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回家该怎样面对我妈的质问,每次我一哭她就冲动的问我是谁欺负我了,要找谁谁谁怎样,或者就是看着我一言不发冲我发火,我不是不想和她说,只是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听我说还有理解我。”林玺和田沅走在回家的路上,晚自**是得踏着夜色回家,如果没有陪伴或同行的伙伴,那一定是由家长来接送,就算这个半个小时就能绕完的小县城,每个家长的防范意识还是处于红色的警戒状态。田沅抬头看了看自己熟悉了十三年的天空,每颗星的位置好像没有移动过,但却又和原来的不一样,就像自己从能记事起,所过的生活差不多的相似但是内部发生的细微的移动也会对将来造成不可估量的蝴蝶效应,这又让田沅联想到马瑜和自己的蝴蝶效应到底是因为过去的哪一点波动或是哪一次语气不对而造成的。
“好啦,家长们也只是希望保护我们对不对?没事,多理解理解就好啦。”田沅甩开纠缠脑子的马瑜,笑着搂林玺的腰时,并用力的掐了一下,林玺“噌”一下就跳开,站在离田沅不远处笑着蹲下,耍着赖死活不肯起来,但田沅去拉起林玺的时候,田沅向前面看了一下,脸就像被泼上红油漆一样,红的那么彻底。这让林玺感到特别的奇怪。“你怎么了?”林玺起身用手抬起田沅红扑扑的脸,仔细的研究。田沅又向前看了一眼,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跳以防出现颤抖的声音以后说“他就是我过去生活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你看那个。”田沅用手指向单独走在她们前面的背影,指尖带她回去的是占大部分的难过回忆,但那种特有的看了无数次的背影,她想用指尖肯定的告诉林玺,就算经历三年以后再没有勇气提起他,但林玺的参与比说出来重要的多得多。“他的背影和他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田沅拉着林玺,“我们回去吧,我来和你诉说我苦情的初中生活,我和他,还有我的她们。”
于是这样的奔跑成为田沅生命中最充实最激动的奔跑。
田沅和林玺趁着夜色一路小跑到家的时候,发现院子里面的门是锁起来的,田沅和林玺喘了口气,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大笑之后,田沅掏出钥匙,轻轻的转动这个已经有些年头的锁。穿过院子时,田沅家的狗从狗窝里出来,四只脚缓缓的迈着步子,低声吠着林玺这个陌生的面孔,”小虎!回去睡觉,这个是我的朋友!”田沅用手指着它逼它回狗窝,小虎虽然停止了低声咆哮但还是警惕的盯着林玺,夜色里它的眼睛是绿色的,这让林玺背后有点凉。
田沅开启防盗门的时候还在和林玺大声的说笑,商量等一下要怎么睡田沅的小床,当门打来时,屋子里黑洞洞的一片安静,二楼父母的那间紧闭安静的房门告诉田沅里面的人已经熟睡。林玺看了一眼,懂事的拉着田沅蹑手蹑脚的在黑暗中上楼,并叫田沅不要开灯,不然造成声响吵到父母休息。田沅的家是欧式建筑的小别墅,一楼和二楼中间是空的,楼梯在最边上,如果客厅里面有什么动静的话那么空旷的客厅会造成连锁反应导致最后被大家听见的就是刺耳的声音了。俩人不敢发出声音,于是就悄悄的关上了门,迅速钻进被窝里。
田沅光着脚在书柜上拿下初中时的毕业照,笑嘻嘻的小跑回来和林玺躺在一起后,用力指着照片上的一个男生说“:这个,就是我喜欢了三年的男生。”林玺看了看小声的惊呼起来“:这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个男的?让你脸红的那个?”“恩,就是他。”田沅用指尖划过毕业照上他的脸庞,带着绯红的脸颊笑笑说“:接下来,我的故事就开始了。”
(此处用第一人称书写比较方便,敬请谅解)
这个县城如你所见,小到骑自行车一个小时就可以全部绕完,而陌生面孔的注入总是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或多或少是因为这里的小,让每一件新鲜的东西都变得炙手可热。周围是从小长大的朋友,面孔都十分熟悉,就算叫不上名字但是一天可以遇到两次也会慢慢的变成熟人。从小学升上初中的时候,就好像有理由摆脱幼稚儿童和还没长大的头衔,就意味着我可以做一些不听从父母教导的事情,比如恋爱。
他是从另外一个城市转进来读初中的,听说他在的那个城市比这里大比这里干净许多,需要好多好多的时间才能将这个城市绕完。所以我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他需要转来这里读书,就算是父母工作的调动,大城市的教育水平也一定比这里的强,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他是在我们开学之后的第三天来报道的,老师没有叫他做自我介绍,也不知道是老师忘记了还是他不想太高调。我没有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喜欢上他,我第一感觉是,这人是谁?我一直以为我们班原本就有这么一个人,只是我忽略了他的存在,的确,他就算来到这个班级一点也不张扬,就算开始有些女生对他不停地盘问或者是套近乎,或许是太过腼腆了,就算特别热情的女生也渐渐的失去了兴趣。看,这个就是他的本事,能把一个人的所有心情给磨灭殆尽。
-这就是我喜欢他三年中每每想起便会疼痛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