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就别操心了,踏实管好朝中的事情,家中的这些琐事,就交给两位姐姐和婆婆好了。”夏侯紫萱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迈开脚步,迅速地推门溜了出去。
还没走回自己的门前呢,就见门前的阿猫阿狗立刻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喝,瞧瞧这冻的,一个个小脸小手红的啊!不过,她可不会心软,毕竟她们平日里没少拿捏她,这算是小惩大诫了。
“婆婆。”沈铭心轻轻地唤了一声。
“娘。”颜雪儿也赶紧叫了一声。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有事屋里说吧,别在这站着了,多冷啊!”夏侯紫萱前面引路,带着沈铭心与颜雪儿说着就往屋中走。
沈铭心没心眼的真跟着夏侯紫萱走,只有颜雪儿赶紧扯了沈铭心一把:“娘,我们就求您帮个小忙,事也不大,就不进去耽搁您了。”颜雪儿估计将事情说的很小,当然最好是夏侯紫萱立刻就点头,这样最好。
“恩,好,那你说吧。长话短说,不然这天冷了。”夏侯紫萱跺了跺脚。仰起头,看了看天色。
“是。”颜雪儿这才赶紧开了口。
“哦,这样啊。”夏侯紫萱听完颜雪儿的话,连连点头:“恩,那我就去与冷儿说好了,只是舞的话,冷儿的腿伤了,恐怕……”
“我们明白,只要请冷儿姑娘抚琴就好。”颜雪儿一看夏侯紫萱点了头,赶紧笑盈盈地答话。
“好,那我就帮你们跑一趟好了。”夏侯紫萱连连点头,扭身朝屋中走。
“娘,您现在去一下吧。公主,等我们回话呢。”颜雪儿赶紧开口。那曾曦当起说辞来。
“好吧。”夏侯紫萱收回脚步,一转身,带着两个女人往冷儿的住处去,快到冷儿的院子了,夏侯紫萱一撇嘴:“怎么你们也要跟我一起去么?”
“不,不!娘,我们在这等就好!”沈铭心赶紧出声。
颜雪儿也赶紧接话:“不了,娘您去吧,我们在这候着。”
夏侯紫萱掉转过身,唇角一勾,狡黠一笑。迈开脚步直接走进了冷儿的院子:“冷儿在么?雨泽?”
“三夫人……”是冷儿的声音。
沈铭心与颜雪儿目送着夏侯紫萱进了屋,又在外面冻了多半刻,这才见妇人从那屋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事成的成功笑容。
“成了。”颜雪儿对着沈铭心点了点头。
“真的?”沈铭心不由地惊异不已,看来这婆婆有的时候也是很好使的嘛!
“娘子,差铃兰沏壶茶,一会儿娘会来。”司徒总司将书往桌上一扣,看了看那渐渐暗淡的天色,对着曾曦低低道。
曾曦朝着屋外窥了一眼,这个狐狸又从哪嗅到了味道了,怎么这么肯定呢?!不过,他说娘会来,那就是回来,应该错不了,这个男人很少有会料错事情的时候。
“铃兰,去沏壶茶。”曾曦立刻听从男人的吩咐招来铃兰沏茶去了。
不一会儿铃兰的茶水刚刚端上桌,夫妻二人就听见有人轻轻地叩门声。
“谁啊?”曾曦朝着门外轻声询问。
“是我!”夏侯紫萱低低的应了一声。
曾曦一脸狐疑地朝着男人望了一眼,看看她说什么来这,居然又让他料中了!“来了。”朝着屋外应了一声,曾曦迈开脚步,迅速地走到门前,轻轻一扯门扉:“娘!”对着门外的妇人低低唤了一声。
“恩,好。公主,司儿可在?”
“在的。”曾曦连连点头。轻轻地让开一半的位置,将妇人引进屋中,再一回头,咦?屋中空落落的怎么就她一个了,那个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呢?!
“司儿不在啊?”夏侯紫萱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视线一瞥,直接落在那轻轻掀动的窗棂上,眸光精光一闪,不由的唇角微扬。
“哦,娘,儿媳忘了,刚刚驸马说他要去茅厕。现在怕是在茅厕里呢吧!”可恶的臭男人,又跑了!曾曦眸光一瞥,可是他到底是从哪钻出去的呢?!居然有这么好的功夫!真是一个狡猾男人!
“娘,您先坐,他一项入厕很慢的,我们喝茶等他。”曾曦挽着夏侯紫萱的手腕,将妇人往屋中让。
“唉!真是难为你了,司儿的身子一项不太好,又经常犯病,你一个人怎么照顾的来,如今又带个身子,真是苦了你了,若是你一人受不来,娘就差铭心与雪儿来帮你打下手吧。其实娘看,冷儿姑娘挺好,会照顾人,又会办事,识大体……”夏侯紫萱一边说一边窥探着曾曦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婆婆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不是都站在她这边的吗?怎么现在竟然开始两边倒了!这是想让冷儿给那病秧子再续一房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娘,不碍事的,儿媳一人忙的来。还有铃兰帮忙打下手呢,不累的,一点也不苦!”曾曦连连道,打消妇人想再替其儿子纳小的美梦。
“恩。曦儿啊,娘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提个醒,男人啊,就像纸鸢,你得会放线,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明白吗?!”夏侯紫萱浅浅地啜了口茶水,心想着自己办的事也差不多都办好了,该回去了。轻轻的一抖衣襟,缓缓地站起身来:“曦儿,娘就不搅你清净了。”
“娘,您再多坐会吧。”曾曦连连想让,可是夏侯紫萱却不肯再留。
“大哥,祸是你闯的,你总得认吧?!”司徒总司追在司徒钰轩的身后,亦步亦趋,苦苦相劝。
“三弟,你当时答应过要帮我的,而且事情我也帮你办了,你总不能现在说话不算话吧?”司徒钰轩闷着声沉着气,就是不肯退让半步。
“可是你看看她,她可是带着孩子的寡妇啊!你欺负了人家一个寡妇,让我替你背黑锅,这总不好吧!”司徒总司说的理由正当极了。
“你答应……”司徒钰轩刚刚开口,就被司徒总司立刻打断:
“她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你也看见了,人家还帮你穿过朝服,你又把人家给了,你总不能不负责吧!”
“呸!那分明就是你故意作为,你说那茶水,是不是也是你干的?!”司徒钰轩真是恼羞成怒了,那一天换茶水的就是他这个三弟,能做手脚的也就只有他的三弟了。
“大哥,你呸我,我还没呸你呢,你帮爹合起伙来报复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被人揪住小辫子的司徒总司不慌不忙地去揭对方的老底,谁怕谁啊!
“公主与冷妃娘娘都需要人帮忙,司徒家你最聪明,那不……”司徒钰轩还是老实,被司徒总司三两句就把真话套了去:“哎呀,不跟你说这些,总之,你答应帮我的,不能耍赖,不能反悔!”实话说了一半,司徒钰轩顿时发现事情不太对,赶紧把话题拉了回去! 与司徒钰轩不同,司徒总司太过聪明,是司徒家到目前为止出现的最优良的品种,好吧,姑且可以这样说,因为就连司徒王爷都承认自己这个小儿子才智过人。所以至今为止,在司徒家也只有司徒总司算计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被别人算计的份,可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可是,司徒总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失足竟然让自己的老爹还有大哥合伙算计了去,他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虽然此事对他反面影响比较,获益比较大吧,可是自尊心如此强烈的他,可不会轻易宽恕自己的父亲,还有同流合污的大哥。尤其是现在大哥显然已经绷不住劲招供了,可是他那幕后操纵的老爹却是死扛到底,不知要嘴硬到何时呢!
“这么说大哥,你是承认你与父亲合伙算计我的事实喽?”抓住问题的关键,司徒总司开始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严加盘问了起来。
“呵呵。”司徒钰轩干*冷冷一笑:“没,大哥我刚刚可是什么都没说过!”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那这个弟弟一旦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确定?”司徒总司脸上挂着耀眼的笑容,颈项上的青筋都曝露了出来,宛如来自地狱讨债的恶鬼一般,这一幕看在司徒钰轩眼里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确……实!”司徒钰轩狠狠一咬牙。
“很好。”司徒总司收起脸上的笑容,同时收起的还有那恶鬼的狰狞模样。悠哉哉的迈开脚步,直奔门畔,手拴在门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听到这句话时,司徒钰轩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这固执的三弟居然也有松口的时候,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啊,总司若是能松口,那就代表太阳会从西方升起,他明明记得今天太阳也是从东方升起来的啊。不对,这苗头不对,岂止是不对,是大有问题啊!于是他赶紧拔步追赶。
可是就拼他这实打实的硬家功夫,怎么能追得上司徒总司那飘逸的轻功。
“哎呦!”夏侯紫萱提着小巧的灯笼,迈步刚刚跨进院门就与一堵肉墙撞在一起,低低地惊呼一声,蹬蹬地往后退了三步。若不是司徒钰轩及时伸手,夏侯紫萱非得坐地上不可。
“三娘。”司徒钰轩看清来人赶紧低低地唤了一声,朝着妇人身后好一顿的张望。
夏侯紫萱也随着司徒钰轩地视线朝自己来的方向望了去,可是那边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啊!而且她来的时候,路上也没见过来人啊!
“钰轩,你这是看什么呢?”
“没什么,三娘!”司徒钰轩赶紧收回视线,就在这时,他倏然瞥见那暗处一角露出一抹白皙的身影,那身影冲他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回见的动作。“总司!”司徒钰轩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司儿吗?”夏侯紫萱听到模模糊糊的一声,又赶紧朝司徒钰轩看的方向张望了去。
“没,三娘,您找我有事啊?”司徒钰轩吓得大气不敢喘,赶紧拦阻左顾右盼的妇人,立刻关切的询问起来。总司装病的事,司徒家知道真相的不外乎两人,一人是自己,一人自然就是司徒王爷。再无第三人知。司徒钰轩可不敢将这样的秘密说予第三人知,否则,司徒总司又怎肯饶过他!而且,他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中攥着,那可是足以捏的他喘不过气的把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