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帅,任国大将又在营外叫阵!”一连三天,每天这个时候,探马都会来通报一样的消息。
李檀听罢,面沉似水,拿出令牌说:“沈照前去迎战,切记,如果敌军败走,不可追赶,速速返回!”
“是!”沈照得令后,阔步走出了大帐。
虽然知道这只是任国的诱敌之计,但是不得不承认,李檀并没有什么好办法来一次性击垮南平、任国与仇由国的联军。重喜城加上周围的丘陵,已是易守难攻,更何况魏军还要经过绵延数里,神秘莫测的沼泽地带,这些地势加起来,就是一个完美的包围圈,这还没算里面十几万的兵将。
魏军作战能力强,装备领先,此次出征平南以来势如破竹,锐气难挡,可偏偏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重喜城外,不得不徘徊于此地。带兵多年,李檀最看重的便是兵贵神速,尤其对于远途而来的一方,更是不能停留,一停则势气弱,再停则军力竭,长停必迎惨败。
可是如今破敌没有良方,任国天天派了人在营门口叫骂,交战之后便想引魏军入陷井,可见对于他们实力很有信心。
李檀看着帐中站立的文武百官,问道:“各位爱卿可有破敌良方?”
孙奋最先出列道:“当前我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不如带兵包围重喜城,驾云梯强攻,密集地打压他们几天,任国总会吃不消的。”
听了他的话,李檀不置可否。
方台炎出列道:“如今,南平、任国与仇由国结成联盟,又以任国为盟主,一切战术以任国为中心设计。我军不如剑走偏锋,偏不攻重喜城,先从其他两国下手。”
他的话,让李檀很感兴趣。李檀把眼睛眯了起来,似在想着什么。
这时,宁王在旁边说道:“陛下,上次我军与南平军队交手时,发现南平军队士兵衣服上缝有类似咒符的东西。这几日臣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才知不久之前,南平国的国君从东海蓬莱仙山上请来了几位道长,听说他们道力深厚,来这里专门为国君炼制丹药。因与我国交战,南平国国君命就这些道长写了保平安的咒符,缝到每个士兵身上。”
李檀知道,宁王是想告诉他,三国结盟虽然看似亲密无间,但绝非铁板一块。若想破三国的包围圈,就要先破三国的信任与依赖。
任国的拓跋一脉,秉承了北魏尊佛的习惯,在境内大量修建寺庙,乃是南方诸国中的佛教圣地,每年盂兰盆节,南方诸国信佛的百姓都不远几百里涌入任国的各大寺庙烧香拜佛,场面极为壮观。而今看来,邻国南平却是举国尊崇道教,两国信奉不同,难道真的就毫无芥蒂吗?
要知道,集中兵力,分而制之,才是破此困局的关键。李檀心道:“既已找到了命门,那么离三国分崩离析就已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