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噙着苦笑，瞥向程少飞，
“二爷且放心吧，奴婢的身子已无大碍，莫要因为奴婢耽误了正事才好！”
少飞点了点头，起身已跟随两人离去。
程天佑听此默然不再看她一眼，让她微微寒凉。
片刻，有人走进来，睁开眼，便看到锦翠一脸愤恨，伸手将药碗递给她。
“喝药！”
伸出手接过，季小鱼轻声道，“锦翠，谢谢，这两日麻烦你了！”
锦翠柳眉微扬，“还好有些自知之明，季小鱼，虽然我不知道你留在府里到底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何爷为何收留你，但是我告诉你，你休想像从前那般魅惑两位爷，若是他们有任何的闪失，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看着锦翠眸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季小鱼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
“还有，别打夫人的主意，她为人善良宽容，不像你那般善攻心计，我不想看到夫人伤心落泪的模样，你明白了么？”
点了点头，季小鱼垂眸喝着碗中的药汤，直至见到碗底，她才用手背压在在唇瓣上，仿佛这样，那些弥漫在舌尖上的苦味才能消散些。
这药真是苦啊，苦到她不禁蹙了眉，继而红了眼。
锦翠见到她这模样，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蛮横的夺过她手中的空碗，冷声道，
“看你这幅病怏怏的样子真是讨厌，快些养好身子，别忘了，你也是个奴婢！”
她的话虽是冷漠，可季小鱼却听出了她的关心，不由莞尔道，“好！”
季小鱼看到忙碌着的锦翠，忽的轻声问道，“锦翠……夫人与天佑是如何相识的？”
锦翠忽的顿住手中的动作，侧眸去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季小鱼垂眸，她想说，她想知道，为什么天佑会这般的疼惜白灵儿，纵然白灵儿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可能让他如此百般疼爱又温柔怜惜的女人，定然是有很大的渊源。
锦翠远远凝望着她的神情，本是不用与她说这些，可是，她要说，这样，才能让她望而却步的，不要再妄想破坏爷与夫人的感情。
轻咳一声，“你真的想听？”
“嗯！”
“说起来，还要从两年前太子府的那夜说起……”
夜半，烛火尽灭。
季小鱼侧身躺身在榻上，一双水眸亮如星灿。
想起白日里锦翠的话，一颗心不由愈发的深沉。
原来，白灵儿原是朝中神武大将军白将军的独女，由于自小身子薄弱，便久居深闺，鲜少出门，却在太子大婚当夜，趁着白将军出府贺喜，偷偷溜了出去。
当时，太子府里他们几人已受伤累累，便一同杀出了重围，分散逃离。
夜里市集人太多，白灵儿不小心与丫鬟走散，无意走入一条小巷，却正好看到了满身血色的程天佑。
她方要尖叫一声，却被那人用血水捂住了嘴巴。
“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白灵儿看他神色阴戾，便知他绝不是玩笑，遂立即噤了声，直至那大街上手指利刃的官兵走远，身后的人终于跌倒在地上。
白灵儿见此方要跑开，却在回眸之时，心头莫名的悸动，鬼使神差的，竟将他扛在身上，带回了白府，却不想，因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