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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流贼夜袭归途险

吃过早食之后,李官家对黛梓道:“今日我便要回洛阳,你可愿与我同往?”黛梓听闻此言,面上的笑意一扫而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李官家见她为难,就说:“你可有其他地方可去,你若想去哪里,我便送你去哪里。”

黛梓沉默了一下说:“我有个弟弟,蜀王让他掌管市舶司,他在白城建有府邸,我想去他那里。”李官家听了点了点头。

出了食坊,他们俩坐在马上,谁也没说话,李官家今日也没像昨天似地驱马快行,而是放开了缰绳,让踏风雪蹄青鬃马慢慢往前走。尽管如此,一个时辰后,他们还是来到了一座白墙黑瓦,朱漆涂门的府邸前面。黛梓下了马,回头对李檀施了一礼:“李官家请回吧,洛阳离这里路途遥远,路上多加小心。”

李檀牵着马应了一声。

黛梓走了五六步回头,见李檀依然站在那里,便又道:“李官家快回吧。”

李檀站在那里又应了一声。

黛梓快到府门前时再次回头,见李檀还站在那里,不由得眼眶一热,落下泪来,可她还是转身走到杉木红漆门前叩响了门环。

李檀见门开了,出来门卒将黛梓迎了进去。他心里想,她投奔了自己的亲弟弟也算是个稳妥的去处,依魏国风俗,女子若是无依无靠回到娘家,娘家兄弟必须将她视为家庭成员,负担她的生活,否责将被视为道德败坏而遭人唾弃。虽然脑袋里知道这样比较好,可心里却难以控制地伤感起来。想起十四年前一别,十日之前重见,如今再次分离,命运变化云谲波诡,白云苍狗。自己无论与固芬,还是与黛梓终如流水中的浮苹一般,聚了散了,散了,终难再聚了。

李檀牵马转身打算离开,忽听得门环作响,红漆门打开了,几个门卒将黛梓推了出来,嘴里嚷着:“我家大人说了,蜀王不准你再入蜀地,你若还敢来这里,定要乱棍打死!”

黛梓被他们推下台阶,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摔倒在地。

李檀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见她玉容憔悴,眼中含泪,又不愿被他看到,只能佯装低头半敛眉。

此时李檀怒发冲冠,想起十四年前的因果,恨意难平,想冲进府去,被黛梓用力拉住:“切不可如此,白城乃魏国边界,鱼龙混杂,若为我惹出事端,对李官家颇为不利。”

李檀冷笑道:“人伦纲常都不知的人,留他有何用?枉费当年有人拼了自己的性命而救他,今日我就冲进府去,取他首级,料也非难事!”

黛梓闻言,跪下力劝:“李官家为这样的人涉险,终是不值。”

李檀回身将她扶起,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可愿跟随我,我定保你周全。”

黛梓一时哽咽。

李檀再次对她说:“你可愿随我回紫微宫,我愿保你一世周全。”

黛梓见他言语诚恳,目光坚定,心中暖流如春潮般涌起,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上马扬鞭向洛阳而去,行了约一百里,夕阳已尽,暮色笼罩,李官家在马上不时回头张望,似乎觉得有人跟随。前面有家客栈,他们下马走了进去,见到店家,李檀道:“给我找间房梁高的上房,要有硬木架子床,我身材高大,别的床可睡不惯。”黛梓在旁听着心中纳闷,这两天都住两间上房,今日却只要一间,又要硬木架子床,不知是何意?

来到房里李官家顺着墙角转了一圈,故意大声与黛梓说了几句闲话,便拉着她走下楼,走出了客栈,见四下无人,他们俩就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躲了起来。

约过了半个时辰,李官家趁着夜色,拉着黛梓悄悄回到了楼上,他们蹑手蹑脚转到了后窗,蹲下来,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蹲了一会,黛梓就觉得腰酸腿麻,正当她快要坚持不住时,李官家轻轻从靴里抽出一柄柳叶弯刀,挑开窗扣,一手握刀,一手揽起她,猛地跃身从窗而入,落地悄无声息。回身把窗关上时,留了一道细缝。折身回来,拉起黛梓往内室走去,来到硬木架子床边,扶着让她爬上床顶,紧接着自己也跃了上去。

黛梓心想,怪不得要梁高的房间,是为了爬床顶方便。这床顶上堆着一些客栈里换季不用的杂物,他们伏身在这些杂物后,正好藏起了行踪。

过了一会,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黑影飘了进来,只见他脚步与常人不同,步履细碎,好像在不断地画着菱形,一点声音也没有。

黛梓看着这人一身黑衣,举止诡异,又毫无声响,顿时觉得脊背发凉:“莫不是鬼吧?”她越看越怕,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这时李官家使劲地拽了拽她的手,把她都到嗓子眼的惊叫硬是生生憋了回去。

这个黑衣人似乎发现了窗户有缝,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划着那怪怪地步子走到桌前,打开桌上的茶壶盖,从身后掏出一个竹筒,打开筒盖取出一个黑虫,放在手心里,接着吐了一口唾沫在手里,和着唾沫把黑虫揉碎,然后放进了茶壶里。

黛梓看着,心里暗道:“天呐,这也太………”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放完后,黑衣人看了看壶里,盖上了盖,退出门去。

黛梓见那人出得门去,便偷眼看看李官家,见他动也不动,连呼吸声也听不到,自己也不敢行动,接着伏在床顶上。

约过了一刻,李官家悄声说:“你看到了吧?”黛梓也悄声回答:“看到了,实在是太恶心了。”李官家道:“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黛梓一时不知他所言为何。接着,李官家站起身抬头看着房顶,黛梓也站了起来,她看着床沿,想着如何下去。

李官家拽起她说:“从这走。”他抬手摸索着挂着珠网和陈灰的房顶,摸着摸着,忽然停住,紧接着飞快的一拳,房顶顿时显出一个正方形的出口,由于这一拳极快力道又大,所以声音反而很小。

爬出屋外后,他们在房顶上小心翼翼的走着,尽量不发出声音,黛梓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七绕八绕终于到了马厩边,解开缰绳,牵着踏风雪蹄青鬃马从角门溜了出去。他们在夜色里走了约一里地,见客栈灯火已远,才上马扬鞭向北奔去。

这踏风雪蹄青鬃马肥硕雄骏,跑起来四蹄腾骧,步幅极大,黛梓坐在马背前面,只觉两耳生风,颠簸不已。李官家解下犀牛皮束腰三下两下把她的腰和自己绑在一起,两脚用力,用靴后倒刺猛刺了两下马腹,这马跑得更快了。

腰被绑上后,黛梓只觉得稳当了许多,靠在李官家胸膛上,抬头看他正心急火燎地策马向前,热热的呼吸正好喷在她头顶上,还挺暖和,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她竟然睡了一路。

醒来时,天朦朦亮了,他们已上了官道,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缓缓走着。

黛梓想着自己睡着了,十分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她说:“昨夜的黑衣人是刺客吗?”李官家道:“说不准。”

“他为什么那么走路?”

“那是一种叫四象步的轻功。”

“他为什么往茶壶里扔虫子吐唾沫?”

“江湖上说,将长在枣树根的黑虫用矾泡过,加上人的唾沫可以试毒。放进水里,如果有毒则化,如果没毒也像个茶末,不会被人发现。”

“房顶怎会有个洞?”

“那只是客栈整理屋顶碎瓦时留的天窗。一般在硬木架子床的上方。”

黛梓听闻此言,心想,原来他在住客栈时就想好了逃跑路线。“可,为什么说我们被包围了?”

“那个黑衣人从进来到出去,都没有往左右两边的房间看过一眼,这不合规矩,只说明左右两边住的都是他的人。他看见窗户有缝,马上想到有人来过,便为我们试毒,说明他想抓活的。”

“那他不想伤我们性命,还不算太坏。”

“很多人抓活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比死更惨。”李官家猛地勒住了缰绳,让马停下,黛梓这才发现,他们已到了一个驿站,李官家拿起马鞭指了指驿站,她把站名念出来:“褒陀驿,离洛阳八十里。”

李官家点点头,从怀里取出公验,牵着马与黛梓进了驿站。

此时正是清晨,驿站里没几个人走动,牵马走进这对男女,虽然风尘仆仆,还是太过引人瞩目,中年汉子身长七尺,姿容伟峻,妙龄女子体态婀娜,艳若霞蔚。黛梓看见大家都回头看着他们十分不安,低头跟在李官家身后上了驿楼。

进了客房,看到这个屋子里既没有高房梁,也没有架子床,黛梓心想,看来此地十分安全。这时,驿卒敲门送来茶水,黛梓看着茶壶茶碗,愣了一下,推给了驿卒说:“还是端来清水吧。”

李官家此时已顺着墙角把这间屋子细细查验了一番,提刀出了门外,约一个时辰才回来,手里拿了件玄色驼毛披风与帷帽进来,他把帷帽丢给黛梓,从怀里掏出个麻纸包放到桌上:“吃完快睡,晚上赶路。”黛梓打开一看,是一包还冒着热气的羊肉蒸饼。

李官家靠在墙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铜瓶,从里面倒出些松油,放在手心,后又用双手将松油搓开,接着把这些油涂在随身携带的长刀之上。黛梓心里想,怪不得圣上身上总有松柏的味道,原来是保养兵器的原因。

吃完蒸饼之后,黛梓看到李官家盘腿坐在席榻之上,手扶佩刀,靠墙闭目似已睡去。

黛梓环顾左右,只看到有一张柏木平台床,上得床上打开被子给自己盖上,但一看李官家都是坐着的,自己可不敢躺下,所以也坐在床上,以被覆体。可这被人不知被多少人盖过,一股腐霉之味,黛梓屏着气闻不来,只好把被子褪到腰上,闭上眼睛。一会觉得有人拽她的被子,她一惊,一看是李官家,他将披风扔到她手上,把被子拿走。

黛梓接过这件披风,只它黑中带紫,是谓苏枋色,绵软温厚,轻若吴纱,还带着淡淡的沉盔香,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她想,昨夜从客栈逃出时,李官家没带孤古绒的披风,不知这件是从哪里来的,是放在马上的吗,昨夜干嘛不穿上?不管怎样,可以舒服睡一觉了。虽然这么想,可不知为何睡意全无。她睁眼四下看看,目光落在了李官家那里。他盖着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无声息,想是睡着了。黛梓睁大眼睛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他的皮肤很白,头发是极深的暗红色,眼睛很长,鼻梁挺直,真的是太直了,就如同欧阳询墨迹中的笔法转折,锋芒露而精神耀……

“习武之人最善于听气,你现在吐纳无度,一会前长后短,一会前短后长。”李官家闭着眼说:“若非风寒初起,就是此时正在春心大动。”

黛梓听他这么一说,脸红到脖子根,赶紧用披风蒙住头,使劲咳嗽了几声。

日落时分,两人收拾妥当,出门时李官家特意把帷帽给黛梓带上,又让她穿上了披风。他们匆匆从小门出了驿站,门口除了踏风雪蹄青鬃马还有一匹黑骠马,李官家让黛梓骑上黑骠马,两人顺着官道朝洛阳城奔去。

跑出约二三十里地,忽然凭空响起三声炸雷,声极大,震耳欲聋。踏风雪蹄青鬃马闻声稳稳停在了路中间。那黑骠马惊得一跃而起,差点把黛梓甩下马,长嘶一声后,扭头往旁边小路奔去。

李官家见黑膘马受惊,追了过来。小路窄而幽深,两边都是密林,黛梓甚是慌恐,见他跟了过来,心里踏实了不少。

李官家从胸口掏出个小小的银笛放在嘴边吹,一声轻越如鸟鸣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又高又飘响彻山谷。还没等他吹第二声,几个又闷又乱的哨子声从他们旁边传来,这些声音不高但乱而碎,正好把银笛声音给淹没了。

李官家面色凝重了起来,他一边让黛梓加快速度,一边又吹银笛,那闷乱的哨子声,一直在两边的密林中响起,而且越来越近了。前面有个叉路,李官家示意她左转,她转过来后,发现他自己却顺着右面的路而去,那哨子声也随他去了那边。

黛梓赶忙勒住缰绳回头去找他,可是此时暮色渐深,又身处密林,什么也看不清,她便听着哨声而去,走了一阵,哨声竟然没了。黛梓屏心静气,侧耳细听,听到隐隐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她顺着声音奔去。远远得看到前面有一空旷地方,李官家与三个骑马的大汉战到一处,两人为中年汉子,一人则须发皆白,三人全使长枪,将李官家团团围住,刺,挑,穿,勾,招招直奔要害而来。李官家使刀挡,劈,剁,斩,战得难解难分,怎奈兵器短,占不了便宜,渐渐处在了下风,黛梓急得大喊:“此乃当今天子,歹人莫要逞狂!”策马奔了过去。她的声音不算太大,那三个人中的须发皆白者见到她惊呼:“固芬公主魂魄来也!”另两人也停了下来,李官家见势手起刀落,将须发皆白者斩于马下,又回手一刀将另一人劈成两段,最后一人见势不妙,拨转马头落荒而逃。

李官家却也不追,把刀在腿上来回蹭干了血迹,放入鞘中,又拿出银笛吹了几声,这才回马来看。只见身后的女子,黑马黑披,乌发白裙,目有忧惧,梨花带雨,可不正是固芬吗?

黛梓刚才见李官家有危险,冲了过来,现在见歹人已走,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地上的尸首,一人头身分家,血溅三尺,一人拦腰断为两截,肝,肠流了一地。她哪见过这般景象,几乎从马上辄下,赶紧抓紧缰绳,抬头正好看见李官家正盯着她,目光灼灼,如骄阳般热烈,和第一次在大殿上初见时一模一样。

这时,人声马嘶四起,一班千牛卫赶了过来,领头的翻身下马:“听到主上笛声,臣子快马加鞭,还是护驾来迟,请死!”李官家让他起来,道:“朕无碍。”指了指黛梓:“路娘子护驾有功,随同回宫。”众千牛卫上马摆成虎跃蛇行品字队,将他们两个拥在中间。直到亥时,大队才入得银汉门。进入银汉门就算是入了内宫,黛梓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再也支持不住坠下马来,幸有左右千牛卫护住才没受伤。皇帝命人用轿辇将她送回沉泉殿,召御医进宫诊治。

御医诊脉过后,从暖瑶华中出来,回禀皇帝:“娘子脉象绵短势弱,是寒症又受了大惊吓,并无大碍。”皇帝想起身前去探视,只见赵德满前来禀报:“皇后娘娘听说深夜皇帝回宫,现在殿外迎驾。”皇帝于是只得折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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