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悠，就这一次，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么，闭上眼睛别去看，只要睁开眼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行不行？”
凌夜曦的声音有些虚弱，所以恳求的声音显得更加的真挚，听上去让人觉得心里酸酸的，根本就无法拒绝。
程小悠的眼前是一片的黑暗，所以听觉要比平时更加的敏感，听到他这样带着颤音的声音，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再去拒绝。
良久——
她才叹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肯相信我了？”凌夜曦喜出望外地移开他的手，看着程小悠最后确认的问道。
“我等着你解除婚约，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信任！”程小悠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容颜依旧的少年，感觉到两人之间好像已经有什么改变了，再也回不到当初。
曾几何时，在自己的眼中。他的长相是那么的干净，干净到让她有种错觉，好像这个人的灵魂也是透明的，宛若天使。
但是，现在，重新这样看着他，好像却很难再有当时的心情。
可是，她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因为，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这样的喜欢过一个人。
凌夜曦却是微微的一怔，然后嘴角这才勾起一个平时那样的笑容：“你肯等我解除婚约，那太好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圆满解决的！”
“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先保持一定距离好么？”程小悠说着目光有些疲累的看着眼前的凌夜曦，淡淡的开口说道。
现在的她，没办法和现在的他还像以前一样的亲密，真的没有办法。
“婚约的事情我一定会解决的，你放心好了！”凌夜曦的目光沉沉的看着程小悠，忍不住开口道：“难道在那之前我们两个都要一直保持着距离么，距离多远？！一米、两米、还是十米？！程小悠，不要这样好吗，我怕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会越来越远，我怕到最后，真的会失去你！”
他的目光带着那种沉沉的悲哀，看着程小悠的目光带着微微的祈求，希望她不要就此，真的和他渐行渐远。
“在一个有未婚妻的男生面前，我做不到还像以前傻傻地跟随着。”程小悠看着凌夜曦，声音也变得很低很低：“请凌夜曦同学也考虑一下我的立场好不好，现在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有未婚妻，都知道我是那种不要脸的小三。现在的这个样子，不保持一下距离，我可能会崩溃的！”
其实，她可以做到不去管任何人说什么。
但是，前提是她觉得自己做得对。
现在的这件事，喜欢着一个有未婚妻的男生，还和他有着纠结不清的情感，这是连她都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立场的事情。
所以，她没办法和他再像是以前一样。
“你所谓的保持距离，是保持怎样的距离？”凌夜曦看着眼前的女生，觉得好像现在的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挣脱了他的掌控，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我们现在就和普通的同学一样好了，但是我会等着，等着你解除婚约的！”程小悠定定的看着他，语气虽然低沉，但是却异常坚定的说道。
“你真的会等我吗？不管多久都等？”凌夜曦的眉头一挑，声音里面带着淡淡的讥讽，似乎对程小悠的话根本就不相信：“还是说，你准备先这样安抚了我，然后找机会和我彻底的脱离关系？”
程小悠一怔，看着凌夜曦此时的样子。他本来温柔的目光现在因为那抹讥诮，整个人好像都变了一种感觉，似乎原本的他，就是这个样子，带着讥讽的看着这个世界，而且，谁也不信！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本来就和宫澈是一种人，对这个世界没有期待，对所有人都没有信任。
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凌夜曦，这么的陌生。
“凌夜曦同学，你真的觉得，我说的话只是骗你而已么？”程小悠眉头微微的蹙起，声音却越发的悲哀起来，目光看着眼前的凌夜曦，觉得自己是那么可笑：“不管什么时候，在知道你有未婚妻之前，我从没有怀疑过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哪怕是再不起眼的一句！而凌夜曦同学，在你眼里，我算是什么？”
“正是因为凌夜曦同学一直对我很好，还对我说着喜欢，所以我才会越来越喜欢着凌夜曦同学，并且喜欢的越来越深！”
“可是，你却没有告诉过我，你是有未婚妻的！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其实也想问一下，我在主席台上被全学校的人奚落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既然能追出来，那么，当时你也是在礼堂的吧，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走上去？”
程小悠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看着凌夜曦，里面呆着浓浓的悲凉：“即使到现在，只要凌夜曦同学开口，我还是没办法拒绝。我说过我相信你是因为我肯去相信，因为我从来不会想你对我好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不是傻子，有眼去看，有耳朵会去听，有脑子会去判断！”
“但是，为什么你，却不肯相信我的话？你是真的喜欢过我么？”
凌夜曦的呼吸一滞看着自己面前曾几何时觉得很好哄骗的少女，在自己的眼前，好像一点一点的挣脱开了他曾布下的那些封印，对他学会了质疑和反问。
可是，她的那些话，却又该死的难以反驳。
清了清嗓子，他这才慢慢地斟酌地开口道：“可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怕最后会失去你！”
“只要你没有再欺骗我，你不会失去我的，我程小悠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要是相信一个人，我会往死里面的去相信！”程小悠看着凌夜曦，声音里面也带上了讥讽：“而且，我从来不会去骗我在乎的人！”
凌夜曦的目光微微一闪，看着说话的时候从灵魂好像都带着力量的女孩，在她那样清澈的目光下，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这样干净到透明的灵魂，好像是不论经过了什么打击，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看上去是那么的耀眼。
“程小悠，我不知道你要保持的距离是多远，但是，请你答应我，在我解决掉我的婚约之前，你要好好地守着这里，别轻易改变了心意，因为这里，是注定为我而跳动的！”凌夜曦最后选择了妥协，但是，说话间却抬手指向了程小悠心脏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带着那种不容人反驳的霸道，等待着她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