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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年李牧

说起战国,首推战国四公子及战国四大名将。而赵恒所遇见的这个李牧正是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国四大名将之一,赵恒如何会不兴奋。

战国四公子有齐国孟尝君田文、赵国平原君赵胜、魏国信陵君魏无忌、楚国春申君黄歇,其四人均为各国重臣,具以养士闻名于世。

李牧与白起、王翦、廉颇一起并称为战国四大名将。四大名将中,秦赵两国各具其二。他们四人代表着战国时期军事谋略用于实战的最高水平。四人都有着相同的经历,皆是从最底层的士卒一步步成长为国家最为倚重的名将。南北朝南朝梁武帝时期,员外散骑侍郎周兴嗣奉皇命编纂《千字文》,其中就以“起翦颇牧,用军最精”来形容战国时期他们这四位战功赫赫的名将。

其中,白起可谓用兵如神,其统帅秦军百战百胜,号称秦国战神,为战国四大名将之首。其曾多次领军攻伐山东六国,战功赫赫,威名震七国。白起从出道到退出历史舞台,一生经历大小七十余战,从无败绩,大约歼灭六国军队一百余万,致使六国闻白起而胆寒。

白起的作战指挥颇具艺术色彩。如伊阙之战中集中兵力,对韩魏赵三国大军进行各个击破;鄢郢之战中,采用掏心战术,附以水攻,迫使楚顷襄王熊横避难于陈;华阳之战中,其率领大军长途奔袭,一举击溃韩赵魏三国大军,俘虏三国大将,使三国丧胆。而长平大战,白起又以佯败诱敌,诱使赵军脱离阵地,再进行分割包围,歼敌四十五万,创造了先秦历史上最早、规模最大、最彻底的围歼战战例。

太史公赞白起为“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震天下”。

王翦不但会打仗,还懂得为臣之道,对“韬光养晦”四字颇有研究。其是继白起之后秦国又一位著名的军事家。他与其子王贲在辅助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战争中,战功赫赫,除韩国外,其余五国均为王翦父子所灭。王翦一生征战无数,战必克,攻必取,鲜有败绩,只数次败于同为四大名将的李牧,但也致其损失惨重。

史书有言,始皇灭国之战,王氏、蒙氏功为最多。

廉颇,骁勇善战,名震天下,前后四十余年,为赵国的生存立下了不朽的功绩。其一生征战,数败六国大军,也是四大名将中最为长寿的一位。辛弃疾有词曰: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其在晚年,因赵国奸臣郭开忌其威望、才能,诋毁廉颇,使其不为赵国所用。虽然最后辟于楚,但楚军战力弱小不堪,再无什么胜绩可言。

太史公曾言,廉颇者,赵之良将也,以勇气闻於诸侯。

李牧,作为战国四大名将之一,是为当时东方六国最为优秀的将领。他的一生可分为两个阶段,一为抗击匈奴,二为击败匈奴后,在赵国参与军事政治活动。其在赵国北疆抗击匈奴时,用了近十年的积累,方才有了重创匈奴,全歼十万之敌的战绩。后数次率军击败秦军,为赵国的存在作着最后的努力。其曾以相国身份出使秦国,定立盟约,使其归还赵国之质子。他的这次出使,也使秦国后悔不已,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掉李牧,致使秦国数次攻秦都是功败垂成。直到,秦国以反间计除掉李牧,方才灭掉赵国。

迄今为止,战国四大名将中,白起经鄢郢之战,已成就战神之名,虽还未处在个人征战的巅峰,却已是叫六国闻声丧胆。与之处于同时代的赵国上将军廉颇,名气直追白起,但廉颇与秦军对战时通常采取防守之势,表现的比白起弱了一筹,却也是山东六国少有的能够对抗白起的名将。至于另外两个,王翦与李牧,王翦则刚刚出道,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士卒,在列国没有任何的名气;至于另一个,李牧甚至都还没出道呢,就更别提名气了。

李牧紧紧地盯着赵恒,试图看透赵恒的内心,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赵恒对于李牧的表现并不生气,面色不变,轻声道:“本君乃大赵长安君赵恒,她是湘云。”

李牧闻言一惊,心道,看来那些刺客的刺杀对象必是这位长安君了,显然他没有想到眼前被他忽略掉的女孩才是被刺杀的正主。但长安君似乎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算了,不想了,贵族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不待李牧出声,湘云冷哼一声,显然对赵恒的介绍有些不满,插声道:“我是他的师姐。”

李牧没想到,也不敢想,惊愕一声,看向赵恒。赵恒见其看来,用手摸了摸鼻子,却是没有去反驳湘云的话。

霎时间,李牧反应过来,急忙行跪拜之礼。

赵恒一把抓住欲要下跪的李牧,笑道:“李牧,不必多礼!说起来,你还算是本君的救命恩人呢!”说完,便来到主位跪坐,并示意李牧跪坐其下。随即,湘云也来到赵恒旁边,撅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看向李牧的眼神隐约带着些敌意。赵恒自见到这李牧以来,就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再看过她一眼,这让她很不爽。

“父王曾对本君说过,当年,在那一战之后,他甚为愧疚,曾派人寻找过李裨将的孩子,愈加以培养,只是一直未曾找到,实为他一大憾事!”赵恒没有注意湘云的脸色,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牧,注意着李牧的神情变化。

“如今,老天把你送到本君身边,正好可以让本君替父王完成他心中憾事。李牧,你就跟着本君吧,虽然本君无法给你多大的权力,但至少可以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这一刻,赵恒非常希望李牧拒绝自己的提议,大赵需要的是一个能征惯战的大将,而非一个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物。

沉吟片刻,李牧郑重道:“不,多谢君上美意,但牧从小便立志,长大要北上代地,从军,败匈奴,灭东胡,为我父报仇,也为我大赵开疆扩土!牧从小便勤练武艺,熟读兵书,以期长大成才,为我大赵效力。”

“好,好一个‘败匈奴,灭东胡’,有气魄!我大赵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赵恒湘云齐声喝彩,赞道。

“本君知道,你想去北方代地。既是这样,那本君便考考你,若有朝一日,由你掌控北地兵马,匈奴南下,你将如何应敌?”赵恒思索了片刻,沉声道。

李牧低头不语,沉思片刻,道:“以往匈奴南下,均不带多少军粮,皆是以战养战。而且匈奴皆是骑兵,若我军与之正面对战,很容易大败而归。即使侥幸打赢了匈奴,他们也是败而不溃,并不会遭受多大损失。因此,我打算坚壁清野,示敌以弱,匈奴抢不到粮食,将会更加疲劳,最后不得不退军。而我军以逸待劳,及时追击,必可大获全胜!”

听到李牧的策略,赵恒有些苦笑不已,自己还是太高估现在的李牧了,他毕竟还不是前世赵国的擎天柱,自然与那个李牧有很大的差距。“李牧,你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听到这个言语,还没有后世李牧那样经历的李牧,被激起了身上的傲气:“君上这么说,想必会有更好的计策吧!”

“匈奴入侵,便收兵入营固守,示敌以弱,以松匈奴之心。平日间,积极组织兵马训练,并派遣精锐骑兵深入草原,袭扰匈奴,使其不能休养以舔伤口,积攒匈奴怨气。而后,派军士压牲畜外出放牧,诱使匈奴来攻。我军几次失利后,匈奴必举大军试图一次性消灭我部,打开我大赵北部大门。而此时,我军设下伏击,必可一战而聚歼匈奴来犯之敌。”

“李牧,有一点你应该记住,就是匈奴与我华夏民族接触了那么久,或许有些时候他们也会用计策的,须得小心应对才行。不过本君的办法有一个很严重的缺点,就是费时太长。其实,想要对付匈奴,甚至是秦军,只有强军才是最好的计策!”

“君上之言,令李牧茅塞顿开。君上之恩,李牧无以为报!他日事急,找李牧便可!”李牧向赵恒拜服。赵恒没想到今日的一番话竟获得了李牧一生的情谊,本来他只是想获得些许好感罢了,这也算是他这次遇险的意外收获吧。

很快,胡同里传来声音,赵恒等人听到有人在挨家挨户的搜寻,试图找到他长安君与湘云。

李牧急道:“君上、湘云姑娘,你们赶紧去西屋灶台里躲起来,一切由牧来处理!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君上都不可露面!”

赵恒感激地看了一眼李牧,拉着湘云躲了起来。赵恒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虽然是刚认识李牧,但赵恒选择相信他,遂按着他的话来到厨房,发现锅是松动的,下面竟是一黑咕隆咚的地道。

赵恒心里很是舒坦,也松了口气,他的眼光果然不差,李牧并没有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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