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曦的话刚刚说了一半,萧轻狂就大步一迈,使劲一攥,直接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拽:“他们人呢?你不是说我答应合作的话,就带人来吗?”
“松手啊!”曾曦心中一惊,男人紧握着她的手,那力气大的让她紧拧眉头,低低地吃痛不已:“公子,请你放尊重一些,好歹我也是……”
“我就问你人带来了吗?别的废话,我都不想听!”萧轻狂一早料定对方一定不会这么落落大方,谁料竟然派了个女人前来,莫非真是没人可以来了吗?司徒家就两个男人,若是那人不是司徒家的老大,那个人该是谁呢?!萧轻狂此刻也能猜到一二了,只是萧国的情报一项准确。那司徒总司就是一个病秧子,不是吗?!难道病还可以作假的吗?!这还真没听说过呢。
“你抓疼我了。”既然对方不是个能对话的人,那她也不想跟他多做废话,显然是他误会了,把她误会成什么人了。难道人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吗?!出来散心,碰见个初识想去寒暄两声,居然还惹祸上身了,早知如此,她就根本不该上来找这个男人搭话。
曾曦使劲全力一挥手。可是男人抓的相当紧:“放手,不然我就喊人了。”
“哼。”萧轻狂虽然是心有不甘,不过还是不敢造次,想不到对方真是捏中了他的下怀,知道他一定不敢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这才……不过。刚刚松开手臂,萧轻狂就倏然掴了两下手掌。
只见一旁的行人瞬间全换了模样,禁不住都是一脸狰狞之相,既然对方跟他使手段,那他又何必给那人好脸。
“喝。”司徒总司不禁暗暗摇头轻叹,这萧轻狂想的太美好了,就凭这几个阿猫阿狗,还想围住他,简直是开玩笑!
萧轻狂再次朝前一大步,压向弱势的小女人,轻轻一扬手,紧紧握住女子的小手:“说吧,谁是幕后主使,谁让你来的!”他依旧不肯放弃,心想着这个女人既然来此。一定不会是个偶然。可惜!曾曦今天会来此,真就是个偶然!
“看……飞机……”小女人抬起手,朝着男人的身后一指,趁着男人惊愕回头的瞬间,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萧轻狂防御最薄弱的胯下:“看姐的断子绝孙脚。”
萧轻狂反应很快,朝一旁轻盈的一闪身,机敏的躲过了曾曦袭来的致命一击,可惜他竟然大意的忘记了此处是护城河的堤坝上,所以一脚踩空,朝着因春的到来而渐渐开化的护城河就跌了下去。
情急之下抬起手使劲一拽,就算下水他也得扯上个垫背的。
“公主……”铃兰低低的一声,被众人的惊呼瞬间埋没了。
“公子……”众侍从都吓傻了。
“妈呀!”曾曦惊呼连连,虽然她水性好,可是她可不想在这冬日里冬泳,她可没那么好的心情。使劲地奋力地挥着手臂。
“糟糕!”暗处的司徒总司情急之下,直接掏出一只铜钱,迅速地抛了出去,直打在萧轻狂的手腕处,萧轻狂一吃痛,这才松了手。不过反手一抓,他迅速地将那枚铜钱握进了手中。直接噗通一声,跌进了冰凉的护城河里。
“公子!”侍从赶紧一拥而上。
“该,淹死你!”曾曦狠狠地啐了水中挣扎的男人一口。然后迅速地提着裙角,与铃兰脚下抹油了。
“咳咳……追,给我追!”萧轻狂大声地叫嚷着,冻死他了,这冬天游泳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是。”侍从们赶紧掉头又去追那脱逃的两个女人。
“呵呵。世子调戏良家妇人不成,莫非反被调戏了?”司徒总司没有遮面,直接甩开大步,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开始就没打算再遮掩,既然要争取萧国这一方的支持,那就有必要与其坦诚布公了!
“你?!”萧轻狂错愕不已,没错,他确实怀疑过,幕后主使就是面前站着的男人,可是他不是一直都是病恹恹的吗?看来这病真是可以作假的!“你居然装病?!”
“不,不是装病。而是中毒而已。”司徒总司手探进怀中,掏出一只纸包,轻轻地一抛。萧轻狂手是湿的无法去接,所以夺魂直接抬起手,帮萧轻狂接下那纸包。迅速地走到萧轻狂的身边,打开给萧轻狂过目。
浑身湿淋淋的男人,冻的直打冷颤,拧起眉头,仔细的一嗅。这是萧国的毒药,就是当初下给雨泽的。他是怎么得到的?!
“给过谁?”司徒总司提的问题相当简单。见萧轻狂冻的嘴唇发紫,他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多磨牙。
“人呢?”萧轻狂没有答话,反问一声。
“你驿馆的房中。”司徒总司咧嘴一笑。
看着男人那妖娆的笑容,萧轻狂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这个男人的嘴:“皇后。”
“哼。”司徒总司冷冷一哼,点了点头,旋身迈步:“下次再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要你好看!过两日,来趟司徒府,作为你今天的补偿,我会送你一件大礼。”
“你……”萧轻狂猛向前迈了两步:“你以为你走得了?”四下都是他的人,这个男人当此地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大街而已。”司徒总司足下点地,轻轻地一跃,直接跳上房檐:“记得一定要来,否则你会悔恨终身的!”
“哼。”萧轻狂隐隐一握拳,他就恨这个男人的这副摸样,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之中,十拿九稳一般。可是萧轻狂却不知,这世间也有司徒总司这个男人搞不定的人! “公主,他们好像没追来,我们歇歇吧?”铃兰觉得都快跑断气了,奔逃的一路上,她连回头都不敢,生怕一回头,就会被那群坏人抓回去。这跑出去足够远了,铃兰朝后面望了一眼,这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在后面追赶,赶紧去劝前方也同自己一样喘息不止的主子。
“呼,吓死我了。”
“公主,那公子是谁啊?他还是咱们上次碰见的那位公子吗?”铃兰想起刚刚萧轻狂那狰狞的面目,就禁不住浑身打颤。
“应该,是吧!”曾曦也不敢肯定了,上次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好像并不是如此啊。那个男人看似彬彬有礼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公主,那个……”铃兰指了指曾曦背对的方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哦?”曾曦一回头,发现吴杰就站在一旁的暗处,好像有话要说:“吴大人?”淡淡地扫了吴杰一眼,曾曦缓步向前:“有事?”
“是。”吴杰点了点头。朝后看了一眼,那意思好像是碍于铃兰在场说话不方便的样子。
“吴大人有什么就说吧,铃兰不是外人。”曾曦到是不那么觉得,她可不想跟吴杰这个看着倒胃口的男人在一起。何况这个男人好像并没安什么好心。
“那……”吴杰暗暗地一垂头没有说话。
“既然吴大人不愿相告,那告辞。”曾曦迅速转身。
“皇后不是公主的生母,公主的生母其实是冷宫之中的那位娘娘,而且先帝遗诏也有作假的嫌疑,公主可愿留下听在下一言啊?!”吴杰压低声音,以只有自己和曾曦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曾曦刚走两步,听见吴杰的话,迅速的调转过头,前面的话,其实她大概早就猜到一些了,只是后面的先帝遗诏,她到是颇感兴趣。
“公主,请,前面有一茶寮,在下包了个雅间,你我可以慢慢谈。”吴杰一早已经订好了一个包间,准备邀曾曦去详谈。
“铃兰,去帮我买些糕点来,这午时也过了,我有些饿了。”曾曦摆了摆手,打发铃兰可以先行退下了。
“可是,公主……”铃兰想劝,奈何,曾曦心意已决,她只得悻悻地一缩脖子,一步三回头,生怕吴杰加害自己的主子。
“吴大人请吧。”曾曦稍稍思索了片刻,赞同的点了点头。料想着吴杰该是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吴杰前面带路,曾曦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随。铃兰留了个心眼,她拐了个弯,融进人群里,然后借着人群的遮掩,她并没有去买糕点,而是细年脚步,悄悄地跟了上去。
“公主,请上座。”吴杰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要曾曦上座。
“好。”曾曦点了点头,轻轻地一扯裙摆,入了座:“吴大人最好长话短说!”虽然吴杰的话,让曾曦很是好奇,那她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多待太久。
“好吧。”吴杰连连应声:“是这样的,突厥已经决定帮曾连一臂之力了。而那冷儿……”吴杰话语一顿,神色一暗,渐渐又恢复了刚刚的模样:“那冷儿想必司徒大人不愿意要她吧,若是这样,那冷儿要嫁一定是嫁给当今驸马做小。所以……”吴杰停下话语,故意要曾曦来接。
曾曦本是不笨,自然明白吴杰的言下之意:“吴大人的意思是?”可是她却装聋作哑,就当不知道一般,继续问道。
吴杰没好气的一番白眼:“公主平日里那般的聪明伶俐,如今怎么想不开了?”故意贬损了曾曦一句,吴杰接着道:“不如公主跟在下吧,在下保证让公主登上王位。那突厥王其实不过就是想要曾连的疆土而已,在下早就想好了,将突厥王争取来的策略?!”
“哦?”一听这话,曾曦不由的一紧眉头。
铃兰在外面给了店小二一些银子,就趴在门外听着,当听到吴杰的提议时,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制止。刚刚迈开脚步,却被一双大手挽住了肩膀,她心中咯噔一下,一回头,眸光一喜:“驸马?!”低低的一声轻唤。
“嘘!”司徒总司将手指竖在眼前,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给铃兰。与铃兰一起坐起了隔墙有耳之人。
司徒总司并没有问铃兰为什么知道他没有得病的事情,其实搭理很简单,因为司徒家与严家,还有秦卷分明就是串通一气,这三家全是公主的人。拥护公主掌权,其实曾璃也是一个贤明之主,只可惜,曾璃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