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孩子。哪来的给来自滚哪里去!”王所站起来怒吼了声。
“不许你们侮辱越云山!”林立握紧了拳头。
“怎么?你小子是越云山的狗?”钱多和钱德坏笑着站了起来,“我们还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正好有越云山的小狗,哈哈。王所大哥,这个小屁孩就交给我们吧。”
两个凝气八层。
这就算是十个林立都不一定是他们对手。
“不知死活的小子。越云山的人看来都是嚣张习惯了。”钱多揉了揉拳头。
“看来这个小屁孩不知道这是我们钱家的地盘呢。”钱得也走了过来。
“越云山主持天下大义,救助百姓,为世间斩妖除魔无数,岂是你们……”林立义愤填膺地说着,不料他才说到一半,钱多就已经扑了过来!
“轰!”
林立下意识地把双掌一推,忽然感到一股源源不断的雄厚真气从背后传来,竟是一掌把凝气期八层的钱多推倒下了楼。
“你!”钱得盯着林立,将凝聚真气的一拳朝林立胸口打来。
这一拳要是打实了,怕是林立这后边的大半辈子都得在榻上度过了。
“出掌,接拳。”路难行用只有林立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着。
“轰!”
一声巨响过后,钱德也倒在了楼下。
整个酒楼的人都看着林立,议论纷纷。
既为他的能耐表示不可思议,又为他得罪了钱家与王家而可惜。
在朝阳城得罪五大家族的人,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越云山弟子的身份,在这个大路上最繁华也是最独立的城市里,可庇护不了他。
“兄台想必才是刚才那两掌的来源吧。”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王所拿出长剑,恶狠狠地朝路难行走过来,“在朝阳城同时得罪两大家族,可是要命的行为。”
“哦?”路难行淡淡一笑,“不愧是化元七层,比那两个凝气五层的有眼力多了。”
“你给我拿命来!得罪我王家的都得死!”王所一剑刺了过来。
“轰!”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王所瞬间就倒在了楼下,倒得比钱多钱得还远得多。
就算是换做长老级别的人来,也未必能打出比这更快的“合气掌”了。
“走了。不然麻烦就大了。”路难行将钱放在桌子上,拍了拍和其他人一样还呆着的林立的肩膀,向下走去。
“二师兄……我……”林立愧疚地看向路难行。他也知道这下给路难行带来麻烦了,只有十二岁半的他虽然因为孤儿的身份而比同龄人早熟,但无论怎么说,他在心智等等方面毕竟还是个小孩子。面对这种事,又怎能安然处之呢。
路难行却是笑了笑,仿佛知道林立要说什么似的,“没什么。你第一次下山就遇到这种事,难免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老实说就算我也想出手了。“
“二师兄……”
“好啦。没事的。我们现在得赶快离开东城区,从离这里最近的南门离开。朝阳城四大城区,东城区就是由钱家和王家分割而治的。只要到了其他家族的地盘,钱家和王家就不能怎样了。”路难行一手按住林立的肩膀,将真气输入。两人共同御气疾行,“我们得快点,估计王家和钱家的人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赶到。”
“二师兄,这朝阳城五大家族,真的很强大吗?”
“强大倒是说不上,就算整个朝阳城五大家族合在一起恐怕都没法和越云山抗衡。不过他们共同把持着大陆上最大的城市数百年。也算是雄霸一方,大概是嚣张惯了。”
“其他家族也是这样?”
“都是以压榨这些百姓为主的,当然都差不多。不过,夏家……”路难行提到夏家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话语。
“夏家怎么了?”
“没什么……都一样……”这是林立第一次从路难行眼神里见到闪躲的神色。
忽然间,一道紫色的光芒毫无症状地从后方打来,路难行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脚步一顿,转身一掌,硬是击散了那道紫光。
“不愧是越云山的高徒。”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男子缓缓地从半空中降了下来。
朝阳城禁止任何人飞行。除非是城主与五大家族的族长或代族长才可以飞行!
“想必,阁下就是王当阳老先生的独子王全了吧?”路难行也迎来上去,右手示意林立往后退。
“哦?你居然不是称呼我父亲为王家家主而是成为老先生,有意思,有意思。”王全笑道。
“我曾经受王当阳老先生教导过。不过……”
“不过想不到他的独子风评这么差是吧?”王全笑得更家开心了,“虽然你和我父亲有缘,我还是要杀了你。因为王家现在由我说了算,而你,不仅伤了我王家的人,又正巧是越云山的弟子。”
“王当阳老先生要是没有失踪,王家又何以至五大家族之末。”路难行叹了口气,“我告诉你我曾受王当阳老先生教导过,是想提醒你,我今天会手下留情的。”
“哈哈,狂!你够狂!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狂!”王全双眼通红,拔出佩剑指着路难行,怒道:“来!我们来看看你会不会死在这里!”
路难行双眼一凛,向前一步,一拳打向王全的左脸颊,王全狂妄地笑着,拿剑朝路难行的拳头劈过去,本以为路难行这只手会没了。谁料只是“哐当”一声。王全反而被震退了两步远。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林立简直是看呆了。
王全作为王家的少家主,手上的剑自然不是凡品。虽然他刚才他出于试探,刚才那一剑并未怎样动用真气,但是要这样挡下他的剑,必须辅以极强大极精纯的真气才可以。
王全一扫刚才的狂妄神情,正了正神色,问道,“你看来至少有金丹期五层的修为啊。”
“你是六层吧?”
“厉害,一招就能看得出我的修为。”王全脸上又浮现出张狂的神色,握着剑的手因为太过兴奋而不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