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王阿姨,我刚才已经给林青柠的父母打过电话了,他们会负责王梦瑶同学的医药费的。”傅梓林插嘴道。
他这样说也是为这件事小事化了的筹码上多加了一点,可是方法却把林青柠吓了一跳,她爸爸妈妈从来都不知道她在学校里面打架啊,如果让她那个学究爸爸知道了自家女儿在学校是个小霸王的话估计都会动手打她。
于是林青柠便狠狠地瞪了傅梓林一眼。傅梓林视若不见,依旧真诚的看着王梦瑶和王妈妈。
王梦瑶估计是被傅梓林真诚的眼神镇住了,她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小声制止了,王妈妈没办法,只好先就此罢了。
接着孟老师便让林青柠和傅梓林回去上课,然后客气的请王妈妈带着孩子再去上点药。
刚一出老师办公室,林青柠便忘乎所以的伸手准备掐傅梓林的脖子,便张牙舞爪还边怒道:“你敢告诉我爸妈!”
她能这样做的原因估计是她忘了眼前的人是傅梓林而不是乔天和张诗盼了,虽说她知道傅梓林向着她,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时候对他的敬畏之心也淡了不少,但是在他面前如此蹬鼻子上脸她还是不敢的。
果然,傅梓林果断挥手甩开她,冷冷道:“你自己找死我也没办法。”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倒是林青柠愣在了原地,这人,怎么在自己道歉前后变了一个人。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怎么说他都是难得对自己温柔的傅梓林啊。
然后又想,回家怎么办啊怎么办,爸爸非拆了她不可。
林青柠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已经上课了,是孟老师的课,孟老师还没有过来,于是大家都在上自习。
张诗盼迅速转过身来问她怎么样了,乔天也好奇的看着她,林青柠仰天长叹:“唉,真是委屈啊,我林青柠行的正坐得端,什么时候道过谦啊?!”
乔天和张诗盼见她这个样子,知道事情八成是解决了,也都松了口气。
“道歉就道歉,没事就好。”张诗盼说着便准备转身回自己座位上,可林青柠硬是拉着她继续喊道:“不公平啊,五百字的检讨,而且我爸妈也知道了啊。”
张诗盼倒没觉得五百字的检讨是什么问题,可是林青柠的爸妈要是知道林青柠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指不定怎么罚她呢!
“那你怎么办?”乔天问她。
“能怎么办啊,完蛋了!”林青柠愁眉苦脸,林海虽然疼她,可是还是一直努力着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的,要是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把同学打成了猪头,非一掌劈了她!想到这里,林青柠打了一个寒颤。
“要不,我离家出走吧,你们谁收留我?”突然,林青柠一把扯住旁边两个人的袖子,小声问道。
“真的假的?”张诗盼觉得林青柠这个主意太馊了。
“当然是真的,我林青柠向来说到做到。”林青柠举手对天发誓。
“我倒是想收留你啊,可是躲在我家的话估计今晚就会被发现!”张诗盼想了想,觉得自己家里对林青柠来说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林青柠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们关系这么好,她不见了她爸妈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张诗盼。
于是,林青柠奸笑着转向乔天,乔天看着她势在必得的表情,幽幽道:“好吧,去我家。”
林青柠见他答应,呼啦一下伸出双臂拥抱了他一下:“谢谢!”
有几个同学看到他们在这边闹腾,纷纷嘟囔着:“神经病。”
唯有傅梓林,严肃的看着他们,提醒道:“上课了,安静点!”
“哦。”张诗盼赶紧转过了身,林青柠和乔天也不说话了。
慕容紫菱从梦中惊醒,看到旁边的肖启枫还在沉睡,睡得像个孩子般的香甜,她不忍心打扰他,便自己一个人继续睡了。
这次,又是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是风璃,他是洛辰,可惜阴差阳错,没有在一起,她想,这或许就是她会死而重生的原因吧,老天希望,他们第三生在一起吧。
仙草。
我,其实是一株小草,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有了思想,有时候我会想,我会不会是株可以开花的草呢,终有一天,会开出美丽的花朵。
可是时间打破了我的这个幻想,我满怀期待地等了整整一轮春夏秋冬,也没有开出我想象中的花朵。
后来,我又觉得周围的草会和我一样,拥有着思想,可以默默地思考问题,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彼此有思想,所以才不会交流。
于是我就借着风的力量,试图用身体和他们交流,可是怎么都得不到他们的回应,试了好多遍以后,我就放弃了。
我想,他们大概都是没有思想的。
再后来,我开始观察经过我身边的人类,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人类呢,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
有的人会慢慢地走过我的身边,摇头晃脑,似乎在背诵着什么诗文。
有的人会迅速地跑过我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在急忙追赶着什么。
有的人会低头欣赏我旁边开着的花,赞叹着她们如何的美丽。
可是人来人往,也没有谁停下来注意到我。
我感到很寂寞,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不该是这个样子,我觉得我应该活得更加精彩,而不是这样碌碌无为。
我盼望着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发现我的与众不同,带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风景,我想看很美丽的风景,想看夕阳西下几时回;想看云卷云舒彩霞满天……
总之,我的梦想很大。
人类。
我等了好多年,好多年,久到连我自己都算不清是多少年了,终究没有人发现我,发现我这一株和别的草不一样的草。
我快要放弃了,有一段时间我试图用拒绝吸收土壤为我提供的营养和水分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我周围的小草们换了一拨又一波,我却依然活着。
我在想,作为一株小草,我是不是活得太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