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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祭

某县有一片石榴花园。

平时,不是花开时节,这里是人们休息的地方。这片石榴园里,有很多石头做的椅子,人们喜欢坐在这里,聊聊天,下下棋,溜溜弯。

每到石榴花盛开季节,会引来很多人参观。有本县的,也有外县的。

有人说,这里的石榴花是全县女孩的大聚会。

于是,大家就笑,我们县哪有这么多女孩呀。

怎么没有,不信你数一数?

于是大家又笑:那么多花谁数得过来?其实那是大家夸自己地区女孩漂亮。

花开时节,某县的女孩子都喜欢来这里,都想找一找哪一朵是自己,哪一个女孩子不想做最美的花。

石榴花树的花有红色的。红艳艳的花朵像一束火焰,让你燃烧起对生活的向往。

石榴花树的花有黄色的。金黄的花颜像一缕温柔的月光,温暖你寒冷的心。

石榴花树的花也有白色的,纯洁无暇,让你看一眼,就想一辈子呵护它。

……

那也是一颗石榴花树。石榴花树上开着三朵黑色的石榴花,人们从没有见过黑色的石榴花,人们仔细看了看,黑色的石榴花的心也是黑色的。黑得让人压抑,黑得让人心痛。好端端的石榴花怎么会开出三朵黑色的石榴花呢?

这三朵黑色的石榴花都是90后。我且叫她们孔花,曹花,严花。

孔花从小就娇声惯养,听人说小学一年孔花因为不会算8-2等于几?老师说了她,她小小年纪居然躺在地下打滚撒泼,弄得老师无计可施,只好打电话叫家长,谁知家长却说: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这是常事,我没有一点办法,又不舍得打。”

家长不舍得打,老师更不敢打了,只好把孔花放在最后一座,叫同学们不要碰到她,免得惹不起,就这样孔花上到了初中二年级,她对学习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同学都在努力学习,没有人理她。她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老师打电话,家长就说实在管不了,最后孔花辍学了。

那年她15岁,她早早的就混迹于社会了。

曹花在小学二年级是随妈妈改嫁到某县的。因为随母改嫁,孩子小,她恨妈妈,认为妈妈不要爸爸了,她犯了错,妈妈一说她,她就说:“你不要我爸爸了,你还有资格管我吗?你再管我,我就死了算了,你也干净。”妈妈生怕女儿真的出事,不敢说她。对于继父,不是自己亲生的,更是不管。

没有好习惯的孩子,上学是好不了的,曹花初二那年也辍学了。

那年她也15岁。

孔花和曹花是在一家洗浴中心认识的。她们两个是一个镇的,于是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年纪轻轻就混迹于社会,如果是一个好胚子,会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学到很多美好的品质,而这些美好的品质就是教你怎么做人的。美好的品质有善良,爱心,谦虚,宽容,团结合作,自信,自尊,认真,专注,诚实,信任,勇敢,勤劳;正直、孝顺,感恩;创新,自制等。

如果不是一个好胚子,那么在社会这个大熔炉中会学到一些不好的品质,不好的品质有凶残,冷淡,骄傲,刻薄,独来独往,自卑,自贱,粗心,分心,虚伪,猜忌,懦弱,懒惰,诡异,狡诈,不肖,恩将仇报,保守,放荡等。

孔花和曹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胚子,走进了社会这座大染缸,立刻一些坏的品质迅速地在她们身上发芽,她们两个因为****被抓捕。

……

孔花和曹花被放出来后,两个人也来到了石榴园,那时是初春,石榴花刚刚孕育小花骨朵,眼望含苞欲放的石榴园,她们在心里对自己说:也努力开一朵美丽的花。

石榴花园真有魅力,她们两个真的老实做人了一年。她们两个租了一个房子,找了一份工作。在这期间,孔花认识了同镇的高中毕业男友,这个男友叫华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有文化,也在城里打工,也许是自己没有文化,羡慕有文化的人。也许是自己进过局子,觉得低人一等,孔花非常喜欢自己这个男友,对他可以说百依百顺,温柔体贴。还好,男友对她的前科表示不追究,只要以后好好做一个女人就可以了。

一年过去,孔花和曹花19岁了,她们两个坐在石榴园里,这时园里的花似开非开。

她们两个觉得一个月挣那一点钱,不够花,而且还要等到月底发工资,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不禁思念起以前的日子,但是进局子的日子也叫她们不寒而栗……

望着满园美丽的花:“人家都说这里的花是我们县所有女孩的大聚会。”曹花说。

孔花望着满园的花,眼睛里露出邪恶的目光。

“我们可以不亲自出马……而且现在处女挣钱多。”孔花说。

两个女孩站起来,罪恶开始了……

……

如果说无巧不成书,那可真巧了,曹花的一个同村女孩,初中毕业了,她叫严花,她想进城打工,找到了曹花。

孔花接收了严花。孔花开始策划叫严花****,并且说少女初次就可以拿4000元。严花受了利诱……

但是严花认为自己卖青春挣来的钱应该属于自己,拒不上交嫖资。孔花和曹花对她进行殴打,恐吓,迫使她交出嫖资,严花屈服了。

孔花和曹花说:“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们干,以后所有的嫖资,我们三个人平分,我们三个人就是老板。”

孔花和曹花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多次给严花介绍嫖客。

但是十次挣的钱也没有一次处女挣得多……

于是三个人凑在一起……

严花约来了上初中三年级的原来小学同班同学魏花来城里玩,她把魏花带到孔花的住处。孔花立刻打电话联系嫖客。魏花明白真相后,拒绝了她们。孔花、曹花和严花对魏花进行殴打,夺走她的手机,不允许她回家。

孔花威胁说:“你要是不从,我们就杀死你,叫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曹花说:“你不是还想考大学吗?只要你听我们的话,会立刻放你回去。”

严花说:“大家都说我们是石榴花园里的石榴花,自己的花颜自己保守,你要敢报警,你自己也没有了颜面。回去后,什么也别说,你还是你自己。”

魏花吓得躲在墙角哭。

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同村的姐姐为什么这么狠?

然后她们三个人给她化妆,换衣服,把她送到一家洗浴中心****。

……

挣得钱多了,人出手就大方了,孔花用自己的钱给男友华江买衣服,下馆子……

华江有时候产生怀疑:“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孔花说:“我挣来的,我还要挣更多钱,将来给我们两个买一所房子,我们在城里定居。”

华江说:“钱要从正道上来,不要再做那些肮脏的职业,不然我和你分手。”

孔花说:“你放心,我绝对为你守住自己,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孔花确实守住了自己的身体,却糟蹋了其他很多女孩的身体。

孔花、曹花和严花越来越变本加厉,一朵朵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花季少女被她们三个黑色的石榴花吃掉……

……

但是,鲜花也有宁折不弯的。

有一天,孔花在超市里逛,也可以说是寻找目标。她看见了来超市买东西的同村小姐妹,她叫金花。

在谈话中,孔花知道了金花上初中二年级,今年14岁,还是一个三好学生,因为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来城里,给她带上了手机,并且告诉她去找他的表哥。现在表哥还在上班,中午才可以来找她,叫她在超市等她。

孔花说:“现在离中午还早,姐的住处离这很近,去姐那里坐一会儿吧。”

金花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儿。

“哎呀,同村姐妹,有什么可犹豫的。”她连拉带拽带走了金花。

孔花把金花带到住处,立刻联系嫖客说有处女,并且把金花送到了某洗浴中心……

明白真相的金花誓死反抗:“大哥,求求你,我还是一个学生,我是被人骗的。”

那个嫖客也不想多事,打了一个电话,叫孔花接走了金花。

孔花把金花带回住处:“谁叫你说自己是学生。”立刻命令曹花和严花对金花进行殴打,金花被打得鼻骨骨折……

中午孔花和曹花出去吃饭了,叫严花反锁房门,看着金花,不让她出屋。

下午,孔花又给人打电话称自己这里有处女,以4000元价格联系了一个嫖客,并打算送到某宾馆开房。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孔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男友华江打来的。

华江说自己有急事找她商量。

孔花怕男友看见她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立刻要把金花送去开房。

躲在墙角的金花使出全身力气站起来,她挪到阳台窗户旁边,窗户开着。

孔花带着曹花和严花走了进来,拖她去宾馆。

金花紧紧地抱着窗户:“你这个魔鬼,你骗我,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跳下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到阴间,我也要挖你的心,吃你的肝。”

金花不记得这些话是哪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了,想不到今天被自己用上了。

孔花不相信她真的敢跳:“有本事你就跳,不跳就跟我老老实实去接客。”

金花看了看天上飘荡的白云:“爸爸,妈妈。表哥,救救我。”她纵身跳下……

从楼上飘下来一名少女,被正来这里的华江看个满眼,他快步跑,想接住少女,但是晚了,少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华江看清这少女原来是和自己失去联系的表妹:他抱起表妹:“金花,金花……”

金花听到亲人的呼唤,睁开了眼:哥,她们逼我****,我不从,她们打我,不让我回家……”金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啊……”他抬头,看见了孔花正伸着脖子往楼下看……

曹花和严花吓得瘫坐在地上……

华江掏出手机报了警……然后冲上了四楼。

他揪住了孔花:“是你干的是不是?你这个蛇蝎女人,你也是女人。”

他把孔花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是我干的。”面对华江,她不承认。

华江一眼看见了桌上的手机:那手机是他帮姑姑买的,里面存有他的手机号。

“这是谁的?你说!”华江疯子一样抓住孔花。

“原来,金花说要等的表哥是你。”孔花彻底绝望了……

没想到,自己害人,这次害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表妹……

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也许华江会把孔花扔下楼……

孔花,曹花和严花犯了组织****罪,非法拘禁罪,故意杀人罪。孔花被判死刑。曹花被判无期徒刑。严花被判有期徒刑19年。

……

孔花被执行死刑的前几天,她提出想见一见男友华江的请求。

华江不见,还是警察找到了他,做通了他的工作。

华江看孔花的眼睛是红的:“你还有脸见我?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人还是鬼,你在我面前的戏演得真好,和你相处半年,我居然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女人,而是蛇蝎。曹植有一首七步诗: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样的年龄,应该互相呵护,你居然逼自己的姐妹****。很多还是你的同村姐妹……这样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下辈子绕着我走,不然我看见你一次摔死你一次。”

华江眼里冒着火,转身走了。

孔花的眼泪流了出来,这眼泪是真的……

……

华江站在表妹金花的墓前,照片上的金花笑得很灿烂,就像石榴花园里的一朵白色的石榴花,纯洁无暇。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

“表妹,在那边,自己出门前,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一声你去了哪里。”

“表妹,在那边,不要轻易相信自己不熟悉的人,不要轻易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走,不管他有多热情,对人,要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表妹,在那边,遇到了危险,一定要自己想办法逃脱,不要再做傻事,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表妹,哥要去参军了,哥要拿起枪,去保护和你一样的所有花季少女,扫尽人间一切妖魔鬼怪……去保护所有需要保护的人。”

……

一夜风雨,石榴花园遍地花残。一群人坐在石榴花园石椅上。

面对石榴花园,他们议论纷纷。

“听说,本县最近破了一个大案,花季少女逼迫花季少女****,死的死,伤的伤,枪毙的枪毙,判刑的判刑。他们骗的都是我们本县的少女,真是作孽呀。花季少女,真的成了花祭了。”

“听说,那三个头子都是因为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没有好的习惯,家长宠着,不好好教育才辍学的,早早流入了社会,我们县人们管她们叫黑色石榴花。看来对孩子的教育真的要让他们从小养成良好的习惯,从小教他们好好学习文化知识,好好学习做人的品质。”

“人心向善,是我们中华年民族的美德,偏偏有走恶之人,在社会上走。有人说社会险恶,需要小心,可是要让社会向善,应该是我们每一个的责任。”

“快看,黑色的石榴花被连根拔起不见了。”

人们抬起头,他们看见石榴园的大门上,正在被工作人员挂起一个横幅:崇德向善,全民修身。

……

每一个人都心存善念,我们的鲜花都会花开旺季,就不会有黑色石榴花了,就不会有花祭了。

善待每一朵花,善待每一枝叶。善待每一个人,善待每一个家,善待每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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