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你都不知道?”凌泽天这也藏得太深了吧。
“既然现在知道了,还真该送点东西,可是该送什么呢?”阿诺也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
“既然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干脆给他办场晚会吧。”
“好主意!”听到风秋霁这么说,阿诺立刻拍手称赞。
“那就去通知所有的人吧,樱轩宇说过他要在京城逗留一段日子,所以应该还在,不如派人去送张请柬给他,毕竟人多热闹。”
“好的,我马上来写信给他。”阿诺也是说干就干,立刻就写好了书信派人送去给樱轩宇。
“咱们先来设计一下流程吧……”
此时的凌泽天,正一个人在佛堂里跪着,他的面前,是皇室贵族的牌位,其中,也有他娘亲的。
从小,他是被父皇的另一个贵妃娘娘养大的,以前他一直以为那位娘娘是他的亲娘,直到几年前,他才知道,原来就在他出生那天,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从那以后,凌泽天便再也没过过生日,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生日竟是娘亲的忌日。
于是后来每到生日这一天,他便来这里待着,来看望自己的娘亲,以慰她在天之灵。他觉得自己很不孝,娘亲过世了那么多年,他竟然一直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那么开心地度过每一个生日。
风秋霁在找到他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皇上。”满脸笑容地跑到他身边,却看到他一脸忧郁,不太开心,风秋霁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凌泽天不会是因为她刚才拒绝了他,所以才心情不好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她以为凌泽天心情不好,就想着今晚总能让他开心一下了吧。
“什么事?”凌泽天瞟了她一眼,站起身来。
“没什么,就是来找你。”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现在想走了吗?”
“去哪里?”
“没去哪里,就是问你在这里待够没有。”
“没什么事了。”凌泽天十分不解,他总觉得风秋霁现在的行为有些奇怪。
“哦,那你就跟我走吧。”
风秋霁把晚会现场设在了朝云宫里,因为她说朝云宫里气氛比较好,而且能增进大家的感情。
现场也仅有樱轩宇,樱花落,凌泽昕,阿诺和秦如烟这几个人在,风秋霁想了想,也就这几个人感情比较好,请些亲近的人就够了。
不过她特地没让阿诺写请柬给樱花落,因为她知道那小丫头肯定会缠着她哥哥要一起来的,毕竟是她喜欢的人的生日,还不知道她要送一份什么大礼给凌泽天呢。
当凌泽天看到朝云宫里处处彩带飘扬,饭菜飘香,满是喜庆灯笼的时候,以及那群不相干的人都在的时候,十分不解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皇上,请你看那里!”
凌泽天顺着风秋霁的手指看去,只见墙上还挂了几张红纸,上面俨然是凌舒诺那不怎么好看的毛笔字——“生日大会”。
皱起眉头,目光立刻瞟向了凌泽昕和樱轩宇,在他俩身上来回不停扫动,最后落在了凌泽昕身上,因为他觉得,也就只有凌泽昕才会把他的生日说出去。
见他目光跟了过来,凌泽昕立刻撇过头去,装作没看到,搭讪起樱花落来。
“这是谁出的主意?”
“是母后的主意。”阿诺立刻抢着回答到。
事实上,就连凌泽昕和樱轩宇都不知道,凌泽天的娘亲早就死了,这才是他不想过生日的真正原因。
“谁让你多管闲事?”凌泽天突然扭过头,对着风秋霁大吼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风秋霁看着他愤怒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她不知道这又是怎么惹到凌泽天了,她只不过是觉得他经常一个人太寂寞,所以想趁此机会让他开心一下,哪知道他还发脾气。
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算了,她忍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现在就撤掉。”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风秋霁十分平静地如是道。
凌泽昕悄悄过来,把凌泽天拉到一边,耳语道,“皇兄,皇嫂看起来就要爆发了,你还是先别发火了。”
凌泽天看了风秋霁一眼,二话没说,转身走出了朝云宫。
风秋霁的怒火再也无法忍住了,真是受够了,在这里寄人篱下,还不如早点走了算了。这样想着,她就开始打包东西。
“皇嫂,你这是在干什么?”
“对了。”一把拽住凑上来的凌泽昕的衣领,“你皇兄欠我五十万两银子,就由你先给我吧,改天你再向他要。”
“什么?五十万两?我没那么多钱啊……”
风秋霁才不管他有没有,把他身上搜刮了一番。结果只搜出了一千两,唉,王爷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身上随便带着几千两银票当零花钱。风秋霁毫不犹豫地拿走了,随后又逼着他写了一张欠条,再也不顾众人的挽留和反对,只身出了皇宫。
唉,没办法,其实这皇宫也挺好出的,毕竟她作为一个皇后,不过风秋霁觉得,如果自己会武功的话,出皇宫会更加容易的。只是她是真心不想在这里待了。
没有人会理解她心中的难过。
明明是很不想看到凌泽天,却依然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装不下去了,每次想起来,心都一阵一阵的痛,想用其他的事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忙起来,忘了凌泽天,可能是因为她太闲了吧,还是无法忘记。
出了皇宫,风秋霁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突然觉得对这个世界有种陌生感,真的很陌生,其实她什么都不了解,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了解,对这里的人一无所知,所有的亲人,熟人,其实一点也不亲,不熟。
她没回宰相府,因为在她的感觉中,那里不是她的家,所以她也没必要回去,她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因为她知道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出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