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歌梦一大早便起来了,在厨房里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从厨房出来时还不小心被起来的雷师傅给撞见了。
雷师傅用难得的异样的眼神望着她。
歌梦嘿嘿一笑,啥也没说,一溜烟地走了。留下有些茫然望着歌梦远去的背影的雷师傅。
哎~现在的年轻人呀,怎么都变得这般隐含了呢?真是老了都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哦。
雷师傅微摇了摇头,侧回头去。一转头便闻见一股香味。
“红豆?”
果真,雷师傅踏步走进厨房,望着吱吱作响的灶台内火舌微亮,上头,正冒着一股轻烟,丝丝香甜便是从这里头出来的。
“这丫头..”雷师傅再次摇了摇头,眼里难得有了一丝温情。
他忽而念叨,“万斛相思红豆子,凭寄与个中人。”遂又轻叹了口气。
眼看着天边渐渐变得透亮,歌梦收回望向窗外天空的目光,从木椅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又有些腼腆地走向羌玉住的隔间外,想瞧瞧他起了没。
站在帘外,歌梦又踌躇了片刻,待到下定决心,正要抬手一把掀开隔间外的帘子,装作一副凶悍样来叫人起床时,隔间里头,羌玉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进来吧,来了又站在外头,是个什么理?”话中似乎又微微带着些许笑意。
歌梦先是一怔,随后便笑着一把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隔间里,羌玉似乎刚起,还未下床,被褥被微微掀开,一头墨发倾泻而下,这样子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歌梦看得有些呆愣,心似漏了一拍,发觉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遂又微红着脸将头兀自低下,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个,我..我看不..不早了,所以来叫你起床..”
歌梦声音细细得像蚊子那般小声,羌玉也没听她讲了什么便道,“过来。”
“什..什么?”歌梦道。
她刚才是真的没听清..
“歌儿,过来。”羌玉望着歌梦,黑曜石般的眼里似乎有了平时见不到的温柔,“过来,帮我更衣。”他轻声道。
歌梦只觉得此刻自己胸口的那颗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伴随着呼吸已经异常加快,像是要跳出口。
“哦.哦..”歌梦浑浑噩噩地应了,浑浑噩噩地走了过去,她只觉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转,每踏出的一步便是伴着胸口心脏咚咚作响的韵律。好像响在耳边。
她不知道此刻她脸上的神情是如何。
更忘了是怎么拿起羌玉的衣袍,怀着如何的情思替他一件件地穿上。所有的感知,只有鼻间他身上的丝丝清香和指尖无意颤抖地滑过他隔着一袭薄衣的温热肌肤。
她想,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定是很难看。
她低着头,更不敢将头抬起。
只觉得,上头,羌玉的眼神此刻将她望着,不知何神情。
将最后一件外袍替他穿上,歌梦转身便要走,羌玉手一带,却是将她的手腕轻握住。然后又轻声道,“替我髻发。”
歌梦一愣,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他带到了一旁的座椅前,他端端地坐了下来。
歌梦愣愣地看着羌玉的背影,片刻后有些窘困道,“可..可是我不会髻发..”
“无妨,你喜欢怎么样便怎么样罢。”
歌梦愣了愣神,有些举足无措。古代的发式她是真的不会的啊!
无奈之下,歌梦只好拿起桌上的木梳先替羌玉梳着发。
木桌靠着窗边,忽的一阵风轻刮而来,伴着清梅香,几瓣白梅从不知何时敞开的窗外飘落了进来,款款而下,落于木桌上。
乌木色的木桌映衬着几瓣色泽莹润的白梅,煞是好看。
一侧,歌梦专心致志地替羌玉梳着长长的黑发,而羌玉端坐着,静静地等着她将发梳好。
寂静之中,似乎又涌动着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忽而,一阵撕拉声响起,微有尴尬地响在这份片刻的宁静之中。
歌梦微有尴尬地将衣角撕扯下来的丝带拿起,替羌玉系与发上。
羌玉依旧一声不响地端坐着,也没有侧头回望后头的歌梦在捣鼓着些什么。
歌梦在他的发尾系了个结。
她是真的不会替人髻发,不过她想,如果是羌玉的话,这般也是很好看的,虽然,目前她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薄唇,还有微露的额头,但是她是能够想象得出来的。
“好.好了。”歌梦微有局促道。虽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没见着羌玉的意见呢。
然而,手边一阵温热传来,歌梦低头望去,却是羌玉从后头轻握过她的手腕。
她不禁一怔。
片刻,从微有退缩到渐渐地去适应。
羌玉起身,将她向隔间外头牵去。
她忽的一滞,顿住步伐道,“你.不看看我给你梳得满意不满意么?”
羌玉回身,微弯了弯嘴角,“我不是说过么,你喜欢如何便如何。”
在歌梦还在呆愣间,羌玉已经牵着她往外走去。
今天早上的羌玉似乎与平时的不太一样,无论他的一言一行或者是眼里的笑,都不太一样,这让歌梦微有疑惑外还带着些许受宠若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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