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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再回国公府,并没夏青曼想象中那般难受和难熬。

沛春的光头引来众人的围观,沛春人缘不错再加上此次立了大功,无人敢以此嘲笑,都劝慰道,头发终究会再长出来的,莫要伤心难过。

沛春却笑呵呵的毫不在意,还说道如今光头可方便了,洗头洗澡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大早上也不用赶时间梳头,还建议其他人也可以试试。

众人闻言无不嘴角抽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沛春一个兴起把她们的头发都给剃了。

抱琴笑道:“你这丫头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是这般豁达。你不知得消息的时候我们都快吓死了,真是佛祖保佑,幸好你们都没事。”

沛春摸摸光光的头,笑得憨憨的,“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啦。”

夏青曼白了她一眼,“还没这么严重!少来,我现在看到马车小腿肚都发颤,若不是路太远,我方才都不想坐车回来了。”

一旁的小丫头不由问道:“那日到底是如何情景?”

得知封庆昱一行人受了伤,整个国公府都炸了锅,摘星苑更是慌了手脚,若非有李嬷嬷压阵,早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整个国公府气氛压抑,谁也不敢探听当时的情形,哪怕后来封庆昱伤都好了,也不敢如何提起,也不知如何提。

那些护卫并非她们这些内宅丫头可以解除的,护卫不似小厮,经常喜欢找丫鬟唠嗑,大多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角色。而当时唯二在场的两个丫鬟又不在,因此当时的具体情形无人得知。

这事已过了那么久,夏青曼早就给淡忘了当时的恐惧。被人这么一问,反倒像有了个资本似的卖弄起来。夏青曼说故事最是惟妙惟肖,顿时把一群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咬着小手绢一脸惊恐。

说罢,众丫头婆子顿时对沛春佩服不已,拉着她直夸真是太厉害了。

沛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个的光头在那傻笑,“我当时都是懵的,便胡乱舞了几下,其实没想这么多。”

画之叹道:“好在你懵的时候还能有所动作,否则那马车滚下去,只怕凶多吉少了。”

抱琴也抚了抚胸口,“这真是太险了,多亏你机敏。行了,咱们也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抱琴一边打发围坐一团听八卦的丫头,一边对这她俩道:“沛春、青曼,你们两个赶紧去洗漱一番。老夫人一直惦记着你们,方才还派了从初过来,说你们休息好了去她那拜见。”

话落,众人唏嘘不已。在老夫人面前得脸,今后在府里地位那可是大为不同。可这是用命换回来的,谁也羡慕不来。

可这举动大有深意,不仅有人议论起来。沛春倒是罢了,原本就是大丫鬟,升无可升,最多是在银钱上做做文章。而青曼可是不同,她如今只是二等丫鬟,还有上升空间。而大丫鬟抱琴如今已十九了,夫婿人选也已经定了,是九少爷手下一个得力的管事。若非府里办丧事,这时候都应谈婚论嫁了。

不过也不会耽误什么,早有消息传出抱琴今年底就会被放出去与那管事成婚,到时候院里就少了个大丫鬟,如今看来青曼怕是最有希望成为大丫鬟的。

抱琴与沛春不同只是做做少爷的保镖,只对九少爷一人负责即可,地位虽高却并无实权。而抱琴这个大丫鬟却是不同,不仅可以随意调配小丫鬟和婆子,掌管着九少爷箱笼钥匙,平日还有小丫鬟在身边伺候着,那地位可以说比得上府里半个小姐。

夏青曼平日就伴在封庆昱左右,书房时只她一人伺候,代替抱琴的确不成问题,如今更是有资格了。

这般思量,大家伙不由对青曼另眼相看起来,而投向含桃的目光却有些幸灾乐祸了。

因是遇丧,近期含桃想爬上封庆昱的床成为姨娘是不可能了,可若是真等三年后,女子花期何其短,实在难以预料今后事。所以含桃如今姨娘之心虽未断,却开始念起大丫鬟的位置来。

沛春之位无可替代,但是抱琴之位她自信可以,画之和代秋虽说都是二等丫鬟,可平日极少贴身伺候,少爷与她们也并不熟稔。与她们说的话,屈指可数,远不如她亲近。

尤其近些日子沛春与青曼不在身边,抱琴忙碌的时候,基本都是含桃在其身边伺候。含桃如今不似刚来时妖娆艳丽,因是丧期,穿着朴素保守,妆容素雅,倒是令封庆昱颇为接受她。

再者,近些日子发生这么多大事,封庆昱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不管谁伺候都一样的。

可丫鬟们却并非这般想了,以为九少爷开始亲近起含桃来,不由对她另眼相看,把她当未来大丫鬟供着。

抱琴没了沛春和青曼作为帮手,平日的活就已经很多,加之封庆昱受伤,老夫人夫人那经常有指示,所以并没空注意丫头间的暗潮汹涌。因未曾出什么乱子,李嬷嬷也是不会管的。

这让含桃越发气焰嚣张起来,总以上位者的姿态指派人。

含桃不似抱琴那般好脾气,只要不是原则上的大事,都不会多加挑剔,含桃唯怕人不服从她,所以经常细节挑刺。可人最怕是挑错,因此小丫鬟们个个叫苦连天。平日还有抱琴看着不敢嚣张,如今没人拦着就不由做得有些过了。

现在看着情形,只怕含桃盘算要落空了,众人无不以看好戏的心态看待此事。

丫头们能猜测到其中深意,含桃怎会不得知,不由望向夏青曼的眼神有些怨恨起来。夏青曼察觉不善,可又哪里知道其中之事,连抱琴就要离开都不知道,只当是嫉妒罢了。毕竟,立了功又被叫去,若无意外必是要赏的,被人羡慕嫉妒恨很正常。

夏青曼懒得理会她,清洗一番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便与沛春一同去老夫人院里。

老夫人与方夫人均在,看到两人时,老夫人让她们向前走进些,又看了看沛春的光头,封庆昱之前就说过,若非沛春护着,伤的便是他了。虽说这是奴婢的责任,可危机时刻都只顾自个保命,能舍身救之实在难得,不由心疼起来。

“倒是苦了你们两个丫头了。”老夫人叹道。

沛春嘿嘿依然傻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光脑袋,自打拆了绑带沛春就习惯了这个动作,惹来老夫人一顿笑。

老夫人还笑道:“这光头倒合了你这丫头的心意。”

被夸赞,夏青曼则一派谦虚作风,“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方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说来你这丫头倒是昱儿的福星,每次你在昱儿都能化险为夷。”

夏青曼心底一跳,莫要心底定她为灾星啊,便是恭敬道:“这次多亏了沛春机敏护着,想来也是老夫人夫人少爷平日善心善佛才会躲过劫难,让歹人无法害之。”

当事人皆知此非天灾,而为人祸,此时提醒不过想把自个摘走。

方夫人眼神沉了沉,闪过一丝狠厉,可其中之事并不需与个丫头细言,只道:“你这丫头亦如从前一般善言。”

老夫人和方夫人并未与她们多说话,只让今后越发小心伺候着,又赏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和药材,便让她们退下了。

夏青曼明显感觉到,经过连番刺激,老夫人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就连方夫人也瘦弱了许多,虽然极力掩饰,却依然能发觉她早已身心交瘁。

青曼和沛春正欲离去,便是被王碧灵拦下了,满脸尽是担心。

沛春知道两人必有话说,便先行告退。

王碧灵激动的握住青曼的手,不停上下打量着,“还好,还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担心你,九少爷回来只说你们受了重伤需静养,吓得我魂都快没了,却又无可奈何。”

夏青曼笑道:“我好着呢,只是沛春伤得重了些。你瞧我这两个月在外边,都养胖了许多呢,你不知道我在外边多逍遥,都不想回来了呢。”

王碧灵啐了她一口,“就你能说。从前我送你的香囊可要记得带在身上,保佑你平平安安的,莫要让我再这么担心了。”

夏青曼从腰间抽出香囊,摇了摇笑嘻嘻道:“一直带着呢,咦——好像被划了几个小口子,怕是那天翻车时候蹭的吧。”

夏青曼顿时抑郁起来,把人送的礼物弄破损了实在不好,况且这香囊意义非凡,可是王碧灵母亲给她绣的呢,听说还祭在佛前,念了一百遍经,可辟邪消灾的。

王碧灵知她心思,笑道:“这些并无大碍,我拿去秀几个花样盖住即可。不是我小气,只这香囊意义不同,因此修修还是继续带上吧,莫要嫌它旧了。”

“哪能嫌弃啊,只是麻烦你动手了,你知道我这手可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只怕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夏青曼不好意思道。

王碧灵拍了拍她的手,“这有什么,若它能保你一时平安,再难也是使得的。”

没过多久王碧灵便把香囊修好了,王碧灵的手果然巧,完全看不出来修的痕迹就罢了,还比从前更漂亮了,王碧灵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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