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阳的夏天总是那么闷热,嘈杂的蝉声混杂着混凝土的气息带给人一种厌恶的感觉。太阳挂在天上肆虐地烘烤着大地,整个黄梅季节,都是粘乎乎的。暗沉沉的天空,泛出热烘烘的黄光,晃得人头晕目眩。太阳被闷在厚密的云层里,拼命挣扎着想舒一口大气,奔波忙碌的人们在这火炉内忙着自己的事业,貌似在他们眼中,有的仅仅是功名利禄。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这新人却不惜“夏日长”,他们惜的是即便是昼长夜短的夏天也不能满足他们对于金钱的渴望。
轩阳,一个算不上经济发达的城市,却是个藏龙卧虎的城市。
轩阳市第一中学的学生也像往常一样机械地在学校里接受教育,一个男孩站在走廊的窗前,呆滞地望着远方。
这个男孩很普通,可以说走在人潮中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他,1。75的个头,俗套的穿着,很普通的碎寸,清秀中略微带点帅气的外表再加上他那张五官还算标准的脸就更能体现他是个平凡的学生了。不过千万不要被他普通的外表所迷惑,他只是在掩饰自己一个学生的身份,他认为学生就要有一个学生的样子,不用刻意的展示自己的个性。
“叶星凡,你的作业怎么没写啊?”一名女老师叫住了他。
“啊!”叶星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暗道不好,“早上我居然忘了把作业本偷回来了”。
“唔.。老师。。我昨儿晚上写作业写着写着就给睡着了。”叶星凡在一阵含糊后想出了个理由然后便脱口而出。
“哎…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老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晚上也是你自己照顾你自己,老师理解你,可是你也不能没有节制啊,你自己想想这是你第几次晚上写作业时睡着了?我跟你讲啊…。。”
是的,叶星凡确实是一个人生活,他没有父母。准确来说,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
自打叶星凡记事起,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在照顾他,他没见过他爸爸的模样,他也总缠着他妈妈问爸爸的下落,后者总是说等小凡长大了爸爸自然就回来了之类的安慰话,叶星凡当然知道这是谎话。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万种猜测了…。。在小凡10岁的时候,他妈妈便和另一个男人跑了,小凡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干什么的,甚至不知道他的模样。这对男女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了,只剩下自己和他爷爷相依为命,凡母走之前留下了7000元当做生活费,星凡的爷爷一分钱都没花,打算留着这些钱给他孙子娶老婆用。
可是,他爷爷再也见不到叶星凡结婚的那天了。
在叶星凡5年纪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出殡的那天整栋楼的邻居都来给他吊唁,又有不少邻居安慰叶星凡,而后者也是在爷爷的灵堂内哭了整整一天一夜。爷爷可以说是叶星凡唯一的亲人了,如今唯一的亲人西去,叶星凡想起自己以后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想起以后没有人照顾自己了,想起……他哭的就更伤心了,到最后甚至哭晕在灵堂
之后,叶星凡便开始一个人生活,自己学着做饭,学者洗衣服,学着交水电费,甚至连他小升初,初升高的一系列手续都是自己办的,童年的打击使他从小便学会了独立,亲人的离去也让他变得更加坚强,更加好胜,更加重感情。
晚上,叶星凡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地看着电视,破旧的电视里传来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天花板上破旧的电扇嘎吱嘎吱地转着,角落里那破旧的冰箱也传来噪耳地嗡嗡声。家具虽破,可并不代表叶星凡又多穷。相反,和其他同龄人比,他太有钱了,母亲留下的7000元加上爷爷临终前留下的10000多元的遗产,再加上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去打工赚来的钱,个人资产绝对超过20000元,可是他却一分钱都没花,因为他觉得一个人生活,并不需要那么好的条件,身边兄弟在日常生活中的救济加上政府每月给特困生特批的补助金足够他生活的了。看着看着,叶星凡的眼皮越来越沉,在嘈杂又低沉的噪声中缓缓睡去。
“‘扑通,哎呦’女孩摔倒在了地上,叶星凡循声望去,目光便打在了女孩的脸上,后者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嘴角上扬又如月牙,仿佛那灵韵也弥漫了出来。叶星凡走了上去,扶起女孩,女孩娇笑着道谢,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谢谢你’。‘客气了’叶星凡答道,‘我叫叶兴凡,轩阳市的,很高兴认识你’说罢便伸出了右手。‘王梦琪,北泉人’女孩微笑着和他我了下手便低着头跑开了。看着女孩含羞的表情叶星凡的脸上也便的红润了起来,目送着王梦琪离开。突然,天空中一道惊雷伴随着轰隆巨响劈了下来,将教学楼批了个粉碎,叶星凡也被埋在了废墟里。”
“啊!”叶星凡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个梦”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回想起梦里的场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但是那微笑仅仅是一瞬,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的心碎与无奈。
叶星凡抓了抓脑袋,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深夜12点了,“唔…再睡会吧”说完便丢下手机瘫软在了床上,心想能不能再次续衔那个梦,就在他的灵魂快要从现实踏入梦境的时候,一阵敲门上却把他的灵魂又推回了现实
“咚咚咚”,外面有人粗暴地敲着门:“叶星凡!快给老子开门!”
“妈的,又是这小子打扰了老子的好梦。”叶星凡本身有起床气,突然被惊醒使得平时斯文的他也暴了粗口,“来了来了,别他妈敲了”,叶星凡穿上裤子,露出略微有些成型的胸肌腹肌,拖着步子满脸怨气地开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