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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魁

“她是我堂姐。”他的话似是有魔力般,让康书杰没办法不如实、及刻地回答。

“堂姐?”颖看向言歆,他很满意这个答复。“你的堂弟,怎么不告诉我呢?他可是小爷我的小舅子呢!”

“你是堂姐的未婚夫?”康书杰猜应该是的。

颖笑,抬手拍拍康书杰的肩膀。“小舅子!”这个小舅子,他喜欢。

“姐夫!”康书杰欣喜地喊。这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竟是他的姐夫,他竟有这么一位风流且非同一般的姐夫,他很庆幸。

“哟,颖的小舅子,那不也就是我们的小舅子了!”项移插上一句。

俊也笑,道:“颖,那你是否该请我们去喝上几杯?”

“没问题!”颖欣然应下。

“哎!颖……”唐齐一直在想着是否要认言歆这个嫂子,但就现在这情况看来,似乎也只有认才是好的。“颖,还有我呢!”

“晋楚羽颖!”言歆受不了了。这个男人不仅对她无礼,还当着堂弟和琬瑾的面这般言语。“晋楚羽颖,你不要太自行其事!不要以为你是晋楚府的大少爷就有多了不起,我陶言歆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语落,又向康书杰道:“康书杰,不要与这种人站在一起,跟我走!”

颖只当没听见,对康书杰道:“小舅子,要不要同姐夫去喝两杯?”

“要!”有吃有喝,又有姐夫与姐夫的三个朋友在,康书杰当然有兴趣。

颖狡黠地瞅瞅言歆,叫上康书杰便举步走开。

看着五人离去的身影,言歆无语。

“言歆,这晋楚羽颖还真不是个善类!”琬瑾是从不买他晋楚羽颖的账,但自方才看来,她也不得承认,晋楚羽颖的确也有他的长处,否则他怎能使得康书杰信任,又怎能从言歆眼下将人带走。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言歆咬牙,她会叫他晋楚羽颖好看的,一定!

“姐夫,我们现在又去哪儿?”康书杰满脸的喜悦,因为他今天玩得特别的尽兴。

颖一笑,道:“你不是想看仙女吗,那自然是去燕子楼了。”

打飘香楼出来,此时已是申时将近。颖、俊、唐齐、项移、康书杰从飘香楼出来时,个个已是酒足饭饱。

“仙女!”康书杰听了异常兴奋。“太好了!”以前总是有人管着他、盯着他,他想去做些什么都要受到限制,今天他终于能够大玩特玩一番了。

颖不禁好笑。“书杰、小舅子,姐夫一定好好陪你玩玩儿。”

“呵!”唐齐也笑。“书杰,只要有你姐夫、我们颖在,会有你好玩的!”

“谢谢姐夫!”康书杰连道谢。

一路走着,说说笑笑地很快便到了燕子楼。一到楼外,那些姑娘们便热情得不得了,燕子楼的老鸨更是亲自出来相迎。

“哎哟几位爷,快里边请、里边请!”老鸨热情极了。颖四人是这里的常客,且又都是英俊潇洒的贵公子,她这个老鸨自是不敢怠慢。

“老妈妈,”唐齐开口说道,“和以往一样。”

“知道、知道!”老鸨热情至极。

“老妈妈,今日的花魁是谁呢?”唐齐倒是有兴趣。

“哟!几位爷还不知道呢!今儿个选出来的花魁啊,是相思姑娘!几位爷,要不,叫相思姑娘来陪陪?”虽说花魁不同于寻常姑娘,但颖他们却更是不同的。只要颖他们愿意来,她老鸨什么都甘愿。

“你们看着办。”要哪位姑娘颖不感兴趣,他对那些个臃脂俗粉更是没心情。

上了楼后,老鸨直接引着他们进大雅间。进了雅间颖自行坐下,仍是吊儿郎当的痞相。

“姐夫,你们还真有情调啊!”如此大的雅间,同时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姑娘,这小日子要多美就有多美。

“那是自然。”项移坐下应声。“要是没个情调,还怎么是我们。”

老鸨去叫姑娘了,唐齐则将其他的姑娘都“请”了出去。

不一时,老鸨便领了四位姑娘来。这四位姑娘都不同于其他姑娘,其中还有紫月姑娘和当选了花魁的相思姑娘。

“几位爷,你们对这四位姑娘意下如何?”老鸨笑盈盈地向颖他们邀功。

“颖公子……”相思笑盈盈地走向颖。以前她想接近颖,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她当选了花魁,终于有机会了。这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她自然要好好把握。

“站住。”颖在相思及近之时开口了。

老鸨正欲说话,却见俊像她摇了摇头,然后一挥手示意她出去。老鸨知颖个性不同他人,她更是不敢得罪了他,只好默然退出。

“颖公子……”相思好不受伤。颖虽看似吊儿郎当,但他的性格,却没有谁能明晰,也没有谁敢与他作对。但,她不想也不愿放弃,因为颖是她的梦,她心中唯美的梦!“颖公子,相思只想陪陪您。”

颖不语,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相思继续走近,因为她不甘心。

“相思姑娘,”俊开口了,“颖不会喜欢的。”俊明白,颖对相思根本就毫无兴趣。

康书杰看看颖,他不知道颖为什么不理会相思。

唐齐和项移坐在一旁看着,相思姑娘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们知道。

“颖公子,为什么?”相思不明白,也不知道颖心里是怎么想的。

紫月姑娘和另外两位姑娘都为相思担心,她们都知道,颖不是好惹的,更是她们惹不起的。

“相思姑娘,何必如此执著。”俊再次劝到。

“我不明白!”相思此刻已是泪眼盈盈。

“好热闹啊!”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便打门外进来了一名女子。这女子十七八岁,素面丹唇、婷婷玉立,一双明眸水润清纯。

“嫣然。”颖一见她,便起身笑着向她走去。

“嫣然?”康书杰心中疑惑。这个名叫嫣然的姑娘也并不算美,可为什么姐夫会不喜欢美貌的相思姑娘而对这位嫣然姑娘感兴趣。

见颖对嫣然热情,相思更是难受。她看着颖和嫣然,大声问道:“为什么你只要嫣然?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颖依旧无视她的存在,向康书杰介绍道:“小舅子,这是嫣然姑娘。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嫣然,便是取这个意思。”

“嫣然姑娘。”康书杰对嫣然一点头,以示礼貌。

“小舅子,”颖接着又道,“这里有四个姑娘,俊是向来没兴趣的,齐要一个,项移或许不会要,其余的你自己挑。”说完,转眼又对俊他们道:“俊,好好陪陪书杰,我与嫣然需要单独相处,你们明白?”

唐齐笑了,道:“颖,你们哪次不是单独相处的,我们都明白!”

“明白就好。”颖笑笑,有些狡黠。

看着颖与嫣然离去的背影,相思泪落如雨。

俊见此,只摇摇头。颖本风流,但对颖,他们也都还不了解。相思为颖落泪,他们不觉奇怪,因为颖有那个魄力,他们都很清楚。然而俊有些担忧的是凌怡,因为凌怡是他们的朋友,是一个独特的姑娘。想想那日凌怡故意无视颖的情形,俊不免为她忧心。凌怡所要的,颖给不了她,他知,项移也知。

项移看看俊,他知道俊的想法,因为他们想的是一样的。

“书杰,这里的四位姑娘你喜欢哪位就自己挑。”唐齐没心思像俊和项移那般去想,他所要做的就是陪康书杰玩好。

康书杰看看这四个姑娘,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选择。

“陶姑娘,少爷若是回府了贾某我一定会通知你。”贾管家说着已送言歆来到前庭。

“那就有劳您了!”

贾管家一笑,道:“陶姑娘不必客气。过不了多久陶姑娘便是晋楚府大夫人了,贾某怎敢让大夫人客气。”贾管家不是多语之人,也不怎么说对人奉承之话。

言歆笑笑,大夫人?也许吧!

送言歆出府,贾管家说道:“陶姑娘,天色已晚,你可要小心些!”

“言歆知道,贾管家请回吧!”

此时已是黄昏,街道上几近无人。言歆转身,行了两步,忽见一黑影倏然而过。这人速度极快,看不清男女的身形。言歆一见那人影便连追了去,但未追出多远,却已没了影子。

言歆之所以追去,并非因她好奇,而是那人的速度及他出现的方向。这个人出现的方向是晋楚府,显然他从晋楚府出来的。

“是什么人?”她心问。晋楚府在宣扬怎么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府,敢与晋楚府作对,恐怕没有几人。他会是谁,难道会与晋楚府有所过节?如果是,那么她想多半是晋楚羽颖,因为晋楚羽颖风流花心,得罪了谁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堂弟,晋楚羽颖不在府上,那么准是他把堂弟带到哪儿去瞎混了。她并不担心堂弟的安危,她担心的是堂弟会跟着晋楚羽颖学坏。

夜,静静地……

“陶姑娘!”

“贾管家。贾管家,大少爷回来了吗?”一大早,言歆就来晋楚府找堂弟,刚到府外,她便碰见了贾管家。

“大少爷他一夜未归,到现在也还没回来。”颖不回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贾管家也知道颖的性子怪。“陶姑娘,要不,你先到府里坐着等会儿?”

“哦,那算了。”言歆笑笑,“那,言歆就先走了。”

一路走着,言歆心道:“这时候了都还没回去,那个晋楚羽颖会把书杰带去哪里?”康书杰是她堂弟,她不希望自己的堂弟去跟着晋楚羽颖那样的人鬼混。

“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走!”

“小子,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叫老子放下老子就得放?”

言歆心中想着事,走着走着忽听得有人这样的对话。抬眼看去,却见是一男子与几个地皮小子在一铺前吵闹。男子一把扼住一小子的手腕,疼得他直叫唤。都是些司空见惯的事,言歆回眸便要离开。

“我的话听清没有!”男子冷冷地道。

“凭……凭什么?”男子的严肃与手上的力度虽挫了他的锐气,但那小子依咬牙壮势。

言歆忽止步转身,因为她发觉,那名男子及他手中的那柄剑,她都见过。是那日与琬瑾一起时见的,她忆起了。那日还有一名唤凌怡的女子,琬瑾也告诉过她,那名男子叫舟阳。不错,是他,只是他今日换了身衣服罢了。

舟阳教训这几人,是因为这几人在这铺子闹事,所以他才会插手。

“放下!”舟阳只吐出这两个字来。

店铺老板站在一旁看着。今日地皮又来收租,他一个小小的药铺老板,这些个月铺里又没什么生意,地皮来收租偏是开口大,他没法交出,所以他们便抢算盘、药材。幸亏,在此时有一英挺男子出手相助,才拦下了他们。老板知道,这些地皮不是好惹的,但他见这男子气宇不凡,随身又携有长剑,所以才没有拦住他。

“你……”为首那小子虽是不服,但眼前这男子的话,却是很有威性。并且,其他人都有所畏惧地放下手上的东西。

见那些人都相继将东西放下,舟阳适才松手。

“你……你是谁?你知……知不知道我们的老大是谁?”为首的小子准备将他们后台搬出来震一震。

“滚!”舟阳厉声道。

“你……”为首的小子被舟阳吓住了,只得与其他几人灰溜溜地逃离。

见那几人一走,老板赶紧向舟阳谢恩。“少侠,谢谢您,谢谢您!”

“老板不必客气。”舟阳淡然回道。

老板仍是对舟阳感激不已,道:“这位少侠,若不是您出手相救,那我这铺子,恐怕……”

舟阳一笑,说道:“老板,我也不是什么少侠,你就别这么叫我了。”

少侠?言歆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板,你收拾东西去吧!”这老板四十有余,看起来是个很踏实的人。舟阳一转眼,忽晃见看热闹的人中有个眼熟的身影。这个姑娘他有印象,并且印象深刻。

言歆见舟阳看向这边,便冲他微微一笑。

舟阳也回以一笑,尔后转身走开。他的眸间有一闪即过的情愫,但只在一瞬间便已消失。

这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他的举止与性子言歆都挺欣赏。

市井开始热闹起来,街道上来往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颖,真的要回去吗?”嫣然轻问。

嫣然送颖等人下楼,老鸨安静地紧随其后。

颖还未语,唐齐便满脸坏笑地开口了,“怎么,我们颖都陪了嫣然姑娘你一个晚上,你还这么舍不得?”

“关你什么事!”项移堵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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