来回回地打转。
“这……”冷儿也是一脸的困窘,她没使过这样的东西啊!在青楼到是见过,只是这些都是丫鬟弄的,根本不需她亲力亲为。
“我来吧。”司徒钰轩裹着被子,弯下身,取来取炭的夹子,挑了几块大的炭块丢进了暖炉里。然后取来火折子,吹了吹。“有枯草或是没用的废纸吗?”
“有。”冷儿想快走几步,可是刚迈两步,腿上的伤口就疼的她直抽冷气。
“雨泽,你去,你娘亲腿不方便。”
“恩!”雨泽听到司徒钰轩吩咐,赶紧跑到一旁的桌边,放来了几张废纸,送了过去。
呼呼--司徒钰轩点燃了那废纸,丢进煖火炉中,燃着了那炭火:“剩下的,你们就是往里丢这个碳就好,稍稍翻一翻。别让它灭了。”觉得该交代的都说到了,司徒钰轩也就舒了口气。“对了,记得门窗别关死,别图暖和,容易闷死。”
“恩。”母子二人围着那暖炉取暖,使劲地点了点头。
“娘,这个东西真好,有了它,这屋中瞬间就变暖了。”雨泽笑着说道,还禁不住暖意的诱惑想将小手放上去烤烤着炭火。
“别碰,烫!”屋中的一对男女看见孩子危险的举动,不由的异口同声道。
“嘿嘿!”吴雨泽搔了搔头,生涩一笑。
“行了,你们母子烤火吧,我得赶紧走了。”司徒钰轩也不知道怎么就红了脸,可能是因为离暖炉太近的关系吧,倏然出口,裹着被子起身就要走。
“大人,您没穿衣……没穿朝服!”冷儿不由地出声低唤一声,这才阻住男人鲁莽的举动。
“我,一着急,给忘了。”司徒钰轩赶紧解释道,他并不是一着急给忘了,太窘迫了,他着急回避,这才忘了自己没着衣的事情。
“没事。您在这换,这暖和,我们母子先去外面等好了。”冷儿费力地走到窗边,将那大氅的窗户轻轻的一撵。牵着雨泽的手就要往出走。
“不用,你们背过身就好,好不容易沾点暖气,这在出去受冻,容易染风寒。”司徒钰轩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那……好,大人您换衣吧,我们背过身了。”冷儿牵着雨泽的手,两人一起背过身去。
“大汗,您真的要与曾连合作吗?”突厥的随行朝臣对着帐篷里高高在上的男人低声询问道。
“合作?!”突厥的大汗宛如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禁不住咧嘴豪爽一笑:“本汗说过要跟曾连合作了吗?”
“那?”朝臣不由眉头低蹙。
“我突厥的大军以在我离开突厥汗殿第二天便已出发。”大汗边说边将手中的一张羊皮卷抻开,里面画的是曾连的连绵群山,一片的大好河山:“本汗这一次要让曾连国破家亡!”
朝臣干冷冷的一笑,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看来他做为突厥的重臣忠臣不得不提醒一下汗王了。“汗王有所不知,当年破我突厥火牛阵的女人还在曾连,只是被一朝失宠,被打入冷宫……”
“本汗知。”大汗点了点头。
“若是他们把她放出来,继续领兵的吧。那我突厥恐怕……”想想当年那一战,若不是那女人心存一丝的善念,哪有这位新汗王。
“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不等大汗说话,帐外传来女孩的清亮之声,伴随着这样的一声,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娃直接走进了帐篷里。虽然是稚气未脱,可是那身材已经玲珑有致了。“我就不信了,凭我的舞技与才华,割不下曾连的大半肥沃疆土。”女娃头一偏,直接笑盈盈地对上大汗的脸:“父王您说女儿说的对不对?”
“对,听听,这才是我突厥的公主,本汗的女儿说的话。”大汗频频点头。
“那个女人,她可是……”朝臣再提。
“不用多说了,那曾连的皇后若是能把那个女人放出来,本汗把项上人头割下来,赔给你!”大汗说的信心十足,底气更是十足。
女人都是善嫉的,明知技不如人,宁愿国破家亡,也不会放那比她强百倍的人来平事的,因为一旦放开那好不容易捆绑住的锁链,那放出来的必然是洪荒猛兽,足以将她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吐!
“娘娘若是不行,不如,就把凌妃请出冷宫吧。”曾连国的重臣之中,有人低声提议道。
“胡言乱语,那个女人当初害本宫丢了龙种,心狠手辣至极,本宫怎么能将她放出来,这不是等于把我曾连的大好河山拱手交给突厥吗?”皇后义正言辞,不肯退让,反正说出大天,她就是不愿意将冷宫中的凌妃放出来。
“可是,娘娘……”那人再提。
“此事多说无益。再说了,还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突厥不是说要比文舞吗?那就跟他们比,输赢定了再议!”皇后挥了挥衣袖。
想想多年前,她可是煞费苦心才将凌妃送进冷宫,如今怎肯这么轻易将那个女人再放出来。而且,现在那个女人的遗孤,那个不得宠的公主--曾曦还有一部分的势力,若是这些朝臣临阵倒戈,她岂不是白白拱手让出了这曾连山河。不行,绝对不行!
吴杰几步上前:“禀皇后娘娘,在下也觉得这样的提议不可行,其实我曾连人才辈出,就像司徒王爷家的几位夫人,还有司徒王爷三公子娶的几房妾侍。都是能文能舞,才华横溢,女子之中的佼佼者,若是司徒王爷肯请她们出手相助,在下敢担保,此次比试万无一失!”
吴杰边说边垂着头,偷偷地窥探着司徒王爷与司徒钰轩脸上的表情。说完之后,不禁唇角勾起,阴冷冷一笑。此方法乃一箭双雕之计,若是这司徒家不能替曾连解围,那就可以收回司徒家的重兵之权,直接剥官去级。公主到时候也就无所依靠,还不得回来哀哀相求。当然若是司徒家真的帮曾连平息了突厥提议的事件,那就相安无事了。
司徒王爷眉头一蹙,这吴杰果然心肠毒辣,既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企图将司徒家逼上绝境。司徒钰轩稍稍有些冲动,刚要拱手抱腕去指责吴杰的歹毒心肠,却被司徒王爷大手一挽,轻轻的摇了摇头。
“唉!”秦卷在一旁听的真可谓是哀声又叹气。
“秦总管,看您这意思,好像有想法。”吴杰抬头狠狠地剜了秦卷一眼,示意秦卷最好不要多嘴,多事。
可是秦卷还就是喜欢越乱越搅合,轻轻地正了正嗓音:“吴大人,您还真就说着了,杂家还真有个主意。不过杂家真是不明白啊,吴大人怎么这么了解杂家,莫非吴大人跟杂家一样也是个六根清净之人吗?”
秦卷的一句话,引得不少朝臣纷纷垂头窃笑。
“你……”吴杰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秦卷一顿。
“秦总管,您说啊。本殿还等着听呢。”曾璃做在龙位上,对着嘲笑吴杰的秦卷说道。
“是。”秦卷赶紧应了一声:“咱们曾连的公主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调*教,自小学了一身的本事。娘娘,杂家这话没说错吧?!”
皇后狠狠的一咬牙,曾曦长这么大,她可是什么都没教过,美其名曰是公主不必学,其实是她有意这样做的,曾曦天生就长得一副美人模样,皇后可把教会了曾曦,到时候让其出尽风头,她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可是如今秦卷当着众臣问她,她哪敢说实话。只得轻轻一勾嘴角:“秦总管知道的还真是多啊,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讽刺挖苦了一句。
“娘娘,杂家知道的确实多,不然怎么总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封住杂家这张嘴呢!可惜啊可惜!天不遂人愿啊!”秦卷边说边狠狠地扫了皇后那气的发青的狰狞脸庞,心中隐隐窃笑,继续悠悠道:“不如就让公主出面解决此事好了。”
虽然皇后没有教过曾曦东西,可是秦卷可是私下派人传授了曾曦许多的技艺,比如琴棋书画舞,可以说是样样精通!每一样都拿得出手,数一数二的!只是秦卷万万没有料到,现在的曾曦是他人的灵魂重生的!
“好。”皇后狠狠地一攥拳:“司徒王爷,您意下如何?”毕竟曾曦已经嫁给进了司徒家,所以行事还必须要经过司徒王爷的首肯。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是公主真能解曾连的燃眉之急,老臣不敢有异议!”
听到司徒王爷的回答,皇后禁不住浑身气得都直打抖,若是这次真让那曾曦出了风头,那失宠公主也就离翻身不远了,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很好。”嘴上答应了,可是皇后却在心中一横,决定背地里给曾曦下绊子。
“什么?琴棋书画舞?!”当听到铃兰的话时,曾曦只觉得两眼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她哪里会那些明星吃饭的玩意!让她做做生意,斗斗心计还行,这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她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啊!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铃兰看见曾曦那惨白的脸色,不由地担心起来。以前公主要是听见琴棋书画舞会两眼放光,如今怎么好像见了老虎一般,怕的要死呢!
“没事。”曾曦摆了摆绵软无力的小手。
“真的没事吗?公主,您若是身体不适,铃兰这就给您请郎中去!”铃兰还是禁不住地关切道。
“铃兰,这是怎么了,公主怎么成这样了,刚刚不是好端端的吗?”司徒总司与夏侯紫萱一起走进房中,夏侯紫萱看见曾曦那白似纸的小脸,禁不住地关切询问。
“铃兰就说过两天可能要请公主进宫……”铃兰就把刚刚说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