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您这是怎么了?莫非要有腿软的毛病不成?”司徒王爷噙着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地望想突厥王。
“本王。”突厥王拧起眉头,望想那病恹恹的男人,脑中顿时乱作一团,他居然不记得刚刚是怎么跪在地上了,那一瞬间一切变化的太快,让他几乎不可辨认。
“咳咳……若是总司记性好的话,汗王好像曾任过宁馨姐姐为干女儿呢!可惜,宁馨姐姐红颜薄命。”司徒总司替司徒钰轩接着突厥王抛来的问题,低低道:“唉!突厥王莫非此次前来不是报恩,而是报仇来的吗?”
“嘶……”突厥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司徒家的三子比老大要难缠多了,别看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这说出的话,可是如刀一般快准狠,足够活剜出人心啊!司徒总司口中的报恩自然只得就是凌妃当年放他一命,饶他不死之事!而凌妃也就是因为这一原因而被打入冷宫,曾连的百姓几乎都是这样传的。实则上,百姓们却不知,凌妃是后宫争宠的失败者。更是曾连国与突厥之间的牺牲品。
“汗王的命可是十分宝贵的,切莫因小失大而白白将好不容易保全下的性命再亲手送出去才是啊!”司徒总司低低地笑道。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若是这突厥王再敢对司徒家不敬,他会将其碎尸万段,满足其寻死的心愿。
“三公子所言极是,那是当然了。”突厥王连连点头,朝着后面猛退了数步,宛如司徒家的一干人等都是洪荒猛兽一般,他避之唯恐不及。
秦卷看出事态的发展,迅速地走了上去,拱手道:“汗王,您的位子已经摆好,请您上座。”
“是啊!汗王请上座。”皇后也从愣神之中缓醒过来,赶紧接话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没看见什么情况,就见司徒家的病秧子往突厥王身上软绵绵的一靠,然后那突厥王就仿佛良心发现一般直跪在地上。这司徒家到底用的什么手段,竟然能让突厥王当场下跪。
“恩。”突厥王连连点头,迈开脚步,艰难地走向那椅子,那一幕不是幻觉,一定是真实,他的腿到现在还在隐隐地犯酸痛。就那刚刚一压,真是太狠了!那司徒家的老三,恐怕不是什么小人物,一定大有来头!光凭那几句话,还有那一身的好功夫,就不弱!突厥王在心中暗暗地下了一个结论,而这曾连的公主,恐怕也不是什么软弱好拿捏的女人了。因为她毕竟是凌珊的亲生女儿!凌珊那个女人,可是破了他突厥的火牛阵的才女!
“欣寒,交给你了。”司徒总司这个男人他暂时先记下了。突厥王决定试试曾曦与司徒家的那些女人。司徒家真的是无坚不摧,团结一心的么?他可不信!之所以当年他会派宁馨到司徒家,就是为了让宁馨蛊惑司徒家的老大,然后掀起司徒家的内讧,让他们自相残杀,没想到宁馨并没有完成自己交托的事情,还把性命搭了进去。真的付出了真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是。”欣寒一听自己的父王将一切都交给了自己,自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她看上的那个男人来了,她要在他面前多出些风头,让他看到她的好,这样,等到他日,她的父王要拐他来给她当驸马的时候,她要在他眼中看到那种欣喜万千的景仰之情。
曾璃倏然打了一个寒颤,使出全力,直凑到曾曦的身畔,悄无声息地想躲避起来:“皇姐。”低低的唤了一声,刚刚要往曾曦身上贴,就见一旁的司徒总司狠狠地扫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不怕死,你就贴她试试!
曾璃再次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站到曾曦的身后。
“你别总欺负他。他还只是个孩子。”曾曦亲眼目睹这样的一幕,不由地垂头一笑,凑在男人的耳畔,低低地与他商量道。
“不小了。知道新生爱慕了都。”司徒总司抬起手臂,轻轻地一握小女人送来的小手,从自己的大哥身边,直接一靠,斜倚在女子的身畔:“看,他瞪我呢!”司徒总司朝后瞥了一眼,低声与小女人告状道。
“谁叫你一开始欺负他的。他自然会瞪你啊!你啊,真是招人恨呢!”曾曦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对着身畔的男人低声道。
“招人恨的不只是我哦。你往前看。”司徒总司垂着头,给小女人打眼色,要她朝前看,直望向那正殿当中的突厥小公主。
欣寒气的眉头倒竖,小嘴抿成一线,拉的颀长无比,这个曾连的公主是不是太可恶了,明明都有一个长入妖孽的驸马了,偏偏还扒着自己的小皇弟不松手,也不想想,他们可是亲姐弟耶,她这样扒着不放有用吗?这一次,她非得打败这个女人不可,叫她见识见识她欣寒公主的实力。
“唉!”曾曦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她很无辜啊!
“是吧?!你妨碍到人家小公主看小殿下了。”司徒总司幸灾乐祸地说道,那可恶的小东西居然还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乖乖的接受那个突厥小公主不好吗?踏实的做突厥的驸马岂不是美哉妙哉!不过,若是这小公主真的跟这小皇子联姻,那也是个棘手之事。棘手嘛,也不算太棘手!反正一个也是追着,两个也是赶着,不如让他们一起来吧,暴风雨来的越猛越好,玩起来也就越尽兴。
曾曦听到司徒总司的话,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没想到呢,若是让这小公主真的跟她的皇弟成了,那不就等于放任突厥去做皇后的盟军吗?若是这样,她想复仇之事岂不是又难上加难了,可是……这些这个男人不该知道吗?轻轻垂头,窥到他一脸的邪肆笑容,曾曦心中大呼了一声,不好!看来,这个男人打算用这件事,来玩个尽兴了。
他们两个相处有一段时间了,这个男人可是那种很会玩的人,就连自己的这条命都可以玩的相当的尽兴,比如那明知有毒的药水,他竟然不会去抓人,而是假装饮用了数年,留着那个奸邪之人在司徒府里,供他打磨着时间。慢慢地耗时候,省得他会无聊,憋闷死!
“呵呵,小公主,莫非是看上了吾儿?”皇后是个明眼之人,一眼就瞧出了端倪,不由前笑出声道。若是跟突厥结为亲家,那她就底气十足了。
“……”欣寒暗暗一垂头,心中暗喜,偷偷地瞥向一旁的突厥王,可是突厥王则是没有给她任何的眼色,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母后,孩儿岁数还小,不打算……”曾璃赶紧开口,话还为说完。
“皇后娘娘,赶紧比试吧。欣寒,出题!”突厥王大声地出口道。一语击碎了皇后心中的美好打算。
“是。”欣寒不知道自己父王的打算,只知道既然父王给她下了死命令,那她就一定会照办,儿女私情先放一边,突厥的利益要放在首位,这就是正经的突厥人。生在蛮荒之地的儿女。 “比试分五种,五局三胜。琴棋歌画舞。不分先后,先比哪项由曾连说的算,这样可以吗?!”欣寒说的时候,眸中闪过胜券在握的耀眼光泽。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比琴,棋,舞,画再最后是歌,如何?!”曾曦站在原地悠悠地开口提议道。
“可以啊。我还以为公主会将琴和歌放在一起来比呢。”欣寒嗤之以鼻的一笑。
“其实放在一起也未尝不可,只是不过,我这不是好心怕小公主一场场车轮战下来会累虚脱吗?”前面吃了苦头,这小公主居然还不长记性,现在又往上送,不知道她这样的就算再来十个,二十个,她曾曦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吗?!
“呵呵。”欣寒冷冷一笑,心中暗暗地骂道:好你个曾曦,竟然敢这样说我,等等比试完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话来!“来人,将本公主的琴搬上来。”看着那自顾自抱着古琴走到正厅之中的蒙面女子,欣寒低低窃笑。司徒家竟然要这个女人自己抱琴上来,看来这司徒家是不是打算不战而降,连下人都请不起了吧。
“这好像是冷儿姑娘吧?”欣寒自认自己记人的功夫很好,听过对方一次名字,就可以过目不忘,刚刚那个内侍喊的顺序,她记得,这走上来的顺序自然就是按照内侍喊的顺序喽,于是……
“是。”冷儿悠悠的答了一声。
“还要让冷儿姑娘自己抱琴上来,真是辛苦呢!”欣寒低声地挖苦着冷儿。
“不苦的!古琴是有灵性的,认主人的,自己的珍宝怎么能让下人去碰呢,自然是要自己抱来的。”冷儿低低的一声,将对方的驳斥直接扫了回去。当她好欺负,那这个突厥的小公主可就错了,她冰璇向来不是个好欺负的女子,在司徒家那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在这里,他突厥会给她什么好处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冷儿的话就不留一丝的情面了。
“嘶!”曾曦冷冷的一抽气,真看不出来啊,这冷儿居然是这样的执拗性子,不卑不亢的让人真是打心底的佩服,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冷儿能人在青楼却一直卖艺不卖身,洁身自爱又受他人赏识的缘由了!
“不错吧?”司徒总司压低声音道。
“确实。”小女人赞许的点了点头,眸光一瞥落在司徒钰轩的身上。这冷儿若是能嫁给大哥,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那晚的司徒公子到底是谁呢?!竟然可以让这个冷儿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曾曦可不知道冷儿是与自己一样中药才会遭了那种事情,她还以为冷儿是心甘情愿的呢。
司徒总司看都没看他那大哥一样,视线如隼一般,暗暗地盯向那站在百官之中,至今为止就没有坑过一声的吴杰。若是他没猜错的话,此时此刻吴杰的心中该是五味杂陈吧?
欣寒先弹,然后是冷儿。欣寒用的是突厥的羌,奏的乐曲美妙无比,她的师傅可是宁馨,奏出的乐曲与宁馨的曲子有几分的相似。不免让司徒钰轩触景伤情。暗自神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