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开始谈正事吧!”朱莉收敛了笑容,从手包中掏出一张灰白色的折叠纸片,递给林琅。
“这是什么?”林琅说着,慢慢地将纸片展开,原来是一张报纸。
“这?”
“咯~”朱莉摇手指了指报纸的落款日期。
“1986?”众人皆是惊呼。
“没错!这张旧报纸我一直保存着。为的,就是永远记住这一天!”朱莉将脸别向窗外平静地说着,“不知诸位可有听说过‘血烟花’这个词?”
白桦有些迷茫,林琅却是一脸沉思。相比较马局长反而显得淡定得多。
“听过。只是时隔多年,朱小姐为何今日突然提起此事?”
“马局长,他们对这事没印象,你该不会也忘记了吧!这是发生在和大名鼎鼎的欧阳夫人死去的同一天,所以没人关注,但是我不可能会忘记。血烟花。烟花,这美好的词。那血烟花呢?岂不是更灿烂!哈哈。十几年前的一场血烟花,让我一家八口只剩我一人。我怎能忘记。这些年来,我每每梦魇便能见到我哥哥和我的小弟弟血肉模糊地问我要不要陪他们一起放烟花。多美的烟花啊!飘渺升空,然后璀璨绽放。谁不愿欣赏那美丽的烟花呢?你知道吗?你又知道吗?是谁想的这么好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摇摇晃晃的指着众人厉声说着,笑着笑着便是满脸了泪。
“你怎么啦,朱莉小姐?”
“我还未说完,让我来给你们仔细讲讲当时的情况吧!那时我还小,我都忘了我多大了。脑子有些不好使,呵呵。我一个人去外婆家了。可是我等到天黑也没人来接我。外婆打算留我在那住的,可是我实在想家,就一个人偷偷在半夜跑回去了。外婆家离我家其实不远,可我人小,步子小,走路的速度便是极慢。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到家了。这辈子从来没有像那天那么渴望回家,或许这就是人所说的血溶于水,骨肉牵绊吧!可是,我是那么后悔,那天为何要回家。到了家门口,我喊爸妈,没有人给我开门,我又叫了哥哥,叫了弟弟,还是没有人。我以为我一个人偷跑出去玩,他们不愿原谅我。我就在门口大哭,我说我错了。喊了好一会,还是没人出声,不仅自家无人,感觉邻居家也是一片寂静。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向里面张望,可是我看到了什么。家里的人都聚在大厅中手舞足蹈,无数亮晶晶的碎片无声滑过他们的肢体,血肉便如烟花般轻盈绽放在四面八方。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在演戏,可是后来,他们的身体却越变越小,慢慢的化成了满地的血滴。连骨肉也丝毫无存。我好害怕。好难过。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被千刀万剐。后来警察来了。却判定是我家人杀了人,所以才造成满地的血渍。而他们的失踪则是畏罪潜逃。我太小了,没有人相信我的话。不仅如此,我还成了杀人犯的女儿了。”朱莉收了收情绪,从林琅手中接过那张报纸。
“我还会来找你们的。有什么帮的上忙的我一定会随叫随到。问马局长要我的联系方式。这种非认为事件,单靠你们俩是绝对行不通的。”她扬了扬眉,又恢复了妖媚的模样。扭转腰身,走出了病房。
之前的谜题还未解决,似乎又蒙上了另一层阴影,这种事情别说亲身经历,就单是听人诉说就已经够令人毛骨悚然的了。更何况他们并不清楚这个奇怪的女人意欲何为。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她这么莽撞。”
“想帮我们忙,我看她是有事找我帮忙吧!马局长你就别演了。”
林琅站起身来将门打开,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我…”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把你所有堆积的陈年旧案一并查出来?然后你就好升官发财?我看你也别指望我了。请吧!”
马局长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走了。
“我说你小子脾气就不能好点吗?这都几十岁的人了。被你这么一说,万一马局长不再和我们合作,警察局里的内线不是没啦?”白桦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雪梨,笑着说着。
“这你就放心吧!我这样说,他只会觉得更加依靠我们,那么,也许愿意跟我们分享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所保留?”
“这是肯定的。十几年前的血烟花连你也没听说过吧?上了报纸的东西,竟无人知晓。要么是当局封锁,要么是大家都失忆了。你觉得哪个可能性较大?而且那个朱莉的女人当时还是个小孩吧!又受了那么多刺激,哪有那么清楚。你没听她说跟马仲然的相识吗?当初是马仲然把她从孤儿院里带出来,送到国外养父母哪里去的。说起来,马仲然该是她的恩人才对。可她哪有一点对恩人的态度。看来事情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