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五月,这时候正好是高年级学生即将要离开学校的时候,也是四级考试的时间。
江宁这边,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比较少,所有没有太浓的伤感气氛,我们这些低年级学生,还是该干嘛干嘛。不过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英语四级考试,英语老师也算是让学生拼了命,那些准备尝试过四级的学生,也真的在老师的监督下,拼了命。
每到有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让学生提前一个小时到视听教室,睡眼朦胧听一个小时英语不说,上课也是争分夺秒,就好像希望学生是一只填鸭,能填多少东西就塞多少东西进去。
可惜那一年按照学校规定,英语成绩没有达到某个标准的,是不准参加四级考试的。很不幸,也可以说是很幸运的,我在那不达标准的行列。自然压力就小得多了。
不过金子既然是英语专业的,自然在此次四级考试的名单中。这个小妞每天准时上课,然后准时晚上去自习室上自习,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这样就能多记几个英语单词,多看几条英语例题。
至于我,自然就是鞍前马后,伺候这个公主的仆人了。每天必须准时买好早餐,为她占好座位。晚上也是一样,必须陪她学到很晚,才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
亮子、博导等人,自然也是不在考试名单之列的,于是这些潇洒的人,每天看见我这副苦***,都是一通嘲笑。
好在这种艰难而刺激的考前冲刺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在金子必须陪同在考场外的严令下,陪着金子像上战场一样,进了考场。我无聊徘徊在考场外百米范围内,搞得检查老师以为我是帮助某人作弊的。对我一通严词拷问,差点没有脱下我衣服搜查作案工具。没办法,我只得可怜兮兮的在东湖和小浪底音乐台两地踱方步,逗地上的蚂蚁玩。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所有参加考试的同学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样子就好像我也在考场里奋力拼搏似的。
金子满脸堆笑的向我招手,看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她考得不错了。这小妞,说起来英语那是贼好,据说一口流利地道的美式英语,连美国来得留学生,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美国出生的。现在工作的外贸公司,和外商谈判时候她一口英语,说的老总的翻译MM在一边嫉妒的,差点一头撞死在她面前。
这种程度的英语,要是区区四级还不能过,只能说明阅卷的老师,眼睛绝对有问题。金子笑嘻嘻的看着我,说:走,云云,带我去吃好吃的,我们要庆祝下。
我郁闷说:貌似要你请客才对吧。
金子大方手一挥,说:没问题,我请客。
我正感叹金子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时,她下一句差点没让我一口唾沫噎死:你付钱哈。
我还想说些什么,金子盯着我说:我都把我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
考完试之后,又开始了猪一样的日子。生活总不能每天都那么精彩不是。不过这群大学生总是能在平淡的生活中找点乐子出来,否则还不得被天天郁闷的情绪,给淹死了。
亮子和老孟,自然是出没于网吧。博导则有事没事往南工跑,妹子看着博导骑着破驴绝尘而去的背影,骂了一声:靠,这骚人又忍不住了。然后背上他那个淡蓝色书包,直奔图书馆而去。
他最近看上了宣传部的部长,那个叫香儿的妹妹。这个色痞当上学生会主席之后,优势那是得天独厚,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漂亮的妹妹的。
据他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那妹子原本也没打算加入学生会。那次看见妹子和诸葛两对情侣在旅馆大打出手,出来被吕臣用一辆破奥拓拉走时,被他露出的洁白而结实的肱二头肌给征服了。于是想法设法接近他,但妹子和女朋友刚分手,正伤心之中不想那么快跳槽,于是化悲愤为力量,将一腔热血和干劲全投入到学生会工作中去了。所以才那么顺利的登上了学生会主席的宝座。
海河这么大块地方,女的要是想追一个男的,只要那男的不是gay,不是和你苦大仇深的二愣男,基本上没有不被拿下的。但是妹子这厮就是一个特例,在香儿向他脸红心跳表白时,委婉的拒绝了人家。如是几次之后,香儿也是心高气傲的女孩,心中发了狠:老娘要是追不到你,不睡到你的床上去,老娘一世英名就算毁了。
于是香儿看他那么热衷学生会事务,也加入了学生会,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将前任部长给顶了下来,坐上了宣传部部长的职务。
妹子不是瞎子,也非无情之人。
香儿做这些,他自然看在眼里。当时他拒绝香儿,一部分是因为刚分手不想再谈恋爱;另一部分也是对漂亮的女孩不再信任。
通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观察了解,香儿绝对不同于以往他认识的所有女孩,这个阳光开朗、美丽大方、干劲十足的女孩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而且两人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接触,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好感,然后产生情愫的。
妹子表白时,但是这一次香儿却矜持了,没说不同意也不说同意,直说考虑考虑,于是这一考虑就是一两个月。搞得妹子心痒难搔,郁闷之极。不过妹子看她越这样,越是起了好胜之心,心想不追到你我在大学就不再找女朋友。
香儿很享受妹子的追求。心中暗爽。
由此可见这种女人的心机之深。当然只要这个女人是爱你的,心机深沉些也不是坏事不是。
我和金子在情人坡里面的亭子里面,对着一盘象棋,争得不可开交。一对情侣约会,在一起下象棋,估计这也算头一遭了。
开始的时候还好,金子走的还算中规中矩,有板有眼。但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终于沉不住气了。
“妹妹,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说你卒子往后走也就算了,你的马居然能行直线把我的车给吃了,那就说不通了吧。”
金子笑嘻嘻的说:“谁规定马不能走直线的,你们家的马儿总是别着脚走的啊,那还不摔死?”
我无言以对。
“就算这样都可以,但是你的士和将军走出帐篷,就不怕我的军队放冷箭把你的将军射死了?”
金子一脸勇敢:“我不怕,我的将军出来透透气。”说着把将军往田字格边上再移一步。
我一看顿时无语。
金子说“云云,我要将军了啊。”然后把一只车架在我的老爷当头。我呵呵奸笑:“你就一个车,将的死我才怪。”然后一看,顿时吐了口血:“我的老爷呢?”
金子奸笑:“你老爷都没有了。我赢了你输了。”
我郁闷说:“你会不会下啊,再这么捣乱的话我不和你下了。”
金子看我真的有点生气了,忙偎过来,像一只小猫拿脑袋在我身上蹭:“云云,别生气嘛。我真的不会,不如你教我?”
“好,我教你,你再捣乱,我就真的不和你下了。”
两人摆好阵势,开始新一轮的比试。
这一次金子倒是没有捣乱,她不会的时候,我就帮她出主意。下到后来,我一看,我靠,我居然自己被自己给她支的招,给bi的走投无路。当时头上那个汗啊。
我掩饰脸上的尴尬,说:“妹妹,这局不算,我们再来。”
金子咯咯笑,狡黠奸诈:“你想得美。”说完轻轻松松把我将死,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金子把头发挽了挽,伸了个懒腰,说:“云云,好无聊啊,我们去逛街吧。”
于是只看见一个不情不愿的男人被一个彪悍而美丽的美女,拉着抄近道往公交站飞奔而去。
这种平凡但温馨的日子,一直就这样持续下去。直到那一天田开闯入了梅子的视线。
梅子和我是极要好的,没有和金子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会和梅子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当然还会有一大拨人跟在一起就是,否则我和梅子单独在一起,被金子知道了,估计会死的很惨。
这种小资女人,而且是时不时会点小暴力的小资女人,一旦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发作起来,是很要命的。
当年妹子的女朋友,有一次怀疑他和高中的旧情人还有联系,气的把自己锁在寝室里面,一口气将妹子送的东西哗啦啦就从窗口扔了出来。
当然扔的都是些布娃娃,熊宝宝之类的布偶玩具。你要是让她将妹子送的手机、MP3、CD等贵重的电子产品从楼上扔下来,打死她也是不愿意的。
即便是两人分手了,这些东西还能用不是。而且两人只是吵架,谁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原谅他重归旧好。要是将来和好了,这些电子产品没有了,再让他买,两个人岂不是又要勒紧裤腰带过半个月。
这种小资女人虽然发起疯来要命的很,但心思还是很深的。
所以扔些东西,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总不能让他犯了错,还那么好过,是不。