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寒头也不回的接过铁锹,撬开地砖,终于见到楚玉那张已经哭花了的小脸。
“玉儿,你没事吧!”安暮寒纵身跳了下去,拔掉她嘴上堵着的破布,楚玉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害你担心对不起!
安暮寒将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寻找了一天都不肯休息一刻的刚强男人,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那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回自己最珍惜的人而落下的眼泪。这是他从出生时忘情哭过之后,唯一一次落泪。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的!”
三个月后
那次历险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楚玉突然喊肚子疼,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楚玉顿时哭得昏了过去,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疲惫不堪一脸胡渣的安暮寒,他一直守在床边一步都不肯离开,不吃不喝不睡,谁劝都没有用。
看见他醒过来,安暮寒死沉如水的眼眸终于有了点点波光,兴奋的叫了医生过来检查,好在医生说恢复得不错,没有其他事情他才松了一口气。
那天早上也是他两天以来第一次进食,楚玉心疼得不得了,知道让他回去睡觉他也不肯,于是挪了半个床位给他,他立即欣喜的爬上来,一睡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才醒。
魏语嫣和小桥是当场被抓的,这一次魏语嫣是怎么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上一次她装疯卖傻躲过,这一次没有人相信她了,关岚怎么大吵大闹都没有用,甚至大闹法庭被以扰乱公堂的轰了出去。
魏语嫣坐了牢,关岚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每天都会坐在精神病院的门口说:“我在等我的女儿回来,她很快就会回来。”
魏海南再一次飞到江城,去牢里看了一次魏语嫣,魏语嫣在里面哭着喊着要爸爸救她,魏海南也是用尽了各种手段,打通各个关节都没有用,因为安家的态度坚决,非要制裁她不可,因为证据确凿,她最终被判处了十年的有期徒刑,楚兰作为从犯,被判处三年,缓刑两年,因为受伤所以一直在医院里养着。
李氏更是焦头烂额,那件检测报告公布之后,对于李氏的打击是致命的,李言莫还被检察机关抓起来调查,似乎除了食品安全出了问题,他还涉嫌其他的内幕交易。
李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冲到医院把病床上的楚兰好一顿打,楚兰捂着肿着的脸笑道:“怎么,这就绝望了,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露宿街头,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猖狂,怎么盛气凌人。怎么,想要打我,好啊,打死了我你也跟着陪葬,黄泉路上不寂寞。”
李母气得不敢动手了,但是李言莫被抓,而且被起诉要坐牢,为了保释他李母和李玉敏买了自己所有的首饰珠宝和名下房产,将他从监狱里捞出来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负债累累,到最后真正的是露宿街头了。
李母当场抱着儿女大哭:“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李言莫出来之后就签好了离婚协议书寄给楚兰,楚兰却不签,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到李家,用从来没有过的姿态道:“你们现在是穷光蛋,我虽然要坐牢,但是我依旧是楚氏的股东,我手上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可以提供你们衣食住行,只要李言莫跟我跪下道歉,说是她辜负了我。”
李言莫的傲气怎么可能给楚兰道歉,他宁愿露宿街头。但是李母和李玉敏却是享福享惯了,不愿意跟着吃苦,李母代替李言莫给楚兰跪下磕头认错,楚兰躺在病床上笑了:“你当初那样对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会有这样的一天。”
李母不敢回答,更不敢有任何抱怨。
“楚兰,当初的确是妈的错,你就原谅妈一次好吗?”
“原谅你可以,只要你能劝你的儿子亲自来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他不是很听你这个母亲的话吗。”
李母无奈,最后还是死拖硬拽以死相逼各种手段用尽了才逼着李言莫来给她道歉,看着他高傲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来,她的心很快慰,说不出的快慰。
她给他们一家子找了一间房子,逼着李言莫对她温柔,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也留不住他的心,但是她不在乎,能留住他的人也行。没有了李氏,他李言莫什么也不是!
因为流产,楚玉的身体养了一段时间才好的,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楚玉觉得愧疚,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都让陆海去操心,只需要跟她汇报一下就行了,她真正做起了甩手掌柜,只为了早点养好身体给安家添个大孙子。
好在安老爷子和安爸没有怪罪她的任性,安妈却表示这次流产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才是最重要的,表示一定要她早点养好身子,而且每天监督她的饭食,找了营养师特地给她开了营养餐的名单和各类补品让她吃,楚玉被补成了唐代美人,连安暮寒有天搂着她的时候都突然来了一句:“老婆,最近有点重了,这腰都搂不住了。”
楚玉当时就要翻脸,安暮寒立即笑嘻嘻的接着道:“但是再重再胖都是我最爱的老婆。”
楚玉欲哭无泪的揪着他的耳朵:“你这家伙说甜言蜜语的本事怎么越来越退回去了!”
安暮寒哇哇大叫求饶:“那是因为我最近都没有跟欧云翔那群花花大少混了,所以不会说了。”
楚玉闻言这才点点头,揉了揉他红扑扑的耳朵道:“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原谅你了。”
安暮寒立即像偷了灯油的老鼠一样笑得贼兮兮的,将她抱到自己怀里道:“老婆,今天我在路上看见一个小女孩好可爱!”
楚玉听他刚刚还损她又重又胖,现在突然提起什么小女孩,嘴巴就翘得老高:“哦!你看上了,可惜君生她未生,她生君已老!”
安暮寒:“……”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赌气的小女人,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开始麻利地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