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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柴夫人正要去上房,就见着了这一场好戏。

给她领路的宵红略有些着急,低声对柴夫人道:“夫人这边走……让夫人见笑了,想来是这婢女犯了事在受罚。”

柴夫人配合的转过脸去,笑道:“谁家没几个不听话的下人?”

宵红额上沁出了汗,她也不知柴夫人这一眼,是否看出赵姨娘那隆起的腹部。

等到了上房,柳氏迎了柴夫人说话,宵红见柴夫人并无异色,渐渐的才放下心来。

这厢赵姨娘忍辱将食盒举过头顶:“……冒犯了大姑娘,贱妾特来赔罪。”

朱沅冷笑一声,自含素手中接过梳子,抬了抬下巴:“你们到门外去守着,别让这起子看热闹的靠近了。”

含素和雀环答应一声,走了出去将门掩了。

赵姨娘只觉得松了口气。

朱沅一边不甚在意的梳着发尾,一边对赵姨娘道:“你倒威风。”

淡淡的口吻让赵姨娘更为心虚,忙道:“都怪贱妾没管束好婢女,自身却是没有半点冒犯大姑娘的心思。”

朱沅没有出声。

这沉默让赵姨娘心中惊疑不定,她不知道朱沅知道多少,也不知道朱沅想做什么。

时间一久,举着食盒的手就有些发抖了,她本是婢子出身,可惜如今养尊处优,再像从前那样一跪半个时辰的事就做不了了,更何况手中还举着个食盒。

她不禁抬起了头,露出哀求的神色:“还求大姑娘大人大量,回头贱妾绑了留香来让雀环出气就是。”

朱沅笑:“你倒嘴硬。你的这点破事,我早就清楚。跟你说罢,我一点也不在意有人给我爹爹戴了绿帽儿……”

这般一说,赵姨娘再也撑不住,双手一软,食盒就掉在了地上,盅里的鸡汤泼了出来,瞬间将地上污了一片。赵姨娘手忙脚乱的拿了帕子去擦,躲着朱沅的眼神心虚道:“贱妾不知大姑娘所指何事,想是姑娘误会了……”

朱沅道:“想来你受的教训不够了,罢了,明日我就让人请了你表哥来家。”

赵姨娘也不收拾了,一下扑到朱沅膝下:“大姑娘,不要!”

朱沅让了让:“你也仔细些,莫要腹中胎儿保不住,倒怨是我下的手。”

赵姨娘怔了怔,朱沅笑道:“怎么,动了些歪心思?我略懂些歧黄之术,这胎儿到时怎么没的,却蒙不住我。”

赵姨娘脸色更白了,她吃惊的望着朱沅,不明白自己不过是转过一丝念头,如何就被她看穿。

当下哭道:“大姑娘饶命,大姑娘饶命!”

朱沅嗯了一声,端起杯茶水来抿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道:“你急什么,我早说了,我其实并不介意……而且,你这腹中是个女孩儿,来日你多用心思,让我爹爹多掏些私房,好好将她嫁了,碍不着什么。”

赵姨娘听她说不介意,心中并不相信,只是一味哭泣,但听她说到是个女孩儿,却不自禁的停了哭了,一边擦着泪,一边疑惑的望着朱沅。

朱沅看着她,微微笑了起来:“我爹素喜钻营,升迁也是早晚之事。家中妾室如何会少?少了你一个赵姨娘,也有新人。我不喜做无用之功,赵姨娘就在朱家安生过些清闲日子……只是这恭敬侍奉主母却是你的本份。”

赵姨娘心中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朱沅这是拿住她的把柄,让她日后成为柳氏的助力……看那贾氏对柳氏如此恭敬,只怕也被这大姑娘拿了把柄?

她想着贾氏的种种言行,此时想来,分明是忌惮畏惧,因此心中对于朱沅不想动她信了几分。

被人掐着脖子过日子,自然是不痛快了,但赵姨娘却无路可选,当下连忙表了忠心:“这本是贱妾应当应份之事,大姑娘只管放心。”

朱沅含笑看着她。

赵姨娘以为她不满意,连忙指天指地的赌咒一番,朱沅才将手中杯子放下:“只是此事可一不可再,从此与你表哥,不要再见了罢。”

赵姨娘连忙应下。

朱沅又道:“回头你且将留香送来,让雀环出一口气,这才算是交待了。”

赵姨娘听到这句话,反倒是一颗心落到了地:“好,好。”

待雀环好生扇了留香几个大耳光,心满意足的回来,终究是忍不住问:“姑娘为何又放过了赵姨娘?”

朱沅叹了口气:“我原以为我还能多留几年,如今怕是不能了。留个有把柄的在家里,比没把柄的好。”

她没料未满三年便从宫中出来,如今年纪又是正好,柳氏只怕又将重提说亲之事。在这方面,柳氏倒是十分固执,朱沅拗她不过,且萧源还在一边等着,思来想去,她是留不住了,多替柳氏谋划一二,才能略安些心。

柴夫人从朱家出来,又去萧家复姚氏的话。

柴夫人道:“那柳氏一时也没给个准话,只道要同她家老爷商量,不过我想着你家源哥儿年少有为,谁家不爱这样的女婿,此事倒大半是成了,过两****再去问。”

虽她心中觉得古怪,那跪地女子穿戴像个姨娘,有了身孕还跪地膝行,这朱家只怕也是家宅不宁,这种情形,这朱家大姑娘也不能多好。不过她到底将这话吞到了肚里: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她不过就是做个中间人,回头收一份谢仪,何必去做个恶人呢?

姚氏千谢万谢的送走了柴夫人。

只因想着同朱家结亲,便对朱家的事情更为上心了,等到姚氏打听到朱家这一场闹剧,不由得背着人拍着大腿笑:萧源真摊上这么位妻室,那还真是针尖对麦芒,永无宁日。只是她再不敢让给萧见行知道,连忙吩咐一干人等不许议论。

这厢柳氏却是心中犹豫。两家比邻,她如何没听说过萧源?

先说上头这一重婆婆,并非萧源的亲娘,这往后只怕有使绊子的时候。

再说萧见行三两天的便要骂萧源一回“孽障”,“逆子”,听说的种种行径,也确实轻狂。这种性情,怕并非是个懂得爱护敬重妻室的。

虽说如今他前景光明,但柳氏自己吃了一回苦,更晓得这做夫君的,会体贴人才最是要紧。

事关重大,她一人也不敢推了,便让人请了朱临丛来商议。

朱临丛一听,倒也欢喜:“夫人,这萧源年纪不大,一身勇武过人,颇得皇上看重,正是前途似锦。唯有一桩憾事,他是武非文。但萧大人身在大理寺,甚妙。我看使得。”

柳氏嫌他三句话便要谋划到自己的仕途,心中厌恶。

朱临丛道:“正因着我们两家比邻,也有人向我打听此子,不想他家倒甚有眼光,寻到我家来了。”

柳氏本来就正在犹豫,一听有人抢,便觉是块香饽饽,一时难以决断。

她思来想去,寻思朱沅是个有主意的人,又在宫中开过眼界,必然晓得利害,还不如同她商议。只不晓得说到她的婚事,朱沅是否羞涩不好言语。

当下柳氏就亲自去了东厢。

朱沅正是在看书。柳氏同她东拉西扯的,反倒是自己不好开口。

朱沅笑看着她:“娘有何事,直说无妨。”

柳氏清咳一声:“原不该同你商量,只是事关要紧,你主意又足,也就顾不得了。”

朱沅嗯了一声,又给柳氏斟了茶:“娘,若事关女儿,可不许您乱拿了主意,快说来听听。”

柳氏便有些迟疑的将萧家的意思一说。

只见朱沅面带笑容,居然是半分羞涩也无,她两手慢慢的捧起了茶盏,似在取暖,眼睛躲在了热气后头:“娘便应下罢。”

说得和吃一块糕那般平淡。

柳氏大惊:“你……!”

朱沅别过脸去:“就应了罢。”

朱沅这般直接答应,实在古怪。柳氏猜疑,愣愣的坐了半晌:“你是和他……有私情?”她声音压得低低的。

若不是这样,萧家何以突然就上门来了,平素两家仆妇私下往来不断,但两家主人明面上却无多少交情。萧源年纪比朱沅还小些,正可再等几年,待往上升一升,再攀一门好亲。

朱沅也不想骗柳氏,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柳氏脸色大变,一下抢过朱沅手中的茶盏往旧上一搁,茶水都荡出来半盏,一下洇湿了桌布,她全然不管,一下用力的抓住了朱沅的手:“你好糊涂!我看着你是个明白的孩子!你怎么就……!”

朱沅忙轻声道:“娘误会了,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在宫中之时,他帮我不少。有回随皇上往东燕山狩猎,惊着了熊瞎子,还是他救我一回。所以……”

柳氏脸色稍缓,伸手捋开了朱沅的袖子,看到守宫砂还在,这才舒了口气。

她仍有些迟疑:“你却未同我们提及,相来是怕我们担忧……以至为娘过于失礼,竟未上萧家答谢,平素见着那姚氏,也只是客套。”她叹了口气:“有恩便谢,也不要将你一世搭进去了,我怕他性子不好。女人嫁人最是要紧,一生就看这一回了,可不能马虎。”

朱沅笑道:“娘安心,我拿得住他。”

柳氏一听,白了她一眼,不过细细一想,只怕朱沅还真能拿得住……

她寻思朱沅若另嫁了他人,这萧源曾经救过朱沅的事闹出来,必然也要惹得朱沅婆家不满,倒是一桩麻烦。还不如就嫁了这萧源,只消拿得住他,倒也没旁的坏处了。

当下虽未说一个肯字,心里已是松动了。

朱沅看柳氏神情,知道她已是肯了。

虽之前她抱着无谓的态度,但当这事真定了下来,她心中居然微微一松,舒了口气。

柳氏看她这幅样子,真是忍不住就戳了她一指。

正在此时,宫中有小道消息传出皇帝偶感风寒,龙体愈发不堪了,太子原本要往皇陵,因皇帝病中无法顾及,并未发了明旨定了起程日期,因此也继续留在了宫中。

柳氏心焦起来,面上不敢说,心里却怕皇帝一旦驾崩,国孝三年民间不得嫁娶,这可如何得了?再过三年,朱沅可是年近二十了,彼时若情势有变,朱沅上何处去嫁人?

姚氏也是一心想着早早令萧源分开去过。

两方心意一致,因此都不为难,双方请了媒人,问名、换帖等事,一路便办了下来。

虽然家中还有个沉哥儿,但柳氏心疼朱沅,倒将自己大半的嫁妆都划拉出来给朱沅做嫁妆,还有早年她陆续为朱沅、朱泖攒的,此时全都归了朱沅。

一时朱沅的嫁妆备得颇为丰厚,朱临丛看了单子,眼角直抽,开口要骂柳氏败家,柳氏便冷笑:“都是妾身的嫁妆,除了给沉哥儿留的,便是给沅儿的。沉哥儿是个男儿,来日自可去挣。妾自己只留一口薄棺便好,其余的阿猫阿狗,也别想沾着半厘。”

朱临丛暴跳如雷,却没得法子。

柳氏一看果然爽快,再不用拿着银子还受憋。

转眼四月过去,到了隆冬,皇帝重病的消息瞒也瞒不住了。

这年冬天格外寒冷,虽有地龙,但皇帝体弱,已是不能太过受热,免得虚火旺盛。众人心中都暗暗估着,皇帝怕是过了不这个冬。

朱、萧两家定了日子,就要在月底给两人成婚。

因着柳氏知道朱沅、萧源有私,怕闹出丑事,因此将朱沅看紧,并不许她随意出门。朱沅倒是不以为意,她甚为享受这样的清闲日子。

倒是萧源成日便像是被架在火上烘烤一般坐立不安,几回休沐回家,便要偷偷翻墙过来,但看着朱沅没事人一般的模样,他又十分气恼。

朱沅却是待他走了之后,才抑制不住的想笑不能否认,她真是有意装着淡然的模样逗弄萧源。

笑过之后,朱沅捂住了脸,她发觉自己也有些雀跃,她似乎逐渐变化,心境真正的与十七岁的少女靠近。

是的,一日日的接近那一个日子,她也很有些按捺不住,她也有些喜忧掺半的期待。每一次萧源的到来,都能令她心中小小的雀跃。

她是真的,慢慢的接受了将到的末来。

日子在一日日的接近,朱沅一同入宫的女官虽未亲来,倒也都送了份礼来添妆。

反是谦霞县主亲自来了。她神色之间比从前开朗许多:“不曾想你才从宫中出来,这就要嫁人了。往后做了主母,可没做姑娘时清闲,想找你说话却不容易了。”

朱沅笑道:“只要有心,实在是容易的事。”

一阵时日不见,那些尴尬都淡去了,两人又重新好了起来。

到了那一日,天空铅云压顶,飘起了鹅毛大雪。

朱沅一早就被人催起来更衣洗漱,专门请了人来给她开脸梳头,一头青丝抹了头油梳上了繁复的发式,待旁人要往她面上上粉,她连忙拦住了:“且上薄些。”她可记得,自己前世上了妆,大婚之夜等不到方荣圃,自己掀了盖头路过铜镜之时,白白的一张脸在铜镜中扭曲着,唬得她顿时软倒在地。

全福人见她执意拦着,便也只由得她去,薄薄的扑了一层玉粉。

雀环偷偷的端了碗饺子过来:“姑娘饿了罢?”

朱沅一早起就在这坐着折腾头发,又只许她用了三个饺子,如何不饿的?当下让雀环在外头守着,偷偷的吃了个半饱。

过得一阵雀环进来,帮着把碗收起,又惊道:“口脂也吃掉了。”

朱沅道:“无妨。”一边说着,就自己对着镜子上了点口脂。

雀环瞅着她:“姑娘像是半点也不害怕……”

朱沅抹口脂的手就顿住了。她默然的放下手来:“不会更糟。”

雀环没听清:“什么?”

朱沅笑了笑,望着她,没有说话。

正沉默着,柳氏走了进来,让雀环退了出去,拉着朱沅细细的叮嘱着。

其实这些话,朱沅都曾听过一遍,因此她只是眼中含泪看着柳氏,点头答应。

朱沅想倚到柳氏肩上,头饰却过多过沉,不得动弹。

柳氏伸手搂住了她:“沅儿,娘对不住你,许多时候还要你反过来照顾娘……你妹妹,娘也没教好……”说到此处,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可要好好的,你好好的,娘才算……”一时泣不成声。

朱沅心中闷闷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的拍着柳氏的背。

柳氏哭了好一阵,抹了抹泪,自袖里拿出两支珠钗来,铜底鎏金的钗身,上头用细铜丝串了些珠子缠在钗头,十分简陋,金色退了大半,珠子品相也不好:“还是你们小的时候自己串的,当时也不知看了村中那一家姑娘出嫁,有模有样的学着各自串了,说要留着长大了给彼此添妆……当时惹得我们好一阵取笑……”

朱沅脑中轰的一声响,心中一阵剧痛,她摇了摇头,一股泪意涌上,顿时眼泪脉脉的往下流,将脸上的粉都冲了开来。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朱泖圆圆的小脸一本正经:“姐姐,妹妹你给添妆了,祝姐姐与姐夫百年好合……”

清脆稚嫩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响,朱沅心一阵一阵的绞痛,只是不停的哭。

柳氏也跟着哭了起来:“你们玩过就忘,娘也随口命人收了起来,昨日清点旧物,又翻了出来。沅儿……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夫妻恩爱,子孙满堂,泖儿那一份,全都归你……”

朱沅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无意识的了出痛苦的声音“啊,啊……”。

柳氏这才发觉不对:“沅儿,你如何了?沅儿!”

朱沅头一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外头爆竹震天震地的响起。

迎娶的萧源一行已经是骑着马过来了。因着两家比邻,萧源还特意带人绕城半圈才来的。一色的年少英武的武骑侍从,意气风发,喜气洋洋,引得许多人观望。

这时萧源拍着门,塞了不少红封方才进了朱家,在众人不断的恭喜声中也是面含笑意的拱手致谢,看着俊俏英挺,一表人才,引得众人赞叹。

朱沅的堂兄早从苏江乡下赶来,此时就该他将朱沅背出来送上轿子才对。

可外头一干人等寒暄半日,也只得个婆子出来道:“新娘子舍不得离家,正哭着呢。”

哭嫁也是常事,众人不甚在意的等着,可又等了许久,眼看着就要误了吉时,不免都疑惑起来。

朱临丛勉强维持着笑,指了个婆子:“去,让把大姑娘赶紧送出来。”

婆子答应着去了,萧源锁起眉头,目光沉沉的盯着东厢。

那婆子一去就不复返,朱沅的大伯娘和三婶娘撇了撇嘴,就私下里咬起耳朵来,只是朱老太太重重的咳了一声,两人才又消停了。

萧源越等心越往下坠。

终于看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朱沅的堂兄背着身着喜服头覆盖头的朱沅出来了。

鞭炮又热闹的响了起来。萧源舒了口气,心中存了疑,却不是发问时候,照足礼数,迎了喜轿,迎亲队伍又敲敲打打的多绕了半个城,再进了萧家的门。

待花轿落下,萧源上前给个下马威,往花轿门上踢了三脚,迎了朱沅出轿。

萧源眉头一皱,眼利的发现朱沅脚步有些虚浮,不等喜娘相扶,他立即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腕。

他一干同僚都笑了起来:“这个下马威下得不好,萧兄看来十分惧内啊!”

萧源任人取笑,仍是十分有力的扶着朱沅,在她跨火盆时更是揽了她的腰,将她悬空拎了过去。

两人入了喜堂,仪式正式开始。

萧见行和姚氏一脸喜气的坐在上头。

赞礼者赞唱起来,只是堂中这对新人都神思不属。朱沅胸闷头昏,萧源只顾望着朱沅。

萧源一时想起她原本就十分美艳,不知揭下盖头后,穿着这一身红艳嫁衣,是何种风情。一时又不知她出了何事,难不成是哭得太厉害伤神伤身?

幸而有着喜娘牵引着他们双方行礼,这一对失神的新人方才没有出错。

待到吉祥喜庆的祝章读完,赞礼者正待宣布“礼毕,退班,送入洞房”,却听喜堂门口有个女子冷声道:“朱沅,你这毒妇,也配学人成婚生子,正该受人唾弃,孤苦伶仃一世,死后更该身陷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才是!”

一时喜乐声骤然而停。众人愣愣的张大了嘴,望向喜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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